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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二戰(zhàn)]烽火情天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我親手為他頒發(fā)的騎士十字勛章。他是個天才,可惜……”說到這里,凱塞林嘆了口氣,神色間盡是遺憾與痛惜。

    布雷默陷入了沉默,他不知該如何接口。

    “當然,你沒他那么淘氣?!眲P塞林呵呵笑了起來,“他是個目無紀律的家伙,一切規(guī)則在他那里都形容虛設(shè),這讓他走了不少彎路。不過他很幸運,他遇到了一位真正的伯樂。”

    “你們兩人最為相似的一點,就是都懷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作為軍人,這其實是你們的不幸?!眲P塞林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我很欣賞馮·里希特霍芬(注),他是個真正的英雄,是一名真正的騎士。即便在殘酷的戰(zhàn)場,我們也認為,騎士風度很重要。他甚至對受傷或陣亡的敵人懷有深切地同情,這在很多人看來十分不可思議?!?/br>
    一陣微風吹過,拂過了布雷默的臉頰。里希特霍芬也是他的偶像。曾幾何時,里希特霍芬在空戰(zhàn)中的行為和風度是他效仿的對象。但是殘酷的現(xiàn)實告訴他,這一切已經(jīng)完全行不通了。人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瘋狂地報復著對方。一直到最后,人們已經(jīng)忘記了因何而戰(zhàn),只是機械地將敵人殘忍地殺死,曾經(jīng)善良的心靈已被惡魔蠱惑。

    “馬爾塞尤干過偷偷給英國人報平安,告訴他們戰(zhàn)俘的情況的事。因為這件事,他受到了處罰。可是他仍然堅持這樣做。”

    “而你,”凱塞林看向布雷默,“你能夠意識到大多數(shù)人意識不到的事情。蘇聯(lián)的遭遇讓你的靈魂得到了救贖。但這卻同樣為世人所不容。”

    “其實,當我聽到你的妻子說,你是漢斯·施特雷洛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決定要救你了。你是一名足夠優(yōu)秀的年輕人和空軍戰(zhàn)士,我不想你像馬爾塞尤那樣英年早逝。你們應(yīng)該擁有更美好的人生?!眲P塞林總是帶著慈祥微笑的臉上,如今寫滿了憂思。他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憶。布雷默在一旁靜靜地站著,同凱塞林一同陷入了沉思。

    是的,布雷默少校就是漢斯·施特雷洛。在凱塞林元帥的干預(yù)下,蓋世太保沒有把他送上人民法庭。而是悄悄釋放了他。希姆萊提出了條件:漢斯施特雷洛繼續(xù)被“官方陣亡”。他必須改名換姓,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xiàn)。同時,他要斷絕從前的一切關(guān)系。他的父母,他的妻子,從他被釋放的那一刻起,全部成為了陌生人。凱塞林只關(guān)心能不能救出施特雷洛,根本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他一口答應(yīng)了希姆萊的條件。而施特雷洛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他只能接受大人物們的安排。

    他被安排到了一處偏僻的住所,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蓋世太保的監(jiān)控之下,防止他與家人取得聯(lián)絡(luò)。一個月之后,裝有他新身份的檔案袋出現(xiàn)在了他臨時居所的桌子上,來自漢堡的梅爾穆特·布雷默少校就這樣誕生了。又過了兩個月,施特雷洛被一紙調(diào)令送上了意大利戰(zhàn)區(qū)。他將以凱塞林元帥參謀部成員的身份繼續(xù)軍旅生涯。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和妻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們一定還在為他擔心。他日夜思念著他們,想得到他們的消息。他臨走時,埃芬博格少校警告他說,如果他敢在前線聯(lián)系家人,那么他的家人將死無葬身之地。施特雷洛為了保護家人,只能把原來的自己當做死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漢斯·施特雷洛,再沒有滴滴湖旁相戀的青春年少。那些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皆隨風而逝,再難重逢。

