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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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小的身子胸膛破出一個大洞,一只手掌血淋淋的穿出,無情的將她狠狠丟在地上。 楚裊裊狼狽的摔在地板上,無聲的張了張嘴想喚一聲父親,眼淚卻模糊了視線,讓她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那張高高在上冰冷厭惡的臉。 ………………… 第二天。 蘇糖照常在山洞中醒來,她伸手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臉,起身去附近的溪水洗了把臉。 此刻太陽正好,周圍有不少充滿靈氣的小動物來回走動。 就連她每天必吃的小兔子,此刻也笨拙呆滯的窩在她腳邊啃草。 這個人類身上的感覺好舒服呀。 她也是一只兔兔嗎? 蘇糖踢了一下心大到快跳到她身上的兔子,嘴里哼著曲兒:“早啊,狗子。” 狗頭很想說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又實(shí)在懶得搭理她。 她如今居住的山洞,距離楚家有上百里路程,此地人煙稀少,有一種遠(yuǎn)離塵世的寧靜,但時間長了一個人待著也挺無聊。 她不是個能安靜下來的性子,在此地呆了幾天之后,索性準(zhǔn)備下山去城鎮(zhèn)里逛一逛。 狗頭按例播報最近的劇情:“平安村今日來了兩個修士測靈根,男主被測出天木靈根,被滄瀾仙宗的人帶走了。” 蘇糖根據(jù)地圖,前往附近最近的城鎮(zhèn),隨口接道:“好好修煉,爭取早日打敗我。” 狗頭忍不住嘲諷道:“就你這參差不齊的五靈根,早晚被男主打的喊爸爸?!?/br> 蘇糖也不在乎,這狗子真無聊,不就那天提了點(diǎn)意見,說要把合作關(guān)系轉(zhuǎn)換成親子關(guān)系,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干嘛非要這么陰陽怪氣的。 察覺到蘇糖的想法,狗頭差點(diǎn)氣的吐血,它等著宿主被男主揍的喊爸爸的那一天! 到時候一定要錄下來,不開心的時候就播放兩遍,想想都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人一狗互相嫌棄的瞅了對方一眼,又維持著虛假的和睦。 “狗子,那女主楚裊裊呢?” 好歹也相處過那么多天日子,她還是有一丟丟擔(dān)心的。 狗頭說:“被自己親爹捅了一劍,垂死之際,被她親娘的手下救走了。現(xiàn)在楚裊裊的身份被楚大伯泄露了,整個修真界都在追殺她?!?/br> 蘇糖感嘆道:“真慘啊?!?/br> 狗頭也感嘆:“現(xiàn)在有多慘,以后就有多狠,這可是殺伐果斷的大女主,不是你這區(qū)區(qū)路人甲就可以相提并論的?!?/br> “那我以后大概就和楚裊裊沒有什么交集了吧?!?/br> “基本見不到?!?/br> 狗頭往嘴里磕個瓜子。 “狗子,你從哪里來的瓜子?” “我上次查閱你世界的資料時,發(fā)現(xiàn)吃瓜時非常適合瓜子相伴,所以用位面穿梭能力將各種口味的瓜子打包帶來一份,還挺好吃的?!?/br> 蘇糖額角直跳,腦中嗑瓜子的聲音源源不斷傳來,簡直就是噪音啊,她實(shí)在忍無可忍:“給我來一份?!?/br> 狗頭很大方的給了她一包恰恰瓜子,蘇糖撕開包裝,抓了一把熟練的嗑瓜子來。 一路慢悠悠的走著,她便來到附近的城鎮(zhèn)。 城鎮(zhèn)不算繁華,店鋪很小很破,但也穿插著不少修士,對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議論紛紛。 “道友,不知你可知道,最近啊又有魔修現(xiàn)世!” 散修唏噓道:“楚家大小姐誰不知道,赫赫有名的絕頂天才,7歲就是練氣八層修為,碾壓當(dāng)代無數(shù)!甚至讓天下第一修仙門派滄瀾仙宗上趕著去收徒,可誰知她會是魔修!” “楚家主身為赫赫有名的元嬰尊者,竟然教出了一個魔修女兒,真是令人不恥!” 另一個人辯解說:“楚家主也是大義滅親,聽說最近正在集合所有楚家門徒,全力追殺魔修楚裊裊!” 蘇糖面無表情的穿過他們,走進(jìn)一間茶樓。 楚裊裊是魔修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現(xiàn)在整個修.真.界都傳遍了,如今正是白熱化階段,只要有人待的地方,就一定有楚裊裊的傳言。 她跟小二要了幾盤糕點(diǎn),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熱鬧。 耳邊紛紛擾擾,眾人討論著不同版本的故事,有人說楚裊裊早就死了,如今被一個魔修奪舍,說的像模像樣,就跟真的有那么回事兒似的。 有人猜疑楚家全族老少都是魔修,應(yīng)該斬盡殺絕,否則后患無窮。 有些宗派弟子則有些人脈,推斷出楚裊裊的生母擁有魔族血統(tǒng)。