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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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意馨抬腳欲走,卻發(fā)現(xiàn)走不動,低頭,發(fā)現(xiàn)一只胖手緊緊拽著她的衣擺,一看,發(fā)現(xiàn)小胖子正倔倔地看向別處,就是不看她。 謝意馨示意他們先走,金從卿含笑看了一眼后也跟在眾人身后慢悠悠地走了。 謝意馨嘆氣,“怎么不走?” “你剛才說我肥。”悶悶又倔倔的聲音傳來。 謝意馨瞄了兩眼那只手背有兩rou窩的胖手,不肥么?“嗯?!崩蠈嵆姓J(rèn)了,確實是她說的。 靜默,小胖子抓著她衣擺的rou爪子松了松。 “不過肥得圓圓的,很可愛,遠(yuǎn)遠(yuǎn)就能認(rèn)出來?!敝x意馨補充了一句。 “嗯?!毙∨肿余帕艘宦?,鼻音重重的,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可愛么? 沒多久,噔噔噔,小胖子沖了出去,沒聽見身后有動靜,回頭,瞪她,“發(fā)什么呆呀,還不趕緊跟上!要小爺?shù)饶忝矗俊?/br> 謝意馨搖頭失笑,沖他嚷了一嗓子,“沒大沒小的,別忘了我是你表姐?!?/br> “哼?!毙∨肿雍吡艘宦?,沒轉(zhuǎn)身,腳步倒是放慢了。 果然還是孩子哪,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眾人浩浩蕩蕩地往城煌廟那邊去,謝意馨兩人就像兩條尾巴掛在后面。城煌廟離京兆尹衙門只有兩條街,左彎右拐,不到一刻鐘眾人便到了。 場地已經(jīng)布置好了,四個大布篷錯落有致,里面還擺了一溜的桌子。四組人馬各挑了一個進(jìn)駐。 城煌廟他們所在這條主街已經(jīng)戒嚴(yán)肅清,此刻安安靜靜的。在明在暗的衙役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時刻注意著看看有沒有異常的人,今兒的六七十人各個都寶貝得緊,少一根汗毛他們都吃不消啊。 巳時一到,兩邊的百姓被放了進(jìn)來。進(jìn)來的人多為大叔大嬸,手中都提著東西。在衙役的引導(dǎo)下排著隊。 謝意馨他們這一組的人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人負(fù)責(zé)檢驗物品是否得用,一部分人負(fù)責(zé)記錄,剩下的人負(fù)責(zé)整理以及把這些物品弄到外面的車上。捐贈的東西五花八門,什么都有,半舊不新的衣服和鞋子,有些磨損的農(nóng)具,甚至連壇壇罐罐都有人捐。 一開始他們還很驚奇興奮,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好多東西他們都不認(rèn)識,。漸漸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卻發(fā)現(xiàn)這活有點無聊了。不過好在大家都挺自律的,不會因為無聊就擱挑子不干。 不說謝意馨他們這些人,百姓們得知今天統(tǒng)一收集捐贈的物資,有心的早早就整理了東西提過來上交。一來到路口發(fā)現(xiàn)有衙役巡邏之時還有點畏縮,可衙役只是上下瞅了一眼便讓過了。漸漸的,百姓們的膽子大了起來。 “那個很眼熟啊,好像是蔣家二少爺,去年我在房山的莊子里見過的?!?/br> “你吹牛的吧?就算你真見過蔣家二少,但人家怎么可能到這兒來嘛。不過這些孩子真是俊啊,要是俺家的兒子閨女還沒成家——” “美得你,你這想法趕緊打住,這些人一看就氣質(zhì)不凡,哪能和咱們這些平頭百姓扯上關(guān)系?” “你們也覺得眼熟?巧了,你們看看那邊那位,像不像大皇子?