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把新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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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兒子的話,徐老夫人心頭總算是舒服了些:“那是,咱們小八頭幾年過于清秀了,人吶,要是太瘦了就會顯得黑?!?/br> “不算黑,不算黑?!毙旆铖R上點了頭。 “這幾年金蟾長開了,真應了那句話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就你那個病秧子小舅子也就是沒見到她,若是見到了,還能等到陛下給他指婚?哼!” 徐母穩(wěn)穩(wěn)重重地端坐在椅子上,越說越覺得景行配不上自己的閨女,她對著兒子招招手,徐奉趕緊俯首帖耳地往前走了一步。 “咱們讓金蟾裝病,左不過聚會就是一天的光景,過了這一天,你進宮面圣,把病秧子看上解家二小姐的事兒告訴陛下不就得了?”徐母在兒子的耳邊嘀咕道。 “萬萬不可!”徐奉聽完母親的話馬上搖頭道:“三郡主和金蟾那么好,我meimei要是裝了病她能看不出來?” “而且三郡主的脾氣暴躁沾火就著,她看娘家的病秧子就像一朵花……” “呸!”徐母原本對景行是沒什么看法的,鑒于他有可能要當了自己的姑爺,因此上老太太便沒了慈悲的性子,簡直聽不得這個人的一點好了:“他算什么花?連路邊的狗尾巴草都不如!要說像花啊,咱國師大人還差不多!” “呵呵?!毙旆畋荒赣H打斷了話,只得跟著‘呵呵’了兩聲,至于賢王爺與國師大人誰是花誰是草,他還真沒意見。 “總而言之呢,是不能讓小八裝病?!贝侥赣H住了口徐奉才接著說道:“還得去參加那個聚會?!?/br> “不行!”徐母頭一搖看著兒子說道:“你meimei一去非得讓那個病秧子看上不可,你這是出的什么主意?非得把你meimei往火坑里推?” “娘您別急啊,聽兒子把話說完……”徐奉回身拉過一把椅子來,娘兩個臉對臉坐著:“今日若不是說起了這個聚會,我都忘了有這么件事兒。” “這樣的聚會我meimei是必須去的,不去,顯得咱們徐家身份不夠尊貴?!?/br> 徐母慢慢地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兒。若是不去,外人還以為咱們小八連請柬都未收到呢?!?/br> “所以去還是必須要去的?!蹦飪蓚€先統(tǒng)一了步調(diào)。 “娘,您待會兒去我meimei屋里一趟,把我小舅子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好好的和她說說,這話,我當哥哥的不好說,您和她能說?!?/br> “我meimei不傻,說完了那個病秧子的情形,你再把陛下要為他指婚的事兒籠統(tǒng)的與她說一說,她就明白了。要緊別說解家小姐的事兒,畢竟這是陛下與兒子親口說的,萬一被傳了出去,那源頭一找就能找到兒子這里?!?/br> “這話還用你說?娘心里有數(shù)?!毙炷更c點頭:“這就成了?” “明天的事兒也只能如此了。”徐奉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但,今日兒子再進宮一次,得先把賢王屬意解家二小姐的事兒告訴陛下。然后再在旁邊幫著他美言幾句……這事兒就八九不離十了!”徐奉沖著母親擠了擠眼,遞了不可言說的眼神過去。 “如此甚好!”徐母心里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今兒要是能把你小舅子的婚事定下來,明兒他就是看見咱們金蟾也晚嘍!