    注:馮·里希特霍芬,紅男爵。一戰(zhàn)中德國著名飛行員。

    chapter 228  瓦爾哈拉的男孩

    從43年的夏天開始,加蘭德將軍就開始著手準備組建一支大規(guī)模的me262作戰(zhàn)部隊。但這支部隊從組件開始就缺乏受過充足訓練的飛行員,即便是那些慕名而來的老手也頂多進行過三個小時的適應(yīng)飛行。更糟糕的是,他們所在的機場恰好位于美軍轟炸德國中部和柏林的必經(jīng)之路上,每一次空襲行動前,美軍戰(zhàn)斗機都會先行開路,掃蕩機場,壓制任何可能的反抗。面對這些問題,加蘭德和諾沃特尼充分運用了自己過人的聰明才智和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一點點地將困難克服掉,他們的工作進展得到了上級的肯定。當一切準備就緒時,諾沃特尼被任命為噴氣機部隊的指揮官,這個部隊以他的名字命名為“kommando nowotny”,下轄兩個中隊。諾沃特尼充分顯露了王牌的霸氣,很快就取得了三個戰(zhàn)果。

    但是,諾沃特尼發(fā)現(xiàn),在空戰(zhàn)中me262的優(yōu)點和缺點同樣明顯。雖然在速度和戰(zhàn)斗力上,雙引擎的me262要遠遠高于傳統(tǒng)的單引擎戰(zhàn)斗機,但是只要兩個引擎中有一個出現(xiàn)的問題,me262就會變得異常脆弱。同時,me262還有一個致命弱點,在低空飛行時如果遭到攻擊,既不能做到劇烈的規(guī)避動作,也不能迅速爬升,可謂不堪一擊。盟軍很快掌握了這一點,通常在me262起飛或降落的時候?qū)ζ浒l(fā)動攻擊。悲劇接二連三地發(fā)生著,僅僅在10月份,諾沃特尼大隊就有四名飛行員陣亡。為了避免悲劇重現(xiàn),兩個中隊的fw109前來報到,為me262的起降保駕護航,但效果欠佳。

    在損失了6架fw109之后,諾沃特尼命令全隊停止作戰(zhàn)。以便梅塞施密特公司的代表對之前的事故原因進行評估和分析。一直到10月底才重新開始作戰(zhàn)。

    11月7日,加蘭德陪同空軍大將阿爾弗雷德·凱勒視察諾沃特尼大隊。一向要強的諾沃特尼于次日早上命令部下全體出擊,他自己還親自披掛上陣,以當面證明me262的戰(zhàn)斗潛力。但他心里明白得很,大量的作戰(zhàn)損失已經(jīng)使大隊只剩下了一個空架子,僅存的四架me262能否順利升空還是個未知數(sh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

    諾沃特尼的擔心應(yīng)驗了,他駕駛的me262由于引擎故障根本沒能升空,而另一架則在地面滑行時輪胎爆裂導致起落架收起時插入了機翼。最終只有兩架me262起飛并成功參戰(zhàn)。

    下午,諾沃特尼座機的故障已經(jīng)排除了。他終于在僚機的伴隨下起飛,很快消失在連綿不斷的低空云層中。而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當梁紫蘇聽到諾沃特尼陣亡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告訴她這個噩耗的奧托基特爾在電話中幾次哽咽。他一次又一次地見證著好朋友的陣亡,從漢斯菲利普到諾沃特尼,他的內(nèi)心無數(shù)次地游走在崩潰的邊緣。梁紫蘇先是哈哈大笑,對奧托基特爾說你這個笑話太冷幽默了,笑著笑著,她就哭了起來,從低聲啜泣到嚎啕大哭。她的朋友一個個成為了死神的囚徒,她悲觀地意識到,諾沃特尼絕不會是最后一個。也許在戰(zhàn)士們的心中,死亡是一種榮耀,他們終于可以登上瓦爾哈拉的殿堂,成為被女武神祝福的英靈戰(zhàn)士,迎接眾神的黃昏。而對于他們的親人來說,卻要承受一生一世的傷痛。直到現(xiàn)在,梁紫蘇都沒有得到施特雷洛的任何消息,施特雷洛的父母已經(jīng)準備好第二次接受兒子的死訊了。但梁紫蘇的直覺告訴她,施特雷洛一定還活著,他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他只是由于種種原因,無法和他們相聚而已。

