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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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意馨雖然沒說話,但眼尖的眾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她。更有人認(rèn)出她來了,喊了一嗓子,“攝政王妃出來了?!?/br> 眾人聞言,一眼望過去,謝意馨靜靜地站在那,正紅色的袍子穿在她身上,雖然已顯懷,卻仍然有種遺世獨立的味道。 而關(guān)乎女子風(fēng)華,不僅是姣好容貌,還有周身氣度,眾人恍恍惚惚地想著。 謝意馨出來后,君南夕眼中就也容不下別人了。 “累了嗎?”就在眾人愣神的瞬間,君南夕朝謝意馨走了過去,攬住她的腰,將她身上大部分的重量轉(zhuǎn)到自己身上。 謝意馨沒有掙扎,就這么由著他,笑笑,“還真有點累了?!?/br> 兩人站在一處,眾人只覺得兩人極配,也只有攝政王妃這種風(fēng)華的女人才配得上攝政王這樣的男子了。 “那咱們就回去吧?!本舷μ嶙h。 謝意馨附和地點著頭。 這邊,被卓總管擋駕的王雪芝很焦急。 這十來年,攝政王獨寵攝政王妃的話題,一直為京城甚至舉國上下津津樂道。 而王雪芝常常不由自主地注意著兩人的消息,知道攝政王確實除了謝意馨之外,身邊無一侍妾。 越是關(guān)注兩人,王雪芝心中就越不是滋味,謝意馨怎么就那么命好?有顯赫的家世,有疼她的至親,連嫁個人,陰差陽錯都被她挑到最好的一個?,F(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 盡管她一想起謝意馨來就疼痛,但是如果沒有遇上這兩人,雙方?jīng)]有交集,她疼著疼著就習(xí)慣了。 但今日遇上君南夕,她忍不住地想嘗試一下。一直以來,君南夕身邊沒別的女人,她也只以為是謝意馨手段了得。只是男人都貪鮮愛俏,王雪芝不信,攝政王對著謝意馨一個女人十年了,還不膩煩。 可是,眼前的太監(jiān)怎么回事,一直擋著自己,再看謝意馨兩人要走,王雪芝急了,頻頻看向兩人。 在京城見到王雪芝,謝意馨有點意外,她不是回老家去了么?再一看她至今仍梳著少女的發(fā)髻,便知道王雪芝至今未嫁,倒叫謝意馨意外了一回。 這一世,自己可沒干涉過她的事哦,即使和她不對付,本著那份親戚關(guān)系在,她也只是無視她而已。怎么沒了自己的厭惡及謝家的打壓,她還是未嫁? “母親,王表妹今年二十有三了吧?怎么至今未嫁?”她記得十年前王雪芝還在謝府的時候,祖母曾為她張羅過親事的啊。 文氏冷笑,“人家看不上咱們給她張羅的小門小戶咯,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br> 謝意馨哦了一聲,以示明白。 王雪芝聽到這話,心中無比委屈和惱怒。 自打那年的長公主宴會之后,回來后她表婆就張羅著她的親事了,給了她一疊兒的名單,讓她在里面挑一個??墒牵o的都是什么人啊,里面的人官職最高不過五品,還是從五品! 見慣了京城里的高官貴勛,五品以下的官兒在她眼中就如同芝麻似的,她又如何看得上眼?而且讓她不舒服的是,為什么謝家旁枝的女兒能挑的人都比她好?謝家家大業(yè)大的,照指一下她這孤女又如何? 謝意馨的無視,君南夕的看不上,如今再加上文氏的話,讓她氣壞了。于是,王雪芝便口不擇言了。不知死活地喊了一句,“攝政王,你把她當(dāng)成寶貝,又怎知頭上早已綠油油一片了?” 君南夕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王雪芝只覺得如臨冰窯,其實那句話她說完就后悔了,只是剛才一時腦子發(fā)暈,就叫了出來。 “敢對王妃不敬,來人,給本王掌嘴。” “你——” 啪——啪—— “嗚嗚——” 謝意馨沒有阻止,對于污蔑自己的人,她沒那么大度還替她求情。 看到王雪芝,謝意馨不由得想起了朱聰毓。那日在御極殿上,她與朱聰毓的對話,雖然隱晦,但內(nèi)容太過驚駭,是一個麻煩,雖然眾人聽著云里霧里的,但難免會有一些有心人留意起來琢磨。 所以,稍晚的時候,謝意馨就和君南夕說了她重生的事。 她會這么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原因有二: 一是,君南夕作為丈夫,和她很親密,再者,他也是一個細(xì)心的人,有些事有些異常,他不說是他體貼,并不代表他沒注意到。 二嘛,她重生一事,就算他知道,也沒關(guān)系。 