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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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君大人這是,想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突然發(fā)現,還有好幾個點沒有出來,這個文,真的有往三十萬發(fā)展的趨勢么? 遠目。= = ☆、61 宋建輝也微微怔了怔,而后鎮(zhèn)定地表示:“我知道的?!?/br> 鐘君很是糾結地看著他,她當然知道他知道,但問題是,她這招以退為進本來是想逼他表白點什么的呀。盡管她很樂見宋建輝和女兒能成事,但這并不代表著她就得上趕著跟人說:“哎,我女兒那什么,挺好的,你想結婚的話就選她吧?!?/br> 他這樣總在他們面前晃又不把兩人的關系確定下來的事實,令她很揪心啊,就跟餓久了的人,明明眼前掛著一塊烤得金黃金黃的兔子rou,但是吊太高了吃不到很傷心很傷胃??! 如果眼光是把手術刀,那宋建輝相信,此時此刻鐘君一定會把他的腦袋剖開,看看他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不負她所望地又補充了一句:“阿姨你不用擔心,我和謝……嗯,就是悠然已經約定好了的?!?/br> 鐘君本來都打算對這兩人不要有什么期望了,陡然聽到他這么說,一時是又驚又喜意外得不得了,忙忙地湊上去,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啊,你們約定好了,約定了什么呀?” 宋建輝臉上就顯出了幾分為難的神色來。 鐘君拍了他一下:“哎,不是吧?連我這個當媽的也要瞞著嗎?” 邊上的謝嵐山一口茶從鼻子里嗆了出來。 鐘君趕緊回身,一邊抽了張紙巾給他一邊拍他的背:“哎呀你看看,喝個茶都喝成這樣子,真是太沒點樣子了!” 謝嵐山萬分委屈地看了自己老伴一眼,心想萬幸女兒在廚房里沒聽到這話,不然估計會臊得好幾日都不敢出門。 這都什么都還沒說好呢,就敢稱人家媽了! 鐘君也知道自己說冒失了,安撫好謝嵐山后對著宋建輝“呵呵”一笑,說:“小宋啊,你不要嫌阿姨冒失啊,阿姨這是高興的。那你不告訴我你們約定了什么也成,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那你只要告訴我,希望就在田野上了,是吧?” 這是鐘君自以為很幽默的一句暗號,意思就是,事情是按她想的在發(fā)展的。 宋建輝微微點了點頭。 鐘君喜得雙手合什念了句佛:“阿彌佗佛!菩薩保佑了。” 宋建輝啞然失笑。 鐘君心愿達成,笑瞇瞇地招呼謝嵐山:“老謝,擺棋盤啊,剛不是說要和小宋殺兩盤的么?”再看向宋建輝,怎么看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你說當年這兩只怎么就沒有遇上,要是謝悠然先遇見的宋建輝,還有他宛南平什么事啊,這一只一看就比那一只要可靠一千倍一萬倍! 回頭想到宋建輝早死的那個妻子,又覺得還是算了吧,謝悠然盡管離婚是離得慘了點,好歹還活著,現在能遇見了,也不晚。 鐘君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謝悠然已經結過婚了,但這一次,才真的有一種終于要嫁女兒的喜涕交織的感覺。 謝悠然完全就不曉得,外面的兩只就這么的將她后半生定下來了,而身為主角的她,還以為自家老娘終于放棄了宋建輝這個優(yōu)質好男人了。 聽到宋建輝說“我知道的”后她就轉身專心洗她的碗去了,她說不清聽到他這么回答時心里是什么感覺,大概就是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那種既松一口氣又失落的心情吧。 她自嘲地想,自己是什么條件,怎么就值得他堅持了? 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在現在的她看來,越想越覺得像是無聊的時候調她口味開她玩笑一樣,世上哪里還真有他那樣的人?。