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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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了?”蘭錦并不想廢話,他知道,能開啟這種陣法的人決不是普通人,他不想耗廢時間與他打啞謎。 “十六天!”鳳南天碧眸一瞇,看著月色淡淡輝灑在蘭錦似夢似晃的臉上,白晰如玉的肌膚,完美的下巴,優(yōu)美的鎖骨,最后,落到了他平坦的胸部—— 原本迷戀的目光忽然晃開一絲波動,心中暗嘆,若是一身的女裝,那該是如何的傾城絕艷。 僅一想,他忍不住咽喉上下滾動了一下。 蘭錦毫無所察鳳南天的失舉,他琉璃眸一瞇,腦子一閃而出一個人名,“你是——鳳南天?” “你比你的父皇有眼勁,其實,在這里第一個應(yīng)該反應(yīng)到的該是你的父皇!”鳳南天優(yōu)雅地站起身,正想撩一撩差點掉了下去的褲子時,脖子處一緊,呼吸被控。 太快了,快得連他也始料未及,西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有這樣的身手。 “說說看,你的目的?”蘭錦掌心一收,看著鳳南天的臉色慢慢變得漲紅,他冷冷而笑,“有半句虛假,本王就捏斷你的脖子!” “如果本公子說……”鳳南天神情毫無所懼,他被蘭錦壓在身下,就算是命被他捏在手心上,他還是興奮了起來。 如此近的距離,他更看清,眼前的男子美到了似人似妖,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竟蹦出一句,“你是不是有meimei?” 蘭錦被如此脫線的問話微微一愣,突然他腹下一陣的異樣,似乎有東西在抵在他的左腹中微微跳著,他直覺不妙,微撐起身時,看到鳳南天白色的褲子下頂起的小帳篷時,全身瞬時如被雷擊般,所有的力量、意識悉數(shù)被抽光,冷汗直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景物開始四處浮動,好象回到年幼時被那興奮的男客用粗壯的東西狠狠塞進他的嘴里一樣,他臉色翻滾出驚懼之色。 他慘叫一聲,象是被萬千的惡魔噬咬一般,他蹭地一下就朝后蹬開,而后臉一側(cè)便嘔吐了出來—— 一百六十七章 更新時間:201333 17:27:07 本章字?jǐn)?shù):6933 蘭錦拼了命地嘔吐著,腹中的殘食全部嘔盡,但翻滾的嘔意還是一波一波地襲來,到他的胃酸都吐心,還只能干嘔著,象要把胃腹全部絞碎后,悉數(shù)都吐凈一樣,他感到自己手腳禁不住地冰冷顫抖,如同瀕臨死亡的動物,連多呼吸一口的空氣都是痛苦。殘顎疈曉 在蘭亭松開他的那一瞬,鳳南天的呼吸瞬時變得暢通,深吸一口氣的同時,他亦被蘭錦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感到詫異,他調(diào)整一下呼吸,緩緩地坐直身體打量著如失水的魚一般的蘭錦,碧眸冗沉,靜思不語,眸光明滅不定。 許久后,蘭錦紊亂的呼吸漸漸平緩,他側(cè)首望向鳳南天,琉璃眸中已灌滿了血絲寫滿了厭憎,可神智已漸清醒。 “朕讓你如此……反應(yīng)劇烈?”他本想說“惡心”二字。 他實是想不通,不過是調(diào)戲了他幾聲,蘭錦用得著如此反應(yīng)?就算是三貞九烈的女子也不過是一頭撞死,何來嘔吐?他的皮相,也不至于讓人嫌惡到這個程度! 鳳南天嘴角略一抽,似乎想到了什么,哼了一聲,帶著惡意的戲謔,“你以為,朕要對你做什么?” 蘭錦被這種帶著褻玩的語調(diào)刺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兩條腿卻像踩在云上酸軟無力。