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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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蘭御沐對鐘司蕪還是舊情難忘,所以,他讓人絆住蘭御謖,暗中派人把鐘司蕪騙到了偏僻的一個宮殿中。 鐘司蕪也知道孤男寡女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故意頻步勸酒,把太子灌醉,以利誘讓殿中侍候的一個宮女代她與太子行一夜的歡好。 所以,鐘司蕪若說蘭亭是蘭御沐的骨血,蘭御沐也不會懷疑。 兩人合計后,便把這事告訴了趙老夫人,趙老夫人和永安候商議后,覺得此事關(guān)系甚大,不能光憑鐘司蕪一面之辭就信了,若是鐘司蕪純屬編造,那趙家豈不是平白無故得罪了太子? 如果屬實,那太子將來繼位,蘭亭歸宗,那趙家就白白撿了太子的一個人情。 于是,方有了請出蘭御誠做中間人搭橋這一事。 蘭御沐收到鐘司蕪的信后,當(dāng)年也是半信半疑,畢竟他酒醒后,鐘司蕪早已離開了皇宮,可時間上有些巧,所以,為了慎重,他派出去追殺蘭亭的殺手就不再行動,并支會趙家暫時保她母子平安。 趙傳銘可以輸給任何人,卻沒想到給他致命一擊的是自已的枕邊人,他嘶聲痛罵,“賤人,當(dāng)初你明明跟我說那鐘司蕪生的是蘭御沐的私生子,現(xiàn)在你卻為了自已的活路出賣了趙家,出賣了自已的丈夫,你這賤人,我休了你……” “算了吧……算了吧…。不能再錯了,會有報應(yīng)的,我不想十七兒被活祭呀,你們給她一條生路吧……”姚念失聲痛哭,猛地?fù)涞秸煞虻哪_邊,卻被趙傳銘一腳踢在心窩處,滾出一丈之外。 趙傳銘一時解不了氣,欲上前再施暴時,被衛(wèi)揚(yáng)一拉,踉蹌地退后幾步,摔了個四腳朝天。 趙傳榮和趙傳勝見兄長吃虧,馬上欲上前幫忙,被衛(wèi)揚(yáng)陰鷙的雙眼逼退,他聲音冷得快凝出冰,“不要命的盡管上!” 兩兄弟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這個侄子自小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子也照打不誤。在大殿之上將二人直接打殘還真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報應(yīng)……報應(yīng)……”姚念卿匍伏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自從她親見趙承略被活活割下的一張臉后,她夜夜惡夢,再也沒有一天睡過,她疲累交加,感到自已如一根被掏空的木樁,只要稍有一絲的外力,她就會應(yīng)聲而斷。對于丈夫的詛咒的謾罵踢打,她已感受不到悲傷和疼痛。 她只知道,她應(yīng)該做的事,應(yīng)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她的女兒可以得救了。 她神思近于恍惚,口中念念,嘴巴一閉一合,卻都是無聲無息地,眾人不知道姚念卿在說什么。 只是覺得這婦人實屬可憐。 蘭亭遞了一個眼色,馬上有宮人出來,幾個人合力把姚念卿拖了下去。 在蘭亭身后呆站了大半天的趙公公,此時終于站了出來,緩緩地走下階,朝著高臺上一拜,尖聲道,“奴才有幸侍候皇上多年,得皇上信任,方才趙夫人所言,奴才可以證明,趙夫人句句屬實!” 趙傳銘剛才狼狽地當(dāng)眾摔了一跤,正窩得一口心血吐不出來,此時聞言,再也顧不了什么為人臣的體面,指著趙公公猛地爆喝一聲,眼里幾乎噴出火舌來,歷喝,“金鑾殿上焉有你閹人說話的余地,還不給本候滾下去!” 