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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姜漪居然也沒有反抗。 薩摩睜大眼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小聲叫了會,好不容易主人揚起的激動,偃旗息鼓,又懨懨地趴回窩里。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你們的!》外純甜! 第45章 番外三 嚴康在監(jiān)獄里的日子并不好過。 他運氣太差,在外擺了徐起鳴一道,自以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算失敗到進了監(jiān)獄,他私人轉掉的賬戶也會毫發(fā)無損。 他的年數沒那么久,所以年滿出獄,他照樣不怕餓死。 但他偏偏沒料到,徐起鳴聽到了外面的一點風聲,矛頭就此對準他,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守株待兔。 嚴康在監(jiān)獄里又觸霉頭地撞上了徐起鳴。 其實嚴康沒什么真本事,就是欺軟怕硬的種。 在外虛假名頭揚得再盛,輪到徐起鳴面前,不過一個瞇眼的眼神,就讓他沒來由地戰(zhàn)兢難已。 進去三天后,徐起鳴悄無聲息進行的報復網就罩落下來,先是逃過獄中負責人視線的恐嚇,再是各種渠道讓他不得適意。 嚴康因為賬戶的把柄在徐起鳴手上,壓根就不敢吱聲,做賊心虛卻又渴望求生,偏偏徐起鳴不是會給他第二次抱以忠心的人。 有一點,焉濟宸并沒說錯,嚴康就是典型的身無長處。 當著外人的面,嚴康依舊保持諂媚,私下里,卻難抑恐懼地反復向徐起鳴求饒,要他放他一馬。 徐起鳴又怎么會聽? 嚴康覺得再下去不是辦法,他已經被徐起鳴盯上,總得找點自保的辦法,不然就這牢里的幾年,他遲早得瘋,遲早得死。 而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厚著臉皮找姜漪。 就算每周探監(jiān)不會有人出現,姜漪從不露面,嚴康也抱著最后一絲期望,不斷地聯系著她。 只要她來見他一面,他保證以后不再sao擾她。 姜漪最近在準備出游的事情,買票做攻略等等的事,她都一手包辦,想給焉濟宸一個驚喜,只是沒想心情愉悅時,還會接到監(jiān)獄打來的電話。 嚴康的話從來都不具備讓人信任的意義,姜漪面無表情地聽著那頭的哭喊,聲嘶力竭到像是岌待深淵,就在等她出現。 嚴康那語氣卑微到了極點,乍一聽能讓人驚顫,真能蠱惑人心。 可姜漪早就聽得厭煩了,他是什么人,她難道還不清楚嗎? 他那次被抓進去蹲局不是這副表里不一的低聲下氣樣,他以為她真的這么好騙嗎? 所以根本連讓他說完的機會,姜漪果斷掛斷了電話。 彼時,焉濟宸剛洗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 他捕捉到曲膝坐在露臺長椅上的姜漪,一條長裙掩沒膝蓋,白皙細膩的手踝腳踝都裸.露在空氣里,和漫天揚過的陰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天都好比人心,不得暢快。 焉濟宸用毛巾幾下擦干頭發(fā),就朝她走去,步步及近的腳步聲,姜漪知道焉濟宸在靠近,但她沒有轉頭。 姜漪原本是想等焉濟宸洗完澡,就把定好的機票和寫好的攻略給他看,和他一起分享。 可現在,嚴康的一通電話,徹底攪亂了她的心思。 姜漪不可能視若無睹的原因,是因為嚴康剛剛在電話里喊了一句話——“你媽死前!說了什么!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嗎?!” 嚴康就是拿捏準了姜漪的軟肋。 她沒能守得母親的最后一眼,甚至連生前沒能說完的話,她都沒能聽到。 偏偏嚴康聽到了,這么多年死守著,就是不告訴他。 姜漪每回問,嚴康只有一句“她的遺言,關我屁事”,姜漪無論說什么,套話就是沒能從他嘴里流失出來。 因此,她恨他恨得要命,恨不能千刀萬剮。 姜漪聽過一句話,家人如果走了,如若想念你,還會來你夢里找你的。 可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她都沒能做到任何一個關于mama的夢。 難道是mama絕望到了斷于世,一同選擇了斷的,還有她們這段母女情嗎? 因為答案無解,所以這些都不得所知。 而此刻,嚴康把這個選擇放在姜漪面前,無異于遠超過她會厲聲拒絕他的所有現實,他知道這話有用,她肯定會來,根本不會懷疑。 姜漪猶豫地盯著不遠處的人工湖出神。 她感受著男人從后迎來的擁抱,焉濟宸攬過她蜷縮環(huán)抱的身子,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是橫坐的位置。 姜漪就這么縮在焉濟宸懷里,低沉到連呼吸明顯的韻律都一壓再壓。 焉濟宸替她攏好衣領,斂顎看向她,“有事?” 姜漪其實不用維持平衡,焉濟宸穩(wěn)當地摟著她,她完全不用擔心會打滑摔下去。 可姜漪聽完那通電話,存心的忐忑再度醞釀到無以復加。 她還是抓著他的浴袍衣領,努力輕緩地呼吸,和他輕聲說:“剛剛監(jiān)獄給我來電話了?!?/br> 焉濟宸沒有插話。 姜漪據實說完:“嚴康要見我,他說要把我媽當年的遺言告訴我。” 說到這,她抬頭看他,不確定地問:“你說我要去嗎?” 焉濟宸尊重她的意見,所以這種事上,他只會給建議:“如果好奇,我陪你去?!?/br> “不用的?!苯糁浪具€有點事沒處理完,不想因為這點事還要浪費他時間,索性搖頭說,“我自己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