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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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兒,你好生跟祖母說說,你在夢中看到的,是你幾歲的模樣?”趙老夫人更急著想知道的是蘭亭登基的具體時間,她其實也不知道了解這些到現(xiàn)在究竟有何意義,趙家走到了現(xiàn)在,她自已心里也有數(shù),開弓已沒有回頭箭,唯有逆天求生,她希望現(xiàn)在趙家還有時間! “十七兒不知道自已幾歲,只知道比現(xiàn)在樣子有些變化,好象長高了……我心里知道,十七兒夢到的洞房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可上次夢到被……被寧王掏心,是將來的事……因為十七兒臉上的淚痣已經(jīng)不見了,十七兒夢到的是現(xiàn)在的自已……?!壁w十七蘊著無盡憂悒的眼眸閃著眼花,壓抑不住的巨大悲傷,讓她的身子開始禁不住地瑟瑟顫抖。 “你還看到了沈二小姐,你告訴祖母,沈二小姐是什么樣子?”趙老夫人知道這話極殘忍,但她知道這肯定不是趙十七的癔夢,而是將來肯定會發(fā)生的,她要了解一清二楚,或許能夠發(fā)現(xiàn)什么,也許現(xiàn)在改變還來得及! “我夢見沈二小姐死了,她的頭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看不到她的臉,是寧王抱著她,對十七兒說,只有用十七兒的五臟,才能讓沈二小姐活過來……”她忍不住哭出聲,夢中被蘭亭追逐,那一只冰冷的手從后背中穿透她的心臟,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每個午夜時分都攪著她的心臟,血rou磨糊??善?,每一回只要聽到他的名字,她就會忍不住去思念,如魂被牽,夢被縈一般,總是想聽到有關(guān)他的一切。 可她極怕他!一想到他就會怕得瑟瑟發(fā)抖,可又忍受不了自已的心,只要一閉上眼,就會忍不住去思念他。她被這種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卻不能對任何一個人傾述! “寧王說,只要有了你的五臟,就能讓沈二小姐活?”趙老夫人猛地扳起趙十七的下頜,看著她眼角消失的淚痣,眸光瞇起,極力回憶著皇宮夜宴上,沈千染的模樣! 沒錯,沈千染的臉色確確實實有一顆淚痣! 難道,這一顆痣說明趙十七和沈千染有著某種聯(lián)系? 顯然,義凈會知道這個秘密,否則不會在趙十七年幼時就帶走她,并幾次三番言明,在趙十七滿十七歲前不要讓她回京城。 趙家的龍衛(wèi)曾向她報告,寧王要殺義凈,之前,她始終無法參透,寧王為什么無緣無故地想殺義凈,現(xiàn)在她有些明白了,肯定,寧王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在沈千染的身上,一定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秘密義凈也一定知道。 所有的一切揭開,只要找到義凈便一切都明了! “十七兒,你說說,你夢見沈二小姐死時,差不多是什么時候?是現(xiàn)在這時候?還是過幾年,你再大一些?”趙老夫人心跳加速,她有一種感覺,這是一種聯(lián)系,是在某一個重要的時段,會發(fā)生一些事情。只要她在這個時間好好護住她的十七兒,或許命運的齒輪會因此扭轉(zhuǎn)。 “好象不是現(xiàn)在,十七兒記得在夢中,十七兒好象比現(xiàn)在大了一些,應(yīng)該是過一兩年!”