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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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此時方笑著走前兩步,聲線柔合甚至不含一絲怒氣,“那依楊大人的意思,你口口聲聲所說的‘此人’,就是本王了?” 楊士朝有持無恐,冷笑一聲,“正是!皇上和瑞王若有不測,寧王殿下只需憑著監(jiān)國之身份,就可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tǒng)?!?/br> 蘭亭暢然大笑,一步一步下了臺階,走到楊士朝的身前,蘭亭的身形高了楊士朝足足有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睥睨下,讓楊士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他神色依然沒有絲毫放松,謹聲“微臣身受皇恩,對謀朝篡位,弒父弒弟之徒,絕不會妥協(xié)?!?/br> 高世忠突然站出,大聲問,“楊士朝,你一身凌然正氣的言辭確實打動不少人,可老夫想問一句,證據(jù)呢,你口口聲聲懷疑寧王殿下弒君弒父弒弟的證據(jù)呢?” “微臣有證據(jù)!”永安候緩緩步出,他相信楊士朝的一番話已經(jīng)打進了眾臣的心,此時,他得趁著大殿疑聲一片時,趁機把浪掀得更高。 他從懷中取出一道明黃的卷帛,朝著金鑾殿上的正中恭恭敬敬一拜后,高高舉起,“本候手上所持的是丹書鐵卷!” “丹書鐵卷?”大殿之上哄然一陣sao亂,其中蘭御誠提前跪下,朝著丹書鐵卷便下跪,眾臣見狀,忙跟著下跪,以君臣之禮朝丹書鐵卷四肢伏地。 蘭御誠下跪時,心里幾乎是熱淚盈眶,他想,永安候原來有丹書鐵卷,憑著這丹書鐵卷在朝臣心中的份量,已足可定寧王之謀逆大罪。 趙家這一役勝負已定,那當(dāng)年他所參與,并親自執(zhí)筆的寫下的密信就不必再掀出來。 永安候臉上露出微不可見的笑意,緩緩道,“這道丹書鐵卷是皇上臨走前暗中賜給本候,皇上當(dāng)時只留一句口喻:朕若遇刺,寧王當(dāng)誅!” ------題外話------ 舊案~這才是蘭亭想拉趙家下馬滴~ 一百六十一章 更新時間:2013225 18:45:01 本章字數(shù):8136 趙傳銘一示出丹書鐵卷,金殿之上先是一陣轟亂,而后他接著一句:朕若遇刺,寧王當(dāng)誅! 永安候的聲音回響于大殿之上,鏗鏘有力刮過眾人的耳膜,金殿之上瞬時變得鴉雀無聲! 高世忠與文志斌目光相交,高世忠啟聲道,“請問安候,皇上何時賜丹書鐵卷?” 趙傳銘嘴角一抹輕笑,淡淡道,“皇上當(dāng)夜是臨晨不到卯時離開京城,離去時,曾微服入本候之府,親賜丹書鐵卷,并留下口諭。殘顎疈曉” 高世忠不好再盤問了,因為沒人知道皇上離京的具體時間,所以,他也無法質(zhì)疑。 文成耀呵呵一笑,突然站出來,他聲音洪厚響徹大殿內(nèi)外,“安候,末將是粗人,但你這通話,讓末將沒明白過來?!?/br> 趙傳銘眼角拉出一抹陰冷,無聲一笑,淡淡地問,“文將軍有話直話,不必拐彎抹角!” 文成耀神色一正,“皇上既然離開京城時,有去見安候,那說明,皇上當(dāng)時是自由之身!既然皇上在自由之身的情況下,賜給安候一道丹書鐵卷,并留下口諭,那說明,皇上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疑寧王欲行圖謀不軌。既是此,以皇上的英明,又如何會讓寧王監(jiān)國,又讓瑞王親下江南振災(zāi),這不是兩相矛盾的么?” 