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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蘇競晚便來到了城北的聆音廟。 聆音廟年久失修,已經(jīng)有些破敗,只有一扇門虛掩著。 蘇競晚推門進(jìn)去,迎面撲來一股發(fā)霉的味道還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抬頭看向房梁,可能因為長時間漏雨,梁上的木頭已經(jīng)腐朽,有的還生了霉斑,角落里掛滿了厚厚的蜘蛛網(wǎng)。 蘇競晚心想聆音廟真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了,其實就是個破廟。 地上稀稀疏疏的長著幾簇雜草,有的上面還沾著幾點血跡,可能是死去的秦松留下來的。 蘇競晚向后退了一步,不管生前如何,此刻她總是敬畏死者的。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聆音廟不算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底,除了一個稍顯破舊的佛像外,便沒有其他物件了。 看來此處是查不到線索了。 蘇競晚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打算問問住在這附近的人家,初九那日可看到過什么人,只可惜此處荒涼得很,走了半天也只找到兩間房子,還都是人家廢棄不要的,門上的鎖都生了厚厚的銹斑,好不容易遇見兩個在附近做農(nóng)活的大叔,也都說沒看見。 難道線索就這么斷了嗎? 蘇競晚嘆了口氣,抬頭看見前面路口不遠(yuǎn)處有一間茶館。 罷了罷了,走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先找個地方喝口茶水吧。 她剛走進(jìn)茶館,老板娘便主動拿了一塊抹布上前為她擦了擦桌椅。 “姑娘喝點什么,我這店里簡陋,只有些粗茶?!?/br> “來杯熱水就好?!?/br> 其他的蘇競晚倒不算太挑,只是這茶,喝慣了邱先生煮的茶,這尋茶粗茶喝著便覺得難以下咽,倒不如來杯熱水簡單。 “姑娘,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燒。” 老板娘說著轉(zhuǎn)身到里屋給她倒水。 蘇競晚則坐在外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老板娘聊著閑天兒,“初九那日,你這店也開著嗎?” “是啊,生意不好,也就全靠過路的人給個茶水錢,可我年紀(jì)大了又干不了旁的,也就糊弄著開著,除了過年歇息幾天,其余時候都不關(guān)門。” 老板娘給她涮了涮杯子,隨口應(yīng)道。 蘇競晚來了興致,“那初九那日你可看見過什么人?” 老板娘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將茶杯輕輕放到她面前。 “姑娘是在問誰?我這茶館門前路過的人一天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說著又笑了笑,“更何況我老婆子又不是個個都認(rèn)識。” “那可有老板娘認(rèn)識的?” 蘇競晚怕錯過線索,因而沒有挑明。 老板娘皺了皺眉,“我老婆子認(rèn)識的?” “那倒是有兩個,就是那個首富秦家的兩位公子,說來怪了,這兄弟倆還不一塊走,偏要一前一后,后來的那個還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活像做賊似的……” 蘇競晚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你可看清楚了?” “別人我識不得,他倆我還能認(rèn)錯?聽說那秦大少爺是個貪花好色的,我還特地提醒我那孫女離他遠(yuǎn)些,還有那二少爺也是個二世祖,前兩年還打傷了田里的一個小子,嘖嘖……” “秦老爺這是造了什么孽喲,每年給大家修橋鋪路的,名聲啊卻被這兩個兒子給帶沒了!” 老板娘感慨道。 蘇競晚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手邊的桌子,忽而又抬起頭來。 “那老板娘那日可還見過其他人?” “其他人自然是有的,不過都是些過路人,我老婆子也識不得?!?/br> 老板娘將凳子擺回原處,柔聲道:“不過姑娘也別全指望我,最近天氣冷,我大多時候待在屋里烤火,只有來客人時才去門口迎一下,客人走時我再去送一下,初九那日便是出去送客時正巧看見秦家那兩位公子,后來來了客人,我就進(jìn)來給客人倒茶了?!?/br> “他們是往北邊的聆音廟去了嗎?”蘇競晚追問道。 老板娘想了想,“是往北邊去了,是不是聆音廟我就不知道了?!?/br> 蘇競晚又喝了一口水,從荷包里拿出二兩銀子放在桌上。 “今日多謝老板娘,這點錢便當(dāng)作茶水錢吧。” “哎呦,你不過喝了口白水,哪里就用得著這么多錢了,我是開茶館的又不是開黑店的……” 老板娘拿上錢連忙追了出去。 蘇競晚不在意地擺擺手,便向遠(yuǎn)處去了。 看來秦柏是在說謊,初九那日他不僅出了門,而且還在跟蹤秦松,結(jié)果秦松死了,他卻安然無恙地回到了秦家,就像招財所說,秦松這個嫡長子死了,所有的家產(chǎn)便理應(yīng)由秦柏這個次子繼承,秦柏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此說來,秦柏的嫌疑是最大的。 可是總感覺還是有地方有疑點,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蘇競晚想得頭疼,又見天色晚了,想著自己也走了一天了,雖說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但總歸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開的,便決定先回府休息。 傍晚時分,蘇競晚回到韓家,晚上陪蘇清蘭用過膳后就早早上了床,臨睡前還迷迷糊糊地理著今天的線索,理著理著就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收文我偏要肆意,求收藏啊寶寶們??! 文案: 國子監(jiān)司業(yè)薛景恒君子端方,克己復(fù)禮,是京城閨秀心心念念的蕭郎,不料卻被樂舒郡主崔肆意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