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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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給他們請的保姆說,老頭老太當時回去痛哭了一場,之后精神頭反而慢慢地好了。估計是死心了,宋建輝一結婚,他們反而徹底接受了女兒已死的事實。 年三十的時候宋建輝按慣例上午要帶著宋仁軒去他們家陪老人過除夕,臨走時鐘君給小家伙兜里揣了部手機,還當著宋建輝的面告訴他:“要是外公外婆好好的,那就陪他們一起吃餐飯;要是再亂說話,就回來,爸爸不送,你打電話回來你媽親自去接?!?/br> 謝悠然一個勁地點頭。 宋建輝見狀頗是無奈,童家老兩口那么一鬧,謝家人在這方面是徹底不放心他了。雖沒有三天兩頭拿這個來說事,但他一說要去童家,這一幫子人都跟著如臨大敵。 好在謝悠然心思細膩,逮著時機就跟宋建輝做親情教育,勸他不要把外公外婆說的話記到心里去,畢竟,他們是他mama最親近的人了。 大家一起生活得久了,宋仁軒性子雖不說有些根本的改變,但確實是比過去要多了幾絲煙火氣了,沒事還會跟宛婷宛妤一起瘋一場。雖然對去童家還是有些抗拒,但可能是有了底氣,到底沒有像以前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了。 這一回去,還頭次得了兩老給的紅包。 謝悠然嫁給宋建輝的第一個年,自然是過得熱鬧又隆重的,往常宋建輝在除夕這天,上午去童家過,下午就由宋家老爺子組隊,一屋親戚朋友在外面包個房吃一頓,省事是省事,但總沒有家的溫馨感。 今年有了謝嵐山和謝悠然這兩大廚在,自然是不需要去外面組團吃飯的了。宋老爺子也曉得他們這是頭一年,也樂得沒有喊他們?nèi)ァ?/br> 一家人一起快快活活地過了個新年,一邊看雷打不動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一邊侃侃天,說說地,包一包新年紅包,站在陽臺上看一看城市上空的焰火,哪怕只是最平常的遞點瓜子給你吃的舉動,都透著一股子甜味來。 謝悠然覺得很滿意,她對過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興奮的感覺了,現(xiàn)下是第一次覺得,所謂的團團圓圓,該是人生當中最圓滿的一個狀態(tài)了。 就是那恐怖的拜年,因著有這個人在,好似都變得輕松簡單了起來。最難得的是,宋建輝家的那些親戚,對她的態(tài)度居然意外的和軟,較之第一回見他們時,真是好了不曉得多少。 她當時還以為,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她對宋仁軒的維護,發(fā)現(xiàn)她是真心疼愛孩子而不是沖宋建輝的身家去的才會對她好。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壓根不是那么回事,是江勝同自己喝多了酒,跟那些表兄弟一起吃飯時承認說,他和她謝悠然什么事都沒有,他是幫著人前夫,污她名聲,害得她不得不凈身出戶的。 這一下,江勝同雖不說成為了眾矢之的,但給宋老爺子曉得后,還是著實讓人修理了他一頓,當時老爺子的原話是:“我們家的子子孫孫,可以為了錢去討飯,但不能為了錢去害人,而且這害的還是個女人!” 所以他們結婚時,江勝同臉上那傷,就是那么來的。 謝悠然對江勝同說了解也有些了解,她才不相信那男人會有酒后失言這回事,這一切,只能是宋建輝逼著他做的,為的是替她在他們親戚眼里先平一下反。 但是不是,她也沒問,就當是江勝同自己反悔了,橫豎是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不成還要為了那事跟他鬧成仇? 說起來,宋建輝能為她做到這一步,想到這一招來調(diào)和她和他那些親戚的關系,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又不是指望他和江勝同為了她鬧得反目。 他能真的把她放在心里,謝悠然就已經(jīng)很知足。 過年以后沒多久,謝悠然新書的樣版也出來了。 她在電腦里打開,看到書封后不由得微微一愣,其他華麗麗的宣傳詞都放到一邊,最打眼的其實還是上面兩句:被棄的糟糠之妻,奮起后逆襲尋愛之作。 盡管早就知道公司的宣傳方向,但可能是心境變了吧,看到這么大喇喇的兩句話,她現(xiàn)在居然后悔了。 上回人家問她怎么就動了寫這個故事的原因,她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說是因為孩子們喜歡,她因為給不了他們健全的家,就想編個故事哄哄他們高興。 