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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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爸爸看著我,過了好長一會兒才說:“進來吧?!?/br> 我們幾個跟著夏雪爸爸進去,磚頭他們被帶到客房,而我來到一間偏房,夏雪爸爸讓我在這等著。過了一會兒,夏雪爸爸帶了兩個人進來,一個是夏雪mama,一個是夏雪姥爺——那位白發(fā)蒼蒼、滿腹學(xué)識的老人。我連忙站起來,挨個問好。夏雪mama冷著臉不理我,夏雪姥爺?shù)故屈c了點頭。這間房子雖是偏廳,但也布置的極為考究,主位側(cè)位客位層次分明,夏雪姥爺坐在主位,夏雪父母坐在側(cè)位,而我自然坐在客位。夏雪爸爸說:“你有什么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毕难﹎ama搶了一句:“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讓女兒和你在一起的!” 夏雪姥爺沒說話,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仿佛這個世界的喧囂都和他無關(guān)。我看看他們,接著又把目光磚向窗外的天空,那片純白無暇的云離我是那么遠那么遠…… “從哪里開始說起呢?”我嘆了口氣,說道:“就從初中說起吧。初中的時候,我是班上最受欺負的男生。班上有個富二代叫做鄒陽,他……” 這一講,就從早晨到中午,又從中午到晚上。一整天下來,不過才講完北七的故事而已。這期間,我們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該上廁所上廁所。夏雪姥爺畢竟年紀大了,每過一會兒就要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夏雪mama說:“爸,你要是累了就回去歇著?!毕难├褷斦f:“這么精彩的人生,我怎么能夠舍得錯過?王浩,你繼續(xù)講?!?/br> 因為在講城高和北七的故事時,就免不了要說我和四個女孩之間的感情糾葛。夏雪父母都有些坐不住了,不時的大搖其頭,夏雪mama看我的目光更加煩躁,數(shù)次打斷了我的講述,指責(zé)我說:“你怎么能這樣做?!”而夏雪爸爸始終都不太相信的樣子,不停地搖著頭露出疑惑的神色。若不是夏雪姥爺攔著,我估計我已經(jīng)被夏雪mama給趕出去了。接著,我又開始講職院和北園的故事,這里面的經(jīng)過比較血腥,夏雪父母數(shù)次聽的面色發(fā)白,唯有夏雪姥爺面不改色,仍舊認真傾聽著我的故事。 一直講到凌晨三點,十幾個小時過去,我的四年黑道生涯才講了個七七八八、告一段落。當(dāng)我說完北園的最后一場大戰(zhàn),死傷數(shù)十甚至上百時,夏雪父母已經(jīng)完全傻住了,唯有夏雪姥爺嘆了口氣,無限感慨地說道:“好一段傳奇的人生,令老夫都無比神往啊……” 我連忙說:“不敢當(dāng),其實都是被逼出來的。” 夏雪姥爺卻打了個呵欠,說道:“時辰不早了,老夫先去休息了?!彪S即又對夏雪mama說:“有什么事就好好說,不要對孩子生氣?!北憔従徸叱鑫萃?,簾子掀起的剎那,看到空中明月皎潔。屋子里只剩下三個人,我、夏雪爸爸、夏雪mama?,F(xiàn)在,他們兩個還有些面色發(fā)白,似乎還未從我剛才的故事中走出來。我靜靜地坐著,等著他們對我的宣判。這一次,我不光坦白了自己的黑色過往,還如實說了自己和四個女孩的關(guān)系。 過了許久,夏雪爸爸才說:“所以,你開過槍、殺過人,雙手沾滿了同類的鮮血?” 我微微一遲疑,點了點頭。 夏雪爸爸繼續(xù)說:“你還想移民去阿拉伯,和四個女孩共同結(jié)為夫妻?” 我又點了點頭:“只要你們能夠同意,我會立刻帶著四個女孩離開?!笔堑模乙呀?jīng)下定決心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愿意在新大繼續(xù)念下去了,那個學(xué)校讓我從心底里覺得厭煩,現(xiàn)在想來真該一早就聽從桃子的建議啊。屋子再度陷入沉默,夏雪爸爸摸出一根煙抽了起來,這件事對普通百姓來說確實無法理解和接受。