她的情緒終是慢慢平下來。 也就是說,夢境中的洞房也好,預(yù)示中的掏心也罷,都是兩三年后的事。如果她預(yù)料不錯的話,因應(yīng)是在趙十七的十七歲前,否則,義凈不會三番五次要求十七兒不要在十七歲前回到京城。 這時,內(nèi)堂外響急疾疾的腳步聲,趙老夫人松開懷中的趙十七,柱著拐很快地沖到門邊,見到一身灰色勁裝的龍衛(wèi)便劈口問,“怎么樣了?” 靠近時,趙老夫人看到那龍衛(wèi)渾身是血,左肢下半截,整個褲腳焦燒一片,翻出的rou也是血rou磨糊,身上交叉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琉璜味。 那龍衛(wèi)因為腳受傷,所以沒有單肢下跪,輕雙手作揖,“屬下們攻破了刑檢司的死牢,死傷大半劫出了秦之遙和義凈大師,只是半途被寧王的人所劫!” “怎么還是被他劫了?”趙老夫人陰鷙的目光帶著凌人的殺氣,她早就算好寧王會派出暗衛(wèi)劫人,所以,派去劫獄的她僅僅是動用趙家這兩年正在培訓(xùn)中的龍衛(wèi)新成員,五嶺山上伏擊了她最精銳的龍衛(wèi),那才是她的重拳,不僅可以護著劫獄的人撤退,還可以重創(chuàng)寧王的暗衛(wèi)。 “老夫人,我們?nèi)藵摲牡胤皆缇捅宦窳苏ㄋ?。”炸藥被點燃時,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憊,很顯然,這個地方早在他們來之前就被埋下炸藥。 “趙承威呢?他……人呢?”趙老夫人握緊手中的碧玉杖,心痛得連連吸氣,這是她的第三個孫子,如果一天之內(nèi)讓她失去三個孫子,她就算是死,也沒法象趙家的祖宗交代。 “我們找不到趙將軍,只好先回來稟報!” “再找,活要見人——”余下一句“死要見尸”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青筋從額際蜿蜒密布,趙老夫人雙眸赤張地盯著眼前的龍衛(wèi),眸中閃著幽幽嗜血之光,“記得,老身要活的,快去找!” 寧王府 沈千染在高漠的護送下終于平安到達寧王府。 只是她萬沒有料到,迎接她回府的人竟然是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這幾日過得極滋潤,寧王和沈千染都不在府里,她儼然已成為寧王府的主子。 她吩咐管家給她找了一間上好的客房,接著又吩咐人置辦了一些她平常用慣的沉水香及安寢時用的香草軟枕和錦被。 吃的就更不用提了,寧王府的廚子簡直太合她胃口了,每日三餐及宵夜,滿滿十幾道菜擺在她的面前,每一樣菜只需嘗幾口便可以大大方方地賞給下人,一顯她寧王府當(dāng)家主母的氣派。 可惜好日子總是不長久,今兒她正在園子里聽?wèi)驎r,突然看到奴才們紛紛向府門口涌去,她攔住一個婆子問什么事,那婆子道,“好象是小世子和王妃要回府了!” 沈老夫人一聽,心里就虛寒了大半,忙揮手讓那些戲子退下,匆匆地回到自已的寢房中,折掉這兩日新添的頭花,然后換上一件來時舊褂袍,她想,怎么說沈千染也是自已的親孫女,總不會看到她落泊了,還忍心把她掃地出門? 到了府門口,卻見幾個黑衣人抱著寧天賜進來。 沒見到沈千染,沈老夫人的人心瞬時安了下來,她邁開腿,幾步上前,臉上堆滿了笑意,口中直喚,“哎喲,我的小祖宗,你終于回來了,來,讓外太祖母抱一抱!” 暗衛(wèi)心里多少有些知道沈千染母子和沈老夫人的關(guān)系淺薄,微微一閃,便冷冷避開了沈老夫人伸過來的手。 沈老夫人的手撈了個空,很想怒罵一句,可眼下寄人籬下,她強自收斂了一些脾性。只帶著不滿的神情,冷冷地瞧著黑衣的暗衛(wèi)。又伸出手朝著寧天賜笑道,“來,讓外太祖母抱抱!” 