她學習動漫也不是興趣,而是因為離婚后自己恁大年紀了,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想學些什么充實充實,懷著興許能有點什么出息的微弱念頭而來的。 她當時說的時候只覺得,萬幸啊,她竟然在絕望之下選了這條路,還給她選對了。 她家的領導貌似對她那些事很感興趣,一邊說著冒犯一邊問了個詳詳細細,最后,笑瞇瞇地看著她說:“謝悠然,這可是絕好的話題啊,又健康又勵志。你曉得harry potter的作者羅琳嗎?她成名前是一名如洗的單親mama!如今社會上,有多少失婚婦女你曉得不?就沖這,你的境遇,也是拉攏讀者的絕佳噱頭?。 ?/br> 一下把她抬到這高度上來,謝悠然有些受驚若驚,囁嚅著嘴說:“那羅琳最終靠的還是作品?!?/br> “說得好!”領導聽完一拍手,“你的作品內(nèi)容什么的都不缺??蛇@世界上,好作品萬萬千,為什么多數(shù)都沒法出名?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狗屁!如今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年代,是炒作的年代,有了話題點,狗屎包出來聞著也香,沒有話題點,你百年陳釀放面前,人家還道是臭餿水!” 兜兜繞繞說了很多,總之一句話,她被拋棄的血淚史,就是現(xiàn)在最好的一塊踏塊板,墊著腳尖上吧,成功就在眼前了。 謝悠然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聽領導把那些事說得跟天上掉花一樣,心頭一熱就答應了他,拿自己的那點私事出來一起販賣。 而且當時她確實還有點私心的,她連筆名都沒有取,就是想著有一天,讓她的書,堂而皇之地放在百利書城里最暢銷那一塊,擺到宛南平的眼皮子底下,告訴他說,離開他,她過得很好很成功!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結婚了,她和宋建輝婚后的日子比她想要的更安穩(wěn)更幸福,她還有必要,做這么負氣的幼稚的事情,去拿自己和他的那點子事情,跟那個曾棄她如敝帚的男人宣戰(zhàn)嗎? 88、 因著這個宣傳的點,本來出書該是好好高興的事,謝悠然居然感覺出了一點沉重來。她倒是沒那么自戀地認為,自己出本書就成名人了。主要是書上面的宣傳語讓她感到有些難以面對宋建輝——世人都說,對一個不愛你的人,最大的懲罰不是恨或報復,而是遺忘。她如此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光鮮給宛南平看,倒顯得她有多放不下他似的。 不過這種事,不可能瞞著他,自從曉得她有漫畫書要出出來后,全家人都在翹首盼著將書拿到手,鐘君大人在他們結婚那天已經(jīng)跟n個親戚家的孩子保證過:“書出出來,我就送你一本,還帶簽名的!” 宛婷和宋仁軒就更不用說了,年紀越大,宛婷越是古靈精怪的,這一回不曉得是從哪里學來的主意,拿著她的手稿逼著宋仁軒幫她滿學校搞什么預售——五塊錢一本的簽名書,已經(jīng)從她們年級賣到全校去了。 問了書的定價之后,謝悠然這一下是更愁了:這一次,她得是虧大發(fā)了! 瞞不過去,自然就只能坦白從寬。謝悠然思慮良久,選擇把封面從電腦上先發(fā)給宋建輝瞄一眼,看他會說些什么出來。 他是很少上網(wǎng)的,到時候他沒看到,她還可以尋個借口說,我發(fā)你了啊,是你沒有意見反聵回來嘛。 結果,離線文件將將發(fā)完,那邊提示對方已收,宋建輝還回了她一個碩大的笑臉。 驚得謝悠然心肝都顫了一下,問:“原來你在線?。俊?/br> 宋建輝電腦使用尚可,但打字有些慢,半日才晃悠悠地回了她一句:“嗯?!?/br> 謝悠然又問他覺得封面如何,這回卻是再也沒有消息了。心懸了半日,還道他接受無能,怒而不理她,結果回到家鼓起勇氣一問,他老人家答說:“哦,我收了后不曉得存哪了?!?/br> 謝悠然:…… 宋建輝看她無語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無意當中的忽略讓她難過了,便討好地要求她再給他看一眼。橫豎不做也做過了,謝悠然就又開了電腦找給他看。點著上面的兩句話悶悶地說:“我正在跟那邊溝通,看能不能把這兩句話去掉?!?/br> 宋建輝看了一眼,先表揚:“封面很漂亮,冰塊boss好帥?。 痹侔阉f的那兩句話看了看,略有些驚奇地問,“為什么要去掉?” 謝悠然眨巴眨巴眼:“你不覺得,呃,這個看著很別扭?” “不別扭啊?!彼谓ㄝx搖頭,板著臉說得一本正經(jīng)的,“尋愛之作啊,冰塊boss可不就是你的最愛么?” 謝悠然:…… 所以,她一整天的糾結難過心傷無奈惆悵彷徨,纏著那邊的編輯說要抹掉封面那兩句話到底是為哪般?。?! 