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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谷和芳苓來到她身邊。 溫溪扶著翠谷的手跨出了儲秀宮的大門,沿著宮墻慢慢地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溫溪在沉默中忽然開口,“你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芳苓和翠谷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卻無人敢回答。自儲秀宮出來,她們就感覺到了主子的情緒不大對。 還是翠谷性子活潑些,說道:“娘娘的閨名奴婢們恁的敢直呼?!?/br> 溫溪一聲輕笑,也不為難她們,眼神幽怨放空,望著天邊的某個方向,自問也自答。 “你們知道嗎?溫曦,我叫溫曦,姓溫,名……曦?!?/br> “……是,娘娘” “翠谷你想家嗎?” “奴婢雙親都不在了,但有時也會想,。” “我也想家,有時特別想……” 第8章 教育 青春期的心理教育必須要重視起來…… 自儲秀宮回到坤元宮,不過是個把時辰的工夫,早有一堆的事體等著溫太后過目處理。 有喪禮上的事,也有一些前朝的政事。 新帝畢竟年幼,很多東西都尚在學習之中,所以除了朝中的幾位輔政大臣,還有好些政事實在是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大臣們便會來奏請她這個新上任的太后拿主意。 溫溪并不是迷戀權(quán)勢的性子,甚至都未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要站在這個國家的至尊之位上充當一個最高統(tǒng)治者的角色。 她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前世的時候,她大學學的專業(yè)是動畫設計,學渣本色,所有必修選修課基本都是六十分萬歲,后來畢業(yè)了,就一心經(jīng)營自己的烘焙屋,偶爾刷刷娛樂圈八卦,慚愧幾乎連民生政/治的家國大事都很少去關(guān)注。 她不若柳詩婳那樣天文地理、民生稅賦,好似什么都懂,什么都能插上一手,在趙韞在世時,本就對她防備頗深,溫溪于政事之上,更是從未沾過手。 所以現(xiàn)在,一下子讓她揮斥方遒指點江山還真的有點不適應,只能一點點慢慢地摸索學習。 雖然但是…… 溫溪支著眼皮子盤腿坐在炕榻上,伏在案桌上正努力使自己聚精會神。 這是最新一批送過來的奏章,都是朝臣們各執(zhí)一端爭論不下,要她做最后決裁的。 溫溪披散長發(fā),用毛筆尾端撓撓自己的頭,忍住想要暴走撕奏折的沖動。 這群咬文嚼字的老家伙們,好好說句人話不成嗎?! 明明很簡單兩三句話就能講清楚的一件事,非得長篇大論、引經(jīng)據(jù)典,有些人還特別注意所謂的文采,辭藻怎么華麗就怎么寫,什么生僻字冷門詞,不知道是怕她這個當太后就發(fā)現(xiàn)不了這幫棟梁才子還是故意搞她這個新手。 總之這幾天溫溪批改的時候真的特別痛苦。 前世她高中時就是因為語文奇爛及各種政史地也是靠死記硬背,所以果斷選擇了理科,而在大召待了這么多年,平日里也就看看些通俗易懂的雜談話本,再來就是管理六宮時看到各類賬冊,但那還是有林秋娘這么個全能型的幫手。 但現(xiàn)在林秋娘也不能幫她看奏折,深奧復雜的文言文翻譯總是令她頭禿。 這一點,她就特別欣賞秦斂。 這人的字如其人,筆鋒凌厲有力,字里行間便是千軍萬馬的氣勢,行文更是簡潔干脆,想要說什么都是揀重點,有一說一,干脆利索從不廢話,溫溪總是能一目了然。 這可得算是件要緊事,不然她兒子以后也得跟著受累。 等過了這陣兒得空了,她得好好得給朝臣們發(fā)個倡議——向秦斂同志學習。 溫溪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xù)認命地“翻譯文言文”。 翠谷端了盤冰鎮(zhèn)著、切塊整齊的蜜桃來放到溫溪跟前的炕桌上,之后卻沒有退下,而是繼續(xù)站在溫溪下首的腳踏邊上著。 溫溪似是有感翠谷的躊躇,停下筆,抬起頭看向翠谷,就見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溫溪問道。 “娘娘……” 翠谷抿抿唇,道:“方才,奴婢去找了林姑姑,與她說道了在儲秀宮的情況,除了咱們自己宮里的人,剩下的那些聽了淑妃胡言亂語的宮人們,奴婢想著,總得……總得想法子叫他們不敢污蔑娘娘的名聲,可林姑姑說,娘娘心中自有深淺,既未提及此事,心中必另有打算……可奴婢想著的是,若是拖得久了,就怕那些個滿宮去嚼舌根去了?!?/br> 溫溪挑眉,擱下了手中的筆,整個人懶洋洋地倚靠進了身后的軟枕之中。 “奴婢知曉娘娘一向心情善軟,做不得殺人滅口這等子陰損事兒,娘娘……” 翠谷一橫心一咬牙,做發(fā)狠狀繼續(xù)道:“娘娘不若就叫他們不能將不該說的亂說出口罷了!娘娘,奴婢愿意替您分擔……” 溫溪笑瞇瞇地看著翠谷,拿起銀叉戳了塊桃子放進嘴里,沖翠谷擺擺手,“小姑娘家家的,別總一天天打打殺殺的,要心懷美好知道么?” “娘娘!” 翠谷急得直跺腳,“雖則有些殘忍,不能叫他們?nèi)サ教巵y說,壞了娘娘的名聲,不然到時候滿宮都編排說是您弒君……” 后頭的幾個字翠谷慌忙打住。 溫溪已經(jīng)笑著,朝翠谷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了。 翠谷湊上前去。 溫溪一把捏住了她臉上的奶膘,這小姑娘今年只有十七,臉上還有未褪的嬰兒肥,捏起來格外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