其實她敢這么做,主要還是因為他不是一個權(quán)力欲至上的人,說出來,她也沒什么可讓人圖謀的。 況且,他現(xiàn)在對她也很好,對她不好的事,恐怕他比她更快動手解決。 再說了,夫妻間信任很重要,如果她沒露出過異常,也沒那天與朱聰毓的對話,重生這個秘密她就埋在心底了。 但既然發(fā)生了,她自然就得尋找最好的解決辦法。 所幸,過程很順利,結(jié)果也很滿意。 聽了她的話,他面上倒也不顯得多吃驚,很淡定地表示朱聰毓由他來解決。 只是那晚,他連要了她三回,直到她沒力氣了,才抱著她相擁睡去,一直到早上她醒來,他握著她的手仍然沒有松開。 上了馬車,謝意馨有點別扭地說道,“她的話——”王雪芝的話,還是讓她介意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敢肯定,因為除了他,她也沒別的男人。 只是他子嗣艱難的事,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有些人看她肚子的眼光不對,她偶爾也能感覺到。這樣的疑慮,外人心中是一定有的。只不過不敢在她面前提及而已。 “亂想什么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必是我的無疑?!本舷γ亩亲?,說道。 “你就這么肯定?”謝意馨好奇。 “你知道的,張問賓一直在給我調(diào)理身體。” 謝意馨點頭,這事她知道。 君南夕繼續(xù)說道,“張問賓說我只是子嗣艱難,又不是無可能有孩子,只是希望渺茫而已?!?/br> 其實君南夕沒有告訴謝意馨的是,張問賓曾隱晦提過讓他納一些侍妾,他說如果女子身體是易受孕體質(zhì)又與他契合的話,受孕的機(jī)會會更大一些,不過被他拒絕了。 馨兒的身體沒問題,他雖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卻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得到。當(dāng)初馨兒在明知他命不久矣的情況下嫁給他的,雖然當(dāng)時有迫于他父皇的原因,但從成親至今,兩人的感情也是由淺至深,他也不想為了孩子傷她。 所以就順其自然吧,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如果真的沒有,只能說他們沒有兒女緣。幸虧,老天爺還是眷顧他們的。摸著謝意馨的肚子,君南夕感恩地暗忖。 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京城上下都在關(guān)注她的肚子。 同年十月底,謝意馨誕下一名男嬰,君南夕為其取名君宗寶。 宮中 “皇上,奴才打聽過了,溫四姑娘可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可攝政王卻舍了溫四姑娘,給您挑了陳尚書家的女兒。陳尚書的女兒雖然也不錯,但比起底蘊(yùn)深厚的溫家來說,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了?!背弥幻咳镇T射后休息的空檔,貼身太監(jiān)高福覷著他的神色,說著小話。 “果真如此?”十一拿了塊熱毛巾擦臉,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奴才所言,句句真實?!备吒A⒓凑f道,然后狀似抱怨地說著,“皇上,攝政王這么做是不是不想還政啊,要知道他現(xiàn)在也是有兒子呢,不比當(dāng)年——” 砰!十一手一揮,直接將面前裝著熱水的臉盆掃到地上,“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杖斃!”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备吒A⒓垂蛳隆?/br> 君澤瑜稚嫩的臉蛋緊繃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同于他的年齡的威嚴(yán),“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狗奴才打著為朕著想的旗號行挑拔離間之能事!朕從小到大,擁有的東西就不多,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企圖來破壞,看朕饒不饒得了你們。還傻站著干嘛,還不趕緊把人給朕拖下去?“ “是!” 高福還待求饒,卻被兩旁的侍衛(wèi)塞住了嘴拖了下去。 處理了高福,十一的心情并不好,想了想,便決定出宮。 