既然宋建輝全然不在乎她頂著一個“糟糠之妻”的名頭,謝悠然便也覺得沒什么所謂了,書上市前后,連自己的微博都交給了那邊去打理,由得他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他們公司的業(yè)務很多,她本身也忙,所以看過封面后的事就再也沒去關心過了,后來只曉得前期預售情況還挺不錯的。謝悠然的作品,沒什么匠氣,雖然是很俗套的打boss故事,但又有些喻教于樂的味道在里面,人物可愛,對白傳神有趣,畫面漂亮精致,在微博上貼出一部分后,很是收獲了一些忠實粉絲,市面上好的兒童動漫故事書并不多,所以銷售商對這套書也很是看好。 前期預售一出來,出版商就著手和她談后面作品的事情了,還跟她說,她可以據(jù)此寫一個系列的故事書出來,以彌補繪本上故事性不足的遺憾。 合作條件到后來,開得很優(yōu)厚。 聽到這些,謝悠然自然是高興的,回家心情好還會跟家里人得瑟兩下,有時候想起來,直覺人生如夢:慈愛的父母、可愛的孩子、體貼的男人還有蒸蒸日上的事業(yè),這一切,居然都是她謝悠然一個人擁有的,而且是而立之后,人將老花將黃的時候獲得的。 真正是老天厚愛! 在她幸福得快要找不著北的時候,網(wǎng)絡上卻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風暴——事實上,就跟她原先預計的一樣,那個宣傳語以及公司定位的宣傳方向,并沒有對她作品的售賣起到太大的作用,反倒是葉唯安的那個寫手朋友,無心插柳之下,成為了這場風暴的風暴之眼。 等謝悠然察覺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有些失控了。 那天她正在上班,莫名其妙有人打電話到公司找她,先狠狠將她夸了一通,末了又作死地罵了宛南平一頓:“你那個渣滓前夫,臭男人死男人總會有報應的,你看著吧,內(nèi)男人人品那么差,就是點了那么多錢也看不住,早晚得讓那些不要臉的小三小四掏空了……” 那激憤的勁頭,弄得謝悠然一頭霧水,惶惶然聽了半晌還以為是哪家親戚大人,便問:“請問,你是哪個???不好意思哦,我聽半天沒聽出你的聲音?!?/br> 那邊就笑,嘿嘿嘿地,挺爽朗的聲音,說:“悠然大大你好好玩哦,我是你讀者啊,老喜歡你的書啦,我兒子也喜歡,超喜歡超喜歡。我和你還是一個地方的人哦,下回找你簽個名好不好?” 謝悠然聽罷,簡直是有些驚恐! 之后這樣類似的電話還沒有斷過,甚至有人特囂張地問她:“要不要廢了你那個渣前夫?跟你說,我爸是哪個哪個,廢個人就跟廢個玩物兒似的?!?/br> 謝悠然聽得汗如雨下,翻到網(wǎng)上才曉得自己微博下面都鬧翻了,全是安慰她和罵宛南平的。她問編輯怎么就到這一步了,編輯說:“你不知道?是你朋友啊,以你為原型寫了一篇小說發(fā)出來了……” 謝悠然照著她給的地址尋過去,才曉得是葉唯安朋友??赡芑ハ噢D發(fā)幫忙是這個圈子里的慣例吧,盡管兩人不熟,她還是在她所有的自有媒體上,替自己不遺余力地吆喝著新書,不但吆喝,還十分煽情地附贈了一篇差不多一萬來字的短篇小說。謝悠然稍微看了看,老實說,那文章寫得挺感人的,姑娘文筆好,真正是妙筆生花,她那么懦弱、無趣的性子,在她筆下硬是變成了個堅強、干練、自珍自愛且十分聰明善良豁達大度磊落如風愛女如命的天下第一好女人!如果她不是故事里的主角的話,她也會被那故事里的女人所感動,順帶恨死那個渣前夫! 謝悠然看罷,不曉得該感動還是該惶恐,雖然她曾經(jīng)一度也恨死了宛南平,恨不能吃他rou剝他皮斷他骨,但是,那也只是幻想一下罷了,他終究是孩子的父親,將他批得這么鮮血淋漓的——她不是于心不忍,她就是害怕宛婷和宛妤長大后會不好想! 別人在學校里說起,她們面上也很沒有光啊! 躊躇半天,她還是決定給葉唯安打個電話。 葉唯安的產(chǎn)假已經(jīng)過了,剛上班便接了個比較大的經(jīng)濟案子,忙得昏頭昏腦的,接到她電話時嘴上還在跟人說著一串的名詞術語,末了才問:“不好意思啊悠然,我忙死了,你有事?” 言外之意是,沒什么大事的話就掛電話了啊,她很忙很忙。 人家生計大業(yè)全在工作上,謝悠然不好耽誤她,只得訕訕掛了電話??粗@樣下去也不行啊,勢頭太猛了,萬一發(fā)展成網(wǎng)絡暴力怎么辦?雖然她挺樂意看到宛南平倒霉,但是一不小心牽連太廣了,也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 于是只能自己去和葉唯安那朋友聯(lián)系,低眉順眼地先謝謝她替自己新書打廣告,然后小心翼翼地要求:“能不能,把你那篇短文撤掉?” 她那朋友倒是爽利,一聽她這么說就答應了,只是笑她:“你怎么這么怕事?就算他們鬧到你前夫那,那也是他頭疼,哎,多么好的報復機會,就這么白白放過了。” 