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zhí)暴君的心尖寵[穿書]、當綠茶反派男配想上位、惹眼、傲慢與偏見之簡·貝內特小姐的囧人生、萬事如意,幸福安康、校草必須每天吸我才能活命[穿書]、于此沉淪之雪之少年、報告帝少:前方甜妻出沒、寫塌修真界后我穿書了、女配求你看看我[穿書]
冬日冷寒,涼云天卻只穿了件薄薄青衣,脊背挺直,負手而立:“體魄與內體相輔相成,練體乃基礎,內力則是往上更進一步,接下來幾日,我會慢慢引導你?!?/br> 涼煙目光灼灼,她終于熬過了最難的起步,欣喜之余,也沒忘了身邊兩人:“煙兒懇請父親準許冬亦和衛(wèi)忱倉一道練習?!?/br> 涼云天對此沒有異議,那兩人忠心耿耿,一心為主,不用見外了去。 接下來涼煙白日練體,夜里則廢寢忘食隨著涼云天練習內力,幾日過去,終于到了考核的日子。 隊列里那些一直在最后頭墊底的少年們惶惑不安,他們正處在爭強好勝的年紀,自然是好面子的,又如何愿意經受淘汰,一個個面帶愁云地哀嘆著。 楊教頭站在高臺上,講完規(guī)矩后揚手一揮:“考核開始!希望每個人都能拼盡全力,放手一搏!” 涼煙早已蓄勢待發(fā),她正想檢驗全力以赴之下,現如今能趕超上多少人。 少年們拔足狂奔,涼煙抿著唇竭力緊追,用這幾日學的內力之法吸納吐氣,保持著快卻穩(wěn)的狀態(tài)加速沖刺,她超過了一個又一個,風在耳邊呼呼作響。 一圈,兩圈,三圈…… 涼煙前面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后甚至可以說是寥寥無幾,跑在最前頭的方安注意到了涼煙,吃驚不已。 即將抵達終點之際,涼煙已超過了另外幾人,只余下方安,涼煙追上,與其齊頭并進。 方安忍不住偏頭道:“沒曾想柏兄現如今的進步更是突飛猛進,竟已能追上我。” 涼煙專注著前方:“方兄莫要走神,否則這追上很可能就變?yōu)橼s超?!?/br> 方安知曉柏桑是以怎樣的速度在進步,不敢有絲毫懈怠和放松,全身肌rou都迸發(fā)出力量極速向前奔跑。 涼煙望著僅剩的那段距離,心無旁騖,她要看看,這一個月在拼盡努力之下,她能達到什么程度。 教練在各自隊伍的盡頭處侯著,等跑完的人過來在相應排名下簽字。 楊教頭望著拐角處,耐心等待,一道身影拔足狂奔映入眼簾,楊教頭面上顯出笑意,只是這笑還未及展開,就在看到緊隨其后的身影時徹底凝固住,活像是剛吃了死老鼠。 方安和涼煙站到楊教頭跟前,在記錄冊上簽下字,直至簽完了,楊教頭還愣愣望著涼煙,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樣。 兩人未與楊教頭搭話,簽完便回了演練場歇息。 方安大口喝著水,喝完癱坐至地上:“我已經很久沒有如今日這般拼盡全力了,柏兄,你此次雖稍落后于我,但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趕超我?!?/br> 涼煙只是笑了笑:“方兄過獎?!?/br> 等待考核結束的時間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開了。涼煙這時才知方安竟是在土匪窩里長大的,后來寨子被官兵圍剿,獨剩了他一個漏網之魚死里逃生,自此便一心想要做官,只是他大字識不了幾個,走文是行不通了,就干脆跑來投了軍。 人陸陸續(xù)續(xù)跑完匯聚在演練場,三五成群地說著話,只是說著說著,最后都說到了涼煙身上。 “難以置信,柏桑竟跑了個第二。” “可不是,方才看到簽字排名,我?guī)缀醵家詾殛犂镉械诙€柏桑。” “我記得他起初是遠遠落在后面的,怎的一月時間,就直接飛躍成了第二?” “他以前該不會是在故意扮豬吃老虎吧?” “那不至于,他第一日最后一圈是撐著木棍走完的,那般狼狽的模樣應該不是作偽?!?/br> “想當初我們皆以為京都來的吃不了苦,又見他瘦弱,便都瞧不上他,沒曾想在最后考核的時候來了個逆襲?!?/br> 新兵這邊討論上了,教頭們此時也聚到了一起,免不了拿隊里突出的前幾名來相互比較,獨楊教頭悶聲不吭。 發(fā)現了不對勁,那些教頭們相互間打起眼色,隨后一擁而上搶了楊教頭手里的記錄冊。 率先攤開掃過一眼的教頭叫出聲來:“柏桑第二名?” “柏桑,哪個柏桑?” “還能有哪個,就京都里來的那小個子。” “他?就他跑了第二名?這名字是不是簽錯了位置?” “他這段時日的進步,大家有目共睹,但如今直接飛升至第二,也太過駭人了吧?!?/br> “若是之前沒有藏拙,那他這個資質就非常不錯了,老楊,你撿到寶了?!?/br> “可不是,起初還以為是根廢柴,沒想到卻是良木?!?/br> 楊教頭的臉色并不好看,一把搶回記錄冊,冷淡道:“一個不上戰(zhàn)場,只來這營里戲耍的貴公子,也值得你們這般關注?” 那些教頭自然知曉他在惱恨什么,眼見他那張黑臉是愈發(fā)深沉,皆覺有趣,故意揶揄上了。 “楊教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那柏桑這一月來規(guī)規(guī)矩矩,既認真又努力,你怎能說他是來戲耍的?” “嘿,看來我們楊教頭也有看人不準的時候,起初嘲得那般兇,這下可被打了臉咯?!?/br> 張教頭自得了衛(wèi)忱倉要投軍的準話,對柏桑那是徹底轉了態(tài)度,怎么看怎么順眼,此時少不了幫忙說上兩句:“老楊,那柏桑確實做得很好,你是他的教頭,對此你應感到欣慰才是,這般苦大仇深的模樣是做甚?” 一番揶揄下來,楊教頭也不回話,直接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