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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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證明,晉王妃所說的話是真的。” 秦熙從提著一個渾身狼狽的太監(jiān)出現(xiàn)了,然后手一甩,那太監(jiān)匍匐在眾人腳下,隨著他的摔倒,摔出了一把彈弓,期間還有幾粒和謝意馨手上那顆鋼珠一模一樣的珠子。 情勢完全逆轉(zhuǎn)了過來,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謝意馨又放出了一個重磅消息,“殷側(cè)妃,你其實一直是醒著的吧?何不睜開眼和大家說說,究竟是不是我把你推下水的呢?” “殷側(cè)妃,別再裝了,就我所知,你會泅水的吧?” 裝昏迷的殷慈墨聞言,心一沉,她的底細(xì),謝意馨究竟知道多少? 謝意馨笑問蔣初籃,“三皇嫂,這下你知道我為何一直肯定沒有把殷側(cè)妃撞進(jìn)水里了吧?會泅水的殷側(cè)妃落了水,頂多就是著個涼,你說我犯得著嗎?” 蔣初籃呆呆地點(diǎn)頭,的確,犯不著。 謝意馨的潛在意思很容易理解,如果她真想害殷慈墨,把她撞倒在地方都比撞入水中來得有效。她不可能明知殷慈墨會泅水還這么做的,因為這樣,除了惹得一身腥之外,對她沒什么好處。 君景頤微微一變,殷慈墨這個蠢貨!隨即他隱隱地動了動手中的指板。 原本在一旁站著裝木頭的太醫(yī)沉吟一聲,待眾人都看過去之后,才緩緩說道,“俗話說,善水者溺善馬者墜,即使殷側(cè)妃會水,一下子掉進(jìn)水中反應(yīng)不過來被水嗆住了昏迷也是有可能的。不久便會醒過來了。”說完,然后往殷慈墨背部的幾個xue道一拍。 似是印證了太醫(yī)的話似的,本來昏迷的殷慈墨咳了幾聲,緩緩地張開雙眼,“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在這呢?”殷慈墨一臉迷糊不解。 沒辦法,蔣初籃只好把事情解釋一遍。 “晉王妃,真對不住,我一時不察失足落湖,害你受累了?!币蟠饶敢獾卣f道。 “無妨,你沒事就好了?!敝x意馨大度地說道,“只是,殷側(cè)妃會水還遭那么大的罪,以后還是多在家里呆著吧,要知道,人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運(yùn)的?!?/br> 謝意馨再次點(diǎn)出她會泅水的事,殷慈墨默默地認(rèn)了。 “不好意思,五弟妹,剛才是本王誤會你了,在這給你道個歉?!本邦U能屈能伸,道歉也爽快,“只是這個人,還請秦公子交給我審理,畢竟他欲害的是我景王的側(cè)妃?!?/br> 秦熙從看了謝意馨一眼,見她沒有什么表示,知道她是默許了,才道,“景王請便?!?/br> “三皇兄,這個奴婢——”君南夕指著銀杏道。 “五皇弟,皇兄知道她冒犯了五弟妹,明日我讓人綁了她送去你們晉王府?!?/br> 說到這份上了,君南夕點(diǎn)點(diǎn)頭。 隨后,太后特意就近空出了一間屋子給殷慈墨休養(yǎng)。 眾人離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殷慈墨與銀杏時,殷慈墨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說,究竟是誰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來害我?!” 謝意馨能想到的事,生性多疑的她自然也想到了,而且想得更深更遠(yuǎn)。 “主子,沒有,銀杏沒有!”銀杏立即跪下,哭求。 “真的沒有?”殷慈墨狐疑。 “是真的沒有?如果奴婢背叛了主子,就讓奴婢不得好死!”銀杏連忙發(fā)誓。 “那姑且信你一次?!币蟠饶焐险f著,眼中卻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背后之人,究竟是誰? 她正欲深想,可肚子里傳來一陣不舒服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停止。 看著銀杏臉上腫了起來的巴掌印,殷慈墨有一瞬間的懊惱。這里是皇宮大院,她不該忍不住的,就算要打,也不該打在臉部這么顯眼的地方。只是她實在是氣急了,她當(dāng)時就不該將計就計,自己游上來還好,至少還能得一個不計較大度的美名。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被人拆穿,難堪至極,還背上了栽贓陷害的嫌疑。只是當(dāng)時時間很緊,也容不得她細(xì)想,才會一步錯,步步輸。 