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喚住他。

    秦烈回頭。

    向珊把發(fā)絲挽到耳后：“我沒在，悅悅有沒有鬧？”

    秦烈說：“挺好的。”

    她手拂在耳上一頓，扯扯嘴角：“那你早點休息。”

    秦烈沒應(yīng)，轉(zhuǎn)過頭來看徐途：“太陽月亮小貓小狗的，你能不能畫？”

    徐途眼一亮：“什么意思？”

    秦烈說：“為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他頓了頓：“這些我都不要求你?！?/br>
    徐途：“……”

    他嚴肅的說：“只有一點，那就是要有責任心，你能不能做到？”

    徐途一愣，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教他們畫畫？”

    秦烈沒什么表情：“看你表現(xiàn)，一周之后再做決定?！?/br>
    徐途立即笑瞇眼睛，身體往上挺了挺，手掌搭在額頭致敬：“遵命！”

    秦烈嘴角的笑意不太明顯：“去睡吧。”

    徐途作個“請”的手勢，要他先走。

    還未動，向珊忽然chā嘴：“即使教小學生，也需要教師資格證書，并且對學歷也有要求，你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

    “看看再說。”這回答頗敷衍。

    向珊又說：“支教是一件挺正經(jīng)的事兒，我不希望你太兒戲?！?/br>
    秦烈正過身，垂下眼看了她半晌，點點頭：“你說得對?！?/br>
    他轉(zhuǎn)身往回走，進了屋，關(guān)了門。院子里徹底安靜。

    其他人也不好說話，打聲招呼回去休息。

    徐途叫住秦燦：“春山哥好像犯病了，剛才下著雨就從家里跑出去，我們離開的時候都沒回來?！?/br>
    秦燦身形一定，折身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你干什么去？”

    “我知道他在哪兒?！?/br>
    在鄉(xiāng)下，夜里十點基本不見燈火，何況大雨剛歇，更是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我陪你去?！毙焱纠∷氖郑骸安贿^，我得先辦一件事兒?！?/br>
    “干什么？”

    徐途往后退了幾步，側(cè)過頭，不動聲色地抬起手——

    向珊轉(zhuǎn)身yu走，只感覺頭皮一緊，發(fā)絲向后，被人狠狠扥住了。

    第21章

    向珊疼得直吸氣, 別扭的歪著身體, 低下頭，兩手固定住發(fā)梢那只手：“你松開?！?/br>
    徐途沒她個高, 力氣卻不減, 又往后拽了把：“上哪兒去, 咱倆賬沒清呢?！?/br>
    院子里就剩她們?nèi)齻€人，秦燦見這架勢也有些傻眼, 愣幾秒, 從后面輕輕拉扯她一把，被徐途拂開。

    徐途說：“你別動, 越動纏得越緊。”

    向珊只感覺頭皮被扯的突突直跳, 一股氣上來, 拿新修剪的指甲往她手背狠狠抓幾下。

    徐途抽口氣，立即松開手：“靠，你屬貓啊。”她低頭看了眼，沒多會兒, 細皮嫩rou的手背上, 立即浮現(xiàn)幾道血檁子。

    兩人這才分開，向珊氣急敗壞將發(fā)絲捋順, 揉著頭皮：“你抽什么瘋？”

    徐途一挑眉：“是不是人年紀大了，記xing都不好？”她甩甩手, 隨后放下來背在身后：“打我那巴掌就算完了？”

    向珊神色變了幾變, 若無其事地往后退半步：“我也是太擔心秦梓悅，著急過頭, 才沖動打了你。歉也到過了，我覺得年輕人，還是別這么斤斤計較的好?！?/br>
    徐途笑笑：“怎么著？想讓我一笑泯恩仇？”

    “我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毕蛏耗醚燮乘骸耙苍S有些情義你不懂，悅悅畢竟在我身邊待了兩三年，有時候甚至比親母女還要親近，如果你真那么看不開、過不去，那我再說聲對不……”

    “啪！”

    向珊的話堵在喉嚨里，腦袋猛的向旁邊撇開，長發(fā)落下來遮住臉。

    院子里靜了幾秒。

    “對不起這三個字說起來多容易啊?！毙焱敬虻檬致?，稍稍躬身：“對不起?！?/br>
    時間仿佛停止，四周房間漆黑一片，只有長桌上方的燈泡晃晃dàngdàng，在欄桿上搖曳不停。

    秦燦吸口氣，眨兩下眼，緊著把徐途往身后拉。她對兩人說：“好了，這回扯平，該睡覺的睡覺，該出去的出去。徐途，你跟我走?！?/br>
    “誰說扯平？”向珊怒氣難消，看了眼對面黑黢黢的窗口，卸下平日的和善偽裝，上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