小家伙撅了撅小眉頭,小臉上滿是拒絕,“老太太,你還是抱你自個的孩子,賜兒不喜歡你抱!”他記得可分明,這個老婆婆老是欺負他的娘親和外祖母,他才不愿和她親熱。 鐘管家心里頭偷偷地嗝應(yīng)了一下,什么情況?他們的小世子居然只叫沈老夫人為“老太太”。難不成,這幾日他們勞心勞力侍候的人竟然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老太婆? 暗衛(wèi)不再理會,直接抱著寧天賜往寧王的寢居走去。 沈老夫人心里再不滿,如今也不敢指責(zé)半分,那一陣生活的突現(xiàn)的苦難已經(jīng)把她最后的一絲傲氣給磨沒了。 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愿去思考,兒子死了,她能依靠的也僅有沈千染這一家了。 她朝著暗衛(wèi)抱著寧天賜離去的背影勉強一笑,對鐘管家道,“孩子還小,不記事,也就幾天沒遇到,這會就忘記了。” “這,沈老夫人……”他可記得他們的小世子可不是普通的三歲娃兒,在他眼里可是個神童。他心里嘀咕著,這沈老夫人一定有問題,可他一時找不出什么辦法來問個究竟。 沈老夫人故意勿略鐘管家一臉的疑惑神色。很自然地走到外堂中坐了下來,傾手倒了杯熱茶,慢吞吞地啜了幾口,道,“老身瞧著,賜兒回來了,我那孫女也快回來了,不如鐘管家親自去吩咐弄一桌酒席,一會回來后,給她們洗洗塵,老身就在這候著?!彼l掉眾人,心想,一會沈千染就算對她有不滿的指責(zé),人少些,她也少些尷尬。 鐘管家退下后,沈老夫人靠在太師椅上,腦中全是想著一會如何跟沈千染化解誤會。待聽到侍衛(wèi)一聲通傳,“王妃回府!”她馬上擱下手中已經(jīng)涼的茶水,匆匆地出了大堂去迎接。 “染兒!”沈老夫人一上前就拉住了沈千染,尚未說話,這兩邊的淚已經(jīng)簌簌而下,她不顧沈千染明顯的排斥,緊挨著她啞聲求道,“染兒,看在你死去爹的份上,不要再生祖母的氣。如今祖母也沒別的所求,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守在一起!” 水玉一身是血,冷眼看了沈老夫人的臉,低聲道,“二小姐,我去備水給你沐?。 鄙蚶戏蛉寺曇綦m低,可水玉是練武之人,耳朵好使,她想不到沈老夫人到現(xiàn)在還混在寧王府中,真是越老越不要臉面,也不想想,當(dāng)初在皇宮夜宴時,她是怎么和外人聯(lián)合起來逼迫自已的親孫女。 這時候,倒念起一家人的情面來了! 沈老夫人這才注意到沈千染臉上手臂上全是血跡,心下一驚,忙松開手,退了一步,驀然又覺得此舉太過唐突,忙疾聲道,“染兒,出了什么事,怎么一身是血!” 沈千染最擅長的莫過于從一個人的微小動作中,看出人的本性。 這是她重生前所不具備的,因此被申茹母女玩于股掌之間。重生后,她懂得察言觀色,尤其是在東越經(jīng)商三年,對人的一言一行看得入骨三分。 她冷漠地掃了眼前這個惺惺作態(tài)的老人一眼,她根本無心與沈老夫人廢話一句,她這時候,只想把兒子抱進懷中,好好地親一親,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嚇壞了。 可外堂中沒有一個人影,她一時也不知道沈老夫人是如何混進寧王府,但如果讓她以后和這個老人一起生活,她是絕不愿意。 她轉(zhuǎn)身對身后的暗衛(wèi)吩咐,“你去吩咐鐘管家,讓他出面去找一個清靜的寺廟,捐一筆銀子給寺里,讓她在那里養(yǎng)老。要是她不愿意,那就天大地大由著她去!至于這寧王府,以后任何人想借著我的名進來,都要我的同意!”如果一切順利,她想,她的父親和娘親很快會回到京城,屆時,她會讓父母在寧王府住下。 如果沈老夫人在這里,只怕第一個受到責(zé)難的就是她的母親寧常安。 