趙公公雖是一個奴才,可他卻深得蘭御謖的信任,在這大殿之上,可以說沒有一人敢對他這樣無禮,聞言,不禁盛怒,當(dāng)既朝著蘭亭一跪,“寧王殿下,當(dāng)年是珍妃娘娘親口向皇上說起此事,皇上后來親自徹查,已確認(rèn)殿下您是皇上的親骨rou?!?/br> 這事情,在后來蘭御謖回宮,扳倒了太子一黨,鐘司蕪讓其父兄暗中尋找那兩封信及信物的下落,她擔(dān)心當(dāng)初留下的信很可能成為禍患,可惜這兩樣?xùn)|西如石沉大海。 當(dāng)時,老信義候建議鐘司蕪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蘭御謖。是不是他的孩子,除了滴血認(rèn)親外,還可以查閱當(dāng)年王府中王妃的月事記錄及和王爺在她寢房留宿的記錄,就可以知道蘭亭到底是不是蘭御謖的親子。 鐘司蕪再三思考后,最后決定把真相托出,但為了承趙家在關(guān)健時候的情份,他并沒有說出當(dāng)年是趙家收留她母子的真正目的。只說是她為了避開太子的謀殺蘭亭,而不得已找了這個借口。 后來蘭御謖為了小心謹(jǐn)慎重,徹查當(dāng)年廢后生辰時,鐘司蕪是否有避過廢太子的設(shè)計,并找到了當(dāng)年那個替身宮女,及執(zhí)路的太監(jiān),一切應(yīng)證,鐘司蕪那晚確實在灌醉蘭御沐后,就悄悄離了宮。 這事情蘭御謖的親信趙公公皆是知情。 因為此事關(guān)系到趙家的利益,皇家血脈的正統(tǒng),宮庭秘聞,所以,當(dāng)年蘭御謖只在暗中調(diào)察。 “原來是此,我就說呢,三哥怎么瞧都是父皇的親子,要是說誰最不象,倒是老七那妖孽最不象!”蘭宵嗤笑一聲,看到身邊一臉垂頭喪氣的蘭御誠,失笑,“誠王叔,您怕什么呢,這事壓根就和您無關(guān),說穿了,三哥當(dāng)年還是托您的福才有機(jī)會坐上這監(jiān)國的位置。沒有您,說不定……”蘭宵突然轉(zhuǎn)頭,笑著朝蘭亭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蘭宵雖然以玩笑的口氣調(diào)侃,但他的話卻不無道理,蘭亭是蘭御謖的幾個兒子中最象他的,根本無需質(zhì)疑蘭亭的出生。 蘭亭眸中薄薄劃過如刃鋒芒,不理會蘭宵,這個六弟,以前雖然玩得有些離譜,但話還不算多,倒是后來性情有些變化,有了些人性起來。最近還聽說納了個美妾,總算是往著男人正常的方向玩了。 蘭亭估摸著肯定蘭御謖在這個兒子生上費了些心思! 而蘭御謖對他,算是對四個兒子中最無情的一個,他當(dāng)時年幼,無法體會當(dāng)初蘭御謖是否懷疑過他的出生。 但他明白,多多少少這對父子間的感情有影響,雖然蘭御謖經(jīng)過幾年的徹查,最終也確定蘭亭的身份,但那幾年,他對蘭亭確實很少親近,加上他帶回來了蘭錦,蘭御謖把所有的愛都撲在了蘭錦的身上。 后來,蘭亭一天天的長大,舉止神情象極了蘭御謖,就算不必查驗,光從相貌也斷定蘭亭是他的親骨rou,可父子間的隔閡已生。不僅僅是他對蘭亭沒有父子間的親密感,就是蘭亭,他也很難對蘭御謖產(chǎn)生依賴的感覺。 至此,蘭亭嘴角一挑,下了定論,“趙氏一門罪已詔,趙傳銘你還不認(rèn)罪?”他早就知道趙家留有這一手,如今趙家不僅沒借這兩封信將他扳倒,反而讓眾人趙家根本不是維護(hù)皇權(quán)的代表,趙家只會借著龍衛(wèi)為趙家行事。 “皇上離京,瑞王失蹤,寧王監(jiān)國,欲加之罪……”趙傳銘話語中竟是微著明顯嘲諷,猶想讓寧王背上謀篡的嫌疑,衛(wèi)揚(yáng)一笑,文成耀知其意,朝蘭亭一禮,馬上截下趙傳銘余下的話,道,“趙家罪既已詔,寧王身為監(jiān)國,請當(dāng)即立斷。