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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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jié)束了,比分鎖定在了一比一。雙方運(yùn)動員們友好的握手致意。大人物們又做了一番賽后總結(jié),親自到場內(nèi)慰問了一番,然后陸續(xù)離開了。運(yùn)動員的家屬們此時紛紛從看臺上跑下來,和他們熱烈擁抱。 奧利維亞第一時間沖到了派普身邊,派普摟過妻子的纖腰,給了她一個柔情蜜意的吻。 “你的解說真精彩?!眾W利維亞說道。派普又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海蓮娜,真的是你!”拉爾發(fā)現(xiàn)了海蓮娜,他驚喜的大叫。海蓮娜一臉嫌棄的表情,不過拉爾似乎毫不在意,他跑到海蓮娜身邊,纏著她說了好些話。弄得海蓮娜沒了脾氣。 與此同時,漢斯·菲利普也發(fā)現(xiàn)了奧利維亞,以及身旁摟著她的男人。這讓他心頭一驚,難道她…真的結(jié)婚了? “奧利維亞。好久不見?!睗h斯·菲利普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當(dāng)他看到奧利維亞的時候,雙眼都開始放光了。這種眼神讓派普非常不滿,他皺起眉頭,瞪著漢斯·菲利普。下意識地?fù)Ьo了奧利維亞。 “您好,漢斯·菲利普先生?!眾W利維亞心里有些發(fā)慌,她偷偷看了一眼派普,發(fā)現(xiàn)他果然面色不善。 “這位先生是?”漢斯·菲利普艱難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她的丈夫。約阿希姆·派普?!迸善崭哒{(diào)的宣布自己對奧利維亞的所有權(quán)。這讓奧利維亞心中竊笑不已。 “這么說,你真的……”漢斯·菲利普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有說。他掙扎著與奧利維亞和派普告別,隨即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是誰?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派普警覺地問道。 “他叫漢斯·菲利普。我們也是偶然間認(rèn)識的。他的朋友在追求海蓮娜,有時候會來學(xué)校?!眾W利維亞說出了準(zhǔn)備許久的說辭。 派普皺了皺眉,他看向奧利維亞。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但里面沒有一絲雜質(zhì),清澈地望著他。派普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看得出這個漢斯·菲利普對他妻子有非分之想。不過奧利維亞的態(tài)度讓他比較滿意。他決定暫時忽略這個家伙,但以后必須加緊對妻子的看護(hù),謹(jǐn)防意圖不軌的人把她給拐了去。奧利維亞自是不知道派普心中的這些彎彎繞,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派普,見他沒有動怒的跡象,心里踏實了幾分。然后又撒嬌似的把頭靠在他懷里蹭了蹭。派普好笑地親了親她的小臉兒,帶著她參加軍官們熱鬧的圣誕party去了。 而在另一邊,梁紫蘇逮到了諾沃特尼,拉著凱瑟琳正式介紹他們認(rèn)識。梁紫蘇這一次難得著調(diào)了一次,正如她所說,諾沃特尼對清純自然的凱瑟琳很有好感。三個人一起奔赴下一場活動——國防軍內(nèi)部的圣誕聚會了。 chapter 44 圣誕party (上) 仿佛是事先商量好一般,黨衛(wèi)軍和國防軍的圣誕party地點定在了選帝侯大街緊鄰的兩家夜店里。派普夫婦和梁紫蘇一行人幾乎是同時到達(dá),彼此在門口相遇。派普和諾沃特尼相互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而三個姑娘則親切地寒暄了一陣。眾人剛要奔赴各自的聚會地點,卻見拉爾和漢斯·菲利普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兩個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梁紫蘇很少看到這個樣子的漢斯·菲利普,她上前打趣道:“我說,你這是怎么了?失戀啦?” 漢斯·菲利普沒理梁紫蘇,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奧利維亞。旁邊的派普立刻擺出如臨大敵的狀態(tài),奧利維亞也不禁緊張起來。 凱瑟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輕輕碰了下梁紫蘇,示意她趕快進(jìn)去。