一下載倒在地。他咬著牙雙手撐著地,盤著腿看著鳳南天,冷冷道,“鳳南天,你還未回答本王的問題!” 鳳南天卻捏緊鼻子,嫌惡地看著蘭錦嘔出來的一堆穢物,而后,瞧了瞧自已腹下漸漸疲軟下來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妖魅惑人的笑容,盯著蘭錦,緩緩開口,“你被男人干過?”蘭錦的反應(yīng)給他的直覺就是如此,他向來口無禁忌,何況,以他的身份確定不必要忌口。 “鳳南天,你找死!”蘭錦雙眼暴睜欲裂,鳳南天的輕飄飄的一句話打得他全身血液逆流,十成的功力灌滿雙掌,朝著鳳南天排山倒海似襲去。 鳳南天被這股強勁的內(nèi)力拂得熱血沸騰,心下不敢再輕敵,迅速起起移形換步避開蘭錦的一擊。 白衣侍仆神色尋常地拎了一下地上的趙十七帶著她避到了墻角,免得她們被二人的掌風(fēng)所波及。 她們侍候鳳南天多年,自然了解主子的心性,鳳南天此時就象是一只捕獸的獵人,他講究的是親自動手狩獵的樂趣,這種難得的興趣,她們自然不敢輕易去打斷。 趙十七被人扔到墻角,不知道哪里被碰了一下,“嚶嚀”一聲,慢慢地舒醒了過來。 她蜷了蜷身體,感到自已的身體姿勢有些怪異,就想撐著站起身,誰料一眼就看到自已全身被剝得只余一條肚兜,而她的褻褲已被卷到了小腿以下,女子最隱蔽的地方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她倒吸一口冷氣,一時思維無法組織起來,眼前如此的光怪陸離,讓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她動了動,伸著手極力地想夠到腳腕上的褻褲,聽到耳絆傳來一聲陌生男子愉悅的聲音,“也難怪,就算是朕不好龍陽,亦被你挑得興起,朕這一生玩過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可沒有一個能趕上你半分!嘖嘖嘖,七殿下,當(dāng)真是世上少有的絕色,雌雄難辯,可惜呀,可惜呀,如果你是女子,朕定是將你壓在身下,夜夜寵幸……” 趙十七全身無力,廢了好大的勁,終于拉上了褻褲,抬首一個一個地瞧著身邊陌生的四個白衣輕紗的陌生女子,見她們衣裳僅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曲線若隱若現(xiàn),而她們卻筆直地站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 趙十七心里偷偷地舒了一口氣,心道:這個夢真詭異。 趙十七以為是身在夢中時,正預(yù)閉了眼再入睡時,卻聽到了一個清晰而又熟悉的男子憤怒的聲音,“鳳南天,你住口!” 她打了個激凌,猛地轉(zhuǎn)首巡著聲音瞧去,看到一個白衣的男子瘋狂地攻擊著另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趙十七眸光一觸到那半身赤裸男子松松垮垮欲落的褻褲時,忙轉(zhuǎn)開眼線欲圖辯認(rèn)另一個男子的身形,在那白衣男子的臉適巧側(cè)到她這個方向時,僅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那白衣男子是蘭錦! 她更茫然,她最后的記憶留在了她和大哥在一起,她怎么會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地方? 周圍雖然陌生,但所有的場景都是那么合理,蘭錦掌風(fēng)劈出時,四周都會微微地震動,她甚至能聽到蘭錦急促的呼吸聲,風(fēng)從窗外吹進時,竹簾會輕輕晃動,而燈火亦明滅不定—— 難道不是夢?