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本宮就是要弄死熹妃、獸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錢捧紅他情敵[穿書]、逆天廢柴:邪君的第一寵妃、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結(jié)局、女配明天見[穿書]、穿書后我救了病弱反派、綠茶boss披著馬甲套路我、穿越劉邦碰上重生呂雉、隱形皇后
那女子冷冷地瞥了一眼北晏,不為所動地對著蓮豈癡癡地笑:“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蓮豈確實是個美人,唇紅齒白面如冠玉,一雙勾魂蕩魄的桃花眼更是點睛之筆,綴在眼角的淚痣襯得那雙眼睛極為靈動,再加上他舉止優(yōu)雅氣質(zhì)清俊,很難有女人對他不著迷,但像這個青樓女子這般大膽的就太少了,蓮豈這算是……被她調(diào)戲了嗎? 何翩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鼓著腮幫子去瞪那女子,怎奈那女子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蓮豈,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蓮豈神色微妙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北晏忙用手壓住那女子的脖子,使她再抬不起頭。 “叫你去查查,怎么把人帶回來了?你當(dāng)東廠是妓院么?”蓮豈自斟了杯茶,玉潤的指尖緩緩滑過翡翠的茶盞,一派悠然風(fēng)流。 何翩翩忍不住附和道:“就是,想搶生意啊?” 蓮豈眉頭一皺,輕輕地“嗯?”了一聲。 何翩翩連忙改口:“不對,是想做生意啊。”她捂著自己的嘴,“口誤,口誤……” 蓮豈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笑,緩緩道:“暮寒醉是暮姑娘的哥哥?” 一直被冷落的暮君柔聽見蓮豈問她,眉目一動,抿唇不語,神情十分受傷。 東衡忽然插嘴道:“督主,暮寒醉不僅囚禁了霸刀老祖,還將暮姑娘一起關(guān)在地牢里,他在暗中開設(shè)聚賢閣,招納各路武林人士,目的似乎真的和皇上雖說的無二?!?/br> 蓮豈揚眸看向他:“我讓你說話了?” 東衡一怔,猛地跪在地上:“屬下該死!” 蓮豈淡淡道:“你的確該死?!?/br> 何翩翩第一次這么同意七叔的話,東衡很少這么沒理智,難道是因為暮君柔?她不免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那個在角落里黯然神傷的女子,十分肯定自己猜對了。 墜入愛河的人啊……智商都會普遍降低的…… 蓮豈觀察到她有些異樣的神色,不由看向了她,眼神妖冶唇角悠揚,好似在問:你還懂這些? 何翩翩扼腕,忍不住小聲反駁道:“七叔,你真以為我頭大無腦嗎?那是因為平時沒必要我不太用而已?!?/br> “……”她怎么突然聰明了。 第22章 蓮豈思慮了一番,悠然起身,緩緩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天色,抬手整著衣袖淡淡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先到這里吧,好好招待暮姑娘,她可是東廠的貴客?!甭灶D,回首睨了一眼那被按著的青樓女子,“至于她,先關(guān)起來罷?!?/br> 東衡如蒙大赦:“是,督主!” “退下吧?!?/br> “屬下告退!” 東衡領(lǐng)著魂不守舍的暮君柔離開,北晏押著那青樓女子到地牢去,路過蓮豈時,那青樓女子扭著脖子睨向了他,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詭異笑容,紅唇一啟朝他的方向吻了吻。 蓮豈倒是沒說什么,好似沒看見一般,垂下眼皮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 何翩翩見他反應(yīng)如此平淡,麻木的神經(jīng)開始變得僵硬,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等所有閑雜人等都退下了,蓮豈十分自然地望向她,柔聲問:“餓不餓?傳晚膳?” 何翩翩看了他一眼,搖頭不語。 “怎么了?” “沒什么?!崩^續(xù)搖頭,干脆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蓮豈沉默了一會,黑眸微眨了兩下,伸手解開了披風(fēng),抬步朝屏風(fēng)后面走去,待他換下了一身官服,身著一件雪緞白蓮長袍走出來時,何翩翩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在發(fā)呆。 