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他飛快地摟住她的腰,往后一靠,借勢拉了她躺在他的身上,雙臂緊緊箍住不放。 她先是掙扎幾下,而后聽到他嘶啞地悶哼出聲,心道不好。抬頭時,果然看到蘭亭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詭異的橘紅。她慌忙道,“好!”再不敢掙扎,但卻不肯與他如此親蜜,她指了指小家伙的內(nèi)側(cè),眸中堅定,“我躺賜兒里面!” “好!”蘭亭馬上識相地松手,忍不住神彩飛揚起來,心道:原來這么容易,害得他糾結(jié)了一晚,想了百種方法,更是考慮了百種后果。 他不敢多要求,他知道,這已是她的極限了! 沈柔佳趴在床上,把臉埋在雙臂間,嘴里狠狠地咬著毛巾,她的聲音嘶啞地說不出話,只能有一聲無一聲干嚎著幾個音節(jié)。 “姑娘,你忍一忍,再換兩三次藥,可能就不會這么疼了!”白嬤嬤憐惜地看了她一眼,這么標致的女孩子,虧得自已的主子舍得下這個狠手。 她將浸過藥的軟刷,小心翼翼地探進申柔佳的身體,一邊清洗血污,一邊安慰道,“瞧,今天血出得比前兩日少多了,只要堅持這種治療,再過十天半個月,老奴準保姑娘又是活奔亂跳的!” 為什么,為什么,她一直要忍受這樣的羞辱和磨難?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 申柔佳心里又是被尖刃曳過的一般疼痛,連聲音都沒辦法發(fā)出,早就在那晚已經(jīng)哭啞了,她眼睛也腫得幾天幾夜睜不開。 對她而言,已經(jīng)是無關(guān)疼痛,而是從深沉里發(fā)出來的那種恐懼感。她從不曾知道,作為一個人,會以她這種慘烈的方式活下來。 這幾天,她無時無刻不想著一死了之,可是想想父親還在獄中等著她去救。 想著,她所有的不幸會是沈千染造成的,她再疼,再怕,她還是選擇偷生。 她的十指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那里的指甲是那夜被那惡魔一個一個地用鐵環(huán)撬開,只要稍一回想,她全身就控不住的顫抖。 可,記憶不能由她來擺布,只要她一閉上眼,所有的回憶都爭先恐后地潮涌向她的腦海——耳畔全是魔音不絕,象抽著她的靈魂般,疼得在身體內(nèi)亂跳。 那一晚,她換了漂亮的輕紗幾乎半裸地在床榻上等候著,她心中緊張,緊緊地盯著門口那處,果然,沒有讓她等待上久,她聽到了珠簾被掀起的聲音,當時她緊張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那人卻如鬼魅般突然閃到她的面前。 那人臉上帶著面具的人,可她一看就知道不是寧王,因為寧王比眼前的人要高出半個頭。 她甚至來不及尖叫,就被眼前的面具人擊昏,等她清醒時,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今夜當眾卿點她的六皇子。 她喜出望外,心想,定是六皇子不甘心,便派人擄了她。 這正好趁了她的心意,蘭亭雖美好,可惜太危險,弄不好,她就會把小命給丟了。而眼前的皇子不同,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當眾卿點了她。 蘭御謖的兒子果然個個長相優(yōu)秀,雖然眼前的皇子,眼底略為浮青,但五官仍然不脫清俊。 他大刺刺地靠在太師椅上,眸光如獵豹,似乎在欣賞著眼前的一頓美餐。 申柔佳不知不覺地將身體緩緩放松,眸光似水,輕輕柔柔地回以含羞一笑。 蘭宵望著眼前風情萬種的少女,他的目光毫無掩飾的興趣透出晶亮光茫。黑眸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申柔佳,嘴角嗪著一絲明艷的浮笑,略帶慢條廝理命令,“方才,你跳的舞本皇子很喜歡,現(xiàn)在,重跳一次!” “佳柔遵命!”頓時心潮澎湃,滿臉激紅,她媚眼一彎,半伏下身,對著他深深一拜,讓胸前隱隱約約的溝壑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雖然眼前的衣裳薄了些,但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過了今晚,她就會成為他的人。 