咱們徐家的嫡女都是給人當正妻的。他沒了賢王妃這份聘禮,娘就能一口回絕了他,還不怕你屋里的那個女人記恨!” “那兒子這就進宮去!”事不遲疑,遲則生變,徐奉馬上起了身:“母親也趕緊和我meimei說說去。您可背著點那些丫頭婆子的。” “娘看你這汗出的厲害,不洗洗再進宮了?”徐母拉住了兒子,抬手在他的頭上摸了一把,頓時濕淋淋的摸了滿手的汗! “來不及了?!毙旆顚δ赣H說道:“兒子等下在車上擦擦再換身衣服就是了?!?/br> 徐家母子在屋里嘀咕了一番,自作主張?zhí)尜t王爺定下一樁親事。 娘兩個分頭行動,預備著把賢王爺與解家二小姐的這樁才有點那個意思的親事做成板上釘釘?shù)暮檬拢?/br> …… 六月六,天貺節(jié)。 一大早三郡主與小姑子在徐府門前會了面,三郡主先是一皺眉頭:“金蟾,你這身裙子也太素了,還是去年置辦下的吧?” 徐金蟾先給嫂子行了禮,才輕聲說道:“我不怎么參與這樣的聚會,認識的人也不多,就穿的隨意了些。這身衣裙穿著涼快,我很喜歡穿?!?/br> “你穿的素凈,怎么連釵環(huán)首飾也不多戴幾樣?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不打扮打扮,生的再俊也得給人比下去!”三郡主拉著小姑子就要往回走:“走,到我屋里去挑幾樣頭面去,過年的時候我才打了一套,沒戴過呢?!?/br> “嫂子?!毙旖痼竻s是站著沒動,她仍舊輕聲細語的說道:“您看看,我穿的如此素凈,若是單單戴了滿頭的首飾珠翠可有多俗氣?” “也是?!比ぶ骺粗」米诱f不出話來了。 “走吧,別耽誤了時辰?!狈鲋抛拥氖?,徐金蟾先上了馬車:“嫂子快上來?!彼ぶ魃炝耸帧?/br> 三郡主只得扶著小姑子的手上了車。 徐家的兩輛馬車慢悠悠地走了起來。 后面的馬車上拉著四個丫鬟,而三郡主和徐金蟾則坐在前面的馬車上。 姑嫂二人坐在一張凳子上,統(tǒng)一的朝著一個方向側(cè)著頭。徐金蟾在看車外的景物,三郡主在看她。 徐金蟾回頭看著三郡主一笑:“總看著我做什么?” “我是看你越大越不知道要好,替你著急!”三郡主拉起了她的手,與自己的手比了比,只覺得小姑子的手小的可憐,像個孩子的手。 “我這個人吶,不合群。到了人堆里,若是穿的太過花俏倒讓自己不自在了。”徐金蟾心里明白嫂子是從心里向著自己,因此在三郡主面前,她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 不過今天不同,昨日娘和自己咬耳朵的那番話是不能說的。 不能說的原因倒不是徐金蟾怕景行看上自己,而是她知道嫂子家里就這么一個兄弟,若是母親說的話傳到嫂子的耳中,嫂子會傷心的。 “我們金蟾吶是個好姑娘!”三郡主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把小姑子的手蓋上,兩只手一上一下的把對方的小手蓋了個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能娶到你?!?/br> 徐金蟾低著頭微微一笑:“我還小吶,嫂子就嫌我啦?” “你這丫頭說的什么話!”三郡主抓起她的手放到嘴邊假模假式的要咬:“我什么時候嫌過你?” “那就讓我在家再待幾年,讓我多享幾年福。”徐金蟾側(cè)頭看著她笑吟吟地說道。 “嫂子留你在家一輩子都沒有關(guān)系。”三郡主把手放在膝上,依舊拉著小姑子的手,她感慨道:“可女人大了就得嫁人啊,再過個一兩年,嫂子就算什么都不說,娘都得著急了!” “我不怕娘……”徐金蟾靠在三郡主身上眼神又瞟向了車窗外:“嫂子只要不嫌我就成。” “唉……”三郡主輕聲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小姑子越長越懂事,乖巧得讓人心疼。 