臣請殿下斷趙家一門斬立訣!” 這時,一聲冷哼聲音響起,“趙傳銘,你還敢狡辯,這兩封信明明是在廢太子手上,一定是趙家借著皇上抄廢太子府時,趙家私命龍衛(wèi)從廢太子府中拿走。用以將來要挾之用……” “此等禍國禍君的謀逆之臣,請寧王殿下斬立訣……” 趙家三兄弟一瞧,竟是欲行彈劾寧王的地方大員,此時他們馬上見風(fēng)轉(zhuǎn)舵。 大殿之內(nèi)哄亮之聲瞬時起伏。蘭亭淡淡注視著大殿之下齊齊下跪奏請斬立訣的文武大巨,多數(shù)為忠于他的武將,附和的也有少許清流文臣,亦有初時和趙家一起欲彈劾寧王,后來見勢不妙保持沉默的大臣。 高世忠和文志斌神色難看,這也太快了,趙家一門最少有百來余眾,要過個堂最少也要十天半個月,這樣的大案判個斬立訣似乎太倉促了些。 文志斌見這提議竟是自已兒子提出,緊皺眉頭,不動聲色地移足到兒子的身邊,沉聲道:“你個混帳,你滲個什么勁?” 然而,一時呼斬之聲響徹大殿,倒將他聲音完全覆蓋。 一百六十三章 更新時間:2013227 15:51:52 本章字?jǐn)?shù):7808 文成耀暗衛(wèi)出身,在其父文志斌成鬼鬼祟祟地朝他靠近時,已是察覺到老爹的意圖,在文志斌一張口的瞬間,立即大吼著呼應(yīng)眾人。殘顎疈曉自然“不知道”自家的老父不滿的訓(xùn)斥。 文志斌被自家兒子破銅鑼的聲音向乎震出耳聾來,瞧這陣狀似乎不會再消停,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已的位上。 趙家今日已做了最徹底的安排,如果最后憑著兩封信依然扳不到寧王的情況下,那只有血洗金鑾殿。 趙傳銘在眾聲指責(zé)下,銅眸隨之簇燃起抹狠色,猛地從懷中掏出信號彈,火光一閃,就預(yù)朝著大殿門外扔去。 衛(wèi)揚(yáng)應(yīng)變極快,一個掠身就到了趙傳銘身前,身子靜止衣衫依舊翻飛。冷冷說:“趙傳銘,你想給趙家的死衛(wèi)傳信號,讓他們血洗皇宮?” 此言一出,起伏呼斬之聲瞬間靜止,金殿上有三分之一的大臣都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那場宮變,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是宮變的前兆。武將們尚好,按兵不動,文臣就亂了,有幾個膽小的本能地朝著大殿的兩旁的小門撤去,卻發(fā)現(xiàn)大殿側(cè)門已經(jīng)由外鎖上。 趙傳銘并不言語,雖然他的身體已經(jīng)略顯發(fā)福,但他的腳步挪動極快,后退一步后,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眼睛炯炯有神,眸光陰鷙如鬼。 趙傳銘畢竟得了趙老夫人的真?zhèn)?,年輕時在苗疆歷經(jīng)百戰(zhàn),衛(wèi)揚(yáng)不敢太輕敵,右手一翻,利劍出鞘,眸底的陰霾nongnong涌起,全身上下籠罩著滾滾翻騰的殺氣,似烏云密布的天空,頃刻就要電閃雷鳴。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長嘯,趙傳勝和趙傳榮兄弟馬上撥出腰間的長劍,卷起銀光,鏗然一聲長劍如蛟龍升淵,破空而起,直指向衛(wèi)揚(yáng)。 四人的身影纏斗在一起。劍氣橫掃,刮過不少驚惶失措的文臣的衣袍,惹得大殿之上驚叫連連。 文成耀見狀,赤手空拳地加入廝殺。 幾乎在同一時間,十幾個黑衣蒙面人闖進(jìn)了大殿之中,大門“砰”地一聲重重地鎖上。 銀光閃閃中,只聽得一聲慘叫,一個大臣應(yīng)聲倒下,血濺三尺,周圍的大臣抱頭鼠竄。 