不過,此時再將沈老夫人囚于沈家的北園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沈越山回來,肯定會問及她的母親,如果說將她母親寄在寺院中養(yǎng)老,也算是了了父親的一個心事。 這些話她知道沈老夫人也聽明白了,她根本不待沈老夫人說第二句話,直接朝府內(nèi)走去。 “染兒,你先等等,讓祖母和你說上兩句……”沈老夫人怎么肯愿意住在寺里,那里的生活象個苦行僧,怎么能比得上寧王府的生活。 “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就送你去北蒙二叔那?!鄙蚯掘嚾晦D(zhuǎn)身,眸光象一股淺灘,容不下任何一絲的多余,“我和你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牽絆,沈老夫人,請你開口請求時,回頭想一想你曾經(jīng)對我做過了什么!” 前世今生,沈老夫人和珍妃之間,她更難原諒的是眼前的無情老人。 沈老夫人不甘心,她想攔著上前再求幾聲,哪怕是跪著哭求幾聲,她也想留在這寧王府里。 但暗衛(wèi)攔住了她。 153神秘國度 更新時間:2013217 13:41:49 本章字數(shù):6968 沈千染全身都是血跡,不敢直接回寢房,她擔(dān)心小家伙看了擔(dān)心,便繞道到蘭亭的書房,水玉是個人精,早已讓人在書房的內(nèi)寢房備好了兩大桶的熱水。殘顎疈曉 “我來幫你洗,你肩口上有傷!”沈千染上前不待水玉阻擋,就伸手去解水玉衣裳,眸光溫柔地看著水玉,“女孩子家家還是小心好,別在身體上留了疤痕!” 水玉臉上微微一紅,細聲嗔道,“我又不嫁人,留就留唄!” “誰說不嫁人,等這一陣忙好了,我讓蘭亭給你挑個滿意的夫婿,能文能武,到時候,你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從寧王府坐著八抬大轎出嫁,我和蘭亭給你做證婚人……”沈千染用藥水小心地處理了水玉肩口的傷,幸好僅是擦傷,這種天氣也不必包扎,稍稍處理就可。 水玉眼圈竟是一紅,低下了首,“可我舍不得二小姐還有小賜兒,我還是不嫁!” 沈千染扶她進了浴桶,用絲布小心翼翼地擦著水玉單薄的身體,莞爾一笑道,“誰說你嫁了人就要與我和賜兒分開?你愿意,我還不愿呢。只是我們姐妹情再好,也不能代你圓滿一個女子的一生,你總歸要一個厚情的男子的疼惜你、當(dāng)你是手中的呵護的一塊寶,這樣的人生才不會有缺憾!” 水玉粉著臉倒是沒有反駁,彼時,沈千染一心地想復(fù)仇,對寧王的深情完全看不到。在她當(dāng)時的心中,只要有了賜兒,一生足矣。倒是她心中常為她的二小姐感到不足,心里希望二小姐能打開心扉接受寧王,這樣,二小姐的一生才能圓滿。 如今,二小姐對她的心思也是一樣,滿心滿意地希望她能夠幸福! 可她知道,這世間想找一個男人象寧王那樣對待二小姐的,太難,太難! 沈千染沐浴好,換了一身淺綠錦緞宮裙,推開窗子讓書房里的水氣散盡。 回到寢房時,小家伙也正好洗得香嫩嫩的,因為天熱不肯穿衣裳,正和水覓一路從花園的浴池博斗到內(nèi)寢房。小家伙全身光溜溜的,敏捷地在床榻底、桌底、案底竄著,水覓一時拿他沒辦法。 沈千染剛推開門,小家伙馬上從床榻下手腳并用地鉆了出來,象個小靈雀般飛快地向沈千染撲過去。 “哎喲,誰這么羞羞臉呀……”沈千染俯下身一撈就把小家伙抱個滿懷,手上觸及那軟嫩嫩的小屁股,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細細碎碎的笑聲便從唇間溢出,“小賜兒沒羞羞,光屁屁!” 