所以她一生下來就是天生魔體。 只有那么一兩名本地修士心下復(fù)雜,楚家是當(dāng)?shù)睾蘸沼忻男拚媸兰?,楚家主更是聞名天下的大人物,守護(hù)這一方天地幾百年,楚裊裊天資縱橫,可是當(dāng)?shù)厝说尿湴?,他們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天賦比起宗派的弟子分毫不差,甚至還要更強(qiáng)一些。 如今楚裊裊是魔修的事情鬧大,可謂墻倒眾人推,楚家被各方孤立,宗派的修士更是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要斬殺楚裊裊。 這處窮鄉(xiāng)僻壤之地隨意聚集過路的散修,便足足十余人,可見鬧的有多大,又有多少人來看熱鬧。 蘇糖嘴里吃著桂花糕,眼睛看向窗外,茶館里幾位修士喋喋不休,蘇糖剛到的時候有人精神力掃描她一眼,發(fā)現(xiàn)不過一個練氣八層的陌生散修,也就懶得搭理她。 天邊突然一道劍光一閃而過,無數(shù)電閃雷鳴遮住了天空,有劍修在御劍飛行,強(qiáng)大無比的劍氣擊中了前邊逃命的蒙面人,他懷中抱住一個小小的身影,欲全力奔跑,前方卻瞬間出來幾名修士,騰空在四周布下大陣,喝到:“魔修還不快束手就擒!” 蒙面人見逃不掉,索性從空中奔向地面,準(zhǔn)備靠著陸地建筑遮掩行蹤。 蘇糖見幾位修士紛紛看向上空,也好奇的看去,除了不斷閃現(xiàn)的雷鳴,什么都沒有看見。 狗頭鄙視說:“你這具身體修為太差了,看不見萬米之上的高空,上面正在發(fā)生大戰(zhàn),并且有轉(zhuǎn)移陸地的跡象。” 蘇糖連忙起身準(zhǔn)備離開。我勒個去,戰(zhàn)爭已經(jīng)高端到自己rou眼根本看不見的地步了,在這待個毛線啊,危險成這樣自己一個弱渣豈不是一點(diǎn)余震都能震死? 不止她一個人,其他修士也想走。 此刻從城鎮(zhèn)外面涌進(jìn)十幾位楚家弟子,為首的楚大伯冷聲道:“今日楚家捉拿孽子楚裊裊,還請諸位道友呆在原地,勿要隨意走動讓魔修趁亂之際逃亡。” 他在大街上環(huán)視一圈,鄭重道:“我保證諸位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剛說完,蒙面人腳尖就站在了屋檐上,看見四面八方都是正派修士,頓感大事不妙。 眨眼之間,他前后左右已被十幾名修士包圍,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只能拼命一戰(zhàn),盡力為重傷垂死的小小姐爭取一線生機(jī)。 蒙面人看向楚大伯,咬牙切齒道:“楚軒,你何必如此冷酷無情,大小姐可是你親眼看著長大的,你怎么忍心逼死她!” 他一身寬大的黑袍,懷里抱著包裹嚴(yán)實(shí)的小女孩,楚裊裊臉色慘白,胸口衣襟上到處都是血,氣息微弱,眼珠微微轉(zhuǎn)動。 楚大伯端的是一排正人君子的做法,拒絕打親情牌,直接道:“殺!” 周圍的修士紛紛朝蒙面人殺去。 蒙面人有些絕望,他躬身放下楚裊裊,握緊了手中的長戟,渾身血?dú)馔阁w,欲要拼死一戰(zhàn)! 楚裊裊小手突然拉住了他,小臉上滿是灰塵和斑駁血跡,睫毛蹁躚,氣息微弱道:“王叔,你此番救我已經(jīng)拼盡全力,當(dāng)年母親的恩情也已盡數(shù)還清,不要再為裊裊戰(zhàn)下去了,你快逃命吧?!?/br> 他現(xiàn)在若舍棄她逃命,還有一線生機(jī)。 若一定要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只會為自己陪葬。 蒙面人堅定不移的把她放在自己身后,舉起長戟:“小小姐,人這一生總要為一些人拼命,你以為當(dāng)年夫人的恩情我早已還清,可救命之恩明道之情,已經(jīng)足衣讓在下以命償還。” 說罷,他全力保護(hù)楚裊裊,被十幾位金丹修士瘋狂圍殺。 他曾見過最琉璃透徹的道心,最堅定不移的眼眸,所以開始有所質(zhì)疑,正與邪之分,真的就像正派與魔修之間那般庭徑分明嗎? 最后善與惡都不再重要,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所以啊小小姐,您也要長成一個像您生母那樣的人,她雖修為并不出眾,卻要比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強(qiáng)大。 一柄劍穿過他的胸膛,泯滅他眼中的生機(jī),無數(shù)陣法將他們二人包圍,眾人虎視眈眈,森然冰冷的殺意讓圍觀的旁人噤若寒蟬。 楚裊裊張了張嘴,眼淚緩緩從臉頰上滑落。 王叔死了。 這世間甘愿保護(hù)自己的最后一個人也死了。 ※※※※※※※※※※※※※※※※※※※※ 每天更新時間為晚6點(diǎn)或9點(diǎn)。 兩個時間點(diǎn),不定。 日更。 然后,小可愛們不要熬夜啊,早點(diǎn)睡身體好,快要過年了祝大家都能幸福肥【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