蘭宵輕蹙眉頭,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透出一股不耐,“這什么衣裳,看了多礙眼,脫了再跳!” 申柔佳瞬時花容失色,如果讓她脫光了跳,只怕將來她在他面前,比青樓艷妓還不如。 她眸光浮淚,淺淺地勾著他,卻被他唇角毫無溫度的一彎清醒了,她知道,她在他面前沒有任何乞憐的余地。 她開始恨了,若不是沈千染,她怎么會下賤至此? 畢竟穿得再少和身無寸縷不同,尤其千魅坊的舞姿都以大膽挑逗為主,公然赤身圍在一個年輕男子而前,用極挑逗的擺弄著自已的身體的隱晦部份,既便她再有思想準備,舞姿也變得僵硬,失去了靈動。 可蘭宵看得極為滿意,他對著她,用中指朝她勾了勾,她對他象招喚畜牲的動作不以為意,很快地撲到他的身前,臉上重新漾起最美麗的笑,嗲聲,“六皇子,天都暗了,不如,讓民女侍候您吧!” 蘭宵吃吃笑開,摸了她胸前一把,“你好象比本皇子還急!”他的手掌輕輕揉著,“不急,一會有的是機會,這夜還長著呢!本皇子一定會讓姑娘你欲仙欲死……”說完,手上的力道緩緩加大。 申柔佳又羞又澀,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卻依然把身體迎了上去,并輕輕擺動著自已的腰肢,讓他的手心更貼近自已的身體。 這一招,她是學了女子房中的秘術(shù),本來想用來吸引蘭亭,想不到,這時候能用得上。 她看著蘭宵眼里隱透著欲望,心中得意更甚,雖然眼前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但是,來日方長。她按住他的手緊緊貼在她的胸口,緩緩地站起身,讓他的手自然地漸行漸下,直到那處……已是做好了等待! “不錯,是個尤物!”蘭宵笑得更滿意,但他并不著急,這樣的尤物不好找,他要玩得痛快淋漓,他收回手,聞了聞手指處的芳香,往后一靠,雙腿交疊,微一瞇眸,慵懶而又帶著絲戲謔的聲音,“接著做,就象方才跳舞一樣,給本皇子開開眼界!” 申柔佳心中詭異一跳,眸光不明地探向他。 “看你挺機靈的,怎么,現(xiàn)在不懂本皇子的意思了?或是,要本皇子手把手地教你?”他的話語,雖不急不徐,溫潤如玉之聲,卻如冬日剛化的寒冰當頭淋下,把她澆醒。 她是從千魅坊訓練過來的,當然知道蘭宵話中之意,他是讓她在他的面前施展房術(shù)中所授的最隱晦的秘術(shù)。 可那樣太讓人羞恥了,她畢竟是個黃花閨女。心緊緊地擰成一團,一遍遍地警告自已,她必須聽話,如果不想回到千魅坊任那些糟男人玩弄自已,就得聽話,怎么說眼前也是一個年輕相貌不錯的皇子。 她展顏一笑,身子如弱柳般地在白色的地毯上躺了下來,雙手按著書籍上所授,輕輕撫過身體的每一個敏感,豐唇輕啟,一聲聲地吐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呻吟…… 果然,蘭宵坐不住了,他蹲到她的身邊,拉過一張椅子,聲音略帶暗啞地命令道,“轉(zhuǎn)過身去,跪趴著!” 申柔佳微微惛了一下,有點不明,但她想,或許每個人都有各自喜好,或許不完全與書籍上描述相同。 她依言轉(zhuǎn)過身,蘭宵突然一扣響指,寢房的門突然就開了。 “啊……”申柔佳心情激蕩幾乎昏死過去,本能地想起身躲起,腰際卻被蘭宵的大掌死死扣在椅子上,眸光一沉,兇狠厭惡之光立時盈滿眼眶,隨即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后腰,“你敢動半分,本皇子把你從窗子扔出去!” 仿佛又回到了鞍都鎮(zhèn)那羞辱至極的一晚。申柔佳瞪大雙眼,頭額青筋緊迸,恐懼侵襲得她全身控不住地顫粟著。 進來的是五個太監(jiān),一只只寒冷猙獰的手掌很快地分別按住她的四肢。 真正讓她恐懼到至極的是,其中一個太監(jiān)把手上的一個托盤放到她的身邊時,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的鐵環(huán)…… 她的心顫成一團,全身泌著冷汗,“六皇子,您要……要干什么?”這些,她聽過千魅坊的姐妹說過,曾有一個姐妹就遭遇過這種事,被抬回來時,整整養(yǎng)了半年,方能下地。后來大夫說,這一輩子再也不能生養(yǎng)了。 “六皇子,民女會……會侍候您,您讓他們退下好不好?”