她倒是有心為弟弟保了這個媒,讓景家和徐家親上加親。 可弟弟那身子實在是弱的厲害,他雖然年歲不小早該娶妻生子,可三郡主一直不敢催他,生怕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但凡沾了女人的身子,食髓知味的,以后就明白了當男人的好處,日日掛在女人的身上,那可真能早早的要了他的命! 三郡主從婆家出來的不晚,因此徐家的馬車到達賢王府的時候,賢王府的門前還沒有幾輛馬車。 姑嫂二人下了馬車,一前一后的上了王府正門前的一溜臺階,四個穿戴體面的小丫頭目不斜視地緊隨其后,讓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里調(diào)教出來的。 “三郡主到了。”福全躬身在景行身邊低聲說道。 此時景行正坐在銀安殿里與先到的國師大人喝茶扯閑,聽了福全的稟告他站了起來:“家姊回來了,本王先出去迎迎?!?/br> “請便?!彼p舟也起了身,隨著景行一起往外走,但他只走到了銀安殿的門口就停住了腳步,不再往外走。 景行出了銀安殿一直迎到了立在大門里的影壁前才與三郡主一行人碰了面。 他先是親親熱熱的走向jiejie,一眼掃見跟在jiejie身后的人,他愣了下。 小姐和丫鬟們的身份氣勢截然不同,景行是看見跟在三郡主身后的徐金蟾愣了下,依稀中,他只覺得對方看著有幾分眼熟。 “不認識啦?”三郡主拉起弟弟的手等著徐金蟾走在跟前才笑著說道:“你們可是早就見過的,她還喝過你的藥呢!” “徐八妹?!”一提喝藥的事兒,景行頓時想起那個嘴饞無比的猴子姑娘來,可那個小丫頭與眼前的這個文文靜靜貌美的女子相差也太大了! “賢王殿下?!毙旖痼噶⒃诔泽@不小的景行身前裊裊婷婷地行了禮:“王爺萬福!” “呵呵!”景行苦笑著搖頭,對著三姐說道:“徐姑娘變化太大,若不是三姐你說是她,我們怕是走在路上遇到都不認識呢?!?/br> “要不說呢,親戚們?nèi)羰遣蛔邉恿艘矔?。”三郡主一手拉著弟弟一手拉著小姑子大步往里走:“咱里面說話去,這里曬著多熱。” “徐姑娘,請!”景行是王府的主人,他隨著jiejie走了幾步馬上意識到長大了的猴子姑娘算是人,于是他忙對著徐金蟾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金蟾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三個人拖拖拉拉地一起上了臺階走到了銀安殿門前,看見負手站在門里的水輕舟,三郡主松了手,也過來行禮打招呼:“國師大人?!?/br> “不敢,不敢?!彼p舟雖然是國師,可他原本也是景姓皇族貴胄,掄起輩分來與景行同輩,也要叫三郡主一聲族姐。因此他側(cè)了身并不受三郡主這一禮。 “這位是我婆家小妹。”與水輕舟打過招呼之后,三郡主又為徐金蟾與水輕舟做了引薦。 “國師大人萬福!”徐金蟾頭都不抬,眼睛直盯著自己的足尖側(cè)身行了禮。 “徐小姐多禮了!”水輕舟抬手遙遙地虛扶一把,只在徐金蟾身上掃了一眼便移開了。 “你們進去說話吧?!比ぶ魈ь^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去園子里瞧瞧去?!?/br> “好。勞煩三姐了。”景行請她回來就是幫著打理一應事務的,因此倒是沒有氣。 “嫂子,我與你一起去?!币娙ぶ饕呀?jīng)往后走去,徐金蟾忙對著景行與水輕舟福了福,提步跟了過去。 “徐家小姐幾年前來過我府里一次?!钡戎鴥蓚€女人走遠,景行與水輕舟又回了銀安殿落座,他無限感慨的說道:“這才幾年啊,她出落得都讓人認不得了!” 水輕舟垂眸坐在椅子上,蔥白一樣的手指搭在茶杯上,皮膚竟似比手下的細瓷還光滑細膩。 