楊士朝目光一深,馬上出列,“文將軍這話說對了,皇上是決不可能下兩道截然不同的旨意,所以,微臣方才就說了,有人趁著皇上離京后假傳圣旨,欲圖謀朝篡位!”楊士朝一席話很明顯,直接了當(dāng)?shù)馗嬖V眾臣,永安候所持的旨意為帝王真實的意思,而寧王監(jiān)國是假傳圣旨。 蘭亭微微笑開,這蠢驢,給文成耀稍一繞,腦子就鈍了。 可惜蠢的不僅是楊士朝一人,當(dāng)庭中不少人見狀已出列,齊齊從懷中拿出早已備好的彈劾奏章,指責(zé)蘭亭謀朝篡位。 高世忠長相雖粗,但心思細密,馬上發(fā)現(xiàn)這話中的蹊蹺,蹙眉朝高臺之上看去,“寧王殿下,先恕老臣無禮?!备呤乐页m亭雙手的揖,在蘭亭搖首示意請便后,便道,“假設(shè)寧王預(yù)圖不軌。而皇上當(dāng)時又不得不離京,依老臣拙見,以皇上的謀略,當(dāng)時會做怎樣的策斷?”高世忠胸有成竹地一笑,他越說思路越清,“皇上定會御書房詔見文相、老夫、內(nèi)閣學(xué)士大臣等人,因為召見眾臣相比皇上微服前去見安候府,更快、更直接、更令人信服!” 此推斷合情合理,完合符合蘭御謖的作風(fēng)。 高世忠不愧是刑部尚書,他上前一步,看著永安候,眸光咄咄逼人,“自皇上登基以來,一直認為這第三冊丹書鐵卷落在了前朝謀逆廢太子的手上。所以,皇上曾三次吩咐老臣暗中尋找其下落。鐘候,恕老臣無禮,皇上手上是不可能有丹書鐵卷!” 趙傳銘根本沒料到高世忠會當(dāng)?shù)顧M指他撒謊,并指出曾奉蘭御謖的密旨尋找丹書鐵卷的下落之下。 可高世忠在朝里威信極高,他以性格耿直聞名天下,他說蘭御謖托他尋找丹鐵鐵卷的下落,這朝里朝外肯定所有人都信。 他從容一笑,這時候只能狡辯到底,“高大人,老夫相信你所說的話,但老夫請問,皇上托你尋找丹書鐵卷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高世忠倒是誠實,直言道,“大約是七八年前,當(dāng)時老夫一接任刑檢司,皇上就把此事重托給老夫,可惜老夫無能,一直負皇上所托?!?/br> 趙傳銘眼角冷了下來,對著高世忠負袖嘲諷,“這七年過去,高大人難道就能保證皇上沒找到這第三冊的丹書鐵卷?” 高世忠一笑,對永安候無禮視而不見,語聲卻帶了輕蔑之意,“這個老夫不敢保證!” 趙傳榮忍不住,又是上前一步,瞪著高世忠兩眼暴紅,怒斥,“難道皇上找到了丹書鐵卷,還要向高大人報備?” “自然是不必!”高世忠神色一肅,斬釘截鐵道,“但老夫可以斷定,皇上不會再將這丹書鐵卷再輕易賜出,如果皇上有旨意給趙大人,只要圣旨就足夠了,何必拿先帝的丹書鐵卷?” 此推斷亦合情合理!有皇上的圣旨,寧王若有謀逆的跡象,趙家完全可以憑圣旨先行控下寧王。 趙傳銘一時語塞,目中冷色卻已漸漸消褪,隨之浮現(xiàn)的是一層陰狠,他料不到高世忠這般難纏。 殿中的氣氛一時緊張了起來,自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便是與趙家說好一起彈劾的大臣,此時氣焰也短三分,有幾個原本就猶豫不絕的地方大員便暗自收起懷中的彈劾奏章,不動聲色地觀望起來。 內(nèi)閣大學(xué)士站了出來,朝著永安候微一躬身,聲音略微老沉嘶啞,“安候,可否容老臣瞧一瞧這道丹書鐵卷,老臣不才,曾于先帝爺年間做過十年的內(nèi)閣侍讀,有幸見過其它兩卷丹書鐵卷?!?/br> 既然懷疑到了丹書鐵卷真?zhèn)危w傳銘便知道,殿中已有一大半的人信服了高世忠的話。 文志斌看了一眼步履都顯得蹣跚的大學(xué)士,瞧他瞇著眼拿著放大鏡的模樣,暗自搖首,緩緩出聲勸,“大學(xué)士,安候所示的丹書鐵卷若是能憑人的眼力瞧出真?zhèn)危筒粫?dāng)?shù)钍境?,要知道,?dāng)年先帝爺頒下三冊丹書鐵卷時,為防有心機叵測之人偽造,曾下旨,若有人持假丹書鐵卷,將以謀逆罪論處!”