梁紫蘇卻沒有領(lǐng)會凱瑟琳的意思,繼續(xù)笑著說:“那位柏林的姑娘還是沒有追到手嗎?要不你換一個目標(biāo)吧,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 “埃莉諾,我們要遲到了!”凱瑟琳不由分說,拉著梁紫蘇就走進(jìn)了酒吧。諾沃特尼招呼了一下漢斯·菲利普,跟著姑娘們走了進(jìn)去。 拉爾第一次見到奧利維亞和派普在一起,他撓了撓頭皮,終于意識到奧利維亞說自己已婚不是玩笑話了。他頓時覺得自己約不到海蓮娜根本不算個事兒。顯而易見的,漢斯·菲利普比他更郁悶。他看了看一臉戒備的派普,和雖緊張卻又有些不忍神情的奧利維亞,沖他們禮貌的問了聲好,拽著沮喪的漢斯·菲利普走進(jìn)了聚會地點。 看到兩個人走開,派普放松了警惕。奧利維亞松了口氣,她搖了搖派普的手臂,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派普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摟著奧利維亞走進(jìn)了另一個聚會現(xiàn)場。 這一次的圣誕party是黨衛(wèi)軍的軍人們私下組織的,前來參加的人都是平時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派普將他們一一介紹給奧利維亞,并特意說自己的妻子比較害羞,讓他們多多照顧。沒有了政客的傲慢虛偽,這里的人們都很喜歡奧利維亞,幾個婦人拉著奧利維亞熱絡(luò)的聊著天。奧利維亞想看來自己并沒有那么一無是處,海德里希夫人她們不喜歡自己,其實是她們心思不純。這樣想著,此前的陰影更消散了幾分。 郝斯特今天很忙。他本來和派普說好去看足球比賽,然后一同去參加圣誕party。結(jié)果前一天臨時被安排了任務(wù),遺憾地錯過了足球賽。不過還好,他還趕得及參加party。忙完手里的事,他急急忙忙的奔赴了聚會現(xiàn)場。結(jié)果一時心急,進(jìn)錯了門。 當(dāng)郝斯特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整個現(xiàn)場都安靜了。大廳里的人各個穿著國防軍制服,皆以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只有兩個看起來非常郁悶的尉官低頭喝著悶酒,沒有對自己的出現(xiàn)有任何表示。郝斯特剛想表達(dá)自己的歉意,然后低調(diào)的離開,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向他快速走了過來。 凱瑟琳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郝斯特,而且顯而易見的,他走錯了地方。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凱瑟琳快步走上前去,挽著郝斯特的胳膊說;“你怎么來了?”隨即又向眾人解釋道:“這是我的表哥,他找我有點事。大家請繼續(xù)?!闭f罷便拉著郝斯特一起走了出去。 眾人見狀,各自繼續(xù)著剛才的活動去了。凱瑟琳和郝斯特走到了門口。他對她說道:“謝謝你,凱瑟琳?!?/br> “沒關(guān)系。其實,他們也只是感到驚訝而已。沒有惡意的。”凱瑟琳說。 郝斯特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今天我真是忙暈了頭。凱瑟琳,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她在jg54任職?!?/br> 兩個人靜默了一下,還是郝斯特率先開口。 “最近沒在那里看到你,你……” 凱瑟琳心道郝斯特最近一定常常去看望瑪?shù)倌龋睦飳Μ數(shù)倌榷嗔藥追至w慕,也夾雜著幾分可憐。有這樣的愛人卻不知珍惜,如今的郝斯特,恐怕對瑪?shù)倌戎皇O仑?zé)任感和對往昔的懷念了。 “我辭職了。準(zhǔn)備考大學(xué)?!眲P瑟琳說道。 “真的?你準(zhǔn)備考哪所大學(xué)?”郝斯特看起來很高興。 “柏林大學(xué)。” “柏林大學(xué)!那是我的母校!”郝斯特看起來更高興了。 “這真是太巧了!”凱瑟琳笑著對郝斯特說。 “凱瑟琳,你準(zhǔn)備考什么專業(yè)?”郝斯特問道。 “文秘。”凱瑟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的這個專業(yè)聽起來好務(wù)實,好沒有格調(diào)。和那些學(xué)自然科學(xué)或是古典文學(xué)的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yuǎn)。 郝斯特臉上是一貫和煦的笑容,他對凱瑟琳說:“我有個學(xué)妹恰好也是學(xué)文秘專業(yè)的,我可以讓她找一些資料,希望對你能有幫助?!?/br> “你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眲P瑟琳由衷地說道。