他身上素白的袍子樣式簡單,做工卻極好,連景行都沒看出那是什么料子做的,走起來竟然有淡淡的五彩光華流動! “本座好似也見過她?!彼p舟側(cè)頭凝思,良久之后他勾唇一笑搖搖頭:“記不得了。” “國師大人定是記錯了。”景行盯著水輕舟放在茶杯上的手,心里已是酸到不行!他就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么會生的這么白! “徐姑娘極少出門,若非如此,以她今時今日的容貌怎么會從未有人提及呢?” “哦?”水輕舟唇角微揚,兩片水潤的唇瓣只是翹起個好看的弧度來,他輕聲說道:“許是本座記錯了吧。” …… “這么熱的天,你跟著我做什么?”賢王府是自己的娘家,三郡主輕車熟路,一口氣從銀安殿走到了王府的花園,她身子高大,站在哪兒都是顯眼的,路上不斷有下人過來行禮。 徐金蟾往前走了兩步,與嫂子站成了一排:“王爺和國師大人說話,哪有我插嘴的份兒?還不如跟著嫂子你到園子里逛逛?!?/br> “嫂子說你什么好吶……”三郡主伸著一根胖胖的手指在她的腦袋上輕點了幾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多少女子都搶著要與他們說話呢,你倒好,躲著!” 說了兩句,見她并不搭茬,三郡主也只好作罷,拉著她往園子里走。 身前是兩條人影長長的落在地上,一條又粗又長,一條秀氣很多…… 徐金蟾望著地上的人影笑了笑,心道:嫂子的身子可真壯實,像假山! 意識到小姑子似乎是心不在焉,三郡主側(cè)頭看了看她,正看到她看著地上傻笑,于是三郡主也往地上看去,她自己腦袋嗡地一下,著實是被自己的影子嚇了一跳。 今一早出門三郡主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唯恐在一眾有身份的公子小姐中敗落下去,丟了娘家與婆家雙方的臉面。 光金玉掛佩、珠玉發(fā)簪就戴了兩套,再加上壓鬢的華勝束發(fā)的小釵子,七七八八的戴了一頭,如今這些看著流光溢彩美不勝收的頭飾落在地上的影子上就完全的看不出模樣來,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樣子,三郡主停住腳步摸著腦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嫂子像棵大樹?” 徐金蟾捂嘴偷笑,看著丫鬟婆子都落得遠,她才說道:“我看著像假山!” “有那么粗么?”三郡主又往地上的影子看了看,心里暗道:確實是像座小山啦……小山上還長了一山頭小樹! 她一路苦惱地從院子里穿行而過,一面為自己這副威武雄壯的身子板發(fā)愁,一面倒是覺得府里的園子修得委實不錯。 亭臺樓閣疏落有致,奇花異草擺放有序,園子中的一池碧水中開了半池的蓮花,清風習習中花香陣陣,美景無限…… “這里為何不上鎖?”一直走到了園子的最深處,三郡主在燕之住的院子外停了下來。 “回三郡主,這里住著人吶?!币幻t王府的婆子忙過來回道:“王爺平日里不許我們靠近這里。” “鎖上!”院子里是廢棄的豬舍,三郡主是知道的,如果被來參加聚會的人看到賢王府里還有如此破敗的地方那可多丟臉!因此她都沒問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就下了命令:“趕緊上管事那里取了鑰匙來!” “是?!闭f話的婆子得了命令馬上快步離去。 過了會子工夫,那婆子又呼哧帶喘地跑了回來:“稟郡主……福管事說,這里的鑰匙是被王爺收了去的。” 三郡主一皺眉,她記起來了,那次弟弟病了她來探望,他親口告訴過自己把那個沖喜的女人禁足在了此處。 “另找把鎖,鎖上?!彼戳似抛右谎?,語氣不善。 婆子很快的領(lǐng)了把新鎖回來,當著三郡主的面鎖了后院的院門。 “把鑰匙給我。”三郡主接過了婆子手里的鑰匙隨手遞給小姑子:“幫我收著,等咱們走得時候記得提醒我,把這個留給王爺?!?/br> “好?!辫€匙是兩把,徐金蟾將它們小心的裝進了自己掛在腰上的荷包里。 “走,咱們再到別處瞅瞅。”院門落了鎖,三郡主放了心,又與眾人往小徑上走去:“這里什么時候栽了竹子了?” “栽了兩年了?!备锏钠抛訙愡^來說道:“是王爺那年去普陀寺進香,見山門里一條小徑上兩邊都是竹子,景致極好,王爺看了心生歡喜,回來就差了人種了這片竹林?!?/br> “倒是好看。”徐金蟾輕聲說道。 小徑蜿蜒,兩側(cè)修竹成墻,隔了頭上的陽光,也隔了外面的暑氣,走在這片竹林當中,滿眼的翠綠立時讓人浮躁的心靜下不少。 “meimei今年要曬什么?”小徑狹窄,不能并肩而行,走在前面的三郡主回頭問道。 “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沒什么可曬的?!毙旖痼秆鲋^左看右看,實在是很喜歡竹林里這份清凈:“可惜啊,咱們府里沒有園子,哪怕是種上一小片竹林也好……” “meimei喜歡這里?”三郡主也抬頭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嫂子倒是覺得前面的菡萏開的好看,花嬌葉翠,這里怎么看都是碧色,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br> “噯,今兒可是天貺節(jié),不曬東西可不成?!毕肫鹱约合惹罢f的話,三郡主走過來對著小姑子伸了手:“把你的做的詩文拿出來吧!” “可我真沒準備啊?!毙旖痼冈谏┳由砬稗D(zhuǎn)了個圈,輕笑著說道:“嫂子你看,我身上可能藏了東西?” “我不信!”三郡主走過去伸手在小姑子伸手一頓摸索,果然是什么都沒有搜出來:“你說你……干什么來啦!” “若不是娘說我必須得來,我還真不想出來呢?!毙旖痼刚砗靡氯孤龡l斯理的說道:“這樣的聚會參加過一次也就夠了,真是無趣……” “無趣也得曬!”趁著她低頭的功夫,三郡主一把扯出小姑子掖在衣襟里帕子就往外走:“今天若是不曬,你什么時候才能曬來好姻緣吶……” “嫂子!”徐金蟾小跑著追上去,拉住了她:“你拿我的帕子做什么?” “趁著別府的人來的少,嫂子先替你找個顯眼的地方把這方帕子掛上去。”三郡主揚了揚手里的絲帕,素色的帕子上只用金線繡著一只三條腿的蛤蟆,蛤蟆張著大嘴,口中含著一枚金錢。 正是小姑子親手所繡。 “算啦,算啦!”徐金蟾一聽忙作揖道:“好嫂子了,您就放過我吧。” 三郡主背了手,笑吟吟地倒退著往外走,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那我自己選個地方就是了!” 徐金蟾跑過去接過自己的絲帕轉(zhuǎn)身又跑進了竹林…… “這里肯定沒人看得見!”三郡主一看她選的地方便連連搖頭:“我看,除了你沒人愿意到這么僻靜的地方。” “沒人來才好?!毙旖痼概呐氖滞炱鹕┳拥拇蟠指觳餐庾撸骸暗染蹠^了,我再把它收回來!” …… 后院里,燕之一大清早便先洗了個澡。 在屋里換上那套新作的衣裙,她從大包袱里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包,從里面拿出來那支景行送給她的多寶簪子…… 站在銅鏡前,挽好頭發(fā),她把那支多寶簪子輕輕地插在了頭上:“好看嗎?”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輕聲問道。 “好看?。 焙芸?,她又自己笑著回道:“他送給我的,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