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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過后,是手掌摩挲的溫熱,涼煙不自在地冷著臉,正想著措辭,那人又開口了。 “如你這般身材矮小,細皮嫩rou的小公子,不應來渠城的?!?/br> 涼煙眼睛倏地瞪大,身材矮小? “宴公子莫不是瞧不起人?” 抹勻了藥膏,宴星淵抬手一扔,將瓷瓶扔進涼煙懷中,隨后抬手比向涼煙頭頂,平直劃過,手掌推到自己鎖骨處:“并非瞧不起你,只不過訓練營里大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吃得了苦,身體也好,你很容易就成受欺負的那一個?!?/br> 這還不叫瞧不起?涼煙鼻子里哼了一聲,不愿與他多說:“讓開?!?/br> 宴星淵放下手,側(cè)過身子:“蓮生年紀比你大,也會點花拳繡腿,你若受了欺負,便與他說?!?/br> 涼煙權(quán)當沒聽見,加快步子走得飛快。 軍隊在鎮(zhèn)子里休整了兩日,雨勢剛收,路上皆是泥濘,整個隊伍的速度都慢下來了。 從近道翻山越嶺又行了半月,才總算到了渠城。將士和馬匹在漫漫長路的磋磨下早已乏累不堪,涼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日里卻吃素喝湯,悄悄摸了摸胸口,免不了有幾分愁苦。 渠城依山而建,雖荒涼,但也算不得貧瘠。因為此地離霽月王朝和嘉盛皇朝的貿(mào)易連通點——彝安相近,只兩日路程,城中做生意的不少,過日子還算不錯。 說起彝安,這是一個極特殊的小城,它是完全獨立的存在,既不屬霽月王朝,也不屬嘉盛皇朝,它更像是一個樞紐,連接著兩朝共生。 彝安沒有官員的存在,但有一個名為闇羽樓的組織掌控著秩序,朝廷的手還伸不到這里來。闇羽樓給彝安定下了十多條規(guī)矩,只要遵守,便能相安無事,如若觸犯,得到的懲罰也不只是驅(qū)逐那么簡單,會喪命,且要懸尸于城樓七日作為警示。 彝安魚龍混雜,里面可能出現(xiàn)權(quán)勢滔天之人,也可能出現(xiàn)身負多條血案在逃的通緝犯,但不管是什么身份,在彝安皆無甚作用,只是普通一員。 軍隊入了渠城,徑直去了月煌山山腳下的營地。營地占著山腳下的一大片地,除了屋宇,還有幾個演練場。 軍隊住所和新兵訓練營不在一塊,隔了個演練場。有教頭過來接人,那教頭膚色黝黑,龍眉豹頸的塊頭很大,目光從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帶著欣喜望向宴星淵,爽朗大笑。 第二十五章 教頭幾步跨向宴星淵,極熱情地將手搭在宴星淵肩上道:“你小子可算回來了,這次是準備直接上前線吧?” 宴星淵身子一側(cè),使得教頭的手徑直滑落,神色淡淡道:“營里于我已沒了成長空間,既到了年齡,不上前線,留在此處何用?” 面對宴星淵冷傲的態(tài)度,黝黑的漢子卻并無惱怒,反而嘿嘿笑著:“總教頭自從在你手里過不了十招敗北后,每日瘋了一樣練武,他自己練也就算了,還總拿我們來練手,你如今回來得正好,我們也能少遭點罪了?!?/br> “邱翰海的事先放在一邊,這幾個是從帝都過來的新兵,先記錄在冊吧?!?/br> 帝都會來新兵,涼云天那邊已經(jīng)吩咐過了,教頭順著宴星淵的話從涼煙幾人身上掠過,最后著重落至涼煙和冬亦身上:“從帝都過來的,應是家里管不住的兔崽子吧,只不過這兩個,是不是過于瘦???軍營里大家身份平等,沒有什么人情可講,只有服從軍令,他們兩能行嗎?” 冬亦不服:“怎的不行?我們公子可沒想過講人情,也沒想過渾水摸魚有什么優(yōu)待?!?/br> “公子?”教頭眼里的輕視更甚,“當真是公子做派,隨軍參訓還要帶兩個護衛(wèi)隨行?!?/br> “莫說閑話,先登記。”宴星淵對營地頗熟,率先行出。 教頭對宴星淵的態(tài)度明顯大有不同,熱情里甚至帶了幾分敬畏,跟在后頭,同時不耐地回頭叮上一句:“你們幾個跟上?!?/br> 冬亦不滿嘀咕:“這教頭當真是狗眼看人低?!?/br> 涼煙抬指豎于唇邊:“噓,莫妄言?!?/br> 宴星淵徑直走向了一間屋子,內(nèi)里坐了十多個教頭,抬頭看到來人,皆是站起身迎了過來。 涼煙進了屋,便見到宴星淵被教頭圍在中間,明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那些教頭卻沒有分毫對待晚輩的懈怠,反而是放低著姿態(tài)。 教頭們七嘴八舌說了一番話,才注意到門口站著的幾人,有人問話了。 “楊教頭,你領(lǐng)來的這幾個人是干什么的?” 先前說涼煙和冬亦瘦小的黑臉教頭接過話來:“他們幾個啊,京都過來的,完全是把我們這兒當成改造營了。” 有人嗤笑:“每年都會有十來個這樣的送過來,皆是權(quán)貴世家,總以為吃了點苦頭就曉得知事了,將入軍營當成兒戲?!?/br> “我每次手里頭分到這樣的人,才不管他們什么身份,一視同仁,呵,沒一個能堅持下來的,最后都是哭爹喊娘要回家。” “哭爹喊娘還算好的,去年我隊伍里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高岑,他爹是朝中一品大員,傲氣的很,不愿意服從軍令,成天將他爹掛在嘴邊,后來強行懲治,這才老實下來,結(jié)果他當夜就逃出了軍營,幸而是沒出什么事,遇上好心的商隊將他送回了京都,不然他爹還不得鬧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