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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漣原本毫無生氣的黝黑瞳孔猛地一縮,他開始喃喃自語,“沒錯,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闌哥就不會出事?!?/br> “孔彥清,冷靜一點!”沈繁適時出現(xiàn),他將怒火中燒的孔彥清擋開,面露無奈之色,“大家都知道白漣他不是故意的,你總不能因為心里不爽就把氣全撒在他頭上吧,這可不是你的作風?!?/br> 這也是沈繁第一次認真地喊出了白漣的全名,而不是半開著玩笑地叫他小兔子。 孔彥清依舊黑著臉,“我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這件事就是他一手造成的?!?/br> 白漣心中一痛,他默默地低垂下了腦袋,無力辯駁,孔彥清說的沒錯,他是害了闌哥的始作俑者,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他沒辦法原諒自己。 忽然,孔彥清放開了揪著白漣衣襟的手,白漣順勢跌落在地,一臉失魂落魄,身上沾染了不少骯臟的泥土,看起來有點生無可戀。 “呵?!笨讖┣宄爸S地笑了一下,“你是打算跪在這里贖罪嗎?” 白漣抿緊了嘴,雙手緊緊抓著泥土,可見他渾身緊繃。 “如果想要贖罪,那就去找他。”孔彥清冷冷地吐出了這一句話,隨后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就走。 “……”白漣沉默地望著他的背影,腳步踉蹌地起身,低聲呢喃著,“我會找到他的?!?/br> 沒過多久,唐澤又帶著專業(yè)的搜救隊前去郝闌消失的地方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可依舊沒什么進展,但也不能就此放棄,于是他們便繼續(xù)進行搜救工作。 唐澤抹了抹額角的汗水,沉聲道:“此次,我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受害者郝闌?!?/br> 野外危險重重,變數(shù)過多,若是郝闌因為這次事故而身負重傷,倘若沒有及時接受治療,恐怕會有點麻煩。 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越快找到他越好。 “是!”全體搜救隊員積極回應,然后投身于下一輪的搜救工作。 “既然唐教官已經(jīng)帶了專業(yè)團隊進行搜救,闌闌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得救,不如我們……”沈繁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隨后他轉(zhuǎn)頭看向了白漣所在的地方,然而那里卻空無一人,本應該在的少年就這么不翼而飛了。 沈繁驚訝地挑了挑眉,“人呢?” 隨后,他陷入了沉思,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大驚失色,“不好——” 白漣很有可能聽了孔彥清的話孤身一人去找郝闌了! 可是他這樣子怎么可能找得到? 反而容易把自己給搭進去,實在是太沖動了。 沈繁望著茫茫一片的山林,有些頭疼地輕輕嘆了一口氣,“恐怕唐教官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br> * 濃蔭蔽天,野林里的空氣格外濕冷。 這時,一個渾身臟污的少年從茂密的雜草叢中穿過,鋒利的葉子劃傷了他那白皙的臉頰,留下了血痕,可少年渾然不覺,他始終在固執(zhí)地尋找著。 “闌哥!”白漣揮開了眼前的雜草,步履蹣跚地往前走,“你在哪里——” 他雙目沉沉,倔強地抿著嘴,眼底流瀉出了悲傷和不甘,于是他不停地尋找了下去,也不知找了多久。 此時此刻,白漣已經(jīng)完全不清楚自己身處哪里,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驅(qū)使著他繼續(xù)走下去,而那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找到郝闌”。 當他走到了某處,倏忽間,仿佛聽到了一絲響動,白漣喜出望外,趕緊跑了過去,迫不及待地掀開了那堆快要垂到地上的厚重樹葉,語調(diào)顫抖卻飽含著喜悅之情,“闌哥——是你嗎?” 結(jié)果,一條三角頭大黑蛇驀地躥了出來,大張著嘴,露出了尖尖的毒牙,朝他狠狠地咬來。 白漣瞳孔一縮,瞬息間,他已經(jīng)來不及閃躲,便條件反射地抬起了手臂阻擋在臉的面前,那條毒蛇便非常兇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 卑诐i吃痛地叫了一聲,隨后將緊緊咬住他手臂的毒蛇猛地甩在了地上,竟然活生生地把那條蛇給摔死了。 他沒有在意毒蛇的情況,只是下意識地抱起了手臂上被咬的地方一看,兩個黑洞洞的小孔瞬間流出了黑血,傷口處開始腫了起來,緊接著發(fā)黑發(fā)紫。 不一會兒,白漣宛若被重擊了一般,開始頭暈眼花了起來,他腳步踉蹌了一下,一剎那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這是毒性發(fā)作的征兆。 旋即,他嘭的一聲,就這么摔倒在地,很快臉上開始發(fā)青了,嘴唇變得烏黑,甚至開始口吐白沫。 白漣感覺自己快死了,但是還非常不甘心,在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郝闌的身影。 一剎那,火花閃現(xiàn),白漣的執(zhí)念驀地加深—— 他的眼睛忽然變成了豎瞳,泛著金光,眼神像蛇一樣冷血。 隨后,他慢慢地闔上了雙眼,嘴巴微動,像是在默念咒語一般。 在那一瞬間,空氣開始出現(xiàn)了波動,像被石子擊中的水面一樣,圍繞著白漣一層又一層地泛開了漣漪。 白漣猝不及防睜開了眼,表情冷淡,眼底有一道金光閃過—— 然后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 郝闌坐著輪椅,拿著一根撿來的棍子拍打著前面擋路的茂密草叢,感覺有些無聊。 而此時,慎虛子則捧著郝闌之前給他烤的紅薯,哈著氣狼吞虎咽,看起來像是餓了很久的乞丐,而不是一個已經(jīng)辟谷的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