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偷聽的眾人:這都什么跟什么?還說對不起?這可不像是白城能說出來的話。他一般只會說,就是我,怎么樣。 宋疏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只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本事,對嗎?” “嗯…正是,我沒有壞心,真的只想試試新隊友的本事……” 宋疏退后兩步,憎惡的蹙著眉,鄙夷道:“就你這破本事,還有臉來窺探我?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br> “哈哈哈——” “說得對!” “白城可不就是一個破本事嗎?體力垃圾的要死,就他那點破能力,整天瞎顯擺。我早就說過了,咱一起合伙,一個讓他控制,其余的趁著他分不開身,直接開揍,你們這群傻子,不聽我說!” 眾人:“你怎么不去當那個炮灰?他的異能,搞不好人就直接傻了?!闭娈斔麄兩??揍人他們都樂意,但都不想當炮灰。 宋疏心道:哦~原來是超能力。 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的超能力者吧,以前見到的都是道家或者世家內門的高徒弟子。 超能力者,如此與眾不容嗎? 宋疏問道:“你什么能力???” 白城慢吞吞的,明顯不愿意說:“…我的腦電波比較發(fā)達,可以很輕松的對控制其他人腦電波?!?/br> 宋疏諷刺的挑眉:“很輕松?” 都差點兒吐出來了,還有臉說。 “大概是因為,有些人的意志力比較薄弱,而你的意志力比較強悍,所以……”白城未盡的言語里,不乏討好的意思。 以前他也遇到過意志力超強的人,那位是他的恩師。 他這種腦電波異于常人的超能力者,華國只此一例,當他被探測出來時,整個國家都轟動了。由于沒有任何前例可以參考,世界上還有一例是前些年m國的一個小男孩,據(jù)說他的腦電波也與眾不同。 但,這種事情,一般是不與他國分享的,一不小心,就是一次世界大戰(zhàn)。 所以,他從小的生活比較封閉,無數(shù)警衛(wèi)人員負責他的安全,不給他隨意出行。教導他開發(fā)異能的是一名擁有超高智商的博士,接受過意志力方面的訓練,專門負責教導他如何控制和使用這種超能力,并且用他自己當成實驗鼠。 顯然,面對恩師這種意志力強大的人時,他的超能力使不上一點兒用場。 不過,眼前的這個姑娘,意志力堪比他的恩師?這怎么可能? 白城不信。 宋疏單手從口袋里扯出一張黃符,當著白城的面燃成灰燼。 白城滿眼驚恐之色:“你…你…在干什么?” “正好,我也想試試新隊友的實力,看看有沒有資格和我做隊友。”裝逼,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 白城:“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我可是華國付出無數(shù)心血培養(yǎng)……培養(yǎng)…的異能者,要是…要是……” “你不是看見了嗎?給你燒了一張紙。你放心,死不了,再說,即使死了,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哪有人管你?”不然怎么一個人灰溜溜的跑來了留城。 眾人面面相覷,好歹大家都是有點見識的,見到宋疏露的一手,自然就將她和道協(xié)聯(lián)系到了一起,道協(xié)的先天之體,和他們這種半路子出家,自然不一樣。 白城的額頭開始往外冒冷汗,冷汗呼啦啦的順著額角滑落,流過瘦削的側臉,匯聚在消瘦的下巴。 他生的好,一雙罕見的丹鳳眼,眉毛細細彎彎,看起來像個女孩子,此時這幅被折磨的模樣,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美色。 周圍漸漸湊近幾個自以為來打抱不平的,還沒走進,就被痛苦中的白城伸手阻止了。 “我沒事,你們別過來……”顫抖著說完,朝宋疏怒翻一個虛弱的白眼,艱難的朝后方跑了,跑的時候,姿勢說不出來的怪異。 “白城他這是怎么了?”眾人奇怪。 “哪個知道他犯什么神經。” “跑去哪兒?。?!” “那個方向是……廁所?!” “不會是吃壞東西,拉□□里了吧!” “臥槽!別惡心我啊……” 宋疏差點忍不住笑噴了出來,因為,她燒了的那張咒,效果和開塞露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姑娘行事太過鋒芒畢露,都不懂吃虧是福……” 一位將一切都看在眼里,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老者摸著胡須走上前對宋疏說教,一副年輕人我都是為你好,你別不懂事……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跟吃了蒼蠅一樣。 宋疏控制不出的嘴角抽搐,您誰?。坷先思覄倓傇谝慌哉局春脩蚩吹馁\開心呢,白城對付她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出來說話?等事情都解決了,又想出來充當好人?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她表面還是一副恭敬,笑著對老人抱拳道:“那我祝福您老——五福臨門?!?/br> 眾人微楞,接著反應過來:“噗——” 場面炸開了鍋。 第58章 “宋疏——臂力10000n——”測試官看著第二個被使用壞了的臂力測試儀, 深呼吸一口氣,差點兒背過氣去。 看來,這些儀器還是需要改進, 媽的, 這群人這變態(tài), 一個比一個變態(tài)。前一個老頭臂力居然都有近七百n,當初他還以為是測試儀壞了, 看來是他沒見識。 一千克等于九點八n, 這姑娘, 看著細胳膊細腿的, 右手的臂力居然高達兩千斤!