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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太投入了,淚如雨下,臉上一片滂沱,岑空從來沒看到有人在他面前,這么毫無形象的哭。 這種極度悲傷的情緒,他至今未感受過。 從年幼時被無后的老教主選中,練了滅圣心法之后,他強迫自己壓抑住了所有的情感。 同齡孩子們的喜怒哀樂,他都漸漸感受不到。 木嬈嬈的痛哭像是一塊石頭,不輕不重的砸在岑空結凍的心房。 小小的石頭在堅如磐石的寒冰表面,不輕不重的敲擊,一下,兩下。 寒冰太堅硬了,這小小的石塊,根本無法撼動它分毫,一下又一下的被彈開。 可是,石子的敲擊終究還是在寒冰表面留下了點點凹痕,淺的甚至不可查覺。 不能再哭了,眼睛的疼痛讓木嬈嬈顧不了那么多了,再哭下去,她的眼睛就沒法看了,跟梅超風有得一拼。 木嬈嬈用袖子把臉上的眼淚胡亂一擦,她沒有注意到岑空的神情。 岑空目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嬈嬈拉過一邊的被子,把岑空包了個嚴實,只露出一個俊美的冷臉。 岑空放空的視線回神,他沒有責怪木嬈嬈的善做主張,目光對準了木嬈嬈哭的紅腫的雙眼。 木嬈嬈:“教主,您別怪我,我真不能哭了,再哭晚飯都沒、沒辦法給你做了,你看,我眼睛都哭成什么樣子了?!?/br> 在河里,岑空衣服打濕的時候,看的還不是那么清楚,當她毫無遮掩的看到這些傷痕,就連木嬈嬈都吃驚了! 雖然原著中也寫過,岑空練滅圣心法受了不少罪,但她畢竟沒有親眼見過。 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太震撼了,胸前,小腿,沒一塊好rou。她要是有孩子,說什么也不會讓他練這種功法。 怪不得歷屆教主都早死,這誰能受得了。 天天滿清十大酷刑,要是她的話,早就早死早托生了,何必執(zhí)著?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岑空能成為教主不是沒有道理的。 走火入魔前的岑空是什么樣子,木嬈嬈不得而知,走火入魔后的岑空,性格絕對不算招人喜歡。 在和平年代,邏輯正常的世界里長大成人的木嬈嬈,不是很能理解,為什么有岑空這樣的人。 能用看動物的眼光去看人,能稀松平常的恐嚇你“我殺了你”。 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她似乎明白了些許。 沒有人,想成長為一個性格扭曲的人,除非在他的童年生活里,無論是環(huán)境還是教育方式,都非常扭曲。 木老師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她確實有點可憐他。 但她可不敢說,岑空可不需要她的同情,他能把她宰一百八十個來回……她還是可憐可憐自己吧。 岑空任由她幫自己披上面料粗糙、針腳歪扭的薄被。 女人圓圓的大眼睛紅紅的,就像一顆煮熟的紅雞蛋。 鼻頭也紅紅的,一抽一抽,指甲修的整齊的手指,幫他掖好被角。手指無意間擦過他的皮膚,與他冰涼的,毫無血色的皮rou不同。 女人的手是溫熱的,手指因為經常干活有些粗糙,劃過他的皮膚時,讓他有種被刻意摸過的錯覺。 “你叫什么?” 木嬈嬈沒聽清,她抬頭:“嗯?” 岑空低頭,濃密的睫毛垂下:“你叫什么?” 木嬈嬈才想起來,他確實沒問過自己的名字,有事就叫她“你”、“過來”,怎么突然間想問她叫什么名字了,是為了更方便使喚她? “木嬈嬈。” 岑空微微頷首:“求饒的饒,還算合適?!?/br> 木嬈嬈:“……” 我謝謝你啊。 “顧有懷兮妖嬈的嬈?!?/br>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岑空的哪根筋,岑教主掀起眼皮,懶懶的笑了。 不是諷刺意味的冷笑,非常隨意的懶淡笑容,一閃而過。 “你,妖嬈?” 聽聽,這語氣,滿滿的瞧不起。 ……木嬈嬈一愣,岑空,這是在跟她開玩笑? 這話就如曇花一現,岑教主又恢復了一臉“老子全天下最難搞”的表情道:“下去。” 縮回按在被子上的手,木嬈嬈吸著鼻子退下炕。 岑教主身披花被,道:“濕衣服拿出去,別忘了去打水?!?/br> 披上小花被,轉身變成鬼,說的就是你。 木嬈嬈拿起床尾濕嗒嗒的衣服出去了。 解下身上披著的花被,被子的邊角做功很不工整,可以看出縫制的人手藝非常一般。 凝視被子許久,岑空伸手,掀起被子拿近看了看,結子打得那么靈巧,針線走的如此之差。 “蠢笨?!?/br>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按照原書情節(jié),呂瀟撿到岑空之后,會帶著他與宮駒仁匯合,然而在匯合途中遇到了其他的敵人。 作為武林四大門派之一,青山派的敵人并不少。 整個武林,也不是只有混輪派一個斜教,只不過其他斜教與反派的戰(zhàn)斗力沒有岑空突出。 無論是一同行走這一段,還是后期呂瀟的求助,岑空都為她擺平了不少障礙。 有了岑空的助力,呂瀟走的一路順暢,卻耽誤了與宮駒仁匯合的時間,宮駒仁只能先行回青山教。 由于呂瀟沒有在青鸞山下撿到岑空,她只能一人上路,并且按原文中的固定情節(jié),遇到了蜈蚣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