近于本能的,她重重咬了一下舌尖,瞬時疼得讓她欲尖叫出聲—— 那白衣侍仆查覺到趙十七的異狀,唯恐他驚擾了鳳南天的興致辭,雙手如電,飛快地就點了她的啞xue和腰間的xue位,讓她瞬時一動都不能動,接著,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無聲地朝趙十七道:閉嘴! 尖叫聲卡在咽喉處,腦袋轟的炸開了鍋,房間里的景物成了花花綠綠一片,所有的感官都混頓不清,她知道……這不是夢!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好象自她從江南回到京城后,她的命運象被一條毒藤給纏住,樁樁件件絞得她全身的筋脈斷裂,痛得摧腸折骨! 如今,她的親人沒有了,連自已的清白也保不住—— 絕望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她閉上了眼,如同那一夜的夢魘,蘭亭追逐著她,挖去她的心時,那樣的悲傷和絕望。 就當(dāng)眼前的一切也是夢魘吧,她永遠也不想醒過來了! “只是朕有些不明白,你堂堂一個西凌的皇子,怎么會淪為……”鳳南天聲音里繚繞著漫不經(jīng)心嬉笑,他并不還手,他敏捷地游走在蘭錦的掌風(fēng)之間,其實他也知道,憑蘭錦方才那猛力的一擊就可知道,眼前的西凌皇子并不是繡花枕頭,他完全有能力傷到他,只是蘭錦現(xiàn)在心神皆亂,掌力中以拼為主,缺失了巧,倒有些象個莽夫了。 蘭錦的呼吸驟然加急,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而后再撕開,鉆心地疼!他站定,停止了攻擊,不自覺地?fù)嵘闲乜?,琉璃眸中的血絲象是要化成毒網(wǎng)將世間所能見的一切都摧毀。 鳳南天竟是輕松朝著蘭錦一笑,提了提幾乎落下的褻褲,當(dāng)著他的面慢悠悠地收緊褲子上的帶子,接著,閑亭信步般地走到軟墊邊,神色悠閑地再一次半靠在軟墊上,一手托腮,手指輕敲著自已的膝蓋骨,慢條廝理道,“如果朕可以讓你這一段記憶永遠從腦子里剔除,瑞王殿下,你要拿什么來換?” 蘭錦經(jīng)過方才的發(fā)泄后,全身已脫力,他并沒有去會意鳳南天話中之意,踉踉蹌蹌地挪到艙房的一角,沿著艙壁滑坐在地,雙肘撐在曲起的膝上,琉璃眸毫無光彩地看著鳳南天,許久后,毫無感情問,“你有娘親么?” 鳳南天微微一怔,一時不解蘭錦到底想說什么,不過,他雖然對這話題沒什么興趣,但對美人提問有興趣,碧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蘭錦那雙透著冷光的琉璃眼眸美如寶石,他毫不隱藏眸中興致,“有,不過,朕出生時,她就被父皇賜死!” 蘭錦機械地一笑,想起南皓的風(fēng)俗,一旦皇子被確立為太子,生育太子的后妃就得馬上被賜死。 鳳南天被蘭錦傾城一笑勾得心癢難搔,真恨不得撕開老天,質(zhì)問造物者的錯誤,竟把這樣的容顏生成了男人之身。 “既然不打了,來,我們喝些酒!”鳳南天一笑,也不待蘭錦是否應(yīng)承,打了一個響指。 站在墻角的一個白衣侍仆馬上會意,提著輕紗縷裙飛快地退了出去,不到半盞茶時,十幾個白衣侍仆就端著一桌的酒菜進來,精致的玉器碗碟,奢華的鑲著綠寶石的酒杯、箸子無一不精美。 而食物與西凌的也有所不同,色澤看起來鮮艷,以紅色色調(diào)為主,多數(shù)是盛放在巨大的玉器中,而后,那些白衣侍仆雙膝跪下,用一把銀制的刀具小心翼翼地將美食切成細(xì)小的塊狀,加了些許調(diào)料后,裝在一個小玉碗中,鳳南天下巴微微一抬時,那白衣侍仆便將食物擱到了蘭錦的面前。 “退下吧!”鳳南天突然感到掃興,覺得這一群女人站在巔倒眾生的蘭錦面前簡直到了一堆的爛谷,而他,天天被一群爛谷包圍著。 蘭錦打了一場,心里又堵塞得難受,便拿了箸子償了一口,發(fā)現(xiàn)入口極鮮滑,隨口問,“這是什么rou?” “抹香鯨,大海里一種動物,有這舟舫這般個頭。