    而凱瑟琳則在更晚些的時候得到了消息,當時她正在喂亞歷克斯吃飯,電話是郝斯特接的。郝斯特放下電話,沉痛地告訴了妻子諾沃特尼于前一天下午陣亡。凱瑟琳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頓,淡淡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然后繼續(xù)喂亞歷克斯吃東西。郝斯特看到凱瑟琳的雙手開始顫抖,用勺子挖了好幾下都沒有把食物盛出來。他走過去從凱瑟琳手中拿走了餐具,把剩下的飯喂完了。而當郝斯特回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妻子時,卻見她兩眼死死盯住墻角,對格蕾絲要她抱的要求視而不見。郝斯特把女兒抱了起來,哄了她一陣,把她放回小床上睡覺了。他坐到凱瑟琳身旁,溫柔地攬住她,對她說道:“凱特,想哭就哭出來吧?!痹捯魟偮?,凱瑟琳便潸然淚下。

    她從未真正愛上過諾沃特尼,卻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他,欣賞他。他們的感情未能開花結(jié)果,但她卻無比珍視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雖然并不如郝斯特般心思細膩,將她照顧得很好。但卻總是想辦法為她帶來歡笑。而現(xiàn)在,他終將像他倆之間的過往一般,只能存活在記憶中了。

    多年以后,年逾古稀的加蘭德將軍依然清晰地記得無線電臺里傳來的諾沃特尼最后的聲音:我被燒著了,我的天哪!我被燒著了!他親眼看到諾沃特尼的me262從云端墜落下來,觸地爆炸。加蘭德急急忙忙地趕到墜機地點,他在那里只找到了一只殘手、幾片鉆石雙劍橡葉騎士十字勛章的碎片,這位縱橫沙場多年的老兵在那一刻是從未有過的失態(tài)。在他人生之后的歲月中,總會想起這位陽光大男孩陣亡時的場景,總是難忍心中的悲傷與遺憾。

    在諾沃特尼的葬禮上,他的遺孀格蕾特·諾沃特尼抽泣著念完了梁紫蘇親自幫她撰寫的悼詞。她已經(jīng)悲痛到不能自己,需要人攙扶才能站起來行走。悼詞的最后一段是這樣寫的:

    “我們的留戀是千絲萬縷的,我們的膠著是無所不在的,我們的瓜葛是沒有盡頭的。我的堅強在你的忍耐里,你的尊嚴在我的執(zhí)著里。你的生命在我余生的記憶里,我的余生在你死亡的陰影里?!?/br>
    這段話是梁紫蘇在現(xiàn)代時特別喜愛的,她把它用在了好朋友的悼詞里,也是每一個愛他的人的心聲。

    “我可不想成了個老頭時才死,我覺得若能死在最輝煌的時候,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特勞夫特上校在葬禮上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年輕人時,他驕傲跋扈地說出的這句話。他死得其所,時間永遠停留在他最神采飛揚的歲月。身后留下了無數(shù)眼淚和嘆息。

    chapter 229 相逢不相認

    在諾沃特尼的葬禮即將結(jié)束時,淚眼婆娑的梁紫蘇無意中發(fā)現(xiàn)在人群稍遠的地方,一個小樹林中,佇立著一個熟悉的削瘦身影。她擦了擦眼淚,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那個身影卻不見了。

    梁紫蘇的心因著這個身影的出現(xiàn)而洶涌澎湃,她越想越不對勁,悄悄離開了人群,向著身影出現(xiàn)的方向走去。站在她旁邊的郝斯特摟著雙眼紅腫、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凱瑟琳,并沒有注意到梁紫蘇的去向。

    當梁紫蘇快步走到目的地時,四處不見那人的蹤跡。她順著樹林繼續(xù)快速前行,漸漸的,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她似乎還聽到了第二個人的腳步聲從前方不遠處傳來。梁紫蘇更加快了步子,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背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漢索爾!”梁紫蘇忍不住叫了起來。雖只是短短一瞬,她已經(jīng)確定了,站在人群外的人就是漢斯·施特雷洛。奇怪,他明明被釋放了,到底因為什么原因而不和家人相認呢。