又過了許久,夏雪爸爸才說:“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答復(fù)你吧?!闭f完,他便拉了夏雪mama離開這間屋子。從頭至尾,夏雪mama一句話也沒說,可我知道那是比先前更絕望的存在。 躺在床上,幾乎一夜未睡,身邊的磚頭倒是睡的很香。第二天,我早早的來到偏廳,等著夏雪爸爸給我下最后通牒。這一次,可能會決定我和夏雪的未來。我已經(jīng)知道夏雪被困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內(nèi),除了如廁之外幾乎不允許她出來,就連食物都是夏雪mama送進去的。過了一會兒,夏雪父母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后竟然還跟著磚頭、桃子、白青三人。我有些詫異,磚頭他們看上去也很迷茫,不過很快就按照夏雪爸爸的吩咐坐了下來。 夏雪父母的眼圈很黑,看來也是沒睡醒的樣子。帶眾人都坐定以后,夏雪爸爸說:“叫大家過來,我是想求證一件事情。王浩說,他要和你們幾個女生移民阿拉伯結(jié)為夫妻,并且已經(jīng)征得了你們幾個的同意,我想知道這是真的嗎?” 白青先點了點頭,緊接著桃子也點了點頭。夏雪爸爸有些詫異,他又看向磚頭:“你是桃子唯一的哥哥,也是她唯一的監(jiān)護人。我問你,你會同意嗎?”磚頭說:“同意,只要meimei開心就行?!毕难┌职謸u了搖頭,又看向白青:“你母親知道這件事嗎?她是否同意呢?”白青說:“她還不知道,不過我想她知道以后會同意的。”夏雪爸爸奇道:“這是為什么呢?”白青說:“因為她很喜歡王浩,甚至比我還要喜歡,所以她一定會同意的。” “不一定,不一定?!毕难┌职謸u著頭:“你們小孩子啊,考慮事情總是簡單?!苯又?,他又看了看夏雪mama。夏雪mama面無表情,眼神中折射出一股決絕。我一看,就知道壞了。 果然,夏雪爸爸說道:“非常抱歉,我和夏雪mama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所以……”我一下急了,猛地站了起來。夏雪爸爸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所以……還是讓我們再考慮考慮吧?!毕难﹎ama“咦”了一聲,疑惑地看向夏雪爸爸。夏雪爸爸搖了搖頭,夏雪mama便沒有說話。看到這個狀況,我就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真實想法了。說考慮考慮,其實是為了我的面子吧??墒?,我的心里又保存著一點希望,希望他們真的是想要考慮考慮。 夏雪爸爸又說:“王浩,你既然出來了,就該上學(xué)上學(xué),盡量往正道上走,我們考慮好了會告訴你的。”我點點頭,便朝著門外走去,磚頭他們都跟著我。院子里,夏雪家的親戚都出來了,好奇地打量著我們。我抬頭看看二樓,軟禁夏雪的那間屋子大門緊閉。轉(zhuǎn)過頭來,對跟出來的夏雪父母說道:“叔叔,阿姨,能讓我見見夏雪么?” 夏雪爸爸點點頭,便帶著我上樓而去。門是鎖著的,夏雪爸爸拿鑰匙開了門,我才緩緩走了進去。夏雪抬起頭來,和我四目相對。天啊,才幾天沒見,她就瘦了一圈!我們兩個都快走幾步,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夏雪的眼淚涌出來,淌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正文 第922章、回到新大 身后,夏雪爸爸輕嘆了口氣,腳步聲也隨即越來越遠。 夏雪問我:“我爸和你說什么啦?” “我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了,叔叔說他還要考慮考慮?!比缓蟀炎蛱斓浇裉斓氖抡f了說。夏雪聽后,搖頭說道:“恐怕是不行了,我爸我媽都不會同意的?!逼鋵嵨液螄L不知?我假裝開心地說:“別亂想,事情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嗎?”夏雪卻抬起頭來,堅定地說道:“王浩,我想好了,就算我爸媽不同意,我也要跟著你走?!苯又种噶酥复皯簦骸暗綍r候你就到下面接我,咱們該去哪去哪,我的事情應(yīng)該由我自己做主!” 我走到窗邊看了看,下面本來是后院,但是圍墻被拆除了,現(xiàn)在成了一片廢墟,約莫五六米高吧,從這邊逃走還是可以的,夏雪父母估計也想不到。