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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溪回到坤元宮的時候,她兒子已經(jīng)等在了殿門口。 趙宸不停地來回踱步,見到溫溪的身影后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再不回來,他真的就要沖去壽安宮找人了。 母子倆好多天沒見面,親親熱熱地進(jìn)了屋。 一進(jìn)到屋里,趙宸便迫不及待地繞著親媽前后轉(zhuǎn)了好幾圈,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地將她查看一遍。 溫溪被他擾得頭暈,伸手將他拂開,有點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我就是去壽安宮瞧了瞧什么情況,又不是去找人打架了。” 趙宸不贊同道:“皇祖母什么性子,隨她鬧去,何必親自過去呢。她連……連朕都打算殺了,您過去,萬一她突然起了壞念想要痛下殺手怎么辦?” 說著他盯著溫溪的臉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指著她的下巴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叫一聲:“咦?媽,你臉上長了痘包唉!” 溫溪順著他指的方向一摸,可不就是之前長在下頜緣上的那一顆嘛。 “你這也能看到?”溫溪詫異,伸手去摸。 她走之前芳苓給梳的妝,說痘痘只剩下紅痘印了,還敷了脂粉,這樣居然還能看出來? 那剛才……她和秦斂面對面坐的那么近,莫非也看到了? 一想到秦斂有可能看到了她臉上長的痘痘,溫溪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精致優(yōu)雅的太后國母形象是真的是維持的很辛苦的…… “哎呀其實根本就不明顯,基本瞧不出來……” 趙宸的話將溫溪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他沖溫溪嘿嘿一笑,“只是我好幾日沒見著母親了,想念得緊,想瞧瞧我不在的這幾日母親有沒有消瘦,故而瞧得仔細(xì)了些,不打緊啦,若非湊到近前仔細(xì)瞧完全瞧不出來,母親還是最美的那一個?!?/br> “行啊,才出去幾日的工夫,倒是學(xué)會說甜的哄我開心了!”溫溪失笑,伸手在兒子的腦袋上呼擼了兩把,直把他的金冠都給擼歪了。 她也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兒子,因為身份和這樣那樣的原因,這應(yīng)該是這小子從出生以來第一次離開自己獨自出京城去,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但眼中出了故作老成之外有多了一點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神采,但眉宇間卻仿佛更加堅毅了。 看來這次送葬出京以及在路上發(fā)生的事,讓這個孩子學(xué)到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 他是一個男孩,還是一朝帝王,身邊群狼環(huán)伺,不能永遠(yuǎn)活在母親的保護(hù)之下,她總有一天要離開他,所以他必須要比別的孩子提前學(xué)會成長和擔(dān)當(dāng)。 這也是這次送葬在明知道繆家有極大動手可能的情況下,她還是摁下心中的擔(dān)憂要他自己去面對原因。 溫溪暗中嘆了口氣,但面上依舊是微笑,又替趙宸把被擼歪掉的金冠扶正,“淳哥兒說說看,這一趟可有什么,你父皇的下葬可是順利,有沒有別的幺蛾子,都與我說說?!?/br> 趙宸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頓時就像只小鳥兒一樣圍著親娘嘰嘰喳喳地嚷開了,“關(guān)于繆家的事我在信里都寫了,母親你都看了吧?這一路從您的信收到開始到回京,繆家人的臉色……哈哈哈,我都無法用書信描述,母親,秦斂真的是絕了!還有還有……” 母子倆邊說著便往內(nèi)殿走去,兩人往榻上一坐,趙宸還在那里興奮地滔滔不絕,溫溪則吩咐底下的人把早已備好的一些吃食端上來。 趙宸這些時日在外也算風(fēng)餐露宿的,雖然整個送葬隊伍最好的伙食都是先緊著他,但到底比不宮里,這會見著精心為他準(zhǔn)備的吃食,頓時狼吞虎咽起來。 他一邊吃著,口齒不清地繼續(xù)和溫溪講述這幾天來所發(fā)生的事情。 溫溪在一旁聽著,發(fā)現(xiàn)他講的十句里面有八句都離不開秦斂。 “母親我真沒想到秦斂的功夫居然這么好,馬兒尚在狂奔,他嗖——一下,便能急追飛身上馬?!?/br> “還有,這一路上,繆家人每每碰面秦斂,就像秦斂逼著他們吞了刀子一樣,那表情,著實好笑!” “秦斂……” …… 溫溪看著手舞足蹈說得心情激蕩的兒子,笑著問道:“看來淳哥兒你是很推崇喜歡秦斂?” 趙宸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并未正面回答,“朕……就是覺得甚是厲害,是國之棟梁,才和母親多聊了他幾句。” 溫溪失笑,其實她也理解,這個年紀(jì)的少年,遇上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自己所想的強(qiáng)者總會忍不住當(dāng)成偶像來崇拜,只不過這小子現(xiàn)在成了帝王,秦斂又是自己的臣子,說為君的崇拜為臣的,他不大好意思罷了。 趙宸又嘿嘿地笑,“其實……從前父皇還在時我便就……就挺欣賞他的,我記得那時在舅舅那兒看過一篇《戰(zhàn)策論》,是秦斂的寫的,只沒得流傳開來,但我雖一個孩子也瞧得想要喝彩,舅舅也很推崇。從前便想結(jié)識他,但那時……舅舅說父皇對秦斂的忌憚也不小,便也不敢與他多有接觸怕落人口舌?!?/br> 趙宸說得倒隨意,溫溪卻聽得莫名地辛酸,她將手里剝好的柚子遞給趙宸,問道:“那若讓秦斂做帝師,你可愿意?” 趙宸聽聞,從碗里抬起頭來,眼睛倏地一亮,興奮道:“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溫溪喝了一口茶后慢慢地說下去:“就剛才,你不是找不見我人嗎?我就是在湖心亭那邊正巧碰上了秦斂,與他提起了這事,他同意了,此人腹中有千秋,文武皆是卓絕,以后,你便跟著他認(rèn)真學(xué),總歸是有好處的,這人我雖不太看得透,但至少現(xiàn)時他與我母子毫無惡意,你雖為帝,但人家既然做了你的夫子,也須得尊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