以前祭天的時候曾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回的?!?/br> “還有還有,那位,看到?jīng)],真像林大人的長子——” 大叔大嬸們這么一交流,心中大駭,乖乖,原來這些來幫忙收取捐贈物資的身份都不簡單啊。繼而便是滿心的感動,深感皇恩浩蕩,覺得能活在當(dāng)朝,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有這么關(guān)心百姓的皇帝和朝庭百官,他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這么一想,都暗自決定回去看看家里還有什么能用卻用不上的東西,全部搬來!嗯,新納的那雙鞋子本來是留給自己穿的,現(xiàn)在一咬牙,捐了。不少人在心中都這般琢磨著,明白他們的身份,大爺大娘們越發(fā)自覺地排起隊了,不吵不嚷,說話也輕聲細(xì)語的。 “那個,是殷家的大小姐啊,去年施粥的時候她親自來了,我們大孫還得了一碗她親手盛的粥呢?!币晃淮髬鹕裆拥卣f。 “真的?聽說這殷家大小姐可了不得,聽說她向皇上獻(xiàn)了三策,解決了救災(zāi)銀錢不足的問題,解救了渠南千千萬萬的百姓啊?!彼赃呉晃淮笫逖劬σ涣粒袂闅J佩不已。 “當(dāng)真是活菩薩一個?!?/br> “走,咱們?nèi)ツ沁吪抨??!?/br> “不,我不去,我就在這,我大孫子現(xiàn)在進(jìn)的學(xué)堂還是謝家捐錢修葺的,我要留下來給他們長點臉。”另外一位大嬸昂頭挺胸地說。 前面幾個負(fù)責(zé)記錄的少年看著離去的幾個大叔大嬸臉黑黑的,沒多久,聽到那位大嬸的話又高興起來。謝意馨一邊整理著那些舊衣務(wù),一邊聽著這些大爺大嬸們的話,心里直樂呵,都是方興未艾的少男少女,有點爭強好勝之心是正常的。 之前為了安全著想,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也沒對外公布??衫习傩盏难劬κ茄┝恋?,他們這些人氣質(zhì)不同于普通人,再加上中間有那么一兩個京城公子的熟面孔,恍然一悟,對他們的身份也猜得□不離十了。其實皇帝也不指望他們做出怎樣的成績,只希望他們能為朝庭豎立一個親民的正面形象而已,現(xiàn)在就很好。 “意馨,你說那姓殷的有什么好的嘛,那么多人沖著她去?!睖o塵瞅了一眼第四組,發(fā)現(xiàn)人家那邊的隊伍的確比自己這邊的長,用力地甩了甩手中那件半舊不新的衣服,朝謝意馨呶呶嘴,“笑,笑得那么歡,又不是賣笑的?!?/br> 湯家這個丫頭年紀(jì)不大,正是活潑的時候,從剛才謝意馨主動站出來后就粘上她了。 “別亂說,人家那是平易近人?!敝x意馨接過她那衣服,低頭折了起來,“你也別灰心,也有不少人沖著咱們來嘛。” “就顯她能?!睖o塵嘟著嘴不滿地道。 謝意馨笑笑不接話,眼神卻一直不離她表哥與小胖子,還時不時地注意街道上的情景。 “你在看什么?”湯靜塵好奇地問,“我見你都往外瞧了好幾回了。” “沒什么。”她能告訴她一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22更新更新 城煌廟的關(guān)卡處,幾名衙役認(rèn)真盡責(zé)地警戒著,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立即上前盤問。 “你說,里面那些公子哥兒小姐們是怎么想的,大熱的天不好好在家里呆著,偏來增加咱們的活計,唉?!毖靡奂妆г?。 “慎言!”頭目瞥了他一眼。 “是!”衙役甲滿腹牢sao無處發(fā)泄,只得無精打采地干著活兒,“劉老頭,又出去倒夜香啊,今兒怎么晚?” 那劉老頭似乎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頭目也看了過來,衙役甲略解釋了幾句,然后直接對劉老頭說,“劉老頭啊,今天城煌廟這條路你怕是走不了了,繞道吧?!?