我點了點頭,確定了這個辦法,并商量了暗號之類。如果夏雪父母不同意,那我就在這下面學(xué)鳥叫,從而把夏雪接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說完這些,我們又聊了會兒天,這才知道夏雪家那些親戚之所以過來,是因為這幾天開發(fā)商的sāo擾行徑漸多,都是在半夜扔石子學(xué)狗叫之類的,所以才叫了多一點人過來以防萬一。離開夏雪家的時候,夏雪爸爸又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其他事情不要多想,就算結(jié)婚也得到畢業(yè)以后嘛。我聽了有些不是滋味,總感覺夏雪爸爸在拖延時間,所以就追問夏雪爸爸多久回復(fù),夏雪爸爸則告訴我近幾天,這句話又給了我一些希望。 有時候我選擇相信別人,不是傻,而是善良。 就這樣,我回到了新大繼續(xù)學(xué)習(xí)?;氐剿奚幔檬侵形?,大家都在,自然嚇了一跳,喻強直接連呼吸都不會了,身體像是風(fēng)中的樹葉一般顫抖,額頭上則貼著一塊很大的紗布。我看了他一眼,沒說任何話,直接蹦上了床睡覺。公安局三天,夏雪家兩天,沒好好休息過。 我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新大。作為一個在食堂開過一槍,還把喻強打的半死不活的學(xué)生,不僅公安局沒有追究,學(xué)校也沒有追究,學(xué)生們都凌亂了,但是沒有人敢問,誰不怕挨我一槍?我不再和宿舍的人相跟,上課下課都是和磚頭、桃子一起。我們?nèi)俗咴趯W(xué)校,路過的學(xué)生都為之側(cè)目,不過他們的眼神中充滿敬畏,甚至連悄悄討論我的勇氣都不敢。我的神態(tài)桀驁,眼神冷酷的穿過校園,從來不和哪個人有接觸。我煩透了這個學(xué)校,若不是要等夏雪,早就帶著大家離開了。 回到學(xué)校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拜托鐵塊找出小哲。以葉家在新香的勢力,對付一個富二代太容易了。第二天晚上,小哲就被送到我的宿舍。他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跪下來痛哭流涕的叫爹。我一點沒心軟,當(dāng)著宿舍眾人的面,狠狠一刀割下小哲的另一只耳朵,然后拖著他的頭發(fā)來到廁所,一路上都是侵染的鮮血。我把小哲的頭按倒便池里沖水,將他整個折磨的死去活來,慘叫聲響遍了整個樓層,但是沒有人敢出來看熱鬧,一個都沒有。 在宿舍里,我只和rou蛋一個人說話,完全將其他人視為空氣。喻強他們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沖撞了我。只要我出現(xiàn)在這個宿舍,宿舍里幾乎沒人說話。不過,我的鞋始終刷的干干凈凈,暖壺里也總是灌滿了熱水,甚至脫下來的臟衣服,還沒來得及送到桃子那里,就被人搶去洗了晾在陽臺,喻強在利用一切機會巴結(jié)著我。即便如此,我還是抓住一切機會侮辱喻強。他在宿舍好好洗著腳,我走過去一腳把臉盆踢翻;從外面回來,也會毫不在意的拿他的床單擦鞋……現(xiàn)在的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轉(zhuǎn)眼半個多月過去,夏雪爸爸遲遲沒有給我回復(fù),而夏雪也遲遲沒有來校念書。等待的煎熬使我愈加煩躁,并把怨氣撒在各個系的老大身上。那時候陳炳文、劉國棟已經(jīng)傷好出院,雖然行動不便,但是為了不耽誤學(xué)業(yè),堅持拄拐前來讀書。即便這樣,他們的威風(fēng)還在,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跟著。我有時候碰見他們,就過去找他們的麻煩,桃子在旁邊都拉不住。我也不干別的,要么把他們的飯打翻,要么把他們的拐撅折,旁邊人再多也沒有敢吭聲的。有時候兩人一起碰上,我還會讓他們互相抽耳光,直到抽到我滿意了才能離開。 其他老大也沒有放過,像是工商系老大、中文系老大,還有一些參與過食堂圍攻的老大,只要碰上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實在太無聊了,太壓抑了,除了使用暴力懲罰他們,還讓他們撅著腚趴在地上寫檢查,思想不深刻不行,認識不到位不行。