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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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啥反應(yīng),自顧自批閱奏折的夏侯沁也不由抬頭挑眉,看著夏侯溟黑著一張臉抓著自個兒的孫子對著小屁股一頓好揍。 夏侯惠昕聽到夏侯寒月的笑聲,不由看了夏侯寒月的一眼,而后,又對上夏侯沁幽深的黑眸,一張小臉先是白了一下,而后,又羞紅了起來。 天,被看笑話了,這會兒,連疼痛感他都沒有感覺到了,心中就是覺得很丟臉,就差被抓著,沒法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當(dāng)然,這種感覺沒維持多久,因為紅著小臉兒的夏侯惠昕再次看到自家爺爺?shù)氖终朴峙e起,然后快速朝著他的小屁屁落下。 “別啊,爺爺,小昕再不敢了?!毕暮罨蓐繎K叫了一聲,稚嫩的童音尖銳卻不刺耳。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你會不敢?”口中質(zhì)疑著,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夏侯惠昕的夏侯溟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瀾兒說得對,他太慣著這個小鬼頭了,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會把他給慣成什么樣兒,這次說什么他也一定要讓他記著點教訓(xùn)。 這般想著,夏侯溟的手掌噼啪噼啪的落下,而夏侯惠昕則是一跳一跳的,不停的閃躲著夏侯溟的手,可惜一只手被夏侯溟攥著,夏侯惠昕也只能在小范圍內(nèi)躲閃著,努力讓這自家爺爺?shù)氖终坡淇铡?/br> 不過顯然,他的努力得不到該有的成果,夏侯惠昕的屁屁遭受到自家爺爺一次又一次的摧殘。 夏侯惠昕小臉一會青一會白的,偶爾在不小心對上夏侯寒月看好戲的神色時,還火火的紅了一把。 “爺爺,爺爺,您快別打了,痛啊?!毕暮罨蓐坑沂直贿?,只能伸出左手,擋到自己的屁股后面。 “啪!” 比拍屁股還響亮的一聲卻沒引來夏侯溟的憐惜,夏侯溟依然黑沉著一張臉,只是,眼中的怒火,卻已經(jīng)在夏侯惠昕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消退了許多。 “痛?就是要讓你痛你才能記住教訓(xùn)?!毕暮钿樯n勁有力的聲音依然沒有放低的低吼著夏侯惠昕。 “進(jìn)宮前你爹爹才交代過你什么?我去上早朝前跟你說了什么?你沒腦子的嗎?記不住的嗎?不讓你痛點,你會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 這般吼著的同時,夏侯溟舉手,看那意味顯然還想繼續(xù)打下去。 小手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的夏侯惠昕一看,下意識要躲開,身子不由的蹦了起來,這一跳倒是跳得高,因為手被夏侯溟給攥著,跑不了的夏侯惠昕“砰”的一聲撞到了夏侯溟冷硬的下巴。 “哎喲!”夏侯惠昕慘叫一聲,小身板落在地上,不由使勁從自家爺爺手中抽出右手,加上還痛著的紅腫小手一起撫住自己的頭頂,小臉老白老白的,圓溜溜的大眼蓄著晶瑩的淚珠,看那樣子,就快掉下來了。 “噗……哈哈……”夏侯寒月不由大笑出聲,那張絕美的臉蛋第一次讓夏侯惠昕感到可恨。 小小聲的抽著氣,夏侯惠昕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惡狠狠的瞪了嘲笑著自己的夏侯寒月一眼,有些欲哭無淚。 哦,不對,是有淚哭不出來,因為那太丟臉了,爺爺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雖然他還只是個小男子漢,可也是男子漢啊,怎么能哭呢。 