她償試著最后的掙扎,“民女學過很多侍候人的……一定讓六皇子滿意,民女還會……會……”當她看到六皇子已經(jīng)拿起夾子,她急得顧不上所有的羞恥,慌不擇言,“民女學過房中的秘術(shù),可以讓男子…采陰補陽,民女什么都會,六皇子,讓民女侍候您,你一定會滿意的……” 蘭宵終于開口,用那冰冷的玉勢敲了敲她的屁股,眸里一抹一抹仿佛瞬刻被揉進大片的濃灰、黑鷙,還有深深的厭惡,“你那一套,本皇子十歲就知道,何勞你來教?” 蘭宵一個眼神,那四個太監(jiān)就狠狠壓住她的四肢,另一個太監(jiān)拿了一條毛巾一把塞進她的口中,臉上擰出一絲笑,左右手各執(zhí)一個夾子,朝她胸口夾去…… 疼,疼,疼!痛得她死去活來,幾乎將她最后的一絲神智也殞滅—— 后來,她不知道自已到底昏過去幾次,又是醒過來幾次,唯記得她是因為疼痛醒過來,又是疼痛昏過去。 她象一只被御了四肢的困獸般,在地上痛苦地盤蜷著! 而他,看到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冷笑,“什么沈佳柔,還以為本皇子認不出人?果然是極品,菊口這般緊致,玩得這么久,也不見松弛,本皇子真想感謝三皇兄的割愛……” 銳痛從身體和心底同時崩發(fā)——竟然又是他!又是他! “白嬤嬤,你在這呀!”一個侍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六殿下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受傷的婦人,在找你呢,快點快點?!?/br> “哦,好好,老奴馬上去!”白嬤嬤慌忙下了榻,可申柔佳的藥還下一半。 那侍女瞧了一眼,便道,“白嬤嬤,你去吧,我?guī)退纤?!”對這種傷,府里頭的丫環(huán)多少都會懂得處理一點,眼前的女子自幸運,六皇子還讓她在這里休養(yǎng),給她治病。有不少的,直接是扔到后院,是死是活直接埋了。 那侍女到底沒有白嬤嬤手法嫌熟,幾次弄得申柔佳痛得淚水直飆,拼命地咬著毛巾不敢發(fā)生哭腔,她的聲音不能再啞了,再啞下去,她怕自已會變成徹底的啞巴。 “哎,疼也得忍,誰讓我們都是身份低賤的人呢?”侍女看她跪都跪不住,忍得十個腳指都崩直了,“你也不要怪六皇子,心狠,但凡誰經(jīng)歷過他經(jīng)歷的痛苦,都是不死也會瘋。”侍女將手中的塞滿藥膏的羊腸一點一點地塞進她的體內(nèi),拿過一條布毯幫她蓋住,收拾好床榻上的東西,走到一旁的去凈手。 轉(zhuǎn)過身時,看到申柔佳朝著她點著頭,似乎有些話要說。 “你想問六殿下的事吧?”侍女淡淡一笑,往她身邊一坐,“這后院,你是出不去了,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br> 申柔佳聽到宮人把活生生的嬰兒從韓賢妃的體內(nèi)挖出來時,冷汗淋淋,她想不到,看上去風華逼人的帝王竟如此狠辣,連自已的親骨rou也如此殘忍。 真是報應,如今他的兒子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tài),那一晚,他不僅將她的指甲生生的撬開,還一簇一簇地扯斷她的頭發(fā),耳鬢,后腦勺少了十幾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長出來。 這此,門突然被推開,幾個侍女抬著一個人進來,“這里還有一個空床,把她先放這里吧!”白嬤嬤指著申柔佳身側(cè)的一個木板床。 申柔佳用力的擠開眼睛一瞧,竟是個白發(fā)蒼蒼的婦人。 102狼狽為謀 更新時間:20121225 15:55:12 本章字數(shù):11762 “輕點些,六殿下吩咐了,這人要是死了,就拿大伙兒填命!”白嬤嬤在床榻上輔了一張干凈的麻布,吩咐眾人小心些。煺挍鴀郠曉 “她是誰呀,都這樣子了,還怎么能活?”阿海抬傷者的上半身,看著她腹下插著一把匕首,整把沒入,只露出刀柄。幸好傷者的臉雖被什么劃過,橫七豎八地交錯,都劃得都不深,沒見血跡,應該處理后不會見疤痕。 “這個人的傷和我們以前接的那些姑娘的傷不同,不象是六殿下傷的,瞧她全身濕濕的,倒象水里撈出來?!泵缦阍谝慌詡浜们謇韯?chuàng)口的藥水后,又開始撕紗布,以方便包扎。 “別多嘴,快去提些熱水,阿冰,你把她的裙子剪了,看看傷成什么樣?”白嬤嬤輕喝一聲,她不知道刀創(chuàng)是否在要害處,不敢草率撥出,便用剪刀剪開傷者腹下的衣裙,看具體的位置。 “好!”阿冰從盤子里拿出來剪子,掀開濕冷的裙子,卻驚得大叫一聲,連手上的剪子也給扔了。 