他看了她一會,抬手取下烏紗,自銅鏡下的盒子里取出一支羊脂玉簪并入發(fā)冠,緩緩落座,輕聲喚了喚她:“翩翩,你過來?!?/br> ……每次這個語氣,總不會有好事。何翩翩很沒骨氣地走向了他:“七叔。” 蓮豈笑吟吟地看著她,她的皮膚很白,烏黑濃密的秀發(fā)高高地綰在腦后,鎏金的蝶歩搖斜斜地別在發(fā)髻之中,兩邊耳垂各戴著一枚珍珠耳環(huán),圓潤飽滿的色澤襯得她膚色白里透紅,粉嫩可愛,圓圓的臉蛋非但不顯得丑陋,反而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純粹干凈之氣。 “今天上午七叔的話有些過分,你不要介意?!碧州p撫著她的鬢角,蓮豈唇瓣一勾,清雅風(fēng)流,“就不要跟七叔置氣了,嗯?” 何翩翩愣住,沒想到他會跟自己道歉,想了想道:“那我以后見到軒王爺還要不要蒙面?” “……”蓮豈的手頓了頓,緩緩收了回來,“不用了。” 何翩翩一喜,趕忙應(yīng)下:“好?!泵擅娑嗦闊?,而且她又不是真的丑得不能見人。 蓮豈見她這么高興,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不過,你還是盡量不要和他見面?!?/br> “為什么?” “看他的面相,兩眼水汪汪五官不端莊,真正的大騙子?!?/br> 何翩翩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小聲嘀咕道:“你憑什么這么說人家?。俊?/br> “憑我一雙慧眼。” 何翩翩呆了呆,詫異地看向蓮豈,只見他如畫眉眼上染著些意味深長,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七叔,我只是想想而已,沒打算說出來的?!?/br> 蓮豈不為所動地盯著她,聽了她的解釋后面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還皺起了眉。 何翩翩整張臉慘如白紙,含淚道:“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翩翩,今早在太后寢宮外的人是不是你?”蓮豈忽然轉(zhuǎn)了個話題。 何翩翩的反射弧被蓮豈訓(xùn)練的已頗為柔韌,她緊張道:“七叔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胡思亂想就是了,你……” 蓮豈打斷她:“翩翩,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br> “七叔……” “說實話吧?!?/br> “我……沒什么,只是覺得太后長得好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 蓮豈抬眼看她,雙目充滿真誠:“翩翩,說實話,七叔真的不怪你。” 何翩翩眼淚唰唰地往下掉,七叔越溫柔那就越危險,這次死也不能說實話:“真的是這樣。” 蓮豈嘆了口氣:“翩翩,你要相信七叔,你知道七叔從來不說謊的?!?/br> “……”你不說謊那才奇怪了。 蓮豈挑起了眉:“還是不肯說?” 何翩翩悲壯地閉上眼睛,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不如不說,最起碼這樣死的還有尊嚴(yán)一點,想她怎么也算是霸刀老祖的親傳弟子,還沒能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揚名天下呢就把小命給交代出去了,傳了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但是,這死的過程也太過漫長了些吧? 周圍安靜得可怕,何翩翩可以清晰地聽見開門的聲音。 睜眼,她正看到蓮豈離開的背影,一抹白色衣角滑過門邊,他的聲音跟著飄來:“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想一想要不要說實話。” ……凌遲。 你狠! * 蓮豈離開了房間并沒去別處,他跟著東衡去了關(guān)押青樓女子的牢房,一襲白衫坐在精致的黃梨木太師椅上,晚霞的緋光由牢窗外灑進(jìn)來,照得他臉龐霧染,美若畫卷。 “你叫什么名字?”蓮豈緩緩吹開了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垂著眼皮飲茶。 青樓女子被帶到他面前后便一直盯著他看,看得如癡如醉,失了心神:“我叫林佳秋?!?/br> “暮寒醉背后的人是誰?” 林佳秋回神,略怔微訝道:“什么背后的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蓮豈微笑著看向她:“林姑娘,暮少莊主給了你什么好處,蓮某可以雙倍奉上,只要你將他的計劃告訴我?!?/br> 林佳秋遲疑了一下,雙眼發(fā)亮地看著他:“我有一個心愿。” “什么心愿?” 