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大忽悠、等等,我上錯車了、晨曦追風(fēng)時、跑男之半妖青龍、萌妻來襲:大神請接駕、烈途、縱然緣淺/縱然緣淺,奈何情深、每天都在幫前妻脫單、雙槍皇帝、一胎二寶:冷血總裁的契約嬌妻
謝意馨搖頭,并不答。從剛才謝意馨就一直在觀察殷慈墨的神色,按理說,聽到有人證,她應(yīng)該更加緊張才對??墒乔闆r卻恰恰相反,她能感覺到殷慈墨突然地,全身的壓力莫名一松,究竟為什么呢? “你確定你捉到的那個與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要知道那些黑衣人一旦被捉,全部都自盡了,你捉到的這個憑什么是例外?”殷崇亦步步緊逼地反問蔡氏,“莫不是你為了誣陷墨丫頭誣陷殷家,隨便找了一個人就說是黑衣人吧?” 殷家的人不傻,不管這事與殷慈墨有沒有關(guān)系,此事都要否認(rèn)到底。 要不然...想到那些死在黑衣人手下的仕族子弟,再想到他們背后的勢力,一旦報復(fù)起來......殷崇亦一想到那情形,便不寒而栗。 “你放心,我既然說得出,就能拿得了證據(jù)來證明他與黑衣人確實是一伙的?!辈淌弦蛔忠活D地說道,“皇上,請允許臣婦讓人把他帶上來再說?!?/br> “準(zhǔn)!” 那黑衣犯人是由四個孔武有力的侍衛(wèi)押上來的,整個人昏迷著。 蔡氏解釋道,“為了預(yù)防這個人自殺,我們的人一抓到這人就卸了他的下巴,取出了藏在牙齒的毒藥。并且每日都給他定量喂食一碗草藥,確保他只有說話的力氣,才沒讓他自殺的?;噬先粢獙徲嵥?,只需潑他一盆清水,他自然就會醒來?!?/br> 周昌帝點點頭。 “現(xiàn)在我們來證明這黑衣犯人和先前的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大家都知道,先前被捉的那些黑衣人肩胛骨處刻有蘭花印記吧?” 不少人點頭,有蘭花印記的事他們隱約知道,只是長什么樣的,他們就沒幾個人見過了。更何況事隔那么久,就算見了也忘得差不多了,光憑這個,恐怕難以說服眾人啊。 “大家看,這個黑衣人的肩胛骨處,也刻了一朵蘭花?!辈淌鲜疽庖幌?,便有侍衛(wèi)動手。 只見嘶的一聲,黑衣犯人的上衣被撕開了一些,露出的肩胛骨處確實有一朵繁復(fù)的蘭花。 就知道他們最有可能因為這個而暴露,殷慈墨嘆氣。 接下來,蔡氏沒有說話,把這一切都交給了周昌帝。 周昌帝凝視著那枚蘭花印記,喚了一聲,“刑部侍郎,你看看?!?/br> 刑部侍郎孔佩金出列,手拿著幾張圖紙??着褰鸬氖帜_還是挺利索的,從一聽到那蘭花印記時,他便讓人回刑部將先前從黑衣人身上拓下來的圖紙拿來。 只見孔佩金前后左右對比一番后,朝皇上肯定地點點頭。 殷崇亦的心一緊,道,“皇上,這樣子做不得準(zhǔn)吧?萬一之前有人照著這個印記刻在身上,咱也不能因為一個印記,就把他當(dāng)成了那伙黑衣人吧?如果他胡說八道,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殷崇亦,你什么意思?難道懷疑我們刑部泄露么?我告訴你,自從這蘭花印記拓下來,就好好保存在我們的刑部了,看守也是最嚴(yán)格的,絕無外泄的可能!”刑部侍郎生氣地說道,“你別因為自己心虛就想著往別人身上潑臟水,這樣做只會顯得你更心虛!” 他最恨別人質(zhì)疑他的能力以及刑部的能力了,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而且你自己不會看啊,新刻上去的和以前刻的能一樣么?這蘭花印記刻在這皮膚上以我的眼力來看,至少有五個年頭!這個人與前面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可能性高達九成九!不信的話大可叫太醫(yī)來鑒定一下?!?/br> 殷崇亦語塞。 周昌帝果然召了一個擅長外傷的太醫(yī)上來,那太醫(yī)一看那刻在肩上的印記,便斷定至少是五年前刻上去的。 此人的身份已被證實,確實與那些黑衣人有關(guān)系無疑。 “來人,把他潑醒!”周昌帝吩咐。 那黑衣犯人被潑醒后,看到大殿那么多人,有一瞬間的迷茫,只是很快便清醒過來。他渾身無力,為了讓他能好好說話,李德很有眼色地著人搬來了一張椅子讓他癱在上頭。 “朕問你,五月份城煌廟那次刺殺,你可有參與?告訴朕,幕后主使是誰?你是否還有其他同伙?” 那黑衣犯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先前押他上來的人踢了他一腳,“沒聽到皇上問你話呢!我勸你還是老實配合得好,先前你不也是硬骨頭嘛,最后還不是招了。現(xiàn)在只是讓你復(fù)述一遍先前承認(rèn)的事情而已,難道你還想再吃一回苦頭?” 黑衣犯人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謝意馨有點緊張了,畢竟他們這邊牌都打出去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就在此時,殷慈墨問,“皇上,此事事關(guān)臣女,臣女能否和他說兩句話?” 