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新科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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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回新科士子 牛玉被貶守先帝陵很久了,沒想到貞兒會來。 “我活得逍遙,娘娘這回來做什么?” “我如今是貴妃了,按理說也應(yīng)該滿足了,可心里還是落空空的。”貞兒說道。 “怎么會不落空空?”牛玉說道,“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真不明白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問先帝的事……”貞兒說道。 “先帝?”牛玉說道,“你現(xiàn)在才想到他?只可惜晚了……” “我沒有后悔……”貞兒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三姑娘如今……是否兒女滿堂?那個他身邊帶著的公子尚好嗎?” “怎么會想到她,莫非你想到的是那個男人吧……女人總是會記住自己第一個男人的……”牛玉說道,這個女人能想到什么,他知道…… “大膽奴才,竟敢胡說……”貞兒瞪圓了眼睛,“我可是皇帝的女人……我……只想知道三姑娘是否幸福。” “王老爺他們的確生了不少兒女,也算是富貴……娘娘也許有機會見到他們……”牛玉說道,“石駙馬和公主就與他們關(guān)系不錯,可惜的是他們?nèi)缃癖毁H在外地,不在京城,你也見不到他們。至于你那位王公子并非是王老爺?shù)膬鹤?,?dāng)時只是以為上京的舉子,認(rèn)識你前就娶妻了……” “早就娶妻了?”貞兒覺得自己做錯了……“師傅,你是不是早知道王公子的事,還有他的妻子……” “他妻子盧氏賢惠,本來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只是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有了新差事……”牛玉突然抬頭遠(yuǎn)望,“怪不得他一直在打聽你……原來他自詡風(fēng)流,我原本還以為是老家伙替你梳攏……原來是這位大人……怪不得你那陣子一直心神不寧……這位大人真是難得的奇才,令多少女子傾慕……貞兒……是師傅弄錯了。” “有嗎?老東西……”貞兒說道,“我只是想三姑娘了,別扯什么別的。我的事情不準(zhǔn)亂說,皇上的心眼不大……我當(dāng)年……” “你當(dāng)年想幸虧沒有跟著那舉子走……要不然你將鑄成大錯。” “我跟著那舉子走,又有何錯……師傅為何認(rèn)為我是對的?” 牛玉輕嘆道:“哪有把一顆那么好用的棋子放棄的道理……只因為當(dāng)年的你是公認(rèn)的可造之才。咱家自私了……舍不得放你出去……” 三姑娘不是他的庶母……如今是三姑娘在何地,自己也不知道,二十年沒見過她了,上次見她還是二十年前京郊小廟里,那時候她約自己見面,因為自己雖然與王公子是露水姻緣,卻偏偏有了,自己把王公子的孩子交給了她,畢竟自己無法照料這個嬰兒。當(dāng)年讓太后讓自己照看小太子就是認(rèn)為自己比那些人有經(jīng)驗。 “王公子可曾收下了孩子?”貞兒問道。 “收下了……那孩子聰慧異常……如今已是舉人,參加了春闈,就等著發(fā)榜了……” “我本想去江南找王公子的……與他約定,卻偏偏沒機會……因為我連他真實姓名都不知道……也許當(dāng)初他就是虛情假意……我斷了這個念頭,你如今卻向我提起他……還有他的兒子……為何?如今我已是有夫君的人了,不可能在與他有瓜葛……” 五月,貢院門口張貼出了考中進(jìn)士的舉子……然后就是要舉行殿試。 皇上親自要對這些舉子進(jìn)行殿試,年輕的皇帝將面對第一批天子門生。