林佳秋掙開北晏和東衡壓在她肩上的手,柔聲道:“其實女人的心愿和男人相差無幾,你是個男人,你有什么心愿?” 不可否認(rèn),林佳秋是個漂亮的女人,還是個懂得利用自己美貌風(fēng)情的女人,當(dāng)她魅惑曖昧地看著你時,你會忍不住心跳加速,異想天開。 當(dāng)然,這其中不包括蓮豈,他放下茶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大言不慚地吐出四個字:“天下太平?!?/br> 呸。 林佳秋嬉笑起來,媚眼如絲道:“你在說謊,男人最想要的,就是和女人開戰(zhàn)。” 蓮豈也不反駁:“林姑娘說得對,是男人都會想和你開戰(zhàn),但很可惜,我是個太監(jiān)?!?/br> 東南西北都自覺地背過了身去,這副景象和這種對話他們非常不想聽到和記住。 只是,他們都從林佳秋身上了解到了一點,那就是青樓女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沒關(guān)系?!绷旨亚锞従徟赖缴徹M腳邊,倚著他潔白無瑕的錦袍,呼吸急促道,“我知道……即便一個男人是太監(jiān),也會有很多種方法讓女人開心?!?/br> 這一點倒是比翩翩那個傻姑娘有覺悟得多,蓮豈低頭含笑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腳把她踢開了。 林佳秋驚訝地看向他,似乎不相信有男人可以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蓮豈站起身,撣了撣前襟,揚起唇角:“我現(xiàn)在很好奇暮寒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以讓一個女人為了他做到這一步,即便是我手下的女人,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不多?!?/br> 林佳秋慌了神:“你不要胡說,暮少莊主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你不要急著解釋?!鄙徹M打斷她,“我想等我見過暮少莊主,他會很樂意告訴我你們的過去。” “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鄙徹M淡淡地說,“但神交已久。”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畫像丟給她,“這畫像上的人便是暮少莊主吧?畫像下面所寫的信息也都應(yīng)該無錯吧?林姑娘你看是不是?” 林佳秋雙手顫抖地捧著畫卷,纖細(xì)的指尖緩緩拂過畫上那人精致的眉眼,一度哽咽。 蓮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會?;?,只要她開口,他便有辦法讓她說實話。但可很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施展他的方法,便得到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 洛承軒到訪,點名要何翩翩招待,此刻恐怕已到了她的寢房外。 蓮豈皺起眉頭,瞥了林佳秋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身在雨中,只有一把傘,它雖然不好看卻用處很多,下雨可以遮雨,晴天時還可以遮陽,退一萬步講還能把玩欣賞,可現(xiàn)在有個跟自己一樣處在雨中,卻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太好的人想要來搶這把傘,他怎么可能心情好? 正在招待洛承軒的何翩翩當(dāng)然不會明白蓮豈的心思,她坐在六人桌最角落的位置,惶恐不已地看著對面的洛承軒,腦子混亂,汗如雨下,不知道該跟對方說點什么,只得沉默。 洛承軒倒是很淡定,卻說他回了王府,府中幕僚便就他今日與何翩翩見面的情形想了一計——美男計。 蓮豈既然如此在意這個夫人,那她身上一定有什么讓人在意的本事,他們都不認(rèn)為那個本事是因為蓮豈喜歡她,所以他們敢肯定,何翩翩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只是隱藏得太深他們沒看到而已。 那么,想要讓何翩翩這種厲害角色露出馬腳,就一定要從感情方面出發(fā),像蓮豈控制手下十幾名女探子一樣,令何翩翩愛上洛承軒,這樣何翩翩自然就會把蓮豈的老底全盤托出,到了那個時候——洛承軒不由揮開折扇,露出一個舒爽的微笑,燦爛了整個蒼白的面頰。 何翩翩若是知道他腦子里現(xiàn)在想的是什么,她一定會仰天長嘯——她哪有隱藏,她是真的一無是處,她的無用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