努力把眼睛里的眼淚給吸了回去,這時,夏侯惠昕感覺到自己上方一片陰影,下意識的抬頭一瞧,便見他家爺爺大大的手掌朝自己落了下來。 夏侯惠昕臉又是一白,不是吧,他爺爺還沒打夠?他都夠丟臉了好吧。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就是一蹲,避開了夏侯溟的手,兩只小手抱著腦袋的夏侯惠昕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爺爺?shù)氖滞约荷砩下湎?,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爺爺正陰郁著一張臉,很是不悅的看著他呢。 “爺爺,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亂跑了,您別生氣了?!闭A苏Q劬Γ暮罨蓐垦劬σ涣?,想到,或許他爺爺不會再打他了呢。 夏侯溟看著小心翼翼的站起來,然后退了好幾步遠(yuǎn)離自己,而后才一臉賣乖的用可憐巴巴的小動物眼睛瞧著自己的小家伙,不由吐了口氣。 真是拿這個小家伙沒辦法。 這般想著,夏侯溟朝夏侯惠昕伸出手,說道:“過來?!?/br> 夏侯惠昕自然不肯過去,不過看著夏侯溟臉色愈來愈加暗沉,最終還是只能乖乖的走到夏侯溟跟前,小腦袋瓜子低垂著,兩只手卻下意識的護(hù)住自己的臀部。 “爺爺。”夏侯惠昕低低的喚了一聲,聲音里滿是可憐兮兮。 夏侯溟探出手掌,小心的揉了揉夏侯惠昕剛剛撞到他下巴的頭頂,而后才輕聲問道:“痛不痛?” 畢竟還是一個八歲小孩,骨頭沒自己這個練武幾十年的人骨頭硬,剛剛那一下他都覺得自己的下巴有點痛,想必這小家伙痛得不輕吧。 “不痛了,爺爺?!闭A苏Q?,爺爺這算是不生氣了?這么一想,夏侯惠昕的手總算是離開自己的小屁股了,右手不停的揉著自己被爺爺拍腫了的左手,小聲的嘀咕著,“就是太丟臉了爺爺,您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來著,竟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打小昕,這不是給您自個兒丟臉么?!?/br> “好啊,你倒是教訓(xùn)起爺爺來了是吧?”夏侯溟氣極,這小東西還真是不知死活。 有這一想法的,可不止夏侯溟,夏侯寒月這會兒都跑到夏侯沁的身邊,這個人都黏在夏侯沁的身上來,此刻一邊看著這出難得的好戲,一邊抽著嘴角忍笑,夏侯寒月可以肯定,沁那總是抿得緊緊的唇線絕對絕對有微微勾了一下,雖然不明顯,可還是被夏侯寒月看到了。 果然,連沁都被這爺孫倆給娛樂了一把,這小家伙還不錯,看來可以好好調(diào)教一番。 夏侯惠昕可不知道夏侯寒月此刻的心思,不然打死他也不留在宮里頭住了,此刻,看著一臉?biāo)菩Ψ切Φ臓敔?,夏侯惠昕訕訕地笑了一下,說道:“小昕哪敢呢,爺爺你想多了?!?/br> 夏侯溟:“……”他想,他果然太慣著夏侯惠昕了,夏侯溟都有些無語了。 這小家伙,是在說他自己喜歡多想嗎? 夏侯寒月和夏侯沁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小鬼,故意的吧,一邊說著不敢,一邊還一點也不含蓄的說自家爺爺想多了,真是讓人無語。 “說吧,你跑哪去了?”夏侯溟果斷決定繞開那個話題,打算好好審問這古靈精怪的小家伙一番。 “我也不知道。”夏侯惠昕想也沒想就答道。 “嗯?”夏侯溟聲音高高揚起,顯然很是不滿意夏侯惠昕的回答。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爺爺。”夏侯惠昕委屈的看著自家爺爺嚴(yán)肅的臉,他說的是實話好吧,他這是第一次進(jìn)皇宮,哪里知道哪跟哪呢。不過…… “爺爺,太子就知道,我一直都跟太子在一起。”夏侯惠昕大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而后指著夏侯寒月這般說著。 