西凌不靠海,自然,你們是吃不到!”鳳南天挑了一塊rou,沾了些醬料后,拿到蘭錦的面前,“償償,要這樣吃方有味道!” 蘭錦見他的箸子沒有動過,就估且償試地將rou放入口中,一股感覺很怪意的,麻麻的、又有些辛辣刺進咽喉中,他禁不住側(cè)過臉,輕輕地咳了一聲,雙頰處不覺飄上了兩抹紅紅,那一瞬,簡直把鳳南天瞧得忍不住暗暗地吞了一下口水。 “不錯吧?”鳳南天蹺著二郎腿,支著肘,興味盎然盯著蘭錦,宮燈下蘭錦唇邊浮現(xiàn)出一層詭異的紅色,顯得尤其媚艷。 蘭錦不置可否,只挑了些看上去認(rèn)得出的東西吃了幾口后,就自行倒了一杯灑,一口便飲了下去。 “你方才是怎么回事?”鳳南天也喝了幾杯,酒興微微上頭時,忍不住就好奇起來。 “一言難盡!”蘭錦勾了勾唇角,有些酒興上頭,他無意識一笑,兩指輕揉眉心,欲撫去潛上心頭的醉意,瞇著眼眸看著鳳南天,俊美的臉上透著一抹說不出的戲謔,“皇帝陛下,你對別人的隱私怎么這么有興趣?” “不——僅對你!”鳳南天換了舒服的個姿勢,毫不隱瞞自已以色取人,“你的鼻子若稍塌半分,憑你方才的無禮,朕就把你卸了骨扔到湖里喂魚!” “鳳南天,我突然覺得你這個人不是很討厭……”對鳳南天的直言,蘭錦失笑,他平素最憎別人拿他的外貌言笑,可這個鳳南天怪得很,他說著無理的話時,甚至是說著一些不識聒恥的話時,語氣里全然是理直氣壯。 “寧常安在二十二年前生下我。后來……他與沈越山生下了沈逸辰……”蘭錦心里的創(chuàng)傷一直從不曾向人道過,彼時被救回來時,他整整封閉了半年的時間,既使再瘋狂,他也不曾對任何人說過那一段過往,可不知道為什么,對著鳳南天這種根本聊不到一起的人,他竟然有了傾訴的欲望。 他一杯接著一杯喝著,絮絮叨叨地訴說著,他混亂的出生,皇族里不為人知,其實是人盡皆知的可笑秘聞,父皇無法排解的二十年的相思的痛苦……以及他頭隱得最深、最痛的傷痕—— 真正傷他的不是身體,而是寧常安明明看著他追逐著馬車,卻依然吩咐馬夫快馬加鞭,把他扔棄。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母親,明明她回眸時,看到了他追逐的身影。如果不愿相識,哪怕是好好地看他一眼,或是,哪怕是差一個奴才將他送回宮,他與不會遭遇那樣一種無法自贖的傷害,可寧常安沒有,她的眸光如蜻蜒點水,她就象避一場瘟疫一樣的避開了他。 三年前,寧常安帶著明年血玉入宮,向蘭御謖求十年百發(fā)換紅顏解藥后,他方知道了寧常安真正的身份?;蛟S,他后來也慢慢明白了寧常安當(dāng)時的心態(tài)。 或許,她是擔(dān)心自已的身份一旦暴露,她和沈越山、蘭御謖將成為西凌最大的一場笑話。而沈越山也再也難以在朝堂之上站住腳。 或許,她是怕一旦母子相認(rèn),他皇子的身份將會被置于最尷尬的境地,他會因為母親身侍兩個男人被世人取笑,所以,她逃開了兩人相認(rèn)的相會。 可她沒有想過,她把他這樣的一個孩子扔在陌生的街頭意味著什么! 歡客摧殘的是他的身體,真正摧殘他的心志的是他的母親寧常安。所以,這三年來,在知道自已的生母是誰的情況下,他依然冷眼看著寧常安自囚在沈家的東院,看她被沈老夫人打壓,看她過得如此卑微和不堪,他從不肯去理會,哪怕是一眼,他也不愿意去關(guān)注她。 蘭錦抹平唇角弧度,無波無痕的語氣,“有時候,我真想她死,不僅是我解脫,于我的父皇也是一種救贖!” “那個寧常安,倒是個千年禍水!”鳳南天瞇著眸看著蘭錦,突然想,如果是他遇到二十多年前的寧常安會如何,他想,他不會有這么多的顧慮,手起刀落,把沈家殺個一個不剩,他就不信,那女人真去殉情。 就算她去殉情,他若不讓她死,她連死都不能,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這女人乖乖伏于他的身下。 至于她是不是快樂、或是不是心甘情愿,這不是他所要考慮的問題。 