郝斯特這么好的男人,瑪?shù)倌仍趺凑f放手就放手了呢。 “別客氣,祝你好運(yùn)!”郝斯特看了下手表,對凱瑟琳說,“我想你該回去了,別冷落了你的同伴。我們改天再見?!?/br> “好的。再次謝謝你,我們改天再見?!眲P瑟琳說道。 回到現(xiàn)場,梁紫蘇好奇的問凱瑟琳什么時候和郝斯特如此相熟了。凱瑟琳說自己認(rèn)識他以前的未婚妻。梁紫蘇點點頭沒有再多問,諾沃特尼也并不在意剛才的事情,接著和姑娘們談起了有趣的話題。 凱瑟琳發(fā)現(xiàn)諾沃特尼和郝斯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男人類型,諾沃特尼非常直率坦誠,擁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和熱情,不會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郝斯特則更加成熟,溫文爾雅,對人對事都非常講究分寸,絕不逾越半分。而且他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除了瑪?shù)倌仁軅且淮?,凱瑟琳甚至都沒在郝斯特臉上看到過一絲不耐或不滿的表情,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像春日陽光般充滿暖意的笑容,令每一個接近他的人感到舒適和安心。 凱瑟琳心想如果自己真的和諾沃特尼在一起了,那就是直腸子碰上了一個悶葫蘆,估計諾沃特尼早晚被她急死。如果和郝斯特在一起,恐怕只能用眼神交流了。凱瑟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命令自己馬上忘掉郝斯特,面對眼前的諾沃特尼才是正經(jīng)事。 chapter 45 圣誕party (下) 郝斯特那天終于找到了“組織”,派普和朋友們說他遲到了,必須罰酒。郝斯特沒有推辭,連飲三杯,這一舉動贏得了大家的熱烈掌聲。眾人笑鬧了一陣,圣誕party繼續(xù)熱鬧歡快的進(jìn)行著。 奧利維亞本來就是個招人喜歡的姑娘,和派普相熟的朋友們很快就喜歡并接納了她。幾位喜歡玩鬧的女士還灌了她幾杯酒,這讓奧利維亞有些暈乎乎的,臉頰上也飄起了兩朵紅云。派普愛煞了她這幅嬌憨的模樣,趁人不注意時偷襲了她好幾次。奧利維亞沒力氣反抗,只得任憑丈夫肆意“sao擾”自己。在一次偷襲得手后,某位眼尖的同事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親密舉動,大家起哄說他們是模范夫妻。一些八卦的女士還偷偷瞄向奧利維亞的肚子,似乎比她還要期待兩個人的“好消息”。 郝斯特看著眾人打趣弟弟和弟妹的這一幕,恍然間回到了和瑪?shù)倌扔喕榈哪且荒?。同學(xué)們圍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規(guī)劃著兩個人未來的家庭,仿佛要結(jié)婚的是他們一樣。一晃六年過去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曾經(jīng)他是那樣篤定的認(rèn)為,自己和瑪?shù)倌葧亲钚腋5囊粚???扇缃瘢皇O聺M滿苦澀的回憶。 郝斯特愣了一會兒神,便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繼續(xù)和眾人說笑去了。 聚會在凌晨時分結(jié)束,大家互相告別,便四散回家了。巧合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拉爾扶著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的漢斯·菲利普從隔壁走了出來,拉爾本人也醉得不清,好在還保留了些神智。他看見奧利維亞,突然沖她大聲說道:“奧利維亞,你能不能告訴海蓮娜,我真的很喜歡她,讓她別再躲著我了……” 奧利維亞靠在派普懷里,突然覺得拉爾有些可憐,她柔聲說道:“我會把話帶到的?!?/br> 拉爾得到了保證,拖著漢斯·菲利普離開了。奧利維亞看到這個樣子的漢斯·菲利普,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不過派普顯然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一切覬覦他妻子的臭小子都應(yīng)該得到嚴(yán)厲的懲罰。 與拉爾和漢斯·菲利普的黯然神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凱瑟琳和諾沃特尼的相處非常愉快。凌晨時分,諾沃特尼把兩位女士送回了家。并且非常直接的再次約凱瑟琳見面。凱瑟琳答應(yīng)了諾沃特尼的邀約。給一旁的梁紫蘇高興壞了。 剛進(jìn)家門,梁紫蘇就絮絮叨叨的向凱瑟琳邀功了。 “凱瑟琳,我就說諾維會喜歡你吧!而且你是不是也覺得諾維不錯?” 