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站兩岸，他守著這頭，原以為只要她不觸犯他的領(lǐng)地，一切相安無事?？刹恢螘r，他卻先犯規(guī)，破壞了游戲規(guī)則，在無知無覺中踏進(jìn)水里，濕了褲腳。

    ***

    另外兩人繞過后面的小學(xué)校，步伐才放松下來。

    秦燦簡直對她刮目相看：“你難道不怕我哥嗎？”

    這會兒清風(fēng)一吹，徐途冷靜不少，想起那晚被他扔在鬼影子都不見的碾道溝，有些后怕。

    沖動是魔鬼！她埋頭走路，嘴唇一開一合活動著。

    秦燦提醒：“問你話呢？”

    “不怕，怕他干嘛?！毙焱咀煊玻催^來問她：“你很怕他？”

    “當(dāng)然怕?！?/br>
    “難道你童年有yin影？”

    本是一句玩笑話，秦燦卻忙不迭點頭：“十五歲那年，考試的時候打小抄，結(jié)果被老師發(fā)現(xiàn)得了零蛋，家長會是我哥去的，老師當(dāng)著全班家長的面通報批評，他回來不得了……”說著，夸張的縮了縮肩膀：“家里的椅子都打散了，我那小體格哪兒受得住，恰巧趕上初潮，流了一褲子血，我沒mama，當(dāng)時全家都傻了，我爸這才有機會給拉開?！?/br>
    “所以從小到大，我誰也不怕，就怕我哥?！?/br>
    徐途聽得心驚膽戰(zhàn)，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已經(jīng)夠仁慈，也對剛才行為更添幾分悔意。

    秦燦舒口氣：“自打那以后，我哥管我學(xué)習(xí)，成績再也沒下去過?！彼齻?cè)身看看她，驕傲地挑眉：“不過有一點，我特別崇拜他?！?/br>
    徐途拇指和食指捏住兩腮，嘴巴嘟起來：“什么？”

    “我哥是學(xué)霸，他初中和高中都跳過級，連高考都省了，直接保送的洪陽大學(xué)?！?/br>
    徐途若有所思：“那這么說，你哥比向珊小兩歲？”

    “……”秦燦干笑：“你關(guān)注的重點有點兒偏吧！”又說：“別提她，提她掃興?！?/br>
    徐途一聽有八卦，搬了搬牙齒：“為什么掃興啊？”

    秦燦看她，皺眉問：“你怎么了？一直弄嘴巴。”

    “他rou太硬。咯著了。”徐途說。

    “嗯？”

    “你說……”她活動活動腮幫子：“我剛才是不是用力過猛？”

    第17章

    秦燦說：“她是比我哥大兩歲，上大學(xué)的時候猛追我哥，那狂轟濫zhà的架勢，連我看著都害怕，還有一年暑假跟回了洛坪。她長得好看，又能說會道搶著干家務(wù)，當(dāng)時我爸特喜歡她?！?/br>
    徐途抿抿嘴：“那你哥呢？”

    “他??！”秦燦說：“我哥那會兒懂什么情情愛愛，心思也不在這上面，被追的煩了，看她各方面還過得去，也就同意了。”

    徐途說：“他這人還真無趣。”

    “可不是嘛！”秦燦瞥嘴，“可誰能想到，那女人一切都是表面裝裝樣子，時間短了行，時間一長就原形畢露，吃不了苦，耐不住寂寞了，哎！”

    徐途吃驚：“出軌呀？！”

    “嗯！”

    她揉了下鼻：“那你哥真是倒霉了?！?/br>
    兩人走過一段路，秦燦又說：“不能說倒霉，我哥也活該，誰叫他對人家不上心?！?/br>
    “嗯？”

    “他倆根本不合適。”

    “嗯。”

    “也許我哥還沒碰到讓他動心的人?！?/br>
    “嗯?！?/br>
    秦烈聽不見，她們肆無忌憚品論他一番，走著走著，很快就到劉春山住處。

    他家是間破泥房，房前屋后獨一家，看上去十分荒涼。令人意外的是，不大的院子里竟然養(yǎng)了四五只母雞，去的時候，劉春山坐在小院兒里，手里抱了一只，撫摸母雞的大手還挺溫柔，跟對待寵物似的。

    秦燦推開籬笆門，笑著叫了他一聲。

    劉春山看見是她，嘴角立馬咧開，露出一口大白牙，把雞拋開就沖她跑過來，嘴里“燦燦、燦燦”的叫不停。

    秦燦看看幾只雞：“呀，都長這么大了？有沒有聽我的話，按時給它們喂吃的呀？”

    他嚴(yán)肅地對她狂點頭。

    “那雞蛋呢？”

    劉春山拍幾下肚子，嘿嘿笑出來。

    秦燦這才滿意，又聊兩句，前后腳進(jìn)了屋。

    走進(jìn)屋一看，徐途終于理解“家徒四壁”這幾個字的含義。四面墻都露著土墻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