他只知道,這世間萬物,只要他瞧上了,就是他的! “既是此,你為什么不殺了她?”鳳南天想不到蘭錦竟肯跟他說心里話,可惜,他從頭到尾也無法體會,或是理解蘭錦的痛苦,因為,于他而言,誰負(fù)他,他會直接就撕裂了誰,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太過簡單,甚至不需要考慮太多。 “鳳南天!”帶著一絲酒后的頹廢,帶著對這種斷不了的親緣的厭倦,蘭錦突然對鳳南天這個人感到好奇,好奇他為什么會活得這般快樂,恣意瀟灑,“鳳南天,你有想守護的人么?”他好奇,為什么鳳南天在出生時,母妃便被自已的父皇賜死,而他,在說出口時,眼中連一絲的黯然也看不到。 “沒有!”鳳南天回答得干脆利落! 蘭錦的唇邊又掛著木然的笑,眼眸瀲了一層薄血般,潑灑出來的是無盡的蒼涼,“我有,因為父皇,所以,我一直在成全,哪怕知道父皇會因為她過得更辛苦,但我還是希望父皇活著有一個貪戀?!碧m錦輕輕笑開,琉璃眸閃著微微的淚光,“我知道,她要是死了,我父皇肯定是追隨她去。鳳南天,你不明白這一種感情,你活著象一種生物,而不是一個人!” “放肆!”鳳南天碧眸一沉,當(dāng)即變了臉,眸光閃過一絲噬血狠戾,一閃而蹴。 蘭錦低低地笑開,想起鳳南天在畫舫第四層的露天畫舫上,毫無顧忌岸邊百姓的觀摩,與一群衣著暴露的女子調(diào)情,這些女子還不是紅樓藝伶,是他后宮中的女子。 在西凌,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也不會讓自已的妻妾穿成這樣,成為傷風(fēng)敗俗的一道鳳景,可鳳南天做到了。 蘭錦越想越好笑,最后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無視鳳南天臉上所旦的怒意,半闔了眼,有氣無力地指著鳳南天,“倒是,你真象一個……畜牲??梢噪S意地、隨時的發(fā)情,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女子交合,呵呵呵……”蘭錦的心情莫名其妙地變好,在蘭御謖的舟舫爆炸前,他自然也注意到鳳南天所在的畫舫日日上演著春宮。 “蘭錦,你笑夠了!難道你不與女子交歡?”鳳南天微微蹙眉,實不理解,這有什么好笑。 “交歡?”蘭錦暢聲大笑,鳳南天果然與眾不同,在男女情事上,他果然用了最簡單的兩字形容他僅僅是用于排泄身理的需要,他眼眸微瞇,正色道,“我從沒碰過任何一個女子的身體!所以,本王沒有交歡過!” 鳳南天直接用如看一只怪物般的眼神看著著他。 “你開心么?這樣活著?”蘭錦心里有些不明,蘭宵也是如此,毫無禁忌地尋歡作樂,但蘭宵的內(nèi)心是痛苦的,可這眼前的帝王,他的碧眸太深,似乎沉積了很歲月的沉淀,但卻沒有多余的感情。 也不象曾經(jīng)歷過千般污垢,經(jīng)歷了歲月的洗滌后骨子里透出一種蒼白無色。 鳳南天是一種徹底,天然無雕飾的玩世不恭。 鳳南天淡淡一扯嘴角,神情多了幾分不屑,“于朕而言,你那些實是微不足道!你活在塔尖之上,有權(quán)主宰別人的生死。這是上天賦于你的權(quán)利,你卻不懂得擅用。你的痛苦皆在回憶。如果是朕,很簡單,把一切化為血腥,蓋住所有的色澤,就算是閉上眼睛,看到的也是別人的尸骨!” 蘭錦突然想,就是因為他無法和鳳南天想到一處,所以,他會對他暢所欲言吧,但這話題再續(xù)下去,已是毫無意義,他原就不希望鳳南天會明白他說的話,他僅僅是想找一個人傾訴而已。 他懶洋洋地往后一靠,轉(zhuǎn)開了話題,“你方才說,你可以剔除記憶,是某些片斷,還是全部?”蘭錦多少有些了解南皓國的皇族留下不少的秘術(shù),由南皓國的長老院掌管,他們?nèi)犃钣邙P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