半個多月的時間,系老大們被我折騰的痛不欲生,紛紛減少了自己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的次數(shù)。即便這樣我也沒有放過,他們可以不去食堂,不去圖書館,總不能不去教室吧。我就到教室找他們,找到了就是一頓狠抽,還讓他們寫保證書,以后按時到食堂吃飯等等。 可以說,我已經(jīng)凌駕在整個學(xué)校之上。我只有磚頭一個兄弟,照樣在新大橫行霸道,欺負他們成了我在等待夏雪爸爸回復(fù)期間里最大的樂趣。轉(zhuǎn)眼間一個多月過去,冬去春來,處處鳥語花香,夏雪家那邊依然沒有動靜。我終于急了,帶著磚頭、桃子、白青來到夏雪家里。夏雪爸爸告訴我,前段時間開發(fā)商一直糾纏不休,所以他和夏雪mama一直沒來得及商量我們的事。“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我一定給你答復(fù)?!毕难┌职峙闹业募绨?,露出敦厚善良的笑容。這個笑容給了我莫大信心,讓我覺得希望就近在眼前了。 因此,我的心情變得不錯,回到宿舍也沒有欺負喻強,而是買了瓶酒和rou蛋喝著。rou蛋是個好家伙,我喜歡他。正喝著呢,突然門開了,陳炳文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不拄拐了,但是腿還沒好利索。陳炳文手里拎著一瓶二鍋頭,坐到我旁邊淚眼婆娑地說:“耗子,我真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以后我把你當(dāng)大哥行不行?” 正趕上我心情好,我就說了一句:“行,你把這瓶二鍋頭干了?!?/br> 陳炳文二話不說,擰開蓋子仰頭就灌。喝完以后跪在地上,叫了一聲大哥就醉過去了。我沒想到陳炳文這么有出息,說出口的話又不能不作數(shù),所以第二天就收了他當(dāng)小弟,自然也就不再欺負他了。結(jié)果卻帶來跟風(fēng)效應(yīng),其他系老大見狀,也紛紛來到我寢室,進來什么話也不說,直接仰頭干下一瓶二鍋頭,跪地上叫一聲大哥就醉過去,一時間我門口醉了二三十個老大,這種情景讓我哭笑不得,不過趕上我心情好,想到一個禮拜以后,夏雪就能回到我身邊,就讓我渾身舒坦,所以也就一個個都原諒了。 看到這種狀況,喻強也如法炮制,買了一瓶二鍋頭當(dāng)著我的面要灌,結(jié)果被我一巴掌狠狠地拍到地上,酒瓶破裂、酒水灑了一地。喻強傻住了,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就上床睡覺了。從那以后,喻強再也不敢奢望會得到我的原諒。陳炳文知道我喜歡喝酒,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我喝酒。能當(dāng)上老大的都不簡單,陳炳文也是一樣,一張嘴能說會道,確實把我哄的開心。一個星期過的很快,到了第六天晚上,我喝的醉醺醺上床,和rou蛋聊一些有的沒的,還傳授他一些泡妞的經(jīng)驗。不過他一身肥rou,能不能泡到還得看運氣。 正說的高興,鵬哥突然叫了一聲:“浩哥?!?/br> 我想都沒想,回了一句:“滾?!?/br> 鵬哥便不說話了,我繼續(xù)和rou蛋聊天。聊了沒兩句,鵬哥又叫了一聲:“浩哥?!?/br> 我從枕頭下面拿出棍子朝他扔過去,罵道:“你再說話,老子現(xiàn)在就劈了你?!?/br> 鵬哥終于不敢說話了。我的好心情也被打擾,躺到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結(jié)果鵬哥找死一樣的又叫了第三聲:“浩哥?!?/br> “cāo!”我猛地跳下床,揪著鵬哥領(lǐng)子準備揍他一頓,宿舍里自然沒人敢攔。我的拳頭打出去,還沒挨著他的時候,鵬哥說:“浩哥,夏雪的事要不要聽?” 我一下愣住,沉著臉道:“你說?!?/br> 鵬哥吸了吸鼻子,說道:“在這之前,我想代表全寢給你道個歉,上次在食堂……” “別說廢話?!蔽业穆曇衾淅涞模稽c余地都沒有留。 鵬哥果然不說話了,接著告訴了我一件讓我非常、非常震驚的事情。原來,他是我們系學(xué)生會主席,所以和一些老師走的很近,經(jīng)常幫忙打打材料之類的。也就是在今天,他聽兩個老師聊天說到了夏雪的事情。 正文 第923章、我要跟著你走人家57第9 夏雪竟然要轉(zhuǎn)學(xué)! 