最讓她憂心的是,謝意馨似乎對她了解甚深,自己的底細(xì),她究竟知道多少呢? ☆、68更新更新 “一會你就別出去了,讓孤雪進(jìn)來伺候?!笨粗y杏已經(jīng)紅腫起來的臉,謝意馨說,“還有,臉上要上藥,這不用本側(cè)妃教你吧?” “奴婢省得,謝主子關(guān)心?!便y杏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她完全不敢用手去摸,至少在殷慈墨面前不敢。 “至于晉王的要求。”殷慈墨沉吟了半晌,期間銀杏是大氣不敢出,才道,“你去找流雨,她會知道怎么做的?!?/br> 銀杏大喜,忍不住跪在地上,一臉的感激涕零,“謝主子救命之恩!奴婢萬死不辭。” 殷慈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無需你萬死,只要你忠心為我辦事,本側(cè)妃決不虧待你。若背叛,下場,你知道的?!?/br> 銀杏心一緊,接著又表了一番忠心,才退了出去。 殷慈墨面無表情地看著,眼中神色晦澀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銀杏此人,是她手中比較得用的人了,決不能交給晉王的。背叛不背叛還不確定,如果真的背叛了,她教出的人,難免會留有一手。如果她這個主子逼急了,難免會狗急跳墻。如果不是,就更不能交出去了。所以,先保下來再說。 謝意馨才是那個讓她寢食不安如芒刺在背的人,不除不快!而且她剛才之所以那么爽快地承認(rèn),也是怕被謝意馨當(dāng)場揭露她更多的秘密。而且就算她推脫不承認(rèn),恐怕太后皇上等也會用別的手段來測驗她到底會不會水。屆時,她恐怕會更加難堪。 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xù)太久了,殷慈墨惡意地笑了。 ****** “小卓子,派兩個人監(jiān)視景王側(cè)妃,那個叫銀杏的丫環(huán),我不希望明天景王交給本王的是一具面目模糊的尸體,明白嗎?”君南夕淡淡地吩咐著,并不避諱謝意馨。 “多派幾個人,最好是功夫好點(diǎn)兒的?!敝x意馨插了一句。銀杏此人的身份不簡單,她估計他們此行不會太順利,多些人多份保障吧。 小卓子下意識地看向君南夕。 “聽你們王妃的?!本舷Φ馈?/br> “是!”小卓子應(yīng)下后,小心地覷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晉王和晉王妃一眼, 晉王妃真的很得主子的心啊,連暗處人員的調(diào)動都不避諱晉王妃。小卓子一邊往外走一邊暗忖,看來他以后遇上晉王妃的事時得多上心幾分才行了,這位可是不能慢待的主啊。 宮中宴飲,其實無趣得緊,無非是吃吃喝喝,欣賞欣賞歌舞之類的。 應(yīng)太后與皇帝的要求,這回的千秋要辦得簡約而隆重。 所以這回太后的壽宴上,能出席的人不多,但每一位放出去都是分量十足的人。 千月湖那事被太后封鎖了消息,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畢竟這不管是誤會也好事實也罷,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太后會這么做很正常。 遂眾人的神色都很正常,似乎真的不知道先前千月湖還發(fā)生了這么一件事。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難說了。 周昌帝看著簡約而隆重的宴會場面,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禮部那些老家伙的辦事能力還是挺可以的嘛,看來平時朕讓他們太松散了,以后該時不時緊一緊他們才行。 周昌帝端坐有高位,視野開闊,眾人的神色很容易便收入眼底。 此時此刻的宴會很熱鬧,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坐在最高處的周昌帝難免感覺到一絲的孤獨(dú),于是他不由自主地關(guān)注起下面的人來。到了他這個年紀(jì),放在女人上的目光已經(jīng)漸漸少了,更多的是關(guān)注于兒孫方面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到了幾個兒子那邊。 當(dāng)周昌帝的眼光觸及君景頤那桌時,想到剛兒接到的奏報,原先還算愉悅的神色淡了兩分。周昌帝瞇著眼睛想,看來老三對老五媳婦的成見很深嘛,要不怎么會一開始就不分清紅皂白地給老五媳婦定罪呢? 再者可能就是殷側(cè)妃的枕頭風(fēng)太厲害了,聽說,老三一個月有小半個月是歇在殷側(cè)妃院子里的,這都快趕上老三媳婦的頻率了。就算哪天晚上不去殷側(cè)妃那,白日里也會轉(zhuǎn)悠過去看看。想到這,周昌帝不由得搖頭,還年輕啊,做事太由著性子來了。