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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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貝內特小姐呢?你更欣賞哪一類的男士呢?” 簡嵐一笑,說:“在舞會上,我想所有小姐都會比較喜歡健談的男士吧?!?/br> 真是狡猾的小姐。 菲茨威廉上校有些挫敗。 走在后面的達西聽到兩人的對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又頗有些自豪的笑了笑。 他知道堂兄想要從這位小姐口中套出一些話來,但是他更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 那天,在聽完簡·貝內特vs.凱瑟琳夫人以后,菲茨威廉上校激動了半個晚上。 “達西,如果我的財產更多些,我都想要去追求那位小姐了!從小到大,我還從未見過有人敢那樣對凱瑟琳夫人講話!” 四個人坐在書房里面,菲茨威廉上校仍然在感嘆。 “確實,貝內特小姐的頂撞很令人印象深刻?!辟e利說:“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明白,為什么在梅里頓大家都說貝內特小姐溫柔可親,她明明比伊麗莎白小姐更加的頑皮和大膽。” “她無所求?!笨偸浅聊暮R蚶锵:鋈徽f:“她不需要凱瑟琳夫人提供工作,不需要借助凱瑟琳夫人認識更多的男士,也不需要凱瑟琳夫人的贊賞當做出嫁的資本。既然都不需要,在凱瑟琳夫人那樣詆毀她以后,我想不出什么可以讓貝內特小姐忍耐的理由?!?/br> 聽到海因里希的話,達西猛地抬頭,看了一眼端坐在角落的先生。 “其實有一點我是很贊同凱瑟琳夫人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樣的小姐今后會嫁給什么樣的男士。”菲茨威廉上校摸著下巴,開始算計著什么。 …… “這是前幾天的泰晤士報,菲茨威廉?!边_西上前一步,遞給菲茨威廉一大報紙,說道。 “咦?故事已經有結尾了?究竟是誰殺了人?”菲茨威廉上校接過報紙,一邊翻著一邊問道。 “我想你會更想自己看而不是讓我透露?!边_西先生說。 “好的好的?!狈拼耐戳艘谎勖黠@加快了腳步的簡嵐,然后很識相的放慢了腳步,走回了海因里希的身邊。 “走吧海因里希,到那邊走走,說不定我們也能遇到令我們想要結束單身生活的女士。”菲茨威廉看著追上簡嵐的堂弟達西,打趣的說。 …… “《bloody hands》的結局已經刊登出來了,貝內特小姐想知道故事的結尾嗎?”快步的追上了簡嵐,達西先生這次完全沒有浪費時間在沉默上,問道。 “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提到自己的故事,簡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是那個有些膽小的作者,艾柯瑞斯?艾治,貝內特小姐還記得嗎?”達西先生扭過頭,看見簡嵐的腳步一頓,微微挑起嘴角,問道。 “膽???”簡嵐停住,瞇起眼睛,聲音有些上揚。 “對,我想這一點在你到達肯特郡的那一天我們就已經探討過了?!边_西先生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簡嵐的情緒的不對頭,說道:“讓筆下的人物演繹愛情的悲劇,讓筆下的人物聲稱這個世界沒有愛情,其實不過是他不敢罷了,難道這還不是膽小嗎?” “認清現(xiàn)實難道是膽小嗎,達西先生,你這樣判斷未免太過主觀!” “誰都不能做到完全客觀,不過我堅持我的判斷并不是全部基于主觀?!边_西先生不痛不癢的回答,接著,他又勾了勾嘴角,帶出一抹嘲諷,說:“不過,我猜艾柯瑞斯?艾治先生一定是單身的,因為他根本不敢愛上別人,甚至……”說到這兒,達西先生停住,看著簡嵐,說:“他甚至不敢結婚?!?/br> 雖然達西的語氣篤定,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話的意圖,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試探。 他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的反應。 聽到達西的最后一句話,簡嵐的眼睛猛的瞪大,有些許的難以置信在她的臉上出現(xiàn)。 達西先生的心里一沉。 果然是這樣,達西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不是不愛自己,同時她似乎也不打算愛上任何人。 賓利的那句話其實是應該送給她的——你走遍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卻不肯為任何人動心。 禮拜結束,科林斯夫婦就匆匆回家了,伊麗莎白和賓利先生也不知道散步到哪條路上,菲茨威廉上校和海因里希也走向了不同的方向,此刻,這條小路上只剩下達西和簡嵐兩個人。 “說起來,貝內特小姐倒是同艾治先生很相像?!痹诤啀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反駁達西的時候,達西先生又丟過來一句。 “相像?”簡嵐愣愣的重復。 “難道不是嗎?”達西先生說:“貝內特小姐,不是一樣膽小嗎?” 達西停住,轉身,在簡嵐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嵐,然后緩慢的說: “不合適,不相配,不喜歡……不愛……貝內特小姐拒絕先生們的理由有千千萬,每一條都讓人無可反駁,其實究其根本,難道不是貝內特小姐如同艾治先生一樣的膽小,不敢愛馬?” “轟——”一股熱流沖向簡嵐的大腦。 簡嵐猛的抬頭,看著面前那個高大的,英俊的,同時在此刻帶給簡嵐無限壓迫力的男士,嘴巴開開合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那個給她帶了無限壓迫力的男士,就這樣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用各種刻薄的語言去辯駁……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給大家賠罪,真的,真的,雖然我的坑品已經很爛了,但是我想經過上周六的事情大概滄海已經沒有坑品可言了吧。 沒什么借口,上周六(美)滄海沒有車禍沒有住院也沒有來大姨媽,只是完全把更新和碼字的事情忘記了。早上起來給電力公司打電話弄電的事情,然后就被室友叫去圖書館學習了,下午去超市買菜,晚上回來看了會兒書然后睡覺,我一直感覺自己好像把什么東西給忘了但是一直到今天,周末,我又上q看到蛋黃給我的留言才反應過來……尼瑪我周六沒更新! 我懺悔…… 我已經完全不敢看文下的評論了,因為估計看完了我也沒有心情碼字了。 上星期的事情,滄海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今天就把周五周六更新的事情用不干膠貼到日歷上,跟每一個quiz和paper due用一樣的不干膠……真的,以后絕對不會再忘記了。 那啥,明天更新,絕對絕對會更新的,但是估計也會是在下午,所以上午大家就不要刷新了。 真的真的很抱歉,開學以后滄海完全就是另外一種狀態(tài),有的時候背著書包站在學校里不知道往哪里走,穿著睡褲出去上課也是時常發(fā)生的……期末的時候也發(fā)生過不洗臉,不梳頭就沖到學校的事情……說了這么多……也不是要大家原諒我上周的錯誤,滄海只是想說,乃們盡管罵吧,反正上一章的留言我是不敢看的…… 以后絕對不會發(fā)證說了更新不更新的事情,絕對不會了,我也會盡量保持每周雙更的。 咳咳,現(xiàn)在劇情,下章有大進展,咳咳,大家應該能看出來了吧,達西桑開始攻擊了…… 遠目,下章可能會附贈一個婚后番外…… 其實,在氣場上,簡嵐是完全不敵達西先生的……只要達西先生不糾結了,簡嵐就開始糾結了…… chapter 10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敢。”簡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只好干巴巴的這樣說。 她是簡嵐,不是簡·貝內特,時代不同,觀念不同,信仰不同,習慣不同,不會愛上這個時代的人簡直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br> 簡嵐一遍又一遍的這樣告訴自己。 “是啊,貝內特小姐沒有。你沒有把自己縮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看別人的喜怒哀樂,你沒有藏起自己的不安和恐懼,你沒有表現(xiàn)的對一切都不在意,你沒有期待一份愛情和溫馨,你更沒有,”說到這兒,達西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加重聲音說:“你更沒有時刻提防,拒絕任何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可能?!边_西勾了勾嘴角,似乎有些嘲諷的笑著說:“因為貝內特小姐從來不害怕傷害!” 你沒有…… 你沒有…… 你沒有! 那一連串的你沒有仿佛一把把錐子一下一下的扎進簡嵐的心里,將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心底掩蓋好的東西一件一件的翻回太陽底下暴曬。 簡嵐不知道此刻她的臉色有多么的蒼白,她只知道左側胸膛里那個一直不??裉臇|西在一抽一抽的痛著。 簡嵐唇的血色幾乎是在一瞬間退干凈的。 達西看著身體有些顫抖的簡嵐,看著她蒼白的臉,還有被死死的咬著的嘴唇,忽然有些不忍。 理智上知道他應該借著這次機會敲碎她用來隱藏自己的殼子,不然她會永遠拒絕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可是,現(xiàn)在他又舍不得了。 