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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亦替她謀劃,想得確實不錯,但涼煙卻一絲念想也無。 上一世宴星淵一朝封王,愛慕他的女子如過江之鯽前仆后繼,甚至不乏尊貴公主,他也依舊孑然一身。涼家出事那年,他已年滿二十,一房妻妾也無不說,連個愿意瞧上一眼的女子都沒有,涼煙曾經(jīng)苦求三年無果,是萬不想重蹈覆轍的。 第六十一章 涼煙沒去瞧宴星淵, 也不讓冬亦多看, 停步略一觀察, 便見男子席位和女眷席位分在兩側, 將軍府的位置靠在前列, 涼煙領著冬亦行過去,剛落座,便見到了坐在不遠處, 隔著幾桌的涼婉香,一時愣住。 倒不是驚詫她也能坐在這里, 而是她的模樣,不過數(shù)月未見,竟全然尋不著以前那副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 涼婉香如今看起來嬌艷如盛開的玫瑰。 涼煙直直望過去時,涼婉香也正瞧過來,就連目光,也與以往不同。 以前涼婉香看人,稍稍將頭微垂, 眼里盛著楚楚可憐,如今看人, 精巧的下巴卻是微揚, 眸色里帶著幾分強勢。 涼煙蹙眉,涼婉香在她心里是個不懂感恩的白眼狼,中秋宮宴的多番刺激下,在父親母親面前成功撕下她溫順柔弱的假象, 兩人已算結了怨,若是她安生待在將軍府里,還能看著些,如今她進了宮,涼煙心里免不了在意幾分。 涼婉香只瞧了涼煙片刻便挪開視線,朝著最上方的垣帝巧笑嫣然。 桌上擺放了精致點心和酒水,涼煙捧著熱茶慢飲。來參加朝會的女眷,大多為年輕女子,有些認識的,便換了位子坐在一起說起閑話家常,好不熱鬧。 涼煙無甚好友,獨自坐著,也不覺孤單。 旁邊那桌的姑娘瞧了涼煙好幾眼,笑著搭話:“這火紅皮裘大衣可真好看,應是珍稀貨,得要不少銀子吧?” 涼煙點頭致意:“姑娘謬贊,這就是山上獵來的狐貍,不要銀子的。” 那姑娘面上的笑僵了僵:“那還真是不錯。”似瞧不上涼煙,說完便扭過頭去,和另一邊桌上的姑娘說起話來。 涼煙也不在意,宴會還未正式開始,接下來是附庸國貢禮,眼下常公公那邊已拿到了禮單,正呈給垣帝端詳。 過了半盞茶功夫,幾個附庸國在禮官唱喝下躬身行進大殿,對垣帝表著忠心之意。 垣帝看過長長的禮單,似頗為滿意,笑著賜了座,宴會正式開始。 樂伶和琴師魚貫而入,絲竹之樂聲起,緊接著大殿中央倏地落下數(shù)十道紅色絲緞,衣衫翩躚的舞姬順著絲緞從天而降,引得群臣紛紛仰頭去看。 殿外雖大雪紛飛,殿內(nèi)卻是溫暖如春,那些舞姬輕薄紗衣挽著飄帶,身姿曼妙飄飛而下,當真是美輪美奐。 涼煙也仰頭瞧著,舞姬在落至半空時驟然停身,聲樂也隨之一變,形同魅惑的靡靡之音,一道曼舞身姿飛蕩而下,在那些舞姬的眾星捧月下,腰肢如同細柳扶搖,媚而不俗。 從絲綢上輕盈滑下,一眾舞姬圍繞在那最后出現(xiàn)的女子身邊曼舞,而那女子容顏絕色,媚骨天成,舞技更是超凡脫俗,將女子的柔軟嫵媚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涼煙瞧得賞心悅目,只覺這女子真當?shù)闷鹑碎g絕色一詞,只是其旁幾桌的議論里,卻是帶著鄙夷。 “這女子不過是個名妓,如正旦朝會這等盛宴,竟然請這等下賤人來宮里,也不知是如何想的。” “這馥水瑤呀,可不是名妓兩字就能概括的,憑著超群舞技便能名滿天下,聽說是整個霽月王朝當之無愧的舞姬第一人呢,還只賣藝不賣身,引得所有男人們,一個個都跟勾了魂兒一樣,想見一面都得一擲千金,這分手段,我們這些純良人家的女子,是萬萬學不來的?!?/br> “什么賣藝不賣身,不過是噱頭罷了,當了□□還要立牌坊?!?/br> “聽說蕭山王想納她為妾,都被拒了呢?!?/br> “蕭山王雖說年歲大了些,但她一個勾欄瓦舍里出來的,也敢如此清高?” 涼煙聽得這些話,再瞧其旁那幾桌,便覺她們的嫉妒都快要溢出來了。上一世她為了吸引宴星淵,拼了命去博得美名,不管是容貌還是才情,她都奪下了當之無愧的京都第一,那時她便感受過了,來自看著端莊賢淑的貴女們,心中深深的惡意。 上一世她沒有好友,流言蜚語,暗里詆毀,這些手段她瞧不上,也瞧不上那些表里不一的人。 思緒飄飛間,有一位婢女行過來福了一禮,送上一樽酒。 “我家主子邀涼小姐共飲一杯,還請莫要推卻。” 涼煙順著婢女指引去瞧,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貂鼠毛領下,著一件水紅色窄袖短襖,披著緞狐肷褶子大氅,模樣生得俏麗,看過來的目光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涼煙遲疑:“你家主子邀我共飲?你家主子是誰?”那姑娘她并不認識,看起來極不友善的模樣。 那婢女舉止雖恭敬,神色里卻帶了分倨傲:“我家主子是祎瀾郡主,涼小姐不接酒,莫不是瞧不上我家主子?” 祎瀾郡主?涼煙與其未有分毫交集,雖疑惑,但也不想給將軍府招麻煩,接過酒樽一飲而盡。 “豈會不愿,謝郡主賜酒?!?/br> 那婢女又福了一禮,退了開去。 涼煙見祎瀾郡主仍目光不善望著自己,索性別過眼,她要看,便讓她看好了,繼續(xù)瞧向大殿中央的絕色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