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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養(yǎng)的孩子她自己知道,兒子不會怪她與朝臣暗中有了首尾而辱沒了趙氏皇族的名聲,他是怕原本完完全全屬于他的愛被另一個男人分走,同時也是怪她居然一直瞞著不讓他知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心思重 ,又幾位敏感,本就需要家長耐心地傾聽了解庵后引導(dǎo),既然已經(jīng)都說破了,那就好好說開吧,免得兒子心里有一直都有疙瘩…… 于是母子倆索性坐了下來好好地促膝長談了一番,一直到深夜,趙宸也不回承乾宮,因不能再像年幼時那般睡在母親懷里,溫溪便命人收拾了了側(cè)殿,讓他在那里睡了一晚。 母子倆聊到很晚,這大概也是趙宸章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和母親敞開了心扉聊心里話,都說出來以后就都舒暢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少年到底是不太知愁滋味,和母親一晚上暢談解了心中郁氣之后,對趙宸來說就又是新的神清氣爽的一天開始了,斗志昂揚地上朝去了。 倒是溫溪,一個人在宮里,想著昨晚上的事,兒子的心理教育問題已經(jīng)圓滿解決,接下來,這件事是如何被揭開的起因,她覺得她還是要了解一下來龍去脈的。 想了想,溫溪寫了張字條叫祥生帶給秦斂,讓他下朝下值以后再來坤元宮翻一次窗,她有事情相商。 男人自然是無不同意,接了溫溪的信兒后從文淵閣出來后他就避著人一路摸到了坤元宮,將他練的越發(fā)爐火純青的爬窗絕技發(fā)揮到了極致,在滿宮的守衛(wèi)中不聲不響地就進了溫溪的寢殿。 溫溪正好就在里頭。 最近這段時日因為忙著春闈的事,秦斂忙得腳不沾地,兩人其實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能見面了,各自心里都還是聽念著對方的,尤其是秦斂,就差相思成了疾。 成年男女慰藉相思的方式自然是最原始而熱烈的,于是干柴瞬間就被烈火點燃。 兩人連最開始見面的要交談的是什么事都早拋之腦后,男人從進了寢殿擁住女人之后便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她帶倒在榻上。 溫溪只象征性地掙扎推拒了一下便開始熱情地回應(yīng)。 猶如疾風(fēng)驟雨過境,從最開始可摧毀人理智的狂風(fēng)暴雨,肆虐糾纏不知幾時,后來慢慢地慢慢地風(fēng)雨和緩下來,化為綿綿小雨細細密密,繾綣淅瀝…… 待到云雨過后溫溪便再也架不住身體的疲憊困意靠著男人的胸膛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轉(zhuǎn)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睡去之前不堪狼藉的床鋪面都被收拾過了,而自己身上纏綿過后的痕跡也已經(jīng)都被清理過了。 溫溪嬌嬌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側(cè)頭入眼的便是身側(cè)靠坐在床頭正拿著一個冊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的男人。 “醒了?” 秦斂把目光從冊子上移開,嘴角一彎,伸出手在溫溪的頭頂輕撫她如墨緞般鋪散開來的發(fā)絲。 溫溪很配合的側(cè)過臉用自己的腦袋蹭蹭男人寬厚的時候漲,往他身邊滾了滾,拱進他的懷里,秦斂側(cè)身張開手臂將她圈進來。 “在看什么呢?”溫溪的聲音里猶帶著纏綿過后的嬌軟。 秦斂眼中滿滿的寵溺,略略將冊子傾斜過來讓她看得更加明白。 溫溪定睛細瞧,才發(fā)現(xiàn)冊子上些的其實是左右兩列姓名,右邊那列看名字應(yīng)該是女人的,而左邊的看著樣子像是男人的,溫溪便狐疑地望向秦斂,問道:“這是要做什么?這些人怎么了?” 只見秦斂微微一笑,眼中暗芒一閃,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他指著右邊那列女人的名字回答道:“這一列是呂開慵家中一妻八妾十三收房婢女的全部名單?!?/br> 溫溪更加疑惑了,眨巴著眼睛看著男人,呂開慵前日夜里馬上風(fēng)私欲小妾房中的事她昨天就聽人說了,自己和秦斂的事被發(fā)現(xiàn)又是呂開慵捅到兒子跟前去的,溫溪不知道人是自己兒子下令弄死的,卻以為是眼前的男人動手料理的,具體的她也沒在意,總之聽見呂開慵死訊她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開心,以后終于不必再被這攪屎棍擾得泛堵了。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秦斂這會兒竟這般認真地研究起呂開慵家里的女人們來了,“你這是要作甚?” 秦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指著左側(cè)那列男子姓名說道:“這是我叫人連夜篩選出來的一些尚未婚配或是喪妻未娶的男子名錄,這些人從上往下大抵與右邊呂開慵這些妻妾通房的身家背景左右相匹配。 我想著等她們出了孝便為保媒婚配,咱們的呂大人生時為朝廷為大召兢兢業(yè)業(yè)、嘔心瀝血,這般賢良忠臣,咱們總不能在他死后虧待了他的遺孀們?nèi)?,叫她們再嫁了出去,下半輩子有個知冷知熱的依靠,相信呂大人在天之靈亦會欣慰至極?!?/br> 溫溪抬眼定定地看著在那里一本正經(jīng)瞎說八道的男人,深深地感覺到,幸好這個心黑又記仇的男人不是站在她對立面的仇人,不然她真的非要頭發(fā)掉到禿了不可。 世人誰不知道,呂開慵那滿腦子仁義道德、有辱斯文的家伙讀書早就讀傻了腦子,最最講究三綱五常,對女子嚴以《女德》、《女戒》為訓(xùn),時常到處嚷嚷宣揚什么女子應(yīng)當緊守禮法,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他是一向激進反對大召朝當下對女子的寬容的態(tài)度,反對寡婦再嫁,為此趙韞在時他曾多次上表,希望能從朝廷層面打理宣揚女子再嫁是為不貞。 也得虧當時的寵妃柳詩婳作為現(xiàn)代人也并不怎么待見呂開慵的這些言論,枕邊風(fēng)沒少吹,因此趙韞對這種事并不怎么上心,溫溪從前就很想給呂開慵幾個大嘴巴子,據(jù)說他族中有個喪夫的女人因為想要再嫁最后被硬生生逼得殉葬,呂開慵還得意洋洋于為呂氏一族弄來一塊貞節(jié)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