一直以來,似乎只因為有那個殼子的存在,她才可以總是表現(xiàn)的這樣云淡風輕和漫不經心。她對那些她所害怕的視而不見,所以她才可以這樣從容和淡然,所以她才可以顯得這樣理智和冷靜。 而不是像現(xiàn)在,往日的從容從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與無措。 就好像夜間的旅人,站在一片迷霧森林里,看不見未來,也看不見歸處。 達西先生的心軟了下來。 他走上前,微微低下頭,收起尖銳的表情與語氣,聲音低沉的說:“貝內特小姐……”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猛的一推,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 抬頭,入目的是明顯情緒有些失控的簡嵐。 “你在炫耀你的洞察力嗎,達西先生,觀察并且找出簡·貝內特小姐心底的陰暗,惶恐,還有不安很有趣,很有成就感嗎?”簡嵐的聲音有些顫抖,說:“這樣很有趣嗎,你就一定要逼著我認清一直以來我的行為有多么的幼稚,好笑;逼我認清我的處境有多么的可笑,可悲,逼我認清我同尼古拉斯·德·杜蘭一樣,不過就是一個不敢面對現(xiàn)實,想要救贖卻救不了自己的可憐蟲,膽小鬼嗎?!” 每說上一句,簡嵐的臉就更白上一分,她的心也痛上一分,冷上一分。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在逃避這個時代,她在逃避已經成為事實的命運。她心中有憤怒而無處發(fā)泄,她心中有惶恐而無法解決。 “貝內特小姐,我沒有逼迫你什么?!边_西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是不想被某位小姐心里的恐懼而宣判死刑,貝內特小姐,我愛慕你,而你也并非對我毫無感覺,為什么你從來不肯考慮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的學識和思想能夠無視我家人的荒唐?相信你的地位和財富能夠無視我的處境?相信你的愛慕能夠忽略我的那些‘放肆,反叛和違背傳統(tǒng)’嗎?”簡嵐提高聲音,大聲說道。 達西又一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感覺自己被這位小姐氣的心肝脾肺都在隱隱作痛。 “你認為柯林斯先生淺薄,愚昧,所以拒絕他。輪到我的時候,我的思想,學識,財富,地位甚至我對你的愛慕都成了過錯嗎?!”達西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他想翻開她的大腦,看看她腦袋里面究竟在想著一些什么。 “不,那些都不是過錯!在倫敦的時候我就已經說清楚了,我只是不愛你!” “是你不肯愛我!”達西捉住簡嵐的胳膊,用力,然后說道:“貝內特小姐,你敢說你對我毫無感覺嗎?你究竟是不愛我,不肯愛我,還是根本就不敢愛我?” “愛!愛!愛!那種奢侈又無聊的東西,我早就不奢望了!達西先生還是后轉到別處去尋找吧!” “既然【無聊】又何談【奢望】!貝內特小姐,你一直在逞強,你明明期盼,卻偏偏要裝作毫不在意。你明明是害怕愛上我,卻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的對我和你自己說你不愛我,我無法讓你心動!” “害怕?我究竟害怕什么?我并不害怕你!” “我也想知道你究竟害怕什么!我也想知道你究竟在拒絕什么!” “害怕什么?拒絕什么?”一直同達西針鋒相對毫不示弱的簡嵐的眼神突然失去了焦距,她喃喃自語,然后驀地說:“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怎么可能不拒絕,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她想回那個可以名正言順的賺錢的家。她想回那個就算三十歲還沒有嫁出去也有剩女作伴的家。她想回那個可以跟朋友去酒吧唱卡拉ok的家,她想回那個可以跟死黨喝啤酒吃麻辣小龍蝦看世界杯的家,她想,她好想回家……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想著想著,簡嵐忽然哭了出來。 不是那種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的哭法,不是那種讓人我見猶憐的哭法,不是那種讓人心痛心碎的哭法。 簡嵐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七個月又十三天以來,第一次哭泣。 “貝內特小姐……”達西所有的怒火全部消失,余下的只是驚慌。 簡嵐的哭法毫無美感,比鄉(xiāng)間最粗俗的婦人還不如,可是達西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心里的慌張。 “貝內特小姐……”達西有些不知所措的蹲了下來,想要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