第132章 詐尸
都說了時光是比那神醫(yī)還靈的靈藥,這世上再苦大仇深的結(jié)都能解開。 到底是一幫姐們,從小到大的情誼還在。 不久之后,這天山瑤池仙宮的鐵三角又好得跟一塊三角鐵似的,不管是天王老子來了,使恁個大力氣也解不開。 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因為那兩個死女娃子記仇的性子相當執(zhí)拗。 那也是夜白見這三角鐵變成了兩角鐵,那兩個妞成日也不跟自己耍了。 想來想去,發(fā)了狠,跑到那天山的無人區(qū),守了三天三夜,差點凍成個木乃伊,才獵得兩只雪狼回來。 回來的那天,她得意洋洋地將兩頭純正雪白毛的雪狼往那兩個女娃子的面前一扔。 “死女娃子,快點拿去拔了皮,洗巴洗巴讓姑姑給你們一人做一件美美的披風去吧!” 結(jié)果很是完滿,那兩頭雪狼的皮做了那兩個氣性大的妞的披風,那狼rou狼骨頭燉了湯,合宮上下都飽餐了一頓。 這一夜,夜白做夢穿上了那平時舍不得穿的雪狼披風,出得了宮。 招了一片雪花,騰了上去,騰得相當順暢。 這一招,負責教習的虞美姑姑教了她無數(shù)遍了,這挺聰明的一個姑娘,這一招死活學不會。 那一團雪花在虞美姑姑手里聽話得很,到了夜白手里頭卻是刁鉆得很,就是不聽使喚。 害得夜白不曉得跌了好多年屁股墩,姑姑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樣子。 又教她騰云,說既然是個仙,總不能老是以腳力走路吧! 如此下去,只怕她是要老死在這在天山,哪兒也去不了了。 這騰云也學得萬般艱難,但夜白向往自由,想要去外面看一看花花世界,最主要是不想一輩子終老在這冰天雪地里頭。 古人有聞雞起舞的,她夜白就效仿一二,天天半夜起來就練習。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又說皇天不負有心人。 雖說從那云朵之上跌下來數(shù)不清多少回了,跌得個鼻青臉腫的,那一段時間,紫玉與火鳳高興得跟個變態(tài)似的,說這天山第一美總算不是她夜白了,丑得跟個啥似的。 不過總算是能騰起一片云自由地來去了。 都說了夢里頭總有一些在夢外不能得的東西,就要在夢里圓滿了,夢外那雪花騰不得,夢里就騰得個風生水起。 一朵雪花騰起,本來是應(yīng)該上那天庭去瞅一瞅的,聽說天帝的御花園景色特別的別致,夢里頭去逛上一逛也不錯。 都說了是夢了,做過夢的人都曉得,夢里頭越想得到的東西,越想干的事往往都不能成。 夜白這一夜的夢自然也是如此,那天庭的御花園自然是去不得,卻分秒之間給騰到了那天山的南邊白天去過的地方。 夜白記得,那里白天的時候遭雷劈了。 還有一個無頭的男人的尸體。 這夢里頭越是不想干什么,偏偏就讓你干什么。 本來白天看那無頭尸體就瘆人的慌,這會兒那個焦黑的尸體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了。 關(guān)鍵吧,那尸體不應(yīng)該是直挺挺地躺在那邊的吧! 不,這會子那尸體在那一片銀白的雪光之下突然之間蠕動了起來,越動越快,朝到夜白的方向就爬了過來。 原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詐尸。 夜白嚇得個忘記了騰朵云,也忘記騰朵六瓣雪花,更是忘記念個腳下生風的訣,撒開了腿,連滾帶爬往那山下奔去。 可那無頭死尸卻跟個奪命鬼似的,緊追不舍。 幸好那無頭焦尸沒腦殼,當然也就沒得眼睛,雖說他跑起來快當?shù)酶菍O猴子的跟斗云似的,卻相當滑稽,滿雪山亂竄。 特別好笑的是,那焦尸轉(zhuǎn)了一個圈狠狠地朝那山墻撞去,可能是使的力氣太大了,直接給撞暈在雪地上。 卻也沒得暈好久,又爬了起來,辨不清方向,又發(fā)了狠朝那山壁又死命地撞了上去。 真的是好笑得很,那焦尸就跟自己較上了勁似的,轉(zhuǎn)個了個圈圈,似乎看準了方向,又發(fā)了狠往前撞去。 沒得啥子意外,他又把自己給弄暈了。 如此暈了有個百八十回吧! 夜白也不著急跑了,她站在離那焦尸幾丈之遠。 她倒要看看這傳說中的詐尸是個啥樣?明兒個好跟那玉娃兒和鳳娃兒吹哈牛,說她見過真正的詐尸。 大概是看得入迷了點,看得都打起了瞌睡了。那個焦尸是哪個時候找到了方向,夜白不曉得。 反正她在夢里頭打起了瞌睡的時候,就覺得有個啥子東西死命地抓住了她的腳。 迷里迷瞪地甩了甩腳,那個東西就跟長在自己的腳上似的,咋個甩都甩不脫。 睜天眼睛一看。 我的個娘啊! 抓住她腳的正是那焦尸的黑爪爪。 夜白有沒有娘另說,但這個時候,她確確實實地喊了一聲娘。 那一聲娘喊得個驚天動地,整個瑤池仙宮的人都聽到了。 紫玉與火鳳也聽到了,不過她們不關(guān)心,不就是做個夢嘛,有啥稀奇的,翻了個身又睡了。 整個瑤池仙宮倒有一個人相當在乎,當她在這烏漆麻黑的半夜聽到那夜白居里頭,夜白凄厲的喊了一聲娘。 頓時鼻頭一酸,眼淚就撲棱棱地往下掉。 這不能是別人,卻是那從小就十二地疼夜白的碧蓮姑姑。 此時碧蓮姑姑的內(nèi)心活動是這個樣式的。 這個苦命的娃兒,造孽的娃兒??!在夢里頭都在想她娘。 一面掉著眼淚,一面急齁齁地奔了那夜白居里頭。 果然,這芝娃兒還在做夢,夢里頭在喊她的娘,也不曉得做得個啥子夢,反正手和腳都在不停地抖動。 這苦命的娃兒,大冷的天,一身的汗水將那綢制的罩衫都給濕透了。 姑姑內(nèi)心大慟,抓了夜白的手,淚眼婆娑。 “芝娃兒,娘在這里,不怕的啊,娘在這兒?!?/br> 夢里頭夜白不掙扎了,似乎好像聽到了娘在跟她說話似的。 曉得自己個是在做夢,那焦尸體的黑爪爪蹭不開,只有快點讓自己醒來就對了。 關(guān)鍵她要醒來看一看,她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否與她一樣是一株芝草。 這一努力吧!還真醒來了。 眼睛一睜,就看見碧蓮姑姑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特別楚楚可憐。 心下想道,難道這么多年,碧蓮姑姑就是自己的親娘。 可她為啥子一直不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