    前面的人身體僵直了一下,但馬上提高了行進速度,很快便把梁紫蘇甩掉了。

    不一會兒,梁紫蘇穿過樹林走到了大路旁。她眼看著漢斯·施特雷洛坐上一輛軍用轎車飛馳而去,她一邊沖上前去追趕,一邊高喊著:“漢索爾,漢索爾!你回來!”汽車很快便消失在前方,梁紫蘇沒有了繼續(xù)追趕的力氣,她站在原地,俯下身來大口大口地喘氣。漢斯施特雷洛,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躲著老娘!我跟你沒完!梁紫蘇恨恨地想著,心頭又涌起一陣悲傷。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不會不理我的。他失憶了?他被人脅迫了?梁紫蘇分析著各種可能性。她呆站在路邊好一陣,直到郝斯特開著車經(jīng)過她。

    “埃莉諾,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怎么在這兒?”凱瑟琳問道。葬禮結(jié)束時,她發(fā)現(xiàn)身邊的梁紫蘇不知何時離開了。她和郝斯特分頭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只得先向回程的路上找找看,沒想到還真讓她找到了。

    梁紫蘇一動不動地直視著前方,仿佛沒有意識到凱瑟琳的存在。凱瑟琳不禁又出聲問了一遍,她依舊沒有反應(yīng)。還是郝斯特按響了汽車喇叭,才讓梁紫蘇如夢方醒。

    “凱瑟琳……”梁紫蘇呆愣愣地看著凱瑟琳,她的樣子讓凱瑟琳更加疑惑了。

    “施特雷洛太太,先上車吧。”郝斯特說道。

    梁紫蘇機械地上了車,坐在后排。突然間,她像被針扎了一般大聲說道:“快,快追上前面那輛軍車!”

    “什么軍車?哪兒有軍車?”凱瑟琳一臉茫然地問道。這條路上原本陸陸續(xù)續(xù)駛過一些參加完葬禮回程的車子,雖也有軍車,但早已駛遠,此時道路上只有郝斯特駕駛的這輛車。

    “凱瑟琳,”梁紫蘇身體前傾,雙手扶在凱瑟琳座椅的靠背上,急切地說道,“我看到漢索爾了!”

    “什么?”凱瑟琳轉(zhuǎn)過了身體,她吃驚地看著梁紫蘇,“你看到施特雷洛了?什么時候?”

    “就在剛剛!葬禮上!他在人群外面!”梁紫蘇有些語無倫次,她連比帶劃地說道,“我無意中看到有個人站在人群外的樹林里。我覺得很眼熟,就跟了過去。然后我看到了他的背影,就是漢索爾!”

    “他被放出來了?太好了!那,那你們?yōu)槭裁礇]有相認?”凱瑟琳又驚又喜,這年月已經(jīng)太難得聽到好消息了。漢斯·施特雷洛被釋放的消息簡直太彌足珍貴了。

    “我不知道……”梁紫蘇垮了下來,眼神中透露著游移和不確定,“我喊了他的名字,可是他根本不理我……”

    “你會不會認錯人了?”郝斯特出聲問道。

    “不會!”梁紫蘇肯定地說道,“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他的!”凱瑟琳在一旁點了點頭。

    “他會不會沒聽見?”凱瑟琳提出了這個假設(shè)。

    “不會,他肯定聽見了,但是他就是不理我。”梁紫蘇失望地說道。

    “你記住那輛車的車牌號了么?”郝斯特問道。

    “車牌號……”梁紫蘇閉上眼睛使勁回想了一陣,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

    “這是國防軍陸軍的軍車!”郝斯特說道,“我找人幫你查一下?!?/br>
    “謝謝!”梁紫蘇由衷地說道。

    當天下午,凱瑟琳給梁紫蘇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那輛軍車屬于意大利戰(zhàn)區(qū)司令部,那輛車現(xiàn)在停在卡爾·馬克思大道的軍官公寓外。梁紫蘇得到消息之后,以光速奔向了卡爾·馬克思大道。

    也許是上帝不再忍心折磨這對有情人,梁紫蘇剛剛到達軍官公寓,就見漢斯·施特雷洛走出了大門。

    “漢索爾!”梁紫蘇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抓住了施特雷洛的肩膀。她細細打量著他,飛快地問出了一連串問題,“你被釋放了?你沒事吧?你怎么不來找我?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我和爸爸mama都很擔心你?!?/br>
    “小姐……”施特雷洛剛一開口,梁紫蘇的心就涼了半截,“我想您認錯人了?!?/br>
    “你……”梁紫蘇緩緩放開了抓著施特雷洛的手,驚異地問道,“漢索爾,你怎么了?”