話里話外,看不起她的意思很明顯。 謝悠然很郁悶。如果可以,其實她也想快意恩仇,得了勢就恨不能將那個鄙視拋棄過自己的男人踩到泥地里去。最難過的那段時間,她還幻想自己成為絕世女俠,武功登頂,走到那男人面前,輕輕動一下指頭就嚇得他俯在地上嚎哭討?zhàn)?,她踩著他的腰背叉腰仰天大笑——后來這境頭還讓她用在打冰塊boss里面了,小宛婷代替她做成了這一切。 雖然是惡搞式的,但也不無她的幻想在里面,因為她太清楚,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宛南平可以倒霉,可以一名不文,但他聲名全臭,傷害的卻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 這就是現(xiàn)實,很讓人無奈的現(xiàn)實,她就算想報復,也得有所保留,但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理解? 和宛南平失敗的婚姻,至少讓謝悠然學到一點,那就是夫妻之間坦誠的溝通和交流,有些事情,她會適當?shù)乇A?,但有些事,該說的,她也會坦蕩無畏地全部說出來。 再說了,這么大的事,她是兜不住的,宋建輝遲早會曉得。所以她下班后也沒直接回家,徑直將他約到外面一起吃飯,然后跟他說了這么些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包括她曾有的報復念頭,她有些沮喪地說:“我承認,當初跟公司定那么個宣傳方案的時候,我是有往這方面想過的,但那也僅只是想告訴大家,我站起來了,堂堂正正地站了起來,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就可以了?!?/br> 可現(xiàn)在,鬧到這一步,該如何收場? 隱隱地,她有并不太好的預感,事情的態(tài)勢,并不能她所能控制的。 宋建輝聽完,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模樣,笑著將她抱到他膝上坐好,說:“收什么場?到哪個山上就唱哪個歌。也不用替宛婷和宛妤擔心,她們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只要你不瞞著她們就行。而且宛婷的是非觀,比你好?!?/br> 看到謝悠然略有些不滿地瞪著自己,他笑著刮了刮她的鼻頭。 謝悠然挺感動的,這個男人,最是知道如何來安慰她。她抱著他,想要問:“那你呢?我的舊賬總被人揪住不放,那你就不會感到不舒服嗎?” 一個“哪你呢”才出口,她的電話響了,謝悠然漫不經(jīng)心地掏出手機,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微微一怔。 即便將手機里宛南平的信息全部刪除,但他那個十來年從未變更過的號碼卻比他那個人,更令她記憶深刻。 她抬起頭,看著宋建輝,有些無奈地說:“是宛南平?!?/br> 宋建輝看著她一臉的沉重,不由得好笑,作勢要拿她的電話,問:“我?guī)湍憬???/br> “算了吧?!敝x悠然笑笑,離婚這么久,宛南平主動打電話給她的次數(shù)五根手指頭就數(shù)得過來,還每一次都沒好事。 這一回,她猜也能知道他是為了什么。 她坐著沒動,按了通話鍵。電話一接通宛南平失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謝悠然你神經(jīng)病吧?你以為弄些神經(jīng)病來我就怕你了?可惜你再愛我也沒用了,花樣出得再多我都只覺得你可憐,你就是趴在地上舔我腳趾頭我都嫌你惡心!你以為,就出本什么臭書,耍那點小手段就可以把我整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咱們回頭走著瞧!” 宛南平一氣說完,電話就“嘭”地斷了線,想來以他的脾氣,那手機必然是給當場報廢了。 他如此怒意滔天,謝悠然反倒覺得挺解氣的,至少,他再不能在她面前做出一副云淡風輕你就是坨狗屎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她看著宋建輝,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怎么辦,他要跟我宣戰(zhàn)了啊。” 宋建輝摟著她,淡聲回答:“不要怕,有我呢?!?/br> 作者有話要說:謝悠然不是一個動手能力很強的人,軟妹子,逼到天邊了還是做不成圣斗士。 所以我把虐渣的任務交給眾網(wǎng)友。 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