/br> 一時間,劉老頭不知所措了,手在腰間摸了又摸,仍是沒舍得,只是嘴唇動了動,愣愣地看著衙役甲,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 “今天是真的不行?!毖靡奂滓矡o奈,雖然知道不從這條路過的話,劉老頭可能要繞一個大圈,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罷了,小四,你去檢查一下,沒異常的話就讓他過去吧?!鳖^目從劉老頭出現(xiàn)就一直在觀察,劉老頭剛才是想拿錢來孝敬他們的,只是后來都沒舍得,就是這樣,他才讓過的。如果劉老頭真拿出錢來,他肯定要上前仔細(xì)盤查一番的,畢竟倒一天夜香才幾個錢,為了過這條道竟然做賠本買賣,這樣的話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那個叫小四的衙役甲,也只是上前掀開了一角,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黃金’便捂著臉走開了,一揮手,讓過。 只是后來,小頭目無比后悔今天的一時心軟。 當(dāng)謝意馨看到那輛倒夜香的推車朝這邊走來的時候,心驀然一緊,再看到離它不遠(yuǎn)的金家兄弟,不由得大驚失色,她剛才不是讓他們在后面休息的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跑前面去了? “哎,你去哪?”湯靜塵一眨眼,發(fā)現(xiàn)謝意馨突然往外跑去,很是不解。 時間緊急,謝意馨沒顧得上她的問題。奔跑中的她看到那夜香車大概是磕到石子了,接著用力過猛還是怎么的,無數(shù)的‘黃金’及液體往前拋。 小胖子轉(zhuǎn)身,看著被‘黃金’染上的衣擺,茫然了一下,接著暴跳如雷,沖著那倒夜香的劉老頭吼,“你干什么?!” 謝意馨看著小胖子不知死活的行為,心跳都快停了,再看那推夜行的老頭將夜香車重重一放,當(dāng)下顧不得打草驚蛇了,立即嚷了一嗓子,“小心!” 那老頭抬頭冷眼朝他們這邊一掃,“殺!” 接著,無數(shù)‘黃金’液體飛出,一張長方的木板托盤在空中翻旋幾下摔在地上,緊跟著,六七個黑衣蒙面人從夜香車?yán)锾觯謩e四散開來。 街上行人頓時大亂,無數(shù)人尖叫奔走逃竄。 金從卿的反應(yīng)很快,一聽到謝意馨那句小心,立即一把抓著金蕭柯的手,把他扯到一邊。金從卿只一眼,便瞧出這些人是沖著他們這些人來的。于是他領(lǐng)著金蕭柯盡量艱難地避開黑衣人行走的路線,也盡量不和他們的人碰窩。 謝意馨見他們沒事,松了一口氣,自己也迅速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小心地探出頭,搜尋著她的親人的身影,希望他們能聰明些,四散開來,別聚在一起被人家三兩下收拾了。 沒錯,她早就知道了今天會發(fā)生刺殺。只是皇子們都不會有性命危險的,想想,幾位龍子鳳女出宮,周昌帝怎么可能不暗中安排一番確保他們的安全?恐怕就在她剛才喊出小心的時候或者更早,皇宮的暗衛(wèi)們已經(jīng)注意到情況異常了,剛才才能迅速出現(xiàn),與刺客們纏斗起來。此刻,她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行。 上一世也是如此,不過幸虧京兆尹的人來得及時,還有便是周昌帝安排的暗衛(wèi)實力高強。只死了幾個老百姓和兩個世家子弟,其他人都只是受傷沒有性命之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殷慈墨也受了傷,據(jù)說是危急之際替君南夕擋了一刀。這件事給她加了不少分,也是她后來能成為五皇子妃的重要原因。 對比大難不死,后福深重的殷慈墨,謝意馨就顯得倒霉多了,還差點連小命都沒了。當(dāng)時她與小胖子站在街道邊爭執(zhí),那夜香車正好就停在她旁邊不遠(yuǎn)處。她首當(dāng)其沖,差點被一個黑衣人順手砍了,也是小胖子機警,一把把她撲倒,順便擋了一刀才換回她的小命。