貞兒卻說要去看熱鬧。 那是秘密……一個母親的秘密,貞兒很想找到自己的孩子……但是永遠(yuǎn)不可能相認(rèn)……所以她害怕知道他的姓名……那是個秘密……為奴者本就不該有自己的兒女…… 金榜題名就是天子門生……年輕的才俊,就是將來皇帝的左膀右臂。少年天子親自接見他們……一個年輕人跪在了天子面前…… “朕要是沒記錯,你的父親當(dāng)年連中三元成為佳話,他至今在何處?” “父親這些年一直在家鄉(xiāng)教書……”那個年輕的舉子說道。躲在角落的貞兒覺得此人眉目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那青年才俊長得很是英俊。 “懷恩……當(dāng)年誰是連中三元的?”貞兒輕聲問身邊的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她身上一身錦袍,腰間掛著見麟,這就是錦衣衛(wèi)四大檔頭的裝束。 “是浙江淳安的商輅,這是他家公子商良臣……”懷恩說道。 “當(dāng)年老臣中商輅是個能人,閑在家實在可惜了。”李賢說道,至從于謙出事后,這商輅貶官回家,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 商輅……聽說過這位才子的名,其實朱見深沒有見過他,十年前自己在次回到紫禁城的時候并沒見過這些舊臣。倒是首輔李賢舉薦,隨后那劉珝等臣子都附和,那商輅的口碑不錯。劉珝也是曾經(jīng)的帝師,在朝廷里舉足輕重。 “商大人正值壯年吧,閑在家里實在惜……”皇帝都說了,那商良臣再磕頭…… “臣代替父親謝恩……”商良臣再叩首。 “萬大人好久不見了……”突然有人向貞兒打了招呼……貞兒看見了一個人,那是禮部左侍郎劉吉……貞兒并不喜歡他,他這人也算會見風(fēng)使舵的。 “劉侍郎呀……”貞兒說道,她只是微微一笑。 這錦衣衛(wèi)的人神出鬼沒本來就是正常。 “商進(jìn)士,淳安生活艱苦,你父親身體尚好吧……他都在家里做些什么?”皇帝說道。 “我來趕考的時候,父親沒什么事,他一直在修路造橋辦學(xué),我們嚴(yán)州多是山地,山區(qū)行走困難,我家也算當(dāng)?shù)馗粦?,就多為家鄉(xiāng)做點事那是善事?!?/br> “聽說老先生以孝聞名……”皇帝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商輅那么多事,其實朱見深一開始就在尋找這些舊人了,當(dāng)年跟著于謙的人…… 李賢看見貞兒就站在侍衛(wèi)隊伍中,倒是吃了一驚,如今這東廠的廠公并不見得有多大的權(quán)利,但是錦衣衛(wèi)的人卻依然受重視。他倒是很久沒出來了。看來皇上是很重視這場選士的,只不過今科狀元以及進(jìn)士要獨當(dāng)一面還需要時間…… 這次頭名是浙江的,蘭溪人章懋,俗話說名師出高徒,這些進(jìn)士一開始授了編修這樣的閑差。要從政那要看機會……看表現(xiàn)了。 這殿試結(jié)束,皇帝接見結(jié)束,朱見深伸了一個懶腰,他瞟見了貞兒,貞兒正與劉吉在那邊寒暄,這劉吉也真是的,哪有那么多話說,貞兒不過是好奇來看看熱鬧的。狀元倒是年輕才俊……不過看上去有點傲嬌,都說年輕人不夠老成了,其實自己比他還年輕上十歲以上。 “萬真……朕要回宮了……”這在提醒貞兒,替她解圍呢…… 那貞兒果然過來了…… “怎么?狀元還滿意嗎?”朱見深半開玩笑說道。 “狀元是皇上點的,一定是才華出眾的人才……” “點是朕點的,可人還是大學(xué)士們看了卷子后決定的……這商輅果然是一位好老師……他的弟子真是厲害……這屆浙江人多了……貞兒,我問過牛玉了……這商輅是個能人,當(dāng)年也是京城的美男子,比他兒子還儀表堂堂,朕也想一見,他的脾氣好像也是硬了點?!?/br> “哪有不堅持原則的良臣……”貞兒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