雖然他是后來才遇到太子的,不過,看太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夏侯惠昕心中那叫一個不爽,怎么說也得拖他下水,嗯,干脆就說是太子帶他在宮里頭溜達(dá)的好了。 夏侯惠昕心里打著小算盤,可惜,融洽的氣氛讓他給忘記了,夏侯寒月是誰?郝嘉的太子殿下,皇上最為寵愛的人,就憑他一個小家伙,能把人給拖下水么? 所以,夏侯寒月很淡定的一句“皇叔公,我是在御花園遇到這小鬼的”便把事情給解決了,所以說,到了最后,夏侯惠昕還是只能一個人面對夏侯溟的冷眼和審問。 夏侯惠昕覺得自己特倒霉的,怎么他一進(jìn)了皇宮就這么倒霉呢?難道他跟皇宮犯沖?這樣的話,他還要留在皇宮里嗎? 腦中浮現(xiàn)夏侯寒月帶著他宛如飛行在空一般的美妙感,夏侯惠昕最終還是把回王府的念頭給甩開了。 偷眼瞄了瞄沒骨頭般癱在一名冷漠俊美的男子身上的夏侯寒月,夏侯惠昕覺得,其實皇宮里頭也不錯。 寒沁未眠星辰卷第六十九章子嗣問題 御書房中,教訓(xùn)了夏侯惠昕一頓之后,夏侯溟又自個兒心疼起來了,一會又是給夏侯惠昕揉腦袋的,一會又小心的拉著夏侯惠昕紅腫的小手一直看著。 “皇叔公,寒月帶小昕去上藥吧?!?/br> 看不過眼的夏侯寒月笑著從夏侯沁的身上站直了身子,朝夏侯溟和夏侯惠昕走去。 “那便麻煩太子了,順便,太子帶小昕到皇后娘娘那兒去吧。”夏侯溟朝夏侯寒月感激的點點頭,想了想,又讓夏侯寒月將自己的孫兒帶走。 夏侯溟沒有忘記,他今日可還有事情跟皇上聊聊呢。 “好?!毕暮詈馒P眸中眼神一閃,隨即笑著應(yīng)下,他已看出,夏侯溟有事情要與沁說,這是故意支開他呢。 其實,夏侯寒月也無所謂,反正不管夏侯溟說些什么,相信沁都不會瞞著他,深信著這一點的夏侯寒月便伸手拉住夏侯惠昕,出了御書房。 夏侯寒月和夏侯惠昕這對堂兄弟一走,夏侯溟便沉默的與同樣沉默的夏侯沁對視。 “皇上,老臣有事想跟你談?wù)劇!?/br> 再次面對夏侯沁,夏侯溟已然非常冷靜,想著自家兒子說的那一番話,夏侯溟其實心中好受了許多,或許還有點放不下,卻也不會如之前那般執(zhí)拗了。 想想他今日上早朝殿內(nèi)百官的驚訝和竊竊私語,夏侯溟多少也清楚了自己一時的執(zhí)拗任性讓夏侯沁有多難做,心中不由感到慚愧。 “皇叔有何話,但說無妨?!毕暮钋呦胫袢赵绯瘯r看到夏侯溟的詫異,想想,皇叔或許是自個兒想開了吧。 本來,聽了夏侯寒月一席話之后,夏侯沁正準(zhǔn)備找個時間去一趟王府,好跟夏侯溟談?wù)?,卻沒想,夏侯溟已經(jīng)先他一步找上他了。 “這些日子讓皇上憂心難做了,老臣慚愧?!毕暮钿槭莻€敢作敢當(dāng)?shù)娜?,也是個做錯事便會認(rèn)錯的人,此刻,他已然是放下輩分,先向夏侯沁低頭了。 “無妨,皇叔如此也是為著朕之事憂心,該是朕感到慚愧才是?!毕暮钋呱裆届o,看不出絲毫波動,語氣卻非常誠懇。 “皇叔請坐吧?!?/br> “謝皇上賜座?!?/br> 夏侯溟謝過皇上,而后坐下,這才又看向夏侯沁。 “皇上,老臣已然想開,你和太子之事,既是真心實意,老臣也不再阻擾,只是,老臣一直有一事煩心,此事,希望皇上能夠成全?!?/br> 夏侯溟也不再與夏侯沁客套其他,而是直接說出自己憂心之處。 “何事?”夏侯沁一時沒想明白夏侯溟口中所謂何事,謹(jǐn)慎之下,也沒有馬上答應(yīng)下來,他總該弄清楚是什么事,才好下定論。 “子嗣?!眱蓚€字,全釋出夏侯溟的困擾。 夏侯沁乃是先皇親手交到夏侯溟手上,夏侯溟更是答應(yīng)先皇,要守護(hù)好夏侯沁和郝嘉皇朝,更保證讓郝嘉皇朝永世昌盛。 如今,皇朝確實繁榮昌盛,武力強大,他國不敢進(jìn)犯,可是,永世一說,卻已然遇到了阻礙,他自然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 “皇上,你和太子之事,老臣可以不管,也管不著,可是,子嗣一事,你和太子卻是說什么也不能推脫?!?/br> 夏侯溟的語氣堅定,卻并不冷硬,夏侯溟謹(jǐn)記著,他是來與夏侯沁商量大事的,而非是來給夏侯沁臉色看的,就算他曾經(jīng)撫養(yǎng)夏侯沁長大,也不能用如此態(tài)度去對待夏侯沁,畢竟,夏侯沁乃是郝嘉的皇帝,是他的皇上。 “子嗣一事,皇叔有何想法?”夏侯沁清俊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夏侯溟的黑眸中有著探究。 夏侯沁倒是沒有想到,夏侯溟找他所談之事,竟然會是子嗣一事,這一刻,夏侯沁也知道夏侯溟在糾結(jié)著什么了。 只是,夏侯沁心中還是有著感動的,因為他明白,夏侯溟已經(jīng)做出了退步,不再強求他與夏侯寒月分開,夏侯沁知道,這多少是蘇飛云的那些話起了作用。 “皇上,如今宮中皇子便只太子一人,皇上何不多添一名殿下,好與太子作伴?!毕暮钿樯裆珖?yán)肅毫無半絲玩笑之意,語氣雖然婉轉(zhuǎn),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夏侯溟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讓夏侯沁再多添一位皇子,以保證皇位的繼承。 “不可能?!毕暮钋呱踔吝B想都未曾想過,直接否決。 “為何?皇上如今正值壯年,想來讓后宮那位嬪妃懷上身孕,也非難事?!毕暮钿榇置及櫰?,心中閃過一絲不解。 “朕不會碰她們。”夏侯沁的口氣直接而肯定,卻并沒有帶上絲毫的厭惡,只是很平靜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欲。 “皇上便如此不喜女子么?”好色乃是男人本性,世上之人有龍陽之好者不少,但也不會因此而拒絕美麗女子,為何皇上會如此不喜碰后宮的嬪妃呢? 夏侯溟也知道,夏侯沁實際上并沒有碰后宮的任何一人,包括皇后,當(dāng)初皇后能夠成功懷上太子,也是他給心智沒有恢復(fù)的皇上下了春藥,然后找人教皇后引導(dǎo)皇上,兩人才能成功圓房,而自那次后,皇上也不曾碰過皇后。 夏侯溟其實一直不明白皇上為何能夠忍住不碰任何一人,畢竟,一個年輕男子,想忍住情欲絕非一件易事,尤其,是在后宮中有著如此多的美人供皇上挑選的時候。 “非是不喜?!?/br> 夏侯沁對后宮那些女子雖然不愿意碰觸,可也不是不喜女色,只是……只是他的心中,一直都有著一個人罷了。 “那又是為何?”夏侯溟繼續(xù)追問。 “皇叔既已經(jīng)知道朕與寒之事,又何必多問?”夏侯沁絲毫沒有因為夏侯溟的追問而生氣,只是平靜的說道,“皇叔,你也有過愛人,那么,在你與愛人相戀之時,可想過碰別人?” 腦海中閃過年輕的夏侯溟抱著夏侯瀾,與姨娘相視而笑的畫面,那時三人間的默契和美好是他曾經(jīng)最為羨慕之物,是他一度想要得到的感情,而如今,他也有了相知相伴之人,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么可能會碰別人? 別說他自己不會擁抱別的女人,便是他真有心做這種事,寒也定會大發(fā)雷霆吧。 腦海中浮現(xiàn)夏侯寒月可能會有的氣惱憤怒模樣,夏侯沁緊抿著的嘴角不由勾起,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那絲過于甜蜜的笑容,讓一直注視著他的夏侯溟有著瞬間的失神。 本來欲反駁夏侯沁之話的夏侯溟卻被夏侯沁后來加上的那一句堵住了口,他想說他們之間是不同的,不能拿來如此比較,可是,真講起來,又有何不同? 皇上愛著太子,就如他愛著他的夫人一般,夏侯溟自然知道夏侯沁口中所言指的乃是何人,在看到夏侯沁的感慨之色心中再次閃過一絲愧疚,他并非沒有注意到過,那時小小的夏侯清,總是遠(yuǎn)遠(yuǎn)的注視著他與夫人和瀾兒相處著,不曾走近,卻能讓他感受到他眼中深深的渴望。 意識到這一點的夏侯溟無話可說,因為,自從遇到夫人之后,他確實不在碰觸別的女子,更從無那些心思,他的一顆心,牢牢的固定在夫人身上,不曾也不愿再碰別人。 “可是……皇上,郝嘉需要繼承人,皇室需要血脈延續(xù),若是皇上不肯,那么,這件責(zé)任,也會落到太子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