這個請求并沒有不合理,遂周昌帝一揮手,準(zhǔn)了,“準(zhǔn)!” “你看著我——” 那黑人原本低著頭的,此時卻聽話地抬起頭,注視著她。 殷慈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黑衣犯人,緩緩地說道,“照實回答皇上的問題,不得有一絲隱瞞包庇知道嗎?你放心,這是皇宮大殿,最是公正嚴(yán)明不過的了,沒有人敢屈打成招的?!?/br> 那黑衣犯人聽到最后,竟然呆呆地看著殷慈墨。 “皇上,臣女的話說完了,您可以繼續(xù)審問了?!币蟠饶f完,退到一旁。 “朕問你,五月份城煌廟那次刺殺,你可有參與?告訴朕,幕后主使是誰?你是否還有其他同伙?”周昌帝又把問題重復(fù)了一遍。 “啊啊啊,我的頭好痛啊!是他,是他,指使我的人是他!”黑衣犯人通紅著眼指著一個人大叫著。 “我?!”被指著的那人大吃一驚,瞬間被嚇得屁股尿流,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臣沒有,臣真的沒有哇?!?/br> “你確定是他?”周昌帝問。 “不是他,不是他,是誰——”犯人抱著他的頭,眼神瘋狂,在人群中搜尋著什么,然后又指了一個人叫道,“是他,就是他!” 可一會,他又大叫道,“不,不是,不是他,是誰?!” 看著那個瘋狂找尋什么的犯人,殷慈墨眼中劃過一抹遺憾??上Я?,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她不敢有太大的運作,如今只是誘導(dǎo)出了先前給他下的一些暗示而已。要不然,她就能將計就計,除掉一兩個勁敵也好哇。 此時眾人也看出那犯人不對勁了。 他這是瘋了?謝意馨的心一沉,她料到了所有的情況,獨獨沒有料到會是如此這般。謝意馨把前前后后的過程想了一遍,若說有什么不妥之處便是殷慈墨與他說話了,可謝意馨回想她所說的話,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啊。難道殷慈墨還會某種秘術(shù)不成? “瘋子,這是瘋子!”有人叫道,“趕緊把他捉起來!” “太醫(yī),看看他是真瘋還是假瘋!”周昌帝道。 那個犯人很快便被制住了,幾名太醫(yī)輪番上陣,一致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這個犯人心智混亂,瘋了。 犯人瘋了,此事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什么啊,竟然找了一個瘋子來做證人?!庇腥吮г埂?/br> 隨后,那黑衣犯人自然被押了下去。 “不,他不是瘋子,他怎么可能是瘋子?進宮前他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發(fā)瘋?!”蔡氏失落地跌坐在地喃喃自語,滿眼的絕望,可當(dāng)她目光觸及殷慈墨的時候,她突然跳了起來,指著殷慈墨罵道,“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你怕我揭穿你,對,一定是這樣!” 殷慈墨無奈地說道,“母親,別這樣好嗎?你不能老是因為一些風(fēng)吹草動就怪到我身上來,你這樣,讓我很難做?!?/br> 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以及宴會以來殷慈墨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眾人心中其實已經(jīng)偏向殷慈墨這邊了的。再加上蔡氏再怎么說也是殷家的媳婦,她這樣鬧,不管有什么樣的理由,都很難被人打從心底里接受。 “蒼天不公啊,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都是騙人的!騙人的!”蔡氏哈哈大笑,沒一會,卻笑出淚來,“既然老天爺你不開眼,那你就把我這條命也收去吧!”說完,蔡氏迅速地沖向了旁邊最近的石柱。 “不好!” “不要!” 人群驚叫,反應(yīng)快的人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袖,可惜蔡氏一心求死,拉她的人只撕下了她袖子的一塊布料。 只聽見砰的一聲,蔡氏倒地不起,血流如柱。 旁邊的一男子迅速地走到她旁邊,伸出手,“還有氣,太醫(yī),快來!” 蔡氏艱難地轉(zhuǎn)過頭,“我以,我的性命,詛咒,殷慈墨所出的孩,孩子,生生世世,不得好死!”說完這句,蔡氏眼睛定定地看著殷慈墨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殷慈墨不舒服地后退了一步,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涼意。 謝意馨嘆息地看著這一幕,進宮之前,蔡氏便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吧?可惜,她沒能親眼看到殷慈墨以后的下場。 ☆、58更新更新 幾名太醫(yī)迅速上前,可是每一個人都搖頭,還沒等最后一個太醫(yī)把上脈,蔡氏便去了。 