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呆立當(dāng)場,不可思議地說:“大學(xué)也能轉(zhuǎn)學(xué)?” “理論上是不能的,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可以?!本o接著,鵬哥就絮叨了一堆規(guī)定,我也沒太聽明白,總之就是夏雪已經(jīng)申請轉(zhuǎn)學(xué)成功了。而且,夏雪也是新大建校以來轉(zhuǎn)學(xué)的第一人,所以才會引起那兩個老師的議論。原來夏雪爸爸這一個月來,不是在考慮問題,而是想方設(shè)法的讓夏雪轉(zhuǎn)學(xué),好能夠遠遠的離開我!這個辦法,和夏雪mama當(dāng)年讓夏雪轉(zhuǎn)學(xué)到新香如出一轍!我的后背嗖嗖的冒涼氣,萬萬沒想到最終等來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若不是鵬哥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得到這個消息,到時再補救的話肯定已經(jīng)晚了! 頓時,我覺得怒火中燒。在我印象里,夏雪爸爸一直是個善良敦厚的好人,沒想到在最后時刻竟然也和夏雪mama一樣。我不能坐以待斃,立刻翻身下床,叫了磚頭連夜來到夏家,然后開始砰砰砰的敲門。大門開了,又是夏家一幫子的親戚,夏雪父母看到我都很驚訝。眾人一看是我,便紛紛散開了。夏雪爸爸說:“王浩,你怎么現(xiàn)在就來啦?” 我抬著頭,恨恨地看著夏雪爸爸,咬牙切齒地道:“叔叔,您為什么要騙我?!” 夏雪爸爸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我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他呼了口氣,義正言辭地說道:“要聽實話嗎?好,我告訴你,之所以騙你,是因為我們怕你!” “怕我?!”我驚訝地看著夏雪爸爸。 “對?!毕难┌职贮c點頭,認真地說:“聽你講完那些故事,我和夏雪mama都是渾身發(fā)涼。你開過槍、殺過人,而且還平安無事,這樣的事情對我們來說無法想像,更不可能敢將女兒托付給你。可是我們不敢直說,我們怕你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叔叔,阿姨!”我心疼地說:“我在你們心里,就是這樣的人嗎?” 夏雪mama突然插嘴:“從你的故事來看,是的。你統(tǒng)領(lǐng)黑道、草菅人命,更可悲的是有些官員竟然和你串通一氣,共同視這個國家的法律如同兒戲……等著吧,國家會嚴懲你、法律會嚴懲你……甚至ri子再久一點,什么黑道、黑社會,那些骯臟的東西通通都會消失不見,我對我們國家有信心!你走吧,別再纏著我的女兒,我們也永遠不想和黑社會扯上關(guān)系。”說完,便將我往屋外推,隨即又把大門給關(guān)上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磚頭問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沒說話,轉(zhuǎn)身在門口的石頭上坐下,摸出一根煙來抽著。好好說,肯定是不行了,夏雪父母嚴重反對我和夏雪在一起,他們無法接受我的黑社會身份。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是水里的魚和天上的鳥,誰也無法理解誰的生活。我入行這么久,深知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沒有黑社會,有些秩序需要我們來建,但是他們不能理解?,F(xiàn)在看來,只有用最后一個辦法,強行把夏雪給奪走了。我和磚頭繞到屋后,按著之前的約定學(xué)了兩聲鳥叫。 其實周圍一片荒蕪,連棵樹都沒有,怎么可能有鳥叫,不過夏雪家人都是普通百姓,哪里會想的這么周密。院子里的兩條狗也很給面子的沒有狂吠,因為我和磚頭也算是熟人了。過了片刻,樓上的窗戶推開,夏雪的頭露了出來。皎潔的月光下,夏雪淚流滿面。 “王浩,你終于來了,我天天盼你,等你……” “夏雪,我也想你,你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要讓我轉(zhuǎn)學(xué),去一所千里之外的大學(xué)!