堪褍扇送信笥严嗵幍姆矫婵吹媚敲春唵螁渭?。m4xs. 就是小孩子現在也知道,一起走段路一起說說話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的男女朋友是可以一起做一些親密的事情的。 想通了,也知道“結果”了,謝悠然就淡然了很多,把手上的事做完后還能花心思擺個漂亮的水果拼盤出來給大家吃。 客廳里,謝嵐山正在和宋建輝下棋,鐘君在邊上笑微微地看著,一邊還時不時添一下亂,指點著宋建輝:“小宋下這里下這里。” 謝嵐山一看她出招就嘆氣,偏偏宋建輝還能笑著乖乖聽她的話。 鐘君為此十分滿意,得意地沖謝嵐山呲牙齒,那狀態(tài),怎么看怎么孩子氣,那畫面,也是怎么看怎么和諧。 謝悠然停步看著,心里忽然生出萬分慚愧的感覺來——宛南平就從來沒有和自己的父母這么和諧地相處過。 他們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但是,她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了,就很少再顧及過他們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最后拋棄了她,但她的父母卻不管是惱過恨過還是生氣過失望過,最后一直愛著她的,接納她的,幫助她的,還是只有他們。 她從來都覺得自己很不孝,然而這一刻的感覺,尤其深刻。 看到宋建輝,她忽然有一種想要把他一直留下來的沖動,不為別的,只為了自己父母,為了他們能夠心安,為了他們的晚年,能夠有個人,給他們如此恬靜安然的時光。 這大概,也是她作為女兒,所能給他們的最后的一點回報了。 但宋建輝……他的條件太好了,好得謝悠然完全就不敢將他列為自己再婚的對象。 靜靜地將水果拼盤放到他們三人旁邊,謝悠然默默地分出一部分端進了房里,宛婷和宛妤一看到她手上的東西就歡呼著擁了上來,她笑著將盤子端高,拿牙簽簽了最大的一塊,遞給了宋仁軒。 宋仁軒也很自然地接了過去。 吃過水果后,三個孩子都喊著好飽,謝悠然看時間還早,便帶著她們三個又去了樓下散步,換鞋的時候,她看到宋建輝朝她看了一眼,鐘君在抱怨:“玩了一天了還沒玩夠?。俊?/br> 謝悠然當作沒有聽見,和歡歡喜喜的孩子一起去了樓下。 天氣熱,在樓下散步歇涼的人很多,宛婷和宛妤一到下面就跟魚入了海一樣,歡呼著找她們熟識的朋友玩兒去了,就是宋仁軒,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磨合,也已經有了他自己的玩伴了,而且霸主地位盡現,他一出現,就有男孩子擁上來,和女孩子們分江山領地:“宋仁軒快過來,我們在這邊玩,女生不要來這里??!” 宋仁軒遠遠地看了眼宛婷和宛妤,施施然地向著他們走過去。 謝悠然看得很欣慰。 就連高阿姨也跟她嘆:“這個宋仁軒變化最大。” 謝悠然點頭,她依然還記得第一次遇見的宋仁軒,一身狼狽,渾身是刺,目光里除了戒備就是兇狠,可現在,他也能和他們一起,玩一些很孩子似的游戲,即便被推搡漫罵,也很少會揚起拳頭相向了。 在樓下玩了一會兒,鐘君就和宋建輝一起下來了。有了她老人家的參與,基本上最后的視線都會匯聚在她那一頭。 謝悠然好笑地看著她家娘親大人交際花似的問候這個問候那個,八卦這個八卦那個。 她被人“冷落”,就只好拿起手機玩兒,微信里葉唯安跟她訴著甜蜜的苦惱,說以前管她的只有兩個,現在好了,三個了。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身邊就只有宋建輝一個人了。 謝悠然莫名有些不自在,放好手機后起身要走,宋建輝卻突然拉住了她。 謝悠然直覺地抬頭往四周看過去,還好,兩人在亭子里,樹木低矮錯落,外邊的人應該看不到他這個動作——孩子們站的位置或者高一些,有熊孩子都已經爬到假山上去了,但他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方向。 