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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貼著鍍鋅眼球,像幻燈片一眼閃現的云霧靄的照片,換成了咬咬的嫩牛五方臉,就像電腦里的病毒窗口一樣,無限粘貼復制! 沖擊力實在是太大,鍍鋅粗糙的雙手捂住眼睛,大吼:“這是什么妖物!” 他短暫的分神,也給了屠蘇烈和馮晨有趁之際,兩柄劍毫不留情的插進了鍍鋅的胸腹!直至鍍鋅意識消亡,眼前閃過的殘影還是咬咬那張方臉…… 原漫畫中,茍到了最后的鍍鋅,由于整個漫畫故事情節(jié)的崩塌,就這樣風輕云淡的死在了焦石山。 他麾下百年以上的大妖本來就沒剩幾只,該死的一只都沒跑,剩下的妖怪都被兩城平分。 由于要打掃戰(zhàn)場,處理妖怪們的尸首,兩城的人馬都多留了幾天,一切整頓完后,才一同回程。 年輕的一輩還在歷練途中,雖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但他們的旅程還有大半沒有走完。于是,途中經過城鎮(zhèn)時,兩城的人馬只得與屠蘇昂和馮雙白等人分道揚鑣。 在城鎮(zhèn)里居住的最后一晚,云霧靄一個人躺著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從焦石山遇到她爹開始,她就一個人摟著咬咬過夜,云長青甚至看不得屠蘇昂晚上離她三米之內。 作為過來人的屠蘇城主,慈祥又欣慰的笑著寬慰他的傻兒子:做爹的都是這樣,想當年我求娶你娘的時候,你外公…… 屠蘇昂皺眉:“那是外公不待見你,我可不一樣”眼神瞥到路過的云長青,屠蘇昂馬上變了個臉,笑著湊上去:“爹!” 屠蘇城主:……張嘴就喊爹的這個性子,究竟是隨誰? 在城里入住客棧時,云長青直接安排屠蘇昂跟他一個房間睡,日夜監(jiān)督他。云霧靄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炸毛邊緣的屠蘇昂。 明天就好了,再忍忍吧。 云霧靄還是高估了屠蘇昂的病情。 屠蘇昂的病癥主要表現為,一天不摸云霧靄就心情煩躁,不吸她的味道就平靜不了心緒,時間間隔越長,戒斷反應越嚴重。 大半夜從房梁上跳下來一個人,云霧靄幾乎是同時睜眼,并變化出一把冰刃。 才發(fā)現,站在她床前眼冒綠光的是屠蘇昂。 云霧靄:“什么時候來的?” 屠蘇昂:“爹回房之后?!贝说鶠樵崎L青。 云霧靄:“他不知道你沒在房間?” 屠蘇昂:“我讓吳行變成了我的樣子?!鼻扑嗦斆鳌?/br> 云霧靄:“……” 屠蘇昂摟過云霧靄,開始瘋狂吸她的味道,從表情上看,整個人都有點上頭。就像貓在木天蓼田里打滾。 云霧靄被他拱的脖子里發(fā)癢,安撫性的撫摸他的長發(fā)。 別說,沒他在身邊,她也睡不太好。 烈火燎原,生生不息,一直燒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天剛亮,屠蘇昂就偷偷從窗戶里爬了出去,在草叢里蹲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等來了交接的吳行,以及他身后跟來的……云長青。 屠蘇昂拍拍身上的土從草叢里站起來:“爹,起這么早?” 云長青昨夜睡到一半覺得有點不對勁,屋里怎么有股動物的氣味? 從床上起來,云長青循著氣味走到另一張床鋪,夜間也能看的很清楚的雙眼往里一瞧。 床上躺著的確實是“屠蘇昂”,但身上的氣味怎么這么怪呢? 云長青回到自己的床鋪,越想越不對勁,又爬起來走到了“屠蘇昂”床鋪邊,推了推熟睡的“屠蘇昂”:“醒醒?!?/br> 吳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忘了自己還在假扮屠蘇昂的事,看到云長青下意識回道:“云長老?” 云長青一聽,面色不變的問道:“屠蘇昂呢?” 吳行揉揉眼睛:“不知道,我睡著了。”忽然,吳行揉眼睛的手一頓,不對啊,他現在是屠蘇昂的臉?。?/br> 吳行心虛的放下手,就對上了云長青面無表情的臉。 時間拉回到第二天清晨,云長青盯著屠蘇昂沒臉沒皮的笑臉看了半晌,嘆口氣道:“歷練結束回城后,就來提親吧?!闭f完,老父親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回走,留下一個“我想靜靜”的背影。 云長青心里清楚,自家女兒要是不愿意,這個混小子使出渾身解數也沒用。 既然女兒同意了,他也沒有必要一直唱黑臉。雖然他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了,老父親心里很矛盾。 但顯然屠蘇昂沒有意識到岳父大人想要靜靜的心情,還以為是催他倆快成親。于是,他眼睛放光的說道:“爹,您等著!小婿努力,讓您早日抱外孫!” 云長青:“……不著急,你們還年輕。”連提親都沒一撇,他哪來那么大臉提抱外孫? 屠蘇昂自來熟的跟上去:“那更得早生,大夫說,趁著年輕,體力充足生最好。” 云長青:“你什么時候去問的大夫?”這小子是早有圖謀啊。 屠蘇昂:“上個鎮(zhèn)子?!?/br> 云長青剛要說什么,突然想到:我為什么要跟這頭驢討論生孩子? 一甩袖,羞憤的老父親悶頭往前走。 屠蘇昂:“爹,您慢點,我跟您說…”絮絮叨叨的跟了上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云霧靄沒聽到他們兩輩人的尬聊,等她醒來的時候,兩城的人馬已經打道回府了,作為城主,當然不能長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