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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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龍牌是你皇祖父給朕的,用這龍牌,能調(diào)動一支特殊力量。這支力量,名叫龍斬。龍斬的存在一直都很秘密,只有大昌歷任的皇帝才曉得的。歷任的暗衛(wèi),出自那里,由最出色的人擔(dān)任,沒被選上的,便會充入這支隊伍——龍斬。如果每一任的主子皇帝死了,他們還有幸不死的話,也是回到那里,養(yǎng)老,順便替君家訓(xùn)練下更多的暗衛(wèi)。里面的人都很厲害,以一敵十,是最保守的估計。只是,龍斬雖然是你太祖爺一手建立的,但他建立大昌之后,一直積威甚重,未曾遇上謀反這樣的糟心事。所以這一回,也是我們君家第一次啟用龍斬?!?/br> 君南夕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支力量也是皇帝保命的力量吧,非到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太祖爺為了君家子孫真是費盡了心思了,不提龍斬,就說先前的狼煙,也是如此。 大昌所用之烽火狼煙,不同以往的朝代,是經(jīng)過君無威改造的。改造之法,也是口述交給下任皇帝的,在哪都可以燃放,并不限制一定要在烽火臺,正是因為這一點,君南夕才能肯定他父皇一定出事了。 “父皇,你放心吧,這件事兒臣會辦妥的?!本舷ξ站o了手中的龍牌,同時在心中盤算著需要用到的資源。 只坐了一會,周昌帝就很疲憊了,交待完事之后,就由著戚貴妃扶著回去休息了。 君南夕辦完事回來,發(fā)現(xiàn)謝老爺子似乎在等自己,于是主動問了好。后來了解到原來他父皇藏身的地方是持禮公早年悄悄讓人買下的一處園子,別人都不知道是他買的。這園子其實就緊挨著持禮公府,只是荒廢了許久了,如今他父皇與母妃藏身于地下室。這地下室有條密道與謝家在崇德園的書房相通,這些日子來,吃用的東西都是從謝家偷偷接濟的,這才沒讓那些人找到。 而謝老爺子也沒問什么,只問了一些關(guān)于謝意馨的事,后來謝老爺子看著君南夕,才說道,“皇上的身體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先前就病著,后來又被阿芙蓉給掏空了身子。這些都不算致命的,致命的是近來我發(fā)現(xiàn),皇上帶出來用于戒斷的阿芙蓉里,摻有少數(shù)無色無味的毒藥,這種毒極難纏。 而且針對這毒的解藥,景王在各大藥店都布了人,幸虧他常年侍弄藥草,這才配齊了解藥,沒讓他們順藤摸瓜。只是皇帝的身體被這么一折騰,原本就不多的壽元,更是時日無多了。 君南夕聞言,對他三皇兄這個始作俑者真是恨到了骨子里,“老爺子,我父皇的身體就拜托你多費心了,需要用什么藥材,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弄來?!?/br> 謝老爺子罷罷手,“這點你放心,老夫定會盡力而為的。皇上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我告訴你,也是希望你心里有個數(shù)?!?/br> 謝老爺子說完,看著怔忡出神的君南夕,慢悠悠地走了,心中不住的嘆氣。 卻說那廂,謝意馨在君南夕走后,越想越覺得不對頭,特別是她從秘密的渠道君家的幾個健康的皇子接二連三的出事之后,越發(fā)覺得待在軍隊也不一定安全。 于是便讓賀冬悄悄地去見了鄧大將軍,和他說了他們這邊的擔(dān)憂,而鄧大將軍也深以為然,畢竟軍隊人多魚龍混雜都有,并且同意抽調(diào)一隊信得過的人護著他們先行進京。 他們這一隊人于是便在夜色中脫離了大部隊,疾速地朝京城駛?cè)ァT娇拷┏?,接收到的消息就越多,謝意馨就越發(fā)感覺到情況的嚴(yán)峻。 而十一也察覺到謝意馨的不安,整個人很安靜乖巧。 臨入城前一晚,謝意馨思考了許久,還是決定不帶十一入京,預(yù)備在附近的村落找個地方安置他,等情況明朗再說。畢竟十一目前是除了君景頤之外最健全的皇子了,為了他的安全,還是謹(jǐn)慎一點吧。 和小家伙商量,分析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之后,小家伙也同意了。 安置好他,謝意馨便迅速進城了。此時的城門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的不許進出了,允許一部分人進出,但盤查很嚴(yán)格。她也沒有掩飾身份,很容易就進了城。 同一時間,謝意馨獨自回京的消息也傳到了景王和殷慈墨那,只是如今這兩人都忙得分/身泛術(shù),暫時沒空理會她。 ******** “徐太醫(yī),你真的確定我父皇活不過這個月了嗎?”君景頤問。 