我要跟著你走,再也不回來了?!?/br> “好,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你等著,我去準備東西。” “你要準備什么?” “繩子、車子?!?/br> “不用,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闭f著,夏雪丟下來一根用床單結(jié)好的繩子,原來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她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窗棱上,正要把腿邁出來的時候,突然回過頭去,叫了一聲:“姥爺,您怎么來了?” 我的心里一驚,夏雪的姥爺竟然來了,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要暴露? 很快,夏雪姥爺就出現(xiàn)在窗前,夏雪的一條腿已經(jīng)邁出來,整個場面著實非常尷尬。我在下面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時候只要夏雪姥爺高聲呼叫一下,夏雪一家子就沖過來了。夏雪姥爺探頭看了看我和磚頭,緊接著又拽了拽拴在窗棱上的繩子。 “您……您怎么來啦?”夏雪結(jié)結(jié)巴巴的,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鎮(zhèn)定。 “還好意思說,那鳥叫也就糊弄糊弄你爸你媽?!毕难├褷斪Я怂奈逑吕K子,說道:“挺結(jié)實的,下去吧?!?/br> 夏雪傻了,我也傻了,只有磚頭保持著清醒:“快下來呀,你姥爺也要下來?!闭f完還用胳膊肘捅捅我:“夏雪姥爺也想跟咱們走……”我直接不想和磚頭說話了。 夏雪說:“姥爺,您讓我走呀?” “為什么不讓走?”夏雪姥爺說:“只要是你喜歡的人,哪怕是個汪洋大盜,天涯海角都該跟著去——更何況,我的外孫女婿還是個這么優(yōu)秀的人!” “真的?”夏雪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姥爺。我抬著頭,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真的,快走吧,我?guī)湍愦蜓谧o。不過我?guī)筒涣颂茫惆帜銒屆魈炀桶l(fā)現(xiàn)你不見了。” “嗯!”夏雪兩只腿都邁出來,順著繩子就滑了下來,我在下面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夏雪抬起頭來,哭著說道:“姥爺——走啦!” 夏雪姥爺擺擺手:“走吧,不過記得早點回來,你爸你媽會想你的?!?/br> “您就不想我呀?”夏雪俏皮地吐著舌頭。 “想,怎么不想?!毕难├褷斎滩蛔×耍瑳_我罵道:“小子,對我外孫女好點,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趁著夜色,我和磚頭帶著夏雪逃出這塊廢墟,沿著馬路走了兩公里才找到一輛愿意去北園的黑出租,談好價格以后又接了桃子和白青,連夜回到了北園,在我的別墅住下。宇城飛、葉展他們得到消息,也是連夜趕過來和我會和,聽我說了這幾天的事以及移民的決定。 宇城飛問:“什么時候走?” “越快越好,明天我就給葉雨辰打電話,他說過會幫我搞定移民的事?!?/br> “好,有什么要幫忙的就說話?!庇畛秋w就是這樣,堅決果斷,從不兒女情長。 該走的走,該睡的睡,唯有葉展留了下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準備敘話到天明。 “磚頭也會和你一起去?” “對。還有白青她媽,白青說過不想讓她媽一個人留在這。這樣算下來的話,除了我和四個女生,還有磚頭和白青她媽,一共六個人吧。” “哦?!比~展不說話了,端起酒杯來默默地喝了一口,甚至都沒有和我碰一下。 “哈哈?!蔽倚α顺鰜?,摟著他的肩膀說:“怎么樣,要不和我一起移民吧?!?/br> “扯淡,我是黑虎幫的二當(dāng)家,每天有多少事要忙你知道么?” “放心,有宇哥這個超人,天大的事都能應(yīng)付得來?!?/br> “扯淡,你去是為了結(jié)婚,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