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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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大覺寺 西山之上寺廟坐西朝東,殿宇依山而建,這座大覺寺原是建于遼代的,在金代的時候是西山八大水院之一,原叫靈泉寺,因為寺后層巒疊嶂,林莽蒼郁,一股清泉從寺后石隙注入,繞石渠淙淙而下,泉水清澈,四時不竭,大明定都北京,宣德三年重修改名為大覺寺,前些年,就在正統(tǒng)十一年又進行了修繕,香火也頗為旺,這深山古寺,景色宜人,其實也算不得修行的好地方,說白了就是有點鬧。 換了常服的一群人要混入香中并不難,就是借宿古寺也是正常,這寺里有房收留香……只不過既然進了寺院就要守寺院的規(guī)矩。 膳堂的規(guī)矩不可能違反,這里只提供素食。大家都在尋找一個人,那就是吉祥,吉祥長得什么樣,除了貞兒少年時見過就沒人見過,如今想來也長得與幼時不一樣了,雖然有圖,但是要找到他還是不容易的。只不過看一個人是不是心虛,是不需要看他容顏的,這看人看的往往是他的行為,膳堂來來往往的香不稀奇,但是錦衣衛(wèi)不是普通人,他們的眼睛與別人不一樣,就像老鷹的眼睛,觀察著來來往往的用膳之人。 周云端端著飯食坐在了膳堂,他覺得冷,那種冷是特別的。他看了看外面,外面并沒有什么異樣。他又看了看膳堂里面,不一樣的就是……就是一些人似乎在打量自己,窗外就是山林,周云端看了看窗外,要出去也不容易,因為對方不是一個人,他們分散在膳堂四處,只要自己一動,可能就難逃,不動也許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 周云端端起來了碗,裝作很鎮(zhèn)靜,幾根青菜卻不聽使喚,掉在了桌面上。 “一飯一粥來之不易。”一老僧拾起了青菜放進了自己嘴里。 “師父,我……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你如今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就不能再想著以前的事?!崩仙f道。 “哪能那么容易?”貞兒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見深跟著他們到了這里,一路趕來肚子正餓,那齋飯吃得香呢,沒想到經(jīng)被人打翻了碗。 周云端放下碗就要溜,但是后路已經(jīng)讓人堵上了。 “你們怎么了?”見深問道。 “我看此人就是吉祥公公。”貞兒說道。一群人圍住了周云端。 “施主?!崩仙f道,“施主可給老僧點薄面,放過云端吧,他一心向佛,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br> 其實歷朝的太監(jiān)做和尚的不稀奇,那大覺寺與皇家一直有斷不了的瓜葛,那宮里來的人也不稀罕。 “舊事不清,那就是佛祖也保不了你,我們請這位施主回去跟我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才行,要不然,那些罪徒都可以用出家來逃避制裁了?!卞株秸f道,他覺得不應(yīng)對老和尚那么氣。 “這位上差說得不錯,只不過云端絕對不是惡徒?!崩仙f道,他轉(zhuǎn)向了云端說道,“周施主不妨跟他們回去,把事情了了再來,這廟是不會搬走的,放下心里的石頭,那才能修行得道,否則也不能修成正果。” 那周云端雙手合一,跪在了佛前,三跪九叩后跟著眾人離去了。 “貞……真……萬指揮使,為什么你們會認(rèn)出吉祥,我覺得畫像一點都不像?!币娚钫f道。 “這畫像根本就不可靠,還記得以前我被通緝的時候,他們畫我嗎?我就是在城門口畫像前走上三圈也沒人認(rèn)得,更不要說這張了,我們抓人憑的是感覺,就是覺得此人有問題,不管怎么樣抓來盤問就是了,要是心虛,必定有事。要知道這做賊的會心虛的,他自己會跑出來的?!必憙赫f道。 “那不是蒙的嗎?”見深說道。 “是蒙的又如何?只要他信自己被我們認(rèn)出,自亂陣腳,我們就能抓到人了,達到目的才是最關(guān)鍵的,過程又有什么重要?”逯杲說道,他轉(zhuǎn)身對著貞兒說道,“這小兄弟可是新來的,第一次當(dāng)差就是這樣,問題頂多,指揮使大人,莫與他計較,他是朱驥的老家的侄子……” 看來這逯杲并不知情,朱驥一定沒說,其實這種事少一人知道會更好。這逯杲竟然沒見過太子,也是這沒人會把這個新來的當(dāng)做是太子,太子根本不可能來鎮(zhèn)撫司當(dāng)差。 “多謝逯千戶指教!”見深說道,他只要不結(jié)巴,更沒人會想到他是太子,因為太子的口吃已經(jīng)是一個滿朝文武皆知的了。 “指揮使大人,這孩子還挺討人喜歡的?!卞株秸f道,他瞄了一眼周云端說道,“你回去好好交代,我不會為難你,否則到時候,我的脾氣就難說了?!?/br> 那周云端一直低著頭,那些人把他捆成了一個粽子,丟上了車。 那大覺寺的老僧一直跟隨到了山門。望著他們遠(yuǎn)去才回寺中。 車子在路上顛簸,車簾揭開,周云端看見一人坐了進來。此人有些面熟,就是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吉祥,你為什么離開皇宮躲在這里?”貞兒問道。 “我,我生平好佛而已?!痹贫苏f道。 “你的jiejie是否知道你離開的原因?” “jiejie?我沒jiejie,你別胡說,她怎么可能知道……”云端說道,他不會說謊,他已經(jīng)滿臉通紅了。 “云端,我應(yīng)該叫你吉祥你才理我對嗎?我是來幫你的,我需要知道小紅是誰殺的?”貞兒逼問道。 云端不說話了。 “她不是你殺的,她是曹吉祥殺的,我只需要你作證……我會放了你,我還會保護你的?!必憙赫f道。 “你知道?我答應(yīng)了,你對他又能如何?在宮里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小紅只是一個小宮女,我不明白皇上為什么會讓你們調(diào)查?我不愿意牽涉其中,請上差原諒,我有家人需要顧及?!痹贫苏f道。 “皇上心里明白得很?!必憙赫f道,“曹吉祥是遲早的事,不過我們還需要你配合我們演場戲?!?/br> “什么……我罪孽深重,不能自己原諒自己,實在厭倦了凡間俗事,這位上差,饒了我吧!”云端說道。 “無可救藥!”貞兒說道,“怪不得這些人都不敢說……你以為你的jiejie會沒事?把柄在人手里,怎么可能痛快呢?” “說什么哪!”逯杲在外面趕車,他回頭揭開了車簾,“萬大人,不如把他送給曹吉祥……” “你別胡說什么,他可是太子的舅舅,當(dāng)心貴妃母子拿你秋后算賬……”貞兒說道。 逯杲呆住了:“這位也是國舅爺?” “你不準(zhǔn)說出去?!必憙赫f道,“小紅的案子不可能是他做的,但是他是知情者。你要保護好他,先把他收監(jiān),先抓住曹福再說……” “那曹福這兩日都沒露面,我派了人都找不到他去了哪里。”逯杲說道。 “你不是派人跟著嗎?” 逯杲說道,“那曹福的老婆說他男人得了瘋病,那曹家家人曹亮抓他進了曹府,還沒出來。我實在沒辦法……” “那就動腦筋……弄他出來。不管是用什么辦法。”貞兒說道,“他能躲到何時?” 這種事情其實以前也有,這裝瘋賣傻想躲過去,哪有那么容易,只要逯杲抓住曹福,恐怕他就沒那么容易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