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天界殿下的陰謀
椒圖這一天似乎有一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夜白也說不出來。 他坐到琉璃桌前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喝下去,拿眼瞅了夜白半天,瞅得夜白心里頭發(fā)毛。 夜白似笑未笑。 “殿下怕不是累了,不然早點(diǎn)回去歇息,明日再來?!?/br> 夜白知道不能急于一時(shí),雖然她內(nèi)心已然很著急了,至少她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cao之過急,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對面天界殿下嘴角拉開,一張?zhí)一ǚ勖娉冻鲆唤z看不出意思的笑意來。 “夜白,你今天這一身紅衣袍真好看?!?/br> “這一年以來夜白穿得素凈了一些,今兒個(gè)未妺拿出這一件衣裳來給我穿,說顯得有生氣一些,我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換上了?!?/br> 他仍然皮笑rou不笑。 “夜白近來對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有些快當(dāng),我倒有些不太適應(yīng),不過,你能這樣我很喜歡。” 今日果然不太一般,不大一會兒,打云羅宮外魚貫而入一隊(duì)仙侍,桌面上擺滿了珍饈美味,兩只白玉酒壺斟與眼前。 這位天界殿下今日不曉得是要唱一出什么樣的大戲,只見他將琉璃盞斟滿了酒遞于夜白。 “夜白,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不是很稀松平常的日子么?云羅宮死氣沉沉,不見天日,究竟是何日夜白怕是都不曾記得了。 “你當(dāng)然不會記得。” 他見她疑惑嘆了一口氣“那年今日,太陽宮前的行云走日臺上,與夜白初見猶如還在昨日,轉(zhuǎn)眼已然去了幾百年?!?/br> 夜白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這位殿下已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有什么企圖。 不就一盞酒嗎?喝完這一盞酒,再求他將這云羅宮頂上的萬千仙障給撤了。 酒壯慫人膽。 “是啊,當(dāng)年那般歡樂的時(shí)光猶如在昨日一般,我與殿下,龍?jiān)掳丫铺煜衽_,十里天河岸。細(xì)細(xì)算來,倒是許久不曾見得天河十里長岸逶迤的桃花了。” 椒圖桃花眼一瞇,還未喝上就似是醉了。 “明日,我撤了這萬千仙障,陪夜白去那天河岸走上一走,你心情也會好起來的。” 她內(nèi)心一喜,原來一切都是這般容易。白玉酒壺凝脂玉液,再斟上一杯遞給椒圖。 他卻推了,拿起自己身邊的酒盞與夜白的酒盞在空中一碰,琉璃酒盞里的酒濺四溢,滿庭桂子酒的香味迷醉人得很。 今日這桂子酒味道格外濃烈了一些,兩盞酒下去,對面天界殿下一張?zhí)一ǚ勖媾c那一樹嬌艷的海棠花就在眼跟前,晃晃悠悠晃得尤其的厲害。 隱隱聽得殿下說道。 “夜白,你終究是我天界殿下的妻子,我怎么能容忍你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br> 此一句話猶如那一日洛陽酒肆之上的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一般,震得人心肺都裂開了。 “這酒?” 對面那位天界殿下似笑非笑。 “夜白,委屈你了,以后我們會有很多孩子,只是我與你的?!?/br> 一顆心,猶如跌入了萬丈深淵,一樹的醉海棠火紅火紅的,紅得猶如那一日忘川河畔盛開的一朵又一朵搖曳在火光之中的彼岸花。 那令人眩暈的火光漸漸地將自己吞沒與其中,蝕人的心,剜人的rou一般,無邊的疼痛漫延開來。 仙歷一十三萬三千五百四十年春分,天宮依舊如春。 云羅宮上空萬千條仙障并未解開,天河十里長岸桃林也并未留下天山夜白仙子的身影。 兩杯桂子酒,已然要了她的半條命。數(shù)月以來,她似是傻了。 日日呆坐在庭院之中的琉璃桌前,雙眼空洞看著前方,不發(fā)一言,甚至連動也未曾動一下。 她能說什么?能做什么?一切都是身不由已。 —————— 猶記得那一日,洛陽長街酒肆之中,夜白被火神師父給逮回了天宮,日子又過得甚是乏味起來。 月明星稀的夜晚,夜白正坐在琉璃桌前與大貓大胖兩貨喝酒玩,多日不見的天帝爹來了云羅宮。 夜白歡喜。 天帝向來慈愛的一張臉,笑得十分溫和。 “今日本尊來夜白這里討一杯酒喝,夜白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天帝爹爹來了,夜白歡喜得很,正想找個(gè)人來喝酒。” 未妺仙侍七巧玲瓏心,立馬拿來了夜白珍藏的雪蓮醇釀,天帝爹好喝這一口。 一壇子酒下去,天帝爹話多了起來,天帝爹每回來云羅宮喝酒,總要講一講他與瑤姬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今日一未能免俗,先是感天傷地一回。 驀然,他話鋒一車,執(zhí)了一壇子酒,狡黠對夜白一笑。 “夜白,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對不起本尊的事情?” 夜白心一驚,她干得出格的事情多了,但都無傷大雅。 要說嘛,只能是她打那龍馬寺偷得那河圖洛書給了無名,別的還真沒有。 猛灌了一口酒,不管了,先裝瘋賣傻一回。 “天帝爹爹,夜白干的事情多了,不知道您講的是哪一件?” 天帝爹突然嚴(yán)肅起來。 “夜白還不從實(shí)招來,休怪我不給你情面?!?/br> 他倒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將堂堂天帝的威嚴(yán)拿捏得十分的足。 夜白抖了幾抖,看來自己個(gè)闖大禍了,立馬放下酒壇子,跪與地上。 “求天帝爹開恩,夜白只是借用一下那河圖洛書,用完之后必定歸還。” “你將那河圖洛書借與誰啦?” 夜白為難,她當(dāng)然不能將無名供出來。 “這,只是夜白閑來無事,最近迷上了那五行八卦,所以借來鉆研一番?!?/br> “如此說來,這河圖洛書就在你手中了?不如今日就將它們歸還于我吧!那畢竟是天家寶貝,放在你這兒不太妥當(dāng)?!?/br> 這,夜白悔之晚矣,不曉得自己一向聰明的腦瓜子,今兒個(gè)晚上如此不好用。 “天帝爹爹,這河圖洛書不如再借與我?guī)兹?,我現(xiàn)下正研究到緊要之處?!?/br> 天帝爹似是故意為難夜白似的。 “夜白好學(xué)當(dāng)然是好事,那么,我倒是要考你一考,這河圖與洛書里究竟有什么玄機(jī)與奧妙,不如夜白今兒個(gè)給我好生講一講。” “這,這,五行嘛,八卦嘛,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相” 夜白腦洞打不開,實(shí)在是詞窮,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