大殿一片寂靜,更有不少貴女臉色發(fā)白,神色驚懼,甚至有人在小聲地哭泣。 大昌國篤信道教,許多人對詛咒誓言這一類的還是很信的。 只是她們不明白,這對母女究竟有多大的仇怨,竟然走到這不死不休的一步。 殷慈墨對她嫡母有沒有恨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態(tài)度一直都是恭謹(jǐn)有加的??粗坪跏遣淌险`會了殷慈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她對掛在她名下的這個庶女可謂恨之入骨,竟然不惜一命,只為咒其一生,太可怕了! 而一些臣婦更是若有所思,她們不像男人,做什么事都要講求證據(jù),她們的判斷更為感性一些。她們相信,但凡有一線希望活著,沒有人愿意去死,除非那個人真的看不到半點活路。 蔡氏的舉動更貼近符合她話里話外透露的信息一些,孤注一擲之后,回不了頭,回頭也是死路一條。 當(dāng)然,縱觀整個事件,不排除蔡氏被人耍了的可能,有人給她提供了一個瘋了的證人!但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如果一個人只有唯一的一次機會,她不會那么草率,一定是慎之有慎的,絕不可能出現(xiàn)如此明顯的漏洞。 而且無風(fēng)不起浪,殷慈墨絕非她表現(xiàn)得那么無辜。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佐證了他們的猜測。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空檔,一名婢女來到蔡氏尸首旁,似是失神般地呢喃,“夫人,你走了也好,也好,總比回去后被那些人害得體面不存再死去得好。至少現(xiàn)在清清白白,他們不敢把那些臟的臭的往你身上潑?!?/br> 殷崇亦濃眉冷抽,大喝道,“賤婢,你胡說什么?!” “老爺,你知道夫人的飲食被人動了手腳么?你知道那藥夫人吃多了會發(fā)瘋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說奴婢我胡說?我倒希望我是胡說的,那么夫人便不用絕望而死了。” “不,也許這些你都知道,甚至連這一切是大小姐做的都知道,所以你不必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老爺,你如此回護大小姐,置發(fā)妻與兒女死于非命而不顧,難道午夜夢回時,你都不曾有半點不安么?大小姐是你的女兒不假,可夫人是你的發(fā)妻啊,還有韜少爺和雨熹小姐,難道他們不是你的兒女嗎?為了大小姐一人,你便要不顧妻兒的性命了么?”小蓮一臉悲憤地反問。 謝意馨訝異地看著這一幕,小蓮的身份,似乎不止是一個下人那么簡單。如果只是一個下人,到了蔡氏自戕那一幕,就該止了。 “賤婢,你再胡說,我就打死你!”殷崇亦青筋暴怒。 “爹,別為了一個賤婢動怒?!币蟠饶呐囊蟪缫嗟谋?,勸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著小蓮,冷若冰霜地說道,“小蓮,你太放肆了,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下人敢如此質(zhì)問主子的。你連一個下人最基本的素質(zhì)都沒有,難怪說出一套一套全是污蔑主子的話來!” 小蓮道,“大小姐,你不必急于從根本上攻擊我進而推翻我剛才的話。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我只希望大小姐日后不要惡鬼纏身得好?!?/br> 殷慈墨心中冷哼,那些人活著的時候她尚且不怕,更何況死了? “老爺,你不必喊打喊殺的。這話說了出口,我便沒想過要繼續(xù)茍活下去。但夫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吐不快。如今也算是報了恩了,夫人,小蓮這就來陪你了!”說完,小蓮一提裙擺,準(zhǔn)備效仿蔡氏朝最近的柱子撞去。 “不好!”有人驚呼。 有了蔡氏的前車之鑒,小蓮的自戕沒有得逞,她被離得最近的侍衛(wèi)一把制住,被救下后的小蓮跌坐在地上不住地抹淚。 人群中有不少人稱其為忠仆的。 看著這一幕,周昌帝震怒。宮中自戕本來就是大罪,況且還是在他的萬壽節(jié)上死人,這是多么晦氣的一件事,等于觸他的霉頭一般。這樣的事還差點就發(fā)生兩出,他如何能不怒? “混賬,你們把皇宮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化人廠嗎?”周昌帝實在是太憤怒了,“你們,好大的膽子!” 殷憲珂跪在地上,“皇上熄怒,都是臣治家不嚴(yán)管教無方,才致今日有污圣聽?!苯袢罩?,對殷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殷家不知何時才能恢復(fù)元氣了,殷憲珂苦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