金鑾殿更是亂成一窩粥,黑衣人如鬼魅般地穿梭在各自逃竄的文臣中,慘叫聲中,紫色的身影一個一個地倒下—— 趙氏三兄弟和衛(wèi)揚(yáng)及文成耀轉(zhuǎn)眼之間,四人已交手過十招。 蘭亭托腮一動不動坐在高臺之上,淺笑含盼看著臺下的殺戮,深沉的眸子好比浩瀚星辰,璀璨奪目。 這樣的悠閑蘭亭幾乎蜇傷了趙傳銘的眼,他幾次欲殺出線攻向高臺,卻被衛(wèi)揚(yáng)死死糾纏住,忍不住朝著趙傳勝爆喝一聲,“擒賊先擒王!” 趙傳勝與趙傳榮兩人眸光一相接,挽個劍花,同時向高臺之上的蘭亭刺去。 “憑你們也配和寧王殿下交手!”不知是誰低喝之聲,語氣略顯冰銳森然,尚未見到人影,“嘩”地一聲,兩劍相碰,閃耀出點點寒星,趙傳勝只覺得手一麻,利劍已是脫腕而出。 趙家三兄弟中,趙傳銘武功造詣最高,其次為趙傳勝??蛇@一瞬的交鋒,趙氏兄弟連人影也沒見到,就被擊飛了武器。這樣的武功連著一旁與衛(wèi)揚(yáng)交戰(zhàn)的趙傳銘也大吃一驚,就在這一分神間,被衛(wèi)揚(yáng)一劍劃過肩膀,血流如柱。 趙傳銘只當(dāng)搔癢一般,神情毫無可言,佞睇這高臺上的蘭亭,笑的越發(fā)不可抑止,“想不到你連皇上身邊的諸支山也收買了!”趙傳銘穩(wěn)住身形,瞧向諸支山,神色隨之浮現(xiàn)的是一層陰狠,“難怪本候一直查不到諸將軍的下落,原來諸將軍并沒有跟隨皇上離京!”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趙傳銘,你果然反了!”諸支山一手揭開了臉上的蒙巾,雙目抹過一抹刻毒陰厲,“皇上待你們趙家不薄,甚至把你的女兒賜婚給瑞王殿下,你趙家不感恩戴德,居然派人行刺皇上,趙傳銘,你該當(dāng)何罪!” 他是龍衛(wèi)出身,而后被蘭御謖提升為護(hù)國將軍的諸支山一直護(hù)在蘭御謖身邊。 趙傳銘哈哈仰天長笑,一身霸道狠毒至此全數(shù)堆上臉盤,咬牙切齒道,“諸支山,你不用演戲,你分明是被寧王收買,要反的分明是寧王!” “趙傳銘,本王這一次就讓你死個瞑目!”蘭亭緩緩站起身,一手宛如白玉般的修長手掌扶在雕著白玉龍的扶手上,沿階緩緩而下,在趙傳銘身上站定,從懷中拿出蘭御謖離京前留給他的密詔,對著趙傳銘的臉一點一點地攤開,聲音不咸不淡,“父皇臨走前,讓諸支山親手交給本王一道密詣,其中之一,誅滅苗疆,說的就是你們趙家!” 眾臣一聽是諸支山給寧王傳這樣的密旨。今日誰是真正的謀逆已經(jīng)無需再論證了。 蘭亭的眸光如千年冰魄打進(jìn)趙傳銘的眸中,凍得趙傳銘禁不住瞇起了眼,猶自頑辯,“我趙家世代堅守苗疆,用趙家鮮血給西凌換得平安昌盛,皇上怎么可能會下這樣的圣旨,定是你與諸支山竄通一氣陷害趙家!” 蘭亭雙掌一收,驀地合上圣旨,眸光從一具具的尸體上輾過,一殿的血色映在蘭亭的瞳眸內(nèi),好似閃逝過一抹妖異流光,他嘴角弧度高高挑起,“趙傳銘,諸事不論!你趙家三兄弟無圣旨敢持劍上金鑾殿,就是犯了謀逆之罪。實話告示訴你,今日金鑾殿呈堂證供,無論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本王就沒打算讓你走出這個金鑾大殿!” 兩人如此之近,趙傳銘被蘭亭居高臨下的鄙夷著,他整張臉像是要撕裂開來一般,席卷著同歸于盡的廝殺之氣,歷聲大笑,“本候走不了,寧王,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蘭亭鳳眸一瞇,似笑,卻并非暢喜的笑容,反而讓人感到隱晦難測,散著入骨冷詭,“趙傳銘,以為你趙家暗中在宮中埋下死衛(wèi)就能平安把你帶出這個皇宮,本王告訴你,不僅是你出不了這個大殿之門,與你趙家合謀的逆臣也一個走不出去!而你的趙家老巢,早在一個時辰前,就被本王給端了。