要是憑十年前看過幾眼,就能辯出真假,趙家怎么可有拿出這種假貨來賭? 內(nèi)閣大學(xué)士老臉一紅,只好訕訕地退了下去。 蘭宵早已對這一番爭論感到不耐煩,他對這一切不關(guān)心,在他心里,蘭亭也好,蘭錦也罷,誰繼承大統(tǒng)都跟他沒什么關(guān),反正橫豎輪不到他,他站出一步,當(dāng)場便爆了粗口,“既然,真假難定,還論個屁!要我說,父皇是不是論定寧王謀逆,是不是給永安候留了丹書鐵卷,等找到父皇一切不就結(jié)了么?” “蘭宵,如果本王告訴你,淮安湖的爆炸,父皇的失蹤皆是趙家一人策劃,你認為,父皇還能平安回來么?”蘭亭一步步沿階而下,鳳眸掃過眾人之臉,如寒光利刃,他聲音比蘭宵的怒斥之聲輕了很多,卻有著氣吞山河赫赫之勢。 大殿之上的百官一半被蘭亭的話所驚,一半被蘭亭睥睨天下的氣勢震懾,一時之間連趙家暗自聯(lián)合來來彈劾寧王的眾臣也噤了聲。 趙傳銘臉色一變,正待反駁,趙傳榮一步從后面步出,眸光震怒,大聲道,“寧王殿下,你這時反咬一口。趙家百年護主,犧牲了多少龍衛(wèi)……” 蘭亭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迅速截口,“趙傳榮,本王聽你話中之意,龍衛(wèi)是你趙家的?” 趙傳榮原話是說趙家百年護主,犧牲的多少龍衛(wèi)中是趙家的第三代優(yōu)秀男兒,可話只說一半,并未達其意,便被蘭亭截住,話的味道全變。他心中一凜,可接著解釋又成了畫蛇添足之意,一時愣在當(dāng)場。 “四弟,金殿之上輪不到你胡言亂語,退下!”趙傳銘瞪了趙傳榮一眼,出列向?qū)幫趵淅湟恍?,微微沉聲道,“寧王殿下,你說淮安湖的爆炸是趙家所為,請問寧王有證據(jù)?”趙傳銘自然知道引爆炸藥的趙家死衛(wèi)也被當(dāng)場炸死,這已是死無對證。 “安候,看來你們趙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殿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武狀元出生的衛(wèi)大將軍一身戎裝持劍進入金鑾殿之上,進皇宮大殿不必御劍的當(dāng)朝大將軍不多,衛(wèi)揚就是一個。 高溯與蘭亭眸光一相交,蘭亭淡淡一笑,并不理會永安候的質(zhì)問,戲唱到這,已經(jīng)不是由永安候主導(dǎo),他閑庭信步般步回高臺之上,坐在了太師椅之上,舒服地往后一靠。 衛(wèi)揚進入大殿之中,朝著永安候嘴角一挑,抿起一抹譏諷,“趙家謀反的證據(jù),本將軍有!” 永安候回以一聲冷笑,語聲淡淡,“看來,今日寧王早有所備,真是欲加之罪何況無辭!”永安候仍是一幅有持無恐的模樣,可他那濃眉的豎肌細微地顫抖告訴衛(wèi)揚,他的緊張已至極限。 眾人微微感到驚訝,衛(wèi)揚是什么人,是趙老夫人嫡親的侄孫兒,趙老夫人是將門虎女,其父衛(wèi)先河是先帝爺年間的一員大將,可惜其唯一的嫡子嫡孫衛(wèi)英年早逝,只留下衛(wèi)英年的遺腹子衛(wèi)揚。 衛(wèi)英年死后,衛(wèi)先河不想讓唯一的曾孫再赴沙場,便自小把衛(wèi)揚送到宮中與皇子一起讀書。 衛(wèi)揚自小隨皇子讀書,與蘭亭自小就不對盤,遇到一起,沒說幾句就打上。蘭御謖通??丛谒切l(wèi)家唯一后人份上,也不重罰,但衛(wèi)揚從此也落得個混世魔王的名頭,除了蘭錦外,蘭陵和蘭宵都挨過衛(wèi)揚的拳頭。 后來,鐘家和柳家忍不可忍,一起上奏,硬生生把衛(wèi)揚驅(qū)逐出皇宮。