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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縷交織的呼吸,像是無形的催化劑。 甚至像是藥引,引出他深埋心底的欲.念,更是引出酒精胡亂發(fā)酵后對她的渴望。 焉濟宸再不能騙自己,他想她想得快瘋了。 這兩個多月,揮散不去的熱情,焉濟宸統(tǒng)統(tǒng)放肆展露出來。 姜漪抱緊他,抱著抱著就無所顧忌地哭了出來,這回真是痛痛快快地掉淚,再無任何拘束地把感情發(fā)泄到了極點。 焉濟宸放任她的每一處肆無忌憚。 愛該隱忍,卻也該放肆。 他們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卻也毫無退路地執(zhí)著走到了這一天。 在該放手的時候沒有放手,那就再也別想有回頭路。 他們都在用著最極端的方法把彼此揉碎了放進心里,搭建著狂風驟雨都無法侵襲的城墻,護住這份純粹濃烈的心。 從此,他和她,只有他們。 世界盡數(shù)狂妄終會零落成灰,澆灌卑微的妄念,直到茁壯向日而生。 靜聽,室外寒風肆亂,室內(nèi)卻是熱息交融。 姜漪哭夠了,哭累了,哭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她還是要說,還是要抱怨:“你是真的瞎,都看不見我?!?/br> 焉濟宸被她說笑了。 他溫柔吻過她面頰上殘留的淚痕,聲線微啞,卻字字蘊著篤定:“我是瞎,卻唯獨能看到你,還不懂嗎?” 她怎么能不懂? 沒人能比她更懂。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個細節(jié),漪漪說:整個家都找過了嗎? 她用的是家,他們可以有的家。 第33章 這一個陰云遮蔽的清晨,明明四處壓抑低迷,別墅的氣氛卻全亂了。 他們重蹈覆轍地越過兩個多月的隔閡,毫無顧忌的給予,遠遠勝過千言萬語的交流。 所有蘊入骨髓的熱情都在難以自控的情緒發(fā)泄中無盡消散。 一直到下午五點,姜漪才從幻化虛無的夢境中醒來。 彼時,房間的光亮早就堪堪黯淡,唯獨嵌墻的暗燈亮著光色,籠罩暖氣浸透的臥室。 醒來的第一件事,她就要下床去找焉濟宸。 可由內(nèi)及外漫溢的疼感,姜漪腳剛沾地,腿軟支配的無力就逼她摔回了床上。 “砰”的一聲,她倒吸一口涼氣,皺眉捂起肚子,小腹洶涌滾過的酸疼碾壓感仿佛要將她淬碎。 她好一會都動不了,只能定格在原位。 門外很快響起腳步聲。 焉濟宸熱好牛奶,拿著杯子上樓。 他不確定姜漪有沒有醒,所以連帶著腳步放輕不少。 但在開門后,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地疊堆著,不見姜漪人影。 焉濟宸聽到?jīng)_水的聲響,知道姜漪在哪,便抬手敲了兩下旁邊的洗手間。 里面隨即傳來著急的話音:“我還沒好?!?/br> 焉濟宸低笑了下:“沒事,我等你。” 姜漪加快了動作,但意料之外的情況,總是力不從心。 她再出來時,臉色明顯不太對勁,焉濟宸注意到了,朝她伸手。 姜漪順勢正面相對地坐到他身上,雙手勾住他脖頸,少有地卸下堅硬的偽裝,靠在他身前,低聲抱怨:“都是你,我難受?!?/br> 焉濟宸以為她發(fā)燒了,收斂笑意后,趕忙抬手覆上她的額頭,體溫沒有異常,“哪里難受?” 姜漪就這么靠著他,沒說話。 焉濟宸等得有點急了,想將姜漪推開點,看她的情況。 但姜漪這會實在很不舒服,她就想好好地靠會,這人都不滿足她。 火氣來了,她二話沒說就一拳捶他身上,不滿道:“能不能別亂動?” 久違的脾氣,焉濟宸就算肩胛略微發(fā)麻,也還是安心地抱緊她,靠向床頭后,就真沒再動了。 兩個人就這么嚴絲合縫地相依著,連時間淌過的速度都在無形放慢,暖氣交織著彼此的熱息,越發(fā)將環(huán)境勾勒溫馨。 姜漪靜靜地靠在他頸間,微啞的嗓還沒好,卻是問:“茵茵呢?” “柯楊帶出去吃飯了?!毖蓾讽樦拈L發(fā),“晚上會送過來?!?/br> “送過來?”姜漪起身,清淺的眸離他的唇不過咫尺,眼睫都被他的呼吸拂得微顫,“不回老房子嗎?” 焉濟宸吻了吻她的眉眼,“不想陪我?” 姜漪壓不住他的霸道心思,違心地搖頭說:“你好貪心,為什么要我們兩個人陪?” 焉濟宸沒說原因:“因為她要和我分你?!?/br> 姜漪嗤了聲:“我又不是東西,哪能分來分去?” 焉濟宸只笑不語。 姜漪就這么望著焉濟宸,不知想到什么,眸底的清潭再次微漾水光。 她有太多疑問,卻沒法一一問出,便只挑了個最好奇的:“為什么是我?” 這似乎是很多人都喜歡問的問題。 姜漪本不想讓自己成為她們其中一員,可這個問題就是很致命。 她連自己的想法都沒完全看透,別說要去揣摩焉濟宸的心思,這太難了,比算數(shù)據(jù)難多了,簡直能把她難倒。 焉濟宸把她撫過自己眉間的手揉進掌心,細細地摩挲著,告訴她:“因為你是我的藥?!?/br> 姜漪沒懂他意思,隨手指著旁邊排列錯亂的藥瓶,淡聲問:“和那些一樣的功效嗎?” 焉濟宸搖頭,“你的藥效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