一旁申柔佳也跟著嚇了一跳,忍不住側(cè)過頭往傷者的腿看去,只是她的眼睛腫得太歷害,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是感覺那腿有些怪異的扭曲著。她想,肯定是斷掉才會如此。 白嬤嬤瞄了一眼,不以為然地瞪了阿冰一眼,斥責道,“叫什么,跟我也有三個年頭了,連這個也見不得?不過是骨頭露出來,有什么好叫的?少見多怪。阿真,你代替她,你們想活命的話,就手腳麻利一些。真要是救不活這個人,我可保不住你們!”白嬤嬤很快檢查著著身體要害后,噓了一口氣,“真命大,腹下雖有刀傷,可傷的不是要害,加上刀整把沒入,血反而被抑住沒流出來,也算是福大了!” “可她的左腿可能保不重了,白嬤嬤,你來瞧一瞧!”阿真跟了白嬤嬤有些看頭,在后院中看過不少病人,已積累了不少經(jīng)驗。她此時已完全撕剪開那人的裙子和褻褲,發(fā)現(xiàn)左腿的傷處不僅露出骨頭,周圍的肌rou已呈出死色外翻。 白嬤嬤瞧了一眼那腿傷,帶著同情地眼睛看著傷者的臉,搖搖首輕嘆,“可惜了這么美的一個婦人,讓人準備刀鋸,既然這腿不中用了,就早點拿了,不然,時間拖長了,連命也保不住?!?/br> 申柔佳說是要鋸人的腿,嚇得扯了身上的被子蒙著臉就蓋著。 “嬤嬤,您瞧,她的臉好象不對勁?”站在前面處理傷者的海容,疑惑地用手上的紗布狠狠地刮了一下傷者的面容,看到紗布上粘了一些膠質(zhì)的東西。 白嬤嬤瞄了一眼海容手上的紗布,上前一步觀察了她的耳后頭發(fā)接縫處,笑道,“要不是水泡太久,我也瞧不出,這種易容之術(shù),只怕是天下無雙?!卑讒邒吲踔鴤叩哪樇毤毝嗽斄艘魂?,“我說這人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象極了當年的蘭妃?!卑讒邒哂钟|了一下她臉上的一些劃痕,輕笑道,“原來是易了容的。得馬上清洗,她的臉被水泡成這樣,再不把易容洗了,這整張臉都要爛掉?!?/br> “可這怎么洗,奴婢很用力擦,可只能擦掉少許。”海容好奇地用兩根手指捏了一下傷者的臉,“在水里泡過的,這易還不會掉,也真是神奇了!” 阿冰忍不住探過身瞧著傷者的臉,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摸了一把,“是哦,象人的皮膚一樣,還有彈性。白嬤嬤,易容有這么神奇么?不是水一泡,就揭了下來一張人皮么?” 白嬤嬤見苗香已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在她的身邊,一桶熱水也備好,便吩咐眾人,“先別管臉了,幫我先處理她的刀傷。這臉毀了也死不了人。等傷處理好后,你去用雞蛋清先給她涂上,過一盞茶時,給她用濃茶汁洗,應會洗得掉!”白嬤嬤皺了一下臉,喃喃自語一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敢易容成蘭妃的樣子,也不怕遭誅滅九族!” 申柔佳聽到“蘭妃”兩個字時,心微微一擰,暗自沉思,蘭妃這個名字,她略有些印象。她不自覺蹙著眉極力地思索著,猛地想起,當年在沈家時,曾在沈千染的嘴里聽到這個名字,她象是七殿下的母妃,皇帝的寵妃。 竟是七殿下的母妃,當年天子最心愛的女人,在民間也有一些關(guān)于她盛寵的傳說。 接著又聽到“易容”兩個字,她的心倏地幾乎沖出咽喉,緊接著一頓急跳。眼前的女人易容成蘭妃的模樣,那她是不是和皇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么?在她身上又有什么秘密呢?能有這么高超的易容之術(shù),如果自已掌握了,那…… 一柱香后,所有的東西都備好時,白嬤嬤命人用毛巾塞住患者的嘴,又讓幾個丫頭分別按住傷者的手腳后說,“啊海,你是男的,你來鋸腿,盡快用力地鋸,越快越好,越利索,血就流得越少,你跟我學了這么久的醫(yī)術(shù),也該獨當一面了!” “是,師父!”一個略顯尖細的男人聲音應了一下。 申柔佳忙用小臂掩住耳朵,她不敢看外面的情況,如果她能走,她早就跑了。 她等了半刻還沒聽到任何聲響,便忍不住掀開被子瞧,剛睜開眼,就看到自已的床邊放著一條明顯顯的腿,血rou磨糊,白骨森森! 她尖叫一聲,只覺全身冷汗冒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