趙老夫人便開恩,說要把衛(wèi)揚送到南疆去歷練,誰知衛(wèi)揚死都不去,倒是最后衛(wèi)老將軍的一名部下,將衛(wèi)揚收治軍中。 其實這一切只是明面上的,那時候,蘭亭和衛(wèi)揚早就打成一氣,衛(wèi)揚離開皇宮后,就去了鐘家的暗衛(wèi)營。 衛(wèi)揚真正的名聲大燥,是在五年前的科舉的武試中打敗趙承恩,一舉奪魁。 趙老夫人是衛(wèi)先河的嫡女,自小在軍中大長,在衛(wèi)先河死后,她以衛(wèi)先河不希望衛(wèi)揚研習(xí)兵法為由,將其父嘔心瀝血所編錄了他一生作戰(zhàn)的布兵陣圖帶走。沒有按衛(wèi)老將軍的遺愿把東西交給衛(wèi)揚,原本屬于衛(wèi)家的東西,最后卻成就了趙家。 這一切,衛(wèi)揚肯定要替衛(wèi)家拿回來。 五年內(nèi),衛(wèi)揚晉升比趙承恩更快,已經(jīng)位列二品將軍,成為軍中最年輕的大將。 趙家這些年沒少希望拉攏衛(wèi)揚,可衛(wèi)揚從不愿與趙家走得太近,但趙家的龍衛(wèi)卻從不曾有消息,說衛(wèi)揚與寧王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衛(wèi)揚此時突然站出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令趙家三兄弟感到意外。 不待趙傳銘反應(yīng),衛(wèi)揚已經(jīng)揚手示意殿外的侍衛(wèi),“把人給本將軍帶進來?!?/br> 進來的是七個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個頭都不是很高,長相個個倒是很清秀,一走進,趙家的老六趙傳勝一見,瞪大雙眼,呼吸驟急,再也按耐不住,幾乎蹭地一下跨出了一大步,幸虧趙傳銘眼疾手快暗中拉了他一下。 幾個年輕人跪下行禮,其中一個較年長的道,“前朝臣相張晉河之子張學(xué)持給寧王殿下請安!” “張學(xué)持?”高世忠剛給張家策反,在案卷上張學(xué)持是男丁,在張家冤案發(fā)生時,張學(xué)持已年滿十二,被論了斬,可現(xiàn)在,他卻活生生地站在了金殿之上。 “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文丞相邁前一步,俯身看向張學(xué)持,果然,這孩子的樣貌與張晉河有幾分相似。 文志斌從幾個年青人的臉一一巡了過去,從幾個人的眉眼中,隱隱約約能看出,這幾個人似乎都是兄弟。他知道此時非同尋常,當(dāng)年張家雖是冤案,但該死的人卻活的好好的。 張學(xué)持朝著蘭亭又一嗑首,自動交代,“在淮安湖炸沉皇上畫舫的正是罪民的弟弟張學(xué)龍。我們兄弟二人當(dāng)年被永安候從死囚室時帶走,讓我們做了趙家的死衛(wèi)。后來弟弟被安排在了皇上的身邊,成了龍衛(wèi)?!?/br> 趙傳銘再也沉不住氣,猛地怒指張學(xué)持,所有氣血涌至咽喉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他想不到張學(xué)持會背叛趙家,氣得全身亂顫,最后方從喉嚨里逼出一句話,“休得胡扯,是誰教唆你污蔑我趙家?” 當(dāng)年張學(xué)持他們幾個兄弟確實因為趙家活了下來,那些未成年被流放的弟弟也被趙家從千里流放之地帶回西凌,成為了趙家的死衛(wèi)。只是趙家沒有想到,十向年后,蘭錦會為張家平反。 趙家擔(dān)心張家一旦平反,那他們兄弟七人就不會象如以往那般誓死孝忠,他們也曾想處死這七個兄弟,可要訓(xùn)練出七個死衛(wèi)太難!尤其是張學(xué)龍還晉升到帝王信任的貼身龍衛(wèi)之一。 