    “小姐,我不叫漢索爾?!笔┨乩茁迕鎸χ嘧R卻不能相認的妻子,心中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多想把她摟在懷里,訴說他對她的思念??!但是不行,為了她的安全,他必須繼續(xù)假裝下去。

    “我是梅爾穆特·克雷默少校?!?/br>
    “梅爾穆特·克雷默……”梁紫蘇喃喃重復著這個名字,她這才注意到施特雷洛的領(lǐng)章發(fā)生了變化,“你改名字了?你升職了?”

    “小姐,我沒有改名字,我一直叫梅爾穆特·克雷默?!笔┨乩茁宀桓铱戳鹤咸K的眼睛,他怕一對上那殷切期盼的雙眸,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與她相認。

    “我不相信!你看你還是老樣子,一撒謊眼珠子就亂轉(zhuǎn)!漢索爾,你就是漢索爾,對不對?”眼淚不爭氣地劃過了臉龐,梁紫蘇帶著哭腔,像問天一樣問眼前的男人。

    “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笔┨乩茁蹇聪蜻h處,“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得離開了?!闭f罷抬腿就要離去,他真的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漢索爾,別走!”梁紫蘇一把從身后緊緊抱住了施特雷洛,鼻間傳來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這怎么可能不是她的漢索爾?

    “小姐,”施特雷洛深吸了一口氣,以便使自己的聲音和身體顫抖得不那么厲害,“我真的得走了?!毕乱幻耄械缴砗蟮娜怂砷_了她的束縛。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漢索爾?!绷鹤咸K悲切地聲音從身后傳來,施特雷洛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見她一定又哭得滿臉花。

    “不論你因為什么原因不和我相認,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你還活著?!绷鹤咸K抹了一把眼淚,抽了抽鼻子繼續(xù)說道,“只要你活著,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漢索爾,保重。”梁紫蘇突然間笑了起來,走到施特雷洛面前,向他擺了擺手。

    “再見,克雷默少校?!彪S即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埃拉,別怪我。施特雷洛拼命克制著自己,以使自己不追上前去。只要你們平安,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凱瑟琳又給梁紫蘇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有沒有找到施特雷洛。梁紫蘇在電話那頭懨懨地說自己確實認錯人了,讓凱瑟琳大惑不解。郝斯特卻一改白天的態(tài)度,篤定地說那個人一定是施特雷洛。凱瑟琳靜靜地想了一陣,然后沉重地嘆了口氣。這個世界是不是已經(jīng)見不得美好的存在了?為何總是要折磨善良的人?

    chapter 230 遲來的“第二春”(馬會計看圖說話)

    第二天上午,梁紫蘇悶悶不樂地出門了。她幾乎一夜未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施特雷洛平靜疏離的語氣和閃爍的眼神。她猜想施特雷洛一定有苦衷,不然他絕不可能裝作不認識她。她沒有糾纏,但她的心卻一直在糾結(jié)著。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變成了這樣。就這樣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凌晨,梁紫蘇終于抵擋不住睡魔的侵襲,沉沉睡了過去。但由于心里裝著太多的事情,不過三四個小時的功夫,梁紫蘇又醒了。

    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床頭柜上的結(jié)婚照。梁紫蘇看見這張照片就來氣。明明是結(jié)婚這樣大的喜事,施特雷洛卻擺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勢。好像自己是被強搶的民男。因為這件事,梁紫蘇沒少叨叨施特雷洛。而每次施特雷洛都擺出一副傻兮兮的表情,讓梁紫蘇哭笑不得。

    “我算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娶我要不然三天兩頭的炸死裝失憶干嘛不想娶早說嘛我又不是不講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不想娶我我不知道你不想娶我我當然就得跟你結(jié)婚啦你現(xiàn)在又悔婚你說你是不是精神病……”梁紫蘇沒好氣的叨咕著,她猛然想起如果施特雷洛在的話,一定會說:“埃拉,你肺活量真大?!本瓦@樣想著想著,又哭了一鼻子。