饒是如此,謝悠然仍然給嚇得夠嗆,慌忙把手抽了出來,漲紅了臉說:“你這是要干什么???” 宋建輝偏了偏頭,考慮著說:“嗯,約會吧?” …… 謝悠然驚駭得要命,結結巴巴地反駁說:“什么什么,你說的是什么啊?!?/br> 反倒是宋建輝淡定得很:“我以為我們下午已經達成了共識?!?/br> 謝悠然這一下是徹底啞掉了。 她不知道宋建輝是徹徹底底的行動派,那事她以為就那么混過去了,結果在他這,不管過了多少時候,不管她逃了有多遠,只要他還在,那就沒有被翻篇。 她抬頭看了一眼宋建輝,驚鴻一瞥的視線里,那張刀削斧鑿一般的五官半隱在黯淡的燈光之中,她能看清的,只有他抿著的嘴角,還有微微繃緊的下頜。 這讓謝悠然一下放松了不少,發(fā)現原來他并沒有他若表現出的那么淡然,至少,這個時候,當他狀似輕輕松松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也是緊張的,他也有不安的。 所以,他也是真的在認真的。 ☆、62 謝悠然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問自己,如果他是認真的…… 如果他是認真的,她應該怎么做? 應該相信他嗎?相信他真的看中了她,選擇了她,并且,不會再背棄于她。 可她仍覺得這一切是如此地不真實,以至于她從來就不會去想他們那次烏龍的親吻,不會去真的考慮他跟她說的話,也許當作玩笑,當作意外,生活會變得更容易讓人理解一些。 她飛快地轉開臉,她知道這一次自己未必就有借口能再逃脫,她伸手,安撫住自己跳得已然凌亂的心臟,喃喃地說:“我以為你只是開玩笑的……” 宋建輝要仔細聽才聽清楚她講的是什么,聞言搖頭很認真地說:“我從不拿這種事開玩笑?!?/br> 這一次,他說得很認真,臉上的神情板得正正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肅穆認真在里頭。 謝悠然繼續(xù)結巴:“可是,你怎么會……我結過婚的,還有兩個孩子……” “我知道?!彼穆曇艉軠睾?,帶著安撫的力量,“我也結過婚了,也有一個孩子。” “但是……你要什么樣的會沒有呢?” 宋建輝微微一笑:“但是,我看得上的,只有你啊。” 還有宋仁軒,這么多年里,能讓宋仁軒那么維護跟喜歡跟完全接納的,也只有她。 謝悠然不能置信地復又抬頭看向他。她沒聽錯吧?這算是情話吧?他這是在跟他說情話吧? 是那個嚴肅的,一板一眼的,好像最方正的機器人一樣的宋建輝說的話吧? 宋建輝看她如此意外吃驚,不由有些好笑,問她:“你是不能相信我會說這種話,還是不能相信我的話?” 謝悠然只能嘆服,這人不愧是做過警察的,這樣的光線下,居然還能觀察得如此細致準確。 她垂下頭,不敢再看他,悶悶地回答說:“我總覺得,這不太像是真的……” 宋建輝想了一會,問她:“那什么才算認真,結婚嗎?” 謝悠然給嗆了一下,心里幽怨得沒法說,這男人總是有本事嗆得她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半死不活的! 見她不說話,宋建輝十分自覺地把她的沉默當作了默認,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如果能先結婚,才比較妥當?!?/br> 謝悠然這下是真的要給他嚇死了,她抬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口齒囫圇地說:“你是在開玩笑吧?” 宋建輝笑了笑,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像是閃耀著點點星光。 她聽見他說:“是啊,剛這句話是在跟你開玩笑的?!?/br> 謝悠然松了一口氣。 旋即,他又說:“鐘阿姨說,我們還是先處熟一點再說比較好,我尊重她。” 謝悠然:…… 她這才知道她娘親大人那句“煮煮就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內淚流成河,抖著小心肝問他:“我媽……也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