徐進晉有些頭皮發(fā)麻,“以我們當(dāng)日用藥的分量,以及皇上的身體情況,大概還有一個月的壽命這樣?!?/br> 君景頤在心中盤算著,從他父皇不輕易讓人把脈后,徐進晉也不能時時地知道他的狀況了。而從那時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來天,他只需要保證接下來的日子不出意外順利登基就好,登基后,就算老五回來,也無力回天了。 如果他父皇在這幾天出現(xiàn),那也不怕,他已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宮中的各個進出口他更是派人守得死死的。只要他一出現(xiàn)在宮中,他的人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解決了。 “如果加上受的刺激多,還會減壽,恐怕連一個月都活不到?!?/br> 君景頤暗忖,這樣最好,死了的話省了他多少事兒呀。 “以臣估計,皇上最多也就這幾天了——” 不日,景王親自率人挑了一個山賊窩,悲切地抬回兩具尸體。 地上的兩具尸體,面目模糊,但身形和周昌帝戚貴妃很像,身上還穿著那天離宮時的衣裳。 “老三,你說這是你父皇的尸體? ”太后一副不勝打擊的樣子。 “是的,皇祖母?!本邦U悲傷地說道。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死?!哀家不信?!碧髶u著頭。 “我兒左手臂那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快去看看。如果這個人身上沒有,那就不是我兒?;ü?,你去,你親自去看?!碧髮Ω怂惠呑拥男母拐f。 “是?!?/br> 花姑走了過去,掀起那被火燒得破破爛爛的衣裳,臉隨即一沉。 太后希冀地看著她,花姑朝她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后不忍地捌過頭去。 “不孝子,你竟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說完這句,太后大受打擊,暈了。 而眾臣則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皇帝去了,也沒留個旨意,下一任皇帝是誰,這可如何是好...... “老三,命人敲喪鐘吧。”皇后沉痛地說道。 鐺——鐺——鐺——隨著三聲悠遠哀沉的鐘聲響起,昭示著大昌國又一位帝王駕崩。 皇后哀痛地問,“大行皇帝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關(guān)于新帝的人選,你們有何意見和建議?” 景王一派的臣子站了出來,“臣以為,景王人品貴重克勤克儉,近來來處理朝政也無可挑剔,是克承大統(tǒng)的最佳人選。” “臣附議。” “臣附議?!?/br> ...... 附議的都是景王一派以及一些中立的臣子,還剩下一些頑固派,并不表態(tài)。 當(dāng)所有表過態(tài)的臣子看過來時,謝昌延主動站出來,“我不相信皇上崩了,就算皇上真的崩了,如果屬意景王登基的話,必會留下只字片語著其繼位的,既然都沒有,那必然不是屬意他登基?!?/br> “謝巡撫,你要知道前陣子皇上還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完全把景王當(dāng)成是儲君來培養(yǎng)了。教他帝王心術(shù),治國之道,放手讓他處理奏折而且還答應(yīng)了祭天時要帶著景王一起,這些都是培養(yǎng)儲君的舉措,而且都是獨一份的。如果這些都不是,怎么不見大行皇帝這么對別的皇子?如今大行皇帝駕崩了,自然是景王繼位了?!本巴跻幌档某甲觿竦馈?/br> “傳國玉璽還沒找到呢?,F(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說起這個,君景頤就鬧心,君家這枚玉璽用的料是舉全國之力挑出來的最好的料子。它失蹤了真是一個大麻煩,就算他有心再做一個,在私下一時之間也難找到與它媲美的料子。 “國不可一日期無君,難道沒了玉璽就不能讓工匠再做一個么?國家總不能因為一枚玉璽陷入一團亂吧?” “遺詔沒有,玉璽沒有。反正我不管,誰手上拿著傳國玉璽來,我就認(rèn)誰當(dāng)皇帝,當(dāng)然,只要那人是君家的子孫!否則就算別人登基了我也不會承認(rèn)的。”謝昌延完全一副滾刀rou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眾臣心中各有衡量,謝家因為殷側(cè)妃的關(guān)系,是注定與景王走不到一塊去的,所以他們抗拒景王登基這個事實,大家都不意外。 其他人則在衡量了,自己一家與景王一派的人是否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茅盾,如果沒有,可以調(diào)轉(zhuǎn)車頭,如果有,是否能向謝家靠攏呢?