    “臭呆瓜死呆瓜爛呆瓜,你不要我,我找第二春去!”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梁紫蘇氣哼哼的洗漱去了。當初冬的太陽終于有了些暖意時,梁紫蘇郁悶地出門了。今天她需要去領(lǐng)一些面粉。

    柏林的初冬,就像一位美麗、高貴、矜持的公主,舞動著她神奇的面紗,送來陣陣凜烈的寒風。由于出門匆忙,梁紫蘇穿的衣服有些單薄,她錯誤地估計了天氣,鼻頭被凍得通紅。此時柏林街上的行人,和梁紫蘇當年剛穿越而來時的狀態(tài)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驕傲與歡悅,柏林人因為國家有了一位能帶領(lǐng)德國攀上世界之巔的元首而感到自豪。而現(xiàn)在的柏林,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灰敗頹唐的神色??峙戮懦梢陨系募彝ザ加心腥巳④娏税桑坑l(fā)緊缺的物資也讓人們的生活越來越拮據(jù)。前些日子聽凱瑟琳說,連奧利維亞都開始發(fā)愁領(lǐng)不到黃油了。戰(zhàn)時被優(yōu)待的軍官家庭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平民百姓?

    回來的路上,梁紫蘇實在扛不住瑟瑟冷風,決定先去一家咖啡館喝杯咖啡,暖和暖和。喝咖啡這件事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已經(jīng)被視作奢侈的行為了,但梁紫蘇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由于物資匱乏,很多咖啡館已經(jīng)關(guān)張了。梁紫蘇走了好一陣才找到一家照常營業(yè)的,她風風火火地走了進去,一邊往手心里呵氣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她一口氣點了一杯咖啡、一杯紅茶、一塊巧克力蛋糕和一小盤餅干,她決定化悲痛為食欲,吃光施特雷洛遺留下來的工資。

    咖啡館的侍者驚訝地看著梁紫蘇,好心提醒道:“小姐,您一個人吃這些恐怕多了些。”

    “您難道沒見過不節(jié)食的女人嗎?”梁紫蘇皮笑rou不笑地反問道。侍者愣了一下,隨即好脾氣地說道:“悉聽尊便?!?/br>
    食物很快被上齊了,梁紫蘇拿起一塊餅干,惡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把它想象成希姆萊的腦袋,嘎吱嘎吱地咬得歡快。她又喝了一大口紅茶,想象著施特雷洛回家發(fā)現(xiàn)錢都被花光了之后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她的心里就沒由來的解氣。不過梁紫蘇忘了紅茶是剛沏好的,她被燙得不輕,眼淚都流出來了。

    正在梁紫蘇拿著餐布擦眼淚的時候,侍者遞上了一張紙條。

    “小姐,這是六號桌的那位先生讓我給您的?!?/br>
    梁紫蘇抬頭看了一眼,侍者所指的六號桌上坐著幾個國防軍。他們正笑嘻嘻地往梁紫蘇這個方向看。梁紫蘇接過紙條,直接把它攢成一小團,扔到了煙灰缸里。她看到,六號桌其中一個長得挺帥的上尉臉色變了變,而另外幾個人則開始起哄。

    梁紫蘇沒有理會他們的舉動,又吃下了一大口蛋糕。嗯,好吃!她只顧著消滅眼前的食物,沒有注意到那名上尉站起身,向她的桌子走來。

    “小姐,我可以坐在這里么?”頭頂上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

    “不可以!”梁紫蘇連頭都沒抬。她知道這樣很失禮,但是誰叫姑奶奶心情不好呢!

    對方似乎根本沒想聽梁紫蘇的意見,直接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梁紫蘇抬頭剛想沒好氣地讓他離開,對面的男人卻搶先開口了。

    “今天真是太冷了。”

    “幾個人圍在一起會暖和些?!绷鹤咸K指了指六號桌,示意這個家伙可以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

    “我擔心您獨自一人無法抵御寒冷,所以過來陪您坐一會兒?!蹦悄腥诵ξ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