凱瑟琳靜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梁紫蘇:“他確實不錯??墒俏铱傆X得…我們的性格不合適?!?/br> 梁紫蘇認(rèn)真想了想兩個人的性格,她覺得活力四射的諾維和沉靜的凱瑟琳確實差異不小。但她仍然積極地說:“兩個人相處,是一個相互磨合的過程。沒有哪兩個人的性格是完全相配的。關(guān)鍵在于這個人本質(zhì)如何。你看施特雷洛那個呆瓜……” 正如凱瑟琳所想,她根本不需要問,梁紫蘇自己就把她和施特雷洛的相處細(xì)節(jié)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從施特雷洛怎么不解風(fēng)情,到施特雷洛如何磨嘰,又到施特雷洛每次是怎么把她氣到吐血的,總之她說了一大堆施特雷洛的壞話,可到最后總結(jié)發(fā)言的時候卻說,“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br> “你是怎么知道的?就是他,不是別人?”凱瑟琳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梁紫蘇像是在說繞口令,但她的臉上頭一次出現(xiàn)了深思的表情,“是一種感覺…他能讓你感到溫暖,感到安心。即使他呆,他不會說好聽的話哄你開心,他還惹你生氣。但你能非常確定,他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陪伴你。只要他在,你能夠克服任何恐懼?!?/br> 凱瑟琳看著梁紫蘇,此刻的她,臉上散發(fā)著幸福的光芒。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諾沃特尼會是那個能令她克服一切恐懼,溫暖幸福的人嗎?她不知道,也許就像埃莉諾說的,沒有天生相配的性格,兩個人總是需要磨合一陣,才能慢慢好起來。 梁紫蘇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到凱瑟琳不確定的神情。又給她鼓了鼓勁。 “諾維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孩,而且他喜歡你,你可以和他相處看看嘛,我覺得你倆是互補(bǔ)型的。相處應(yīng)該不難?!鳖D了頓,她繼續(xù)說道:“如果真的不合適就分開唄。又不是非要你們倆結(jié)婚,是吧?你也不用有什么壓力?!?/br> 話說到這份上,凱瑟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拉著梁紫蘇的手說:“我會認(rèn)真、慎重的經(jīng)營我倆的關(guān)系的。你放心吧。我既不會勉強(qiáng)別人,也不會勉強(qiáng)自己。” 梁紫蘇點點頭,對凱瑟琳表示了贊許。突然間,一股自豪和欣慰的情緒自她心間油然而生。她感覺自己就像剛嫁了閨女的母親,完成了一件任重而道遠(yuǎn)的大事。她被自己這種母性情懷感動了。凱瑟琳看到梁紫蘇臉上又出現(xiàn)了怪異的神情,趕忙找了個理由,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去了。她生怕那家伙的嘴里又冒出什么她聽不懂的話來。 那天夜里,凱瑟琳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時候常去戲水的那條小溪突然間變成了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她急著想要過河,在河邊等了很久都沒有船來。溫舍開著一條船從她身邊駛過,她焦急地喊著他,可溫舍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逐漸遠(yuǎn)去了。她又等了很久,下一艘船上坐著諾沃特尼,他拉著她上了船。一路上風(fēng)急浪高,洶涌澎湃的河水涌進(jìn)船艙,浸濕了她的衣服,幾乎將船打翻。凱瑟琳在夢里驚叫出聲,她緊緊抓住了身邊的人。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變成了郝斯特。郝斯特沖她溫柔的笑著,河水逐漸寧靜,他們安全到達(dá)對岸。他帶著她上岸,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層金紅色,金黃與嫣紅的透明云彩,簇?fù)碇惠喰袢眨瑥倪h(yuǎn)處緩緩升起。 凱瑟琳從夢中驚醒,她定了定神,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回想著夢中的一切。她覺得自己思慮過甚,連做的夢都亂七八糟。不過有一點她也是剛剛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很久沒想到過溫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