小賜兒眨著大眼睛,小腦袋扎進沈千染的脖子間,拼命聞著娘親身上的清香,兩只胖胖的小指頭還捏了沈千染的耳垂玩著,小臉上漾開一個得意的笑,一本正經(jīng)地拖長了聲音,“小賜兒沒羞羞臉,王爺才羞羞臉……”他擔(dān)心娘親把他又扔在一旁不理,又巴巴地捧著沈千染的臉討好一句,“還是娘親身上最涼快了!” 沈千染臉一燙,紅得欲滴出血來,水眸本能地瞧向水玉和水覓,見二人挨著腦袋在邊上說著各自的情況,似乎沒聽到小家伙和話。 她心道,以后斷不能讓蘭亭再當(dāng)著小家伙的面胡作非為了。 “賜兒的娘親最漂亮了,賜兒最喜歡娘親了!”小家伙一會摸著沈千染的臉,一會玩著沈千染衣襟上精美的刺繡,一個勁地討好地夸著。 沈千染知道,這一陣她并沒有時間陪小家伙,小家伙開始沒有安全感了。 “是喲,是喲,娘親也最喜歡抱賜兒,一抱上就舍不得松手,怎么辦呢?”她親了一下兒子的小鼻尖,討好地蹭了一下小家伙粉嫩得快擠出脂胭的小臉,學(xué)著小賜兒的模樣雙眸眨呀眨地,假裝著一臉的失落模樣,“賜兒喜歡跟繡繡玩了,都不理娘親了!娘親這幾天想賜兒想得心都疼了!” 小家伙感受著娘親的寵溺,立馬一挺小肥腰,端直小身板,琉璃美眸眨呀眨地邀寵著,“沒有,沒有,都是文繡jiejie最煩人了,老是要賜兒當(dāng)她的小媳婦。賜兒怕她哭鼻子才給她當(dāng)小媳婦兒的,賜兒是最喜歡娘親的!”小嘴兒已經(jīng)上揚,小家伙心里樂滋滋地。原來娘親更想他呀,他都沒想娘親想到心疼呢! 沈千染摸了一下小賜兒的后背,又是一手的汗,便讓水玉拿了一塊毛巾給他擦了身體,也不勉強他一定要穿衣裳,就把他放在竹席上。 小家伙一臉心滿意足的坐著,一手放在嘴巴上啃著,一手不自覺地摳著自已的小肚臍玩。 水覓端了冷面和水果粥上來,沈千染先幫小家伙凈了手后,便喂著小家伙吃,小家伙一整天沒粘到娘親,這會已經(jīng)忘了曾信誓旦旦從此后要自已吃飯的話,乖得跟小綿羊一樣喂一口吃一口,時不時地還湊了小嘴上去親沈千染,親了沈千染一臉的醬油,看到沈千染并不推拒,仰著幸福的小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沈千染把小家伙的心哄得甜甜蜜蜜的,才坐到桌前喝些水果粥,這才吃了兩口,鐘管家就派人來報,說皇宮里的尚工局的葉尚宮大人求見,說是領(lǐng)了寧王差,要給她量身段,準(zhǔn)備給她做喜服。 沈千染吩咐她們在外殿里候著,吃完又漱了口方出去。 宮里的葉尚宮在為了寧王妃的吉袍已經(jīng)親自上門三次,次次鐘管家都說王妃不在府里,因為寧王的婚期馬上近了,雖說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她可以做出九套的吉服,但就是怕萬一哪里做得不足或是讓寧王妃不滿意,要修改的話,時間怕就會趕了些。 所以,這時候一聽到寧王妃回寧王府,馬上就帶了工具親自上門來丈量尺寸。 葉尚宮帶了四個尚服局的司衣過來,葉尚宮在一旁做記錄,那四個司衣圍著沈千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服侍著,其中一個司衣太緊張,在丈量沈千染的胸圍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沈千染鎖骨的肌膚,瞬時嚇得連尺子都落了地,還適巧砸在沈千染的足背上,沈千染正想寬慰她一句,那司衣已是四肢伏地。 “奴婢該死,王妃請恕罪!”那司衣拼命地磕著首,那雙眸掩不住慌亂、無助、驚恐、焦急,手腳異常麻利地掌了自已兩個耳光,聲音又脆又響,可以聽得出下手時一點情面也沒有留。 沈千染嘴角微微沉了沉,眸里溢出一絲無耐,淡淡道,“量好了就退下吧!”這時候,哪怕她扶起那司衣,落到她的眼中,都害怕自已暗中給她下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