她隨后也上門探望了小胖子幾次,關(guān)系有所緩和,可不久后便出嫁了,見面少了,關(guān)系卻更淡了?,F(xiàn)在想來,她挺對不起這小胖子的。 剛才拉著金家兄弟退出,也是有這一層考量,希望借此避開這次災(zāi)難。只是剛才都努力過了,仍是避不開。 雖然她有了前世的經(jīng)歷,也知道此事定會發(fā)生,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卻沒有多做安排撈些功勞,畢竟這事情牽涉到皇家子女,事后周昌帝肯定會徹查清楚。倘若她早做了安排導(dǎo)致這件事情發(fā)生異動的話,周昌帝堂堂一國之主豈能不會察覺到?到時候她又該如何在周昌帝面前圓自己的未卜先知?大家族最忌諱的是被上位者懷疑,一旦牽扯到,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 可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若是連命都沒了,皇帝的懷疑又算得了什么呢?別的家族還好說點,家族男丁并未全部押在此,可她們謝家不同,原本就是男丁稀少,成事的也不多,若是在這場刺殺中搭上的話,那她所求的家族安穩(wěn)豈不是同前世一般,消失殆盡?為了保住幾個兄弟,她出門前也做了些隱秘的安排,在這次同行的小廝里面,多數(shù)都是會寫拳腳功夫的。就希望刺殺發(fā)生的時候,多少也能擋上一擋,借以拖延時間,爭取活命的機會。 謝意馨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時不時注意一下那些黑衣人的動向。剛才的五個黑衣人也只剩下三個了,這一看把她嚇了一跳,只見沖著君南夕去的劉老頭和另一個刺客把保護君南夕的暗衛(wèi)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且戰(zhàn)且走,一行人竟然朝著她的方向來了。 謝意馨暗叫不好,正欲起身往相反的方向逃竄。 還未等她有動作,不遠(yuǎn)處傳來吵雜聲,原來是京兆尹羅大人堪堪帶著手下來了。 刺客們頓時狗急跳墻,劉老頭頓時目露兇光,虛晃一招,射過暗衛(wèi)的一掌,然后手一點,把君南夕定住,再用連環(huán)腳把暗衛(wèi)踹倒在地。 倒地的暗衛(wèi)不可置信,“玉指彈?!”玉指彈是定身功夫,輕易練不成,練成后施展一次也得耗費巨大,少有人會練這種偏門的功夫。 “算你有點見識,你阻止不了我?!眲⒗项^輕蔑地說,然后朝著君南夕大喝一聲,“狗崽子,受死吧!”說著,刀一揮,朝君南夕的門面砍了過去。 君南夕面不改色,定定地看著迎面劈來的刀。 謝意馨看著不遠(yuǎn)處命在旦夕的君南夕,再想想已經(jīng)暴露的自己,哀嘆,今天,她就是擋刀子的命!咬牙,朝君南夕撲了過去。殷慈墨,你今兒怎么那么不濟事?我不想和你搶功勞啊,她只是怕君南夕出事自己也逃不了而已。 而且謝意馨也挺怕君南夕是因為她重生改變了一些事而死的,這一世,她和君南夕似乎緣分不淺的樣子,走哪都會碰到一塊,容不得她不多想。再者,比起君景頤,她對君南夕的印象要好很多。有時她會想,如果是君南夕繼位,謝家是不是就不會重蹈覆轍了?其實這么想不一定對,但是比起君景頤那條注定的死路,君南夕或其他皇子算是另外一條路吧,雖然是危險與生機伴隨,但至少還有生機不是?所以君南夕一定不能死。 而殷慈墨這邊呢,剛想喊一句五皇子小心,然后撲過去擋刀的,孰料被趕來的暗衛(wèi)用力扯了一下還不算,還被揣了一腳。那暗衛(wèi)借力換了個方向打出了一枚暗器。 劉老頭那一刀才出了一半,為了避開那暗器,不得不撤回來。兩暗衛(wèi)立即纏了上去。 疼,火辣辣的疼,謝意馨只覺得后背不是自己的了,對上君南夕的目光。 君南夕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倒在他身上的謝意馨,神色復(fù)雜,他完全沒料到謝意馨會替他擋刀子。