這可能還不是上限,因為測試儀的最高上限,就是10000n! 臥槽!今天他不枉此行!這件事他說出去, 夠他吹一輩子的了。 “啊?這么高?”宋疏假裝擦了把額頭的汗, 她只不過是用力了一點。 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聞, 毫無存在感的軍官見了,走上來對宋疏說道:“這就是你的特異能力?比起前面那些, 確實要高上一截?!?/br> 體能上的特異功能,加入異協(xié)未免太可惜了。不是說異協(xié)不好, 而是不適合。這種體能,就應該放到軍中特種部隊了, cao練個幾年, 絕對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中年軍官看宋疏的眼光火熱,已經在為她規(guī)劃未來。來他手下, 當他的,假以時日,絕對是一方大將! 測試了前面那么多人, 有些人的特異功能甚至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有身體能釋放劇毒氣體的,還有具有透視眼的,隔著墻壁就能看到里面的人,簡直人roux光。 有一個老頭,能夠和所有動物說話,并且能讀懂它們的語言。甚至還有一個人,他的手指及其細長,指甲尖銳無比,據(jù)說能夠徒手攀爬毫無細縫的光潔巖壁,速度極快。 諸如此類,也有很垃圾的異能,比如那個據(jù)說是走后門來的男孩,他可以水底呼吸,這真的挺廢的,但他看上眼了。異協(xié)和軍隊常有合作,一些特殊能力的人甚至很早就參與特殊軍事部隊了。 這些稍加訓練,都是可以作為軍隊的尖端力量的。 直到宋疏出來,一切的奇葩超能力,在純粹的力量面前,不值得一提。 “想不想報效國家?為人民貢獻你的一份熱血?”黎中校一副愿意為祖國出生入死的狂熱表情,宋疏:……這讓她怎么說的出口?這不是得罪人嗎? “你難道不愿意嗎?”看她磨磨蹭蹭,黎中校不可置信,再他看來,報效國家,是最神圣最偉大的一件事,居然有人不樂意? 宋疏:“我家九代單傳,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我死了,我們道門就沒落了?!?/br> 直說不可能,得從反面告訴他,她的特異功能可不是武力,不要大材小用啊。 果然,黎中校聽了,臉上的狂熱退散了不少,皺著眉頭打量起宋疏。 “你會什么?” “嗯——畫符吧?!?/br> 饒是黎中校覺得自己經常和這群人打交道,他已經夠有見識了,還是大跌眼鏡,他知道這群人里有一個會陣法的,但陣法奧秘卻是實在的東西,哪里像…… “畫符?!” 宋疏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又遇到了一個不懂的人了,這要她從何說起,總不至于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吧? 道門總喜歡隱居人后,低調,看,壞處來了吧。 “借您手掌一用?!币徊讲絹?,拿出黃紙,只怕最先惹到這位了。 黎中校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在他看來,許多稀奇古怪的特殊能力都見到了,也許這位的特殊異能,就是需要人的手掌呢。 宋疏抓住黎中校的左手,伸出食指,輕輕地朝他那雙寬大且布滿老繭的掌心,畫上了一個奇異的紋路。 又往黎中校右手掌心畫了一個差不多一樣的。 黎中校沒有阻止和不耐煩,亦或者是懷疑,就靜靜的跟沒事人一樣,看這這神奇的一切。 又過了一會兒,宋疏問:“有什么感覺嗎?” 黎中校仔細感受了一下兩只手掌不一樣的觸感,微微震驚道:“左邊掌心好像有風再刮,右邊掌心……” 黎中校頓了頓,手心奇妙的感覺越來越重,他不適應的蹭了蹭手心,想要將那種感覺擦干凈一樣。他找了一個合適的措辭,“有…很熱。” 宋疏:“嗯,左手我畫了個引風符,右手的是驅寒符?!彼齻兗业男g法,就是這點好,實在不行沒有黃紙也能生效。 只是想要畫出好的符文來,只憑著這些是不行的。 眾人:這都什么?扯得這么玄乎。 黎中校眉毛抽搐,很久才找回想說的話:“這派不上什么用場吧?!?/br> 這三腳貓功夫有什么用?還是靠武力報效國家吧,不要埋沒了自己的天賦。 宋疏目光微閃:“這只是最基本的符咒。”她怕一來就上大招,黎中校接受不了,想不到他居然看不上。 不再小打小鬧,宋疏使出了真本事,抽出一張黃紙,沾滿朱砂,隨意坐在地上,開始一筆一劃慢慢畫起來。 畫完畢,一鼓作氣點燃,再丟出去。 “那就來張引風符吧?!?/br> 記得這引風符,是自己重回這個世界時,第一次畫的,想不到兜兜轉轉,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年了,剛好也可以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增長情況。 在她思索間,眾人都緊緊盯著黃紙飛出去的方向,眼里帶著一絲緊張,像是生怕黃紙變出一個怪物來。實在是,畫符這種東西太少見了,以至于大家第一次見到,都莫名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遠處出現(xiàn)了一片低垂的云,接著是陽光被移動的云霧遮掩,這種氣氛莫明的應景。 想不到,這片云移動的正是時候。 整的像是她召喚來的一樣。 頃刻間,狂風像猛虎下山一樣大作蕭殺,空蕩蕩的露天場地塵土飛揚。狂嘯而起的風吹動手腕粗的樹枝猛烈晃蕩,卷著四處的枯葉,凌亂的繪出風路的行蹤。 當風忽至眾人腳下,陰寒的刮過他們的腳脖子,又席卷著打著旋,沙土混著枯葉,嗆的他們睜不開眼睛。眾人從懷疑轉為深深地敬畏,縱使他們精通旁門左道或者是與眾不同,遇到這么個能呼風喚雨的神人,個個都大氣不敢喘,就怕宋疏又是一陣風,送他們上天。 不知誰喊了一句:“這風要把我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