本王耐著性子讓你三兄弟活著站在這金鑾殿上,聽你們狡辯,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你趙氏一族死有余辜!”語聲未落,蘭亭驀地掐住趙傳銘脖子,用力一扭,逼迫他低下頭去看地上一具具的橫尸,聲音殘忍陰酷,一字一句,“這些,就是與你趙家密謀造反的下場!” 趙傳銘脖子被蘭亭單手控住,瞬時,不僅全身發(fā)不出力,就是連右手上的劍都握不住,“叮當(dāng)”一聲落在青石玉地板之上。 衛(wèi)揚(yáng)一腳踹飛腳邊的尸體至趙傳銘的腳下,尸身臉朝上,脖子被砍斷一半,傷口處已經(jīng)沒有血流處,早已斷氣多時,赫然是楊士昭。 趙傳銘心一涼,眸底蕩開震驚,面如醬青,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一聲呼嘯后進(jìn)殿廝殺的并非是自已人,而是蘭亭的人,如今躺在金殿上的全是與他們商良好如何彈劾蘭亭的官員。 屠殺如此有針對性,只能說明,趙家的一舉一動早就在蘭亭的控制之下,這里的廝殺顯然是照著名單一個一個地砍。 趙傳銘張了張口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眼中彌上一層死絕的氣息,抬起眼眸,虛弱地低笑一聲,艱難地逼出一句,“成……王……敗……寇!” 趙傳勝與趙傳榮見大勢已去,精神驟現(xiàn)萎靡,扔了手中的劍。 諸支山上前一步,朝著蘭亭拱手,啟聲道,“恭喜寧王殿下,既然趙家人已控下,請殿下馬上下令,尋找皇上的下落!” 蘭亭朝著諸支山?jīng)鰶鲆恍Γ赋鲎鹜浒?!扔下一臉灰敗的趙傳銘,轉(zhuǎn)身慢步朝高臺上走去,眉間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意氣風(fēng)華。 “寧王殿下……”諸支山正欲開口求請寧王下令尋找蘭御謖的下落,身后卻傳來幾聲悶哼,后腦勺一熱,似乎有熱血噴在上面,轉(zhuǎn)首,只見衛(wèi)揚(yáng),手起劍落,在眨眼之間已砍下了趙家三兄弟的人頭。 諸支山萬沒料到衛(wèi)揚(yáng)會膽大至此,歷聲喝,“衛(wèi)揚(yáng),你想造反么?趙家就是謀逆,趙傳銘畢竟是堂堂的異姓候,未過三堂會審,你就敢下殺手!” 衛(wèi)揚(yáng)劍入鞘,根本不去理會諸支山的怒吼,朝著高臺上的蘭亭一跪,朗聲道,“皇上已下落不明,國不可一日無君,微臣誠請寧王殿下即日登基!” 此言一此,大殿之上齊刷刷地跪下大片的人,齊聲大喊,“誠請寧王殿下即日登基!” 諸支山蹙眉掃過血染的金鑾殿,暗嘆一聲,不再勸阻。 蘭亭甚至連客套推持的話也沒有,宛如踏云一般,優(yōu)雅從容大步走向高臺的中央,衣袍朝后一掀那紫色的袍子便如水似流瀉在金龍椅上鋪呈開來,鳳眸閃動著寒潤光華,君臨天下之勢在這一瞬全數(shù)寫盡。 瞬時,大殿內(nèi)外皆響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蘭亭眸眸中一片懾人光彩,一聲,“眾卿平身!” 高世忠、文志斌顯然也沒意料到今日的朝會稱是變成會審,接著成了屠殺場,最后變成新帝登基。 尤其是文志斌,此時腦子里一片空白,看到那些請求寧王登基大臣中,他的兒子聲音比誰都哄亮,他一時愣怔,不知道是當(dāng)?shù)钭柚箤幫酰€是應(yīng)該擁護(hù)。 仿然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原來,今日這一切不過是寧王殿下布下的局,借著趙家的這個跳板,蘭亭趁機(jī)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