畢竟晉王還在回京的路上,這是一個變數(shù)呢,也算有幾分勝算的。 秦明忠極有眼色地出來打圓場,勸道,“這不是事急從權(quán)嘛,如果皇上沒有被刺客擄走,那一切好說。但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好好處理了??偛荒芟窭现x一樣,不顧大局嘛?!?/br> 接著,自然又是口水仗,但不管小部分人如何反對,景王在三日后登基的事是確定下來了。畢竟周昌帝之前的舉措在身為臣子的他們看來,確是給了人一種將景王當(dāng)作儲君培養(yǎng)的感覺。再者,也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而且還有太后的默許、皇后及秦蔣祝三個大家庭的支持,反對的家族雖然也有謝家、李家和湯家,但中立的力量多是倒向景王一系的。所以,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丫頭,你來了?!逼葙F妃見到謝意馨,頗為親切地招呼道。 “母妃,你累了吧?我為父皇熬了點湯,你端進去給他吧。”謝意馨將手中的托盤放下。 回來幾天,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謝意馨才對周昌帝這個老人肅然起敬。 這一段時間,不管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還是幾個兒子的不幸。 如果是普通的老人,早被折磨得瘋了,雖然他也被折磨得虛弱消瘦,但精神頭看起來還好??上攵膭倧姟?/br> 鐺——鐺——鐺—— “什么聲音?”屋內(nèi),正喝著補湯的周昌帝猛一抬頭。 謝意馨在外間,心也是猛打鼓,這是喪鐘,皇帝駕崩的喪鐘。景王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啊。 “孽畜,孽畜!他這是當(dāng)朕死了啊?!敝懿弁鄣耐鲁鲆豢谘獊?。 “丫頭,快,快去把你祖父請來!”屋內(nèi),傳來戚貴妃驚慌失措的聲音。 謝意馨顧不得進去看情況,忙鉆進密道中,往家里跑去。 ☆、第一百零九章 大行皇帝崩后次日,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這日,疏朗的天空似乎暗藏著風(fēng)云。 宏偉莊嚴(yán)的御極殿,視野極為開闊,此時百官云集,一場至高權(quán)力的更迭儀式即將舉行。 吉時到,君景頤身著十三章的大禮服,一步步,按著禮部的指示做著。 約半個時辰之后,內(nèi)侍太監(jiān)高聲唱道,“奏樂禮畢,皇帝升座,請傳國玉璽,受文武百官跪叩大禮。” 文武百官看‘新帝’接過傳國玉璽,暗吸了一口氣,預(yù)備行禮。 有些大臣甚至眼眶紅了,這一拜下去,可就無力回天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喧嘩。 君景頤不悅地皺起眉頭,祝文況瞧著了,聞琴知雅意,立即站出來一步,大聲喝道,“何人在外面喧嘩,不知道殿內(nèi)正在舉行登基大典么?左右侍衛(wèi),還不速速將鬧事之人拿下?” “祝文況,你真是不改狗性啊,老主子還沒走呢,就急著搖尾巴討好新主子了?”遠處傳來君南夕滿帶嘲諷的聲音,人也由遠及近,身前身后跟著一群護衛(wèi)替他開道。 君南夕一句話說得祝文況臉色又紅又白。 君景頤瞥了他一眼,出聲了,“老五,你打斷登基大典,是想謀反嗎?”祝文況怎么說也是他的擁護者,他自然得護著點。 “謀反?當(dāng)然不想?!本舷β唤?jīng)心地道。 君景頤耐著性子說道,“既然不想,還不速速退下?” “你說這是登基大典,那我問你,可有父皇讓你繼位的遺詔?可有傳國玉璽?只要你拿出這兩樣來,我就退下?!?/br> 君景頤的心一緊,環(huán)視四顧,此刻他心中有一種明悟,如果不搞定老五,這登基大典是沒法進行下去的,于是只好忍耐地說道,“玉璽?朕手上這枚便是!至于遺詔,父皇去的匆忙,尚來不及留下遺詔,但是我繼位乃是——” 君南夕打斷他,“慢著,三皇兄,你手上的這枚是傳國玉璽?那我手上這枚是什么?” “你既然找回了傳國玉璽,這枚新的自然就作廢了,來人,將傳國玉璽呈上來!” “你不必叫喚,傳國玉璽我是不會給你的。因為你是擅自登基封帝,不曾得過父皇只字片語的詔書口喻,與亂臣賊子無異!”君南夕冷冷地說道。 君南夕此話道出了多數(shù)人的心聲,眾臣此刻只覺得胸口如出了一口濁氣般的爽利。 “住口!”君景頤臉色鐵青地喝道,“來人,將晉王這個妖言惑眾之人給朕拿下!” 此時忽聞一道威嚴(yán)中帶著熟悉的聲音,“朕倒要看看誰敢?!” 眾人心一驚,扭頭看去,只見一頂華貴又低調(diào)的轎輦緩緩行來。 看著那頂轎輦,君景頤心中升起一鼓不祥的預(yù)感,“在朕面前還敢擺譜,來人,放箭,把里面的人給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