而且遇事也不夠冷靜,容易被感情沖昏了頭,還得再磨煉磨煉。 當(dāng)周昌帝的視線無意中落到殷慈墨穿著寬袖華服的尚未隆起的肚子,眼中意味不明,龍鳳雙胞胎,祥瑞...么? 再看老五夫婦,夫唱婦隨,老五正帶著她四處和那些宗親打招呼呢??粗渎涞皿w的兩人,周昌帝再次郁悶了,老五的身體,就算他能力排眾議忽視掉,但子嗣艱難這一條,也是無法忽視的硬傷啊。 還有老四這一對,表面看著還好,但聽說也是有點(diǎn)鬧騰的,主要還是左霜的性子,好強(qiáng)了些。 再往后看,特別是瘸了的老六及幾個小蘿卜頭,周昌帝嘆氣了,都還小啊,這江山的擔(dān)子,誰能挑得起來? 君南夕領(lǐng)著謝意馨在宗親中轉(zhuǎn)了一圈,謝意馨的得體應(yīng)對讓她贏得不少贊賞,特別是睿親王一家,對她贊不絕口。睿親王王妃還拉著她的說她與君南夕很配,看起來就像天作之合。 這些謚美之言聽起來還是比較真誠的,謝意馨也能看得出來。她略想一下,便明白了。 她的丈夫晉王是一個受寵繼位可能性又小的王,大家樂意親近的原因她也清楚。 受寵,代表身上的皇恩隆厚;繼位可能性小,代表沒有站隊風(fēng)險。 這樣的皇子對他們來說是安全的。安全是他們目前主要考慮的因素,所以他們希望能和晉王抱成一團(tuán),站中間,不參與奪嫡之中。 其實將來哪個皇子繼承皇位,對他們來說都沒多大區(qū)別。因為不管誰當(dāng)了皇,他們的日子差不了。但是他們怕被波及,所以他們輕易不敢與皇子走得太近,尤其是年長的幾位,就怕被人誤會成站隊。 對他們這些宗親來說,凡事莫過于穩(wěn),這樣他們才能安心地享受君氏打下的江山以及屬于君氏的榮華富貴。所以他們還是很希望周昌帝能盡快地選定繼承人的,只是此時皇帝明顯就是在考驗眾皇子,宗親們也不敢有異議。 或許一些局外人會說,這樣的想法太保守了。沒聽過富貴險中求啊,冒點(diǎn)險,更進(jìn)一層不好嗎? 但是,大多數(shù)人包括朝中的大臣和宗親,對目前的富貴生活還是很滿意的,除非十拿九穩(wěn)之事,要不然,大多數(shù)人還是不大愿意冒險的。 敢冒險與愿意冒險的都是那些對如今的地位不滿意或者野心勃勃之人,這些人往往都有一種投機(jī)心理,就想通過站隊獲得從龍這功從而平步青云。 而上一世,他們謝家早早入局,未嘗不是被殷家暗中打擊得太狠損失巨大的緣故。 人一受窮,就容易想些歪門邪道。這道理是通用的,于政治上,亦然。損失大了,就容易失去理智。賭性心理就更強(qiáng)了,想一把將失去的博回來。 一圈下來,謝意馨有點(diǎn)微微發(fā)熱。 “累嗎?”君南夕低聲問。 “還好?!敝x意馨看著前面,目不斜視。 見她耳根子似乎因為被關(guān)心而有點(diǎn)紅了,君南夕輕笑,“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估計再過不久,宴席就要散了?!?/br> 君南夕所料不錯,就在他說了這句話后不到兩刻鐘,宴席就散了,眾人魚貫而出。 君南夕細(xì)心地護(hù)著她往外走,臨出大殿時,遇上了景王一行人及朱聰毓蔣沁夏夫婦。 眾人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三皇兄?!?/br> “五皇弟?!?/br> “怎么不見那個叫銀杏的奴婢?” “剛才那賤婢不是沖撞了五弟妹么,殷側(cè)妃罰她跪了,哪知她體力不知暈倒了,此刻正躺在下人的馬車上呢?!?/br> “那正巧,三皇兄讓弟弟我把那奴婢帶回去吧,省得明天還要麻煩三皇兄。” “五皇弟何必那么心急,連一天都等不了了?三哥我說了,明天給你送過去就會給你送過去,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君南夕只能作罷,“那明日一早,我就在晉王府恭候三皇兄了?!?/br> “行,那三哥我先走了。” “三皇兄慢走?!?/br> 兩人在寒暄的時候,謝意馨不著痕跡地將君景頤和朱聰毓殷慈墨各自打量了一眼,目光很玩味。 景王還真是個心胸寬廣大度的男人,自己的女人一直被自己的兄弟手下覬覦,盡管沒有越雷池一步,可也是事實,卻不見絲毫的不滿及不悅,這忍功得多高才干得出來啊。 兩波人擦肩而過時,走神的謝意馨無意中與朱聰毓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神似冰椎如針芒,僅一眼,謝意馨便覺得冰寒徹骨。 感覺到謝意馨有點(diǎn)不對勁,似乎在發(fā)抖一般,君南夕不動聲色地?fù)踉谒懊?,然后淡淡地掃了朱聰毓一眼,“安國侯世子?!甭曇糁袔е撤N警告。 朱聰毓面無表情的移開眼,千月湖的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在他看來,就是謝意馨單方面地折磨他心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