最后,趙家心生一計,以趙家其它六個死衛(wèi)的性命相肋張學(xué)龍,逼他犯下弒君的謀逆,這一來,那就拉了張家再一次淌進了混水之中。 張學(xué)持收弟弟死亡的消息后,恰好被衛(wèi)揚找到,衛(wèi)揚告訴他們,想徹底擺脫趙家,只有配合寧王扳倒趙家,戴罪立功,否則,不要說他們自已難保,就是他們的幾個好不容易從永恩寺出來的meimei,將來也有可能成為趙家威脅他們的武器。 張學(xué)持想起弟弟如今尸骨不存,要還背上弒君之名。想起在受訓(xùn)時的那些年,那般的苦他的弟弟都咬著牙熬了下來,若非是走投無路,張學(xué)龍又如何會抱著同歸于盡之心? 定是張學(xué)龍既不想自已的兄長們因他而死,又不想張家好不容易平反后,再一次背負起謀逆之罪,索性讓自已炸個粉身碎骨。 仇恨如心中一根冰冷的刺破胸而出,烈烈仇恨蔓延至眼睛,他狠狠地盯著永安候。 路走到了這,除了今日配合寧王扳倒趙家,張家徹底平反外,他們無路可走! 這一次,他們帶來了趙家所訓(xùn)練的龍衛(wèi)中的死衛(wèi)名單,當(dāng)一個個人名被張學(xué)持念出來時,竟然還有前朝廢太子謀逆時,被蘭御謖問斬的一些罪臣的后人。 張學(xué)持清楚地告訴金殿上的人,這些年,他們名為龍衛(wèi),實則是趙家的死衛(wèi)。他們?yōu)榛噬纤鸭揭恍┑靡?,都是先?jīng)過趙家,而后才送到皇帝的手中。 在龍衛(wèi)當(dāng)中,死衛(wèi)的比例雖只有百分之七,但卻是最精銳的。 張學(xué)持的一番話聽得一殿的大臣感到一陣心寒,心想,今日若非是寧王,讓趙家一旦得懲,那這天下豈不要是改姓趙? 趙傳銘一言不發(fā),到了此時,他反而冷靜下來。在證據(jù)面前,想要辯駁也是無濟于事,他冷冷一笑,眸中溢出暗冷,抖了一下手中的丹書鐵卷道,驀然,仰天長笑,一字一句道,“寧王,可惜你算遲了一步,有丹書鐵卷在,你休想動趙家一根寒毛?!?/br> 蘭亭悠然起身,一身紫袍流瀉而下,三分閑然七分貴氣,“不錯,丹書鐵卷不僅能號令禁衛(wèi)軍,還可以免死。如果你趙傳銘有丹書鐵卷,本王確實無法論你趙家之罪,可惜,你沒有!” 蘭宵看了大半個時辰的勢鬧,此時禁不住吃吃一笑,興災(zāi)樂禍道,“難道,安候手上的丹書鐵卷是假的,我猜也是,父皇那老謀深算的人,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一個外戚?”蘭御謖賜婚給蘭錦和趙十七,如果蘭御謖意屬蘭錦登基,那他就決不可能縱容趙家,外戚專權(quán)這向來是蘭御謖的心頭大忌。 蘭亭不理會蘭宵,雙目微沉,眸光落向永安候手中的丹書鐵卷,寒芒乍現(xiàn),“百年前,繡制這三卷的丹書鐵卷是當(dāng)年揚州的葉家,如今的葉家嫡系傳人正是宮里持掌尚工局的葉尚宮。本王把三冊的丹書鐵卷放在一處,讓葉尚宮來辯認一下,這卷的繡工是不是她們?nèi)~家家傳。” 蘭亭的話如堤醐灌頂,百年前,葉家的雙面繡聞名天下,雖然這巧密的針法帶給葉家?guī)资甑牟⒑螅罱K這種針法流傳到民間,但是,民間流傳的雙面針刺繡法全是模仿,畢竟無法與葉家正宗傳人相比。 而丹書鐵卷是百年前的舊物,當(dāng)年的會雙面繡的,也只有葉家的祖師婆婆。 永安候觸到蘭亭帶著深意的眸光,那眼梢處微微抖動的笑紋,讓他生出一種心驚rou跳之感。他突然就想到趙老夫人曾跟他提過,趙十七在永恩寺附近曾被小盜賊搶劫過,好在那小盜賊不識字,沒有拿走趙十七身上最重要的丹書鐵卷。 此時他已意識到他手上拿到的丹書鐵卷很可能是假的。他深悔,自已竟然如此胡涂,在寧王已控下永恩寺周邊的情況下,怎么還可能有小盜賊存在?分明這一切就是寧王欲擒故縱之策,讓趙家以為有了丹書鐵卷就有持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