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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娘并無急著走的模樣,朝著墨蓮生扭腰靠近兩步:“第一次見?難怪了, 你的……很不錯(cuò)呢,奴家可以算你便宜點(diǎn),公子可要試試那極致享樂?” 墨蓮生想到先前被她觸碰大腿根,一時(shí)嚇得連連后退抵至墻面:“姑娘莫要消遣在下?!?/br> 嬌娘撲哧一笑,放過了墨蓮生, 轉(zhuǎn)而扭身靠向涼煙,湊到其耳邊。 一股刺鼻粉香撲面而來, 涼煙皺眉想躲, 那壓低似喘息的聲音卻讓她驚得忘了動(dòng)作。 “這位姑娘,嬌娘伺候不了你,是否該打賞一二,奴家也好幫著你些?” 這是扮男裝以來, 第一次被識(shí)破身份,涼煙大驚過后迅速冷靜下來,也將頭靠過去低語:“不知嬌娘想要多少銀子才能守口如瓶?” 嬌娘笑得花枝亂顫,抬起一根手指豎在涼煙唇上:“這彝安于外來者而言,太過艱難,我也不愿為難你們,便只收十兩吧。” 涼煙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遞過去,嬌娘伸手接過,捧在手心親了一口,笑得更歡:“公子真是爽快人。” 墨蓮生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眼見著兩人耳鬢廝磨竊竊私語,他這三弟最后更是拿了銀子出來,有些驚疑不定地勸道:“三弟,你還小,莫要被她引誘?!?/br> 嬌娘那雙眼俏生生地掃過去,帶著股粼粼波光:“可不小了呢?!?/br> 墨蓮生瞧見嬌娘這幅模樣,嚇得咽了咽口水,退無可退,便又往墻面上躥了躥。 涼煙知他是誤會(huì)了,尷尬地摸著鼻子找理由搪塞:“大哥,我只是想跟嬌娘買個(gè)消息?!?/br> 墨蓮生神色放松下來,一副慶幸著自家三弟并未誤入歧途的高興模樣:“甚好,甚好,你要買什么消息?”隨即恍然,“闇月樓是不是?” 闇月樓幾個(gè)字一出口,那嬌娘瞬時(shí)沒了媚意,一臉驚恐:“闇月樓?你們打探闇月樓做什么,不想活啦?” 在教頭們口中,闇月樓陰鷙弒殺,但涼煙未曾見過也未曾經(jīng)歷過,難以想象出來,心中便也并無過多懼怕,見眼下只是說出名字,嬌娘便嚇成這樣,不由更是生奇。 “闇月樓的消息為何不能打探?嬌娘,若是你告訴我,闇月樓具體在何處,且要如何才能進(jìn)去,我可以給你更多銀子。” 嬌娘唇口翕動(dòng),眼里盡是懼怕之意,聲音沒了綿軟,尖著嗓子道:“去闇月樓?你瘋了嗎!這彝城每個(gè)外來者都在害怕哪天會(huì)被闇月樓找上,你竟想主動(dòng)過去送死?” 涼煙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這是一百兩,你告訴我闇月樓的消息,便是你的。” 嬌娘目光直了,定定瞧向涼煙手里的銀票,速度極快一把搶過,艷紅的唇勾出一抹妖嬈笑意:“彝城很難碰見你們這般蠢的,既然非要探聽闇月樓,那不如先讓你們了解下彝城,你懷里,還有銀票吧,拿出來,盡數(shù)給我?!?/br> 涼煙沒動(dòng),冷冷瞧著嬌娘:“買個(gè)消息,何至于要用上全部家當(dāng)?” 嬌娘咯咯笑起來:“你們兩位當(dāng)真是不諳世事,這世間多得是人心險(xiǎn)惡,而這彝城更是遍地走著披著人皮的妖魔鬼怪,奴家還算不得毫無人性的,只是管你們要錢財(cái)罷了,那些個(gè)狠的,要的可是你們的命呢?!?/br> 墨蓮生聽懵了,這女子是要訛人?向前幾步,氣勢(shì)拔升:“說這般多,不過是為了銀子,消息我們不跟你打聽了,你走吧。” 嬌娘的話,墨蓮生沒明白,他太過赤誠(chéng),沒見過什么黑暗,許多惡他都想象不到。 而涼煙卻是明白過來,她自見識(shí)過俞氏和涼婉香,便已知曉陽光可灼人,人心盡險(xiǎn)惡,而彝安這種多亡命之徒的地方,可謂更甚,是她太過愚蠢,一時(shí)竟忘了財(cái)不露白。 嬌娘白了墨蓮生一眼:“傻相公,奴家說得這般明白,你怎還不懂?買個(gè)消息就能拿出一百兩銀票,這不是待宰的肥羊是什么?若是讓彝城的其他人知曉,哪怕是這風(fēng)滿樓的掌柜王昆,你信不信他能連夜給你下藥,謀財(cái)害命?” 墨蓮生驚得舌頭打結(jié):“雖……雖是忽悠了點(diǎn),但不至于要害人性命吧?” 涼煙則直接從懷里掏出所有的銀票,遞了過去。 墨蓮生伸手去攔:“三弟,她不過是想要嚇唬我們?!?/br> 嬌娘身子一個(gè)扭轉(zhuǎn),將胸脯往前挺,正迎向墨蓮生伸過來的手,嚇得他立即往回縮,而嬌娘笑盈盈一把拿過涼煙遞過來的銀票,塞進(jìn)自己衣襟里。 “莫要覺著嬌娘是在嚇唬,奴家可是用行動(dòng)在告訴你們,彝城的人,都是豺狼虎豹,要吃人的。他們大多都有命案在身,為了躲避官府追捕才躲在這里,謀財(cái)害命在我們眼里看來,不過稀松平常?!眿赡镎f話間抬手指了指后院里黑咕隆咚的一塊菜圃,“當(dāng)?shù)匕傩盏乃阑?,闇月樓在乎得緊,可我們外來者的死活,卻是無人在意的,那里頭呀,打我到這兒來,已經(jīng)埋下去五六個(gè)了。” 墨蓮生慢慢轉(zhuǎn)眼望向那塊菜圃,只覺得涼風(fēng)拼命往他脖子里灌,冷得他直哆嗦。 涼煙心頭沉重:“銀票都給了你,嬌娘可否能守口如瓶?” 嬌娘拋了個(gè)媚眼過來:“我方才便說了,我算不得毫無人性的,此生殺過的人,也不過只有我那個(gè)薄情丈夫,如今躲在這彝城,但求能茍延殘喘繼續(xù)活下去,殺人這種事,奴家會(huì)睡不安穩(wěn),不到萬不得已不會(huì)做的?!?/br> 涼煙稍松了口氣,若說先前她想的是如何尋到法子去闇月樓,那她現(xiàn)在想的便只有如何和墨蓮生一起活著走出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