那一刀來勢洶洶,他都以為必死無疑了。便是他最親近的人,要做到這份上,恐怕也沒法做到毫不猶豫吧?再者,就算他不幸身亡,他父皇會把怒氣發(fā)泄到刺客身上,卻不能下令讓這些世家子弟陪葬,頂多她只會被訓(xùn)斥一頓。生死與被訓(xùn),孰重孰輕,三歲孩子都會選擇吧? 其實君南夕沒想到的是,對謝意馨以及謝家來說,皇帝厭棄的后果比一個人的死亡更讓他們難以承受。 謝意馨慘白著臉玩笑般地說道,“五殿下,你一定要記著我的救命之恩啊。要是我不幸身亡,記得幫我找一處風(fēng)水寶地下葬哦。”什么皇子你就沒事我就放心了,這樣的話她現(xiàn)在不屑說。誰知道她這回能不能挺過去呢?這救命之恩是她拿命實打?qū)崜Q回來的,為什么不能說呢?她家老爺子常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去爭不去舀,可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去讓不沉默。雖然她也知道,這救命之恩,便是她不提,君南夕也不會忘記的。 其實說這話不過是她想抹黑一下自己。謝意馨沒忘記,上一世殷慈墨正是因此嫁給了五皇子的。說她未雨綢繆也好,自作多情也罷。重活這一世,她沒想過嫁入皇家。她這是在為以后做打算啊。其實她是有恃無恐吧,因為謝意馨知道,就算君南夕因為那話對她產(chǎn)生了功利過人的不良印象也不會抹殺她的救命之恩的,他的品性從他上輩子的作為就知道。 這話讓君南夕一頓,轉(zhuǎn)而有點哭笑不得,“別亂說,你不會有事的?!彪S即眼神一黯,她那么急著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么?那么一句話,如果是一般人聽來恐怕會心生反感吧?這救命之恩恐怕都要大打折扣。謝意馨這樣機敏的人如何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排除這點,那就是故意的了。故意的啊... 不怪謝意馨胡思亂想,她從沒受過這么重的傷,還真拿捏不住有沒有生命危險。此時謝意馨渾身發(fā)冷,又很累很困,身下的人rou墊子很暖很舒服,讓人很想一覺睡過去。嗯,人rou墊子?她身下是君南夕!不行,她得挪開,得挪開,她心里念叨著。 謝意馨無所覺地扭來扭去,灼熱的氣息噴在君南夕的頸脖處,感受到身上玲瓏有致的嬌軀,君南夕微僵,不自在地微微撇過頭。 溫?zé)岬囊后w滴在手背,君南夕抬手一看,皺眉,“你別動了,傷口可能又裂開了?!?/br> “唔?”謝意馨茫然地抬頭,可眼皮越來越重,接著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那廂,殷慈墨捂著胸口爬起來,朝纏斗中的三人看了一眼,然后咳了幾聲,拖著身體來到君南夕身邊,“五殿下,你沒事吧?我剛才看到京兆尹羅大人率著幾十人過來了?!闭f著,就要伸手扯下謝意馨,然后把躺倒在地上的君南夕拉起來。 君南夕阻止她,“別,她背后有傷口,流了很多血。先別動她,免得傷勢加重,你去找人過來幫忙,最好請個大夫過來。” 看著昏迷過去的謝意馨,殷慈墨眼神一片陰翳,轉(zhuǎn)身去叫人了。 刺客五死三逃,眾人很快趕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十幾個衙役,他們的臉上或身上多少都掛了點彩,蒼白的臉上難掩悲傷疲憊。他們算是真正在鬼門關(guān)里游過一回了,剛才清點人數(shù)時,發(fā)現(xiàn)他們這一行人,死亡六人,受傷嚴(yán)重的有十幾人,被波及的百姓也不少,此刻就在不遠(yuǎn)處的布篷里治療。 眾人靜默,看著昏迷的謝意馨背上那道又長又深的傷口,上面仍汩汩地流著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李太醫(yī)來了,快讓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