這日,十一難得出宮來攝政王府,謝意馨去廚房親自做了兩道菜來招待他。 君南夕有公務(wù)在身,去了外地,并不曾在府上。 “王妃,小主子又哭了?!?/br> 門外傳來丫環(huán)略帶焦急的聲音。 “我去看看?!敝x意馨忙吃了兩口飯,然后放下碗,“十一,你慢慢吃,嫂子先去瞧瞧你那愛哭的侄子?!?/br> 臨走前,謝意馨招呼了一下十一。 十一有些落寞地看著謝意馨匆匆離去的背影,頓時覺得飯也不香菜也不香了,吃了兩口,就放下碗,揮手讓下人們把剩下的飯菜都撤下去了。凈了手漱了口,十一朝他侄子所在的房間走去。 遠(yuǎn)遠(yuǎn)就見到他嫂嫂抱著小娃兒在哄,十一挪了挪腳步。 春雪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皇上朝這邊來了,可都快到了,卻在外頭轉(zhuǎn)圈,沒有進(jìn)來,有點訝異。 “嫂嫂,你有了侄兒,就不疼十一了嗎?”十一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問出來。 正如以前嫂嫂教他的,有些事,你不說,別人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別人的想法,或許和你猜測的不一樣。 謝意馨剛哄好君宗寶這小魔星,側(cè)過身就見十一倚在門邊,臉上的落寞和傷心毫不掩飾。 “十一怎么會這么想?” 十一抿著嘴不說話。 這些年,君南夕一直在教導(dǎo)十一帝王心術(shù),也只有在她面前,十一才不會隱藏情緒。謝意馨也不會介意,經(jīng)常包容著他偶爾的稚氣。 看著別扭的十一,謝意馨摸摸他的頭,“嫂嫂不是不疼你,只是你瞧,寶哥兒還那么小,需要嫂嫂花更多的精力來照顧,他才能平安長大呀。十一是小大人了,當(dāng)叔叔了,一定能理解的對不對?老小老小,現(xiàn)在他還小,咱們用心地照顧他,十一也別吃醋哦。等將來十一老了,嫂嫂就讓寶哥兒照顧你好不好?” 因為小時候得到的東西太少,即使是現(xiàn)在,十一也不覺得他擁有的東西多,所以他對擁有的東西格外地看重。 “好!”十一一聽謝意馨不是不疼他,心頓時安了下來。又聽了她后面的話,好奇地看著謝意馨懷中的小小人兒,只見他剛吃飽就呼呼大睡了,不時還咂吧著紅嫩嫩的小嘴。 這么小的人兒,長大后,等自己老了,真的會照顧自己么?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十一的心就暖成一片,連原先對他的一點點不滿也消散了。心里想著,以后一定要多疼他一點,十一暗暗地想。 而十一也確實做到了,他對君宗寶的好,連他的幾個皇兒都羨慕嫉妒得緊。 而宗君寶,在十一年老之后,也真的成了他的依靠成了他極少數(shù)最信任的人之一。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只是有時候,有情無情,都不是絕對的,端看當(dāng)事人如何行事罷了。 同年十二月,十一大婚,君南夕不顧十一及群臣的挽留,還政于新皇。 謝老爺子是在十一親政后三個月逝世的,享年八十五。而謝老夫人則在五年前就逝世了。 自此,謝家由謝意馨的父親謝昌延掌陀。 這個決定并不難下,雖然謝昌延不是開拓型的家主,但守成是足足有余的,而且有謝忻峰在一旁協(xié)助,謝家或許在將來保不住首席家族的榮譽(yù),但是十大家族里穩(wěn)占一位卻是可以的。 而且攝取政王妃是謝家家主的女兒,只要她在,就算不為謝家說一句話不為謝家謀利,于外都是一種震懾。 只要謝家不犯下大逆不道的大錯,新帝看在她的份上,也不會太過為難謝家。 轉(zhuǎn)眼便到了君宗寶的周歲宴,君宗寶的周歲辦得低調(diào)而又隆重,請的人不多,都是親戚間來喝個酒而已,一個外人也沒有。 今天的周歲,她娘家那邊的人來了大半。男的由她父親領(lǐng)著與丈夫在外頭招待客人,女的則由文氏領(lǐng)著,與謝意馨在內(nèi)里說說話。 瀚哥兒已于兩年前成親了,娶的媳婦是與金家齊名的有號稱百年書香家族之稱的羅氏次女,家世并不顯赫,但羅家枝葉繁茂,各個領(lǐng)域都有人才。 “當(dāng)年瀚哥兒說,他的兒子就是王妃你的兒子。卻不想,十年一晃而過,你們倆都有了自己的孩子?!?/br> 說話的是文氏,當(dāng)年瀚哥兒的童言童語,眾人還記得真切,都紛紛附和,“可不是,覓瀚那孩子與王妃真是姐弟情深。謝夫人,你可算有福了?!?/br> 文氏又說道,“而且王妃你不知道,私底下他曾一度和臣婦說,如果以后他生有兩個兒子,一定要分一個給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