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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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點,有深刻體悟了的夏侯寒月心中有些小小的不滿,不過,卻不影響他對老者產(chǎn)生的那種好感,單是對方這么維護著沁這一點,便能夠得到夏侯寒月的好感了。 嫉妒之心誰沒有?夏侯寒月雖然對夏侯沁有著強烈的獨占欲,但是,他絕不會因此而拒絕他人對夏侯沁的好,他或許自私,但是,跟夏侯沁的心情比起來,他更在乎夏侯沁的想法。 因為有他人在旁,夏侯寒月也不好詢問夏侯沁什么,只好繼續(xù)與林管事攀談。 “如此看來,林管事與神皇倒是感情深厚,只是不知……”說到這處,夏侯寒月停了下來,看向林管事的眼神意味不明,其中似乎在意有所指些什么。 林管事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這個嚴(yán)謹(jǐn)?shù)睦先?,似乎并不會受到外界多少的干擾,心境維持的非常平穩(wěn),不會輕易受人影響。 這樣的人,應(yīng)該很難被策反吧。而既然如此,這林管事,又為何會繼續(xù)待在神宮,待在弄樓和非因的身邊?總不能是不清楚神皇如今的處境,不知道弄樓和非因的背叛吧? 對于這點猜測嗤笑出聲,這老者,怎么看都不是愚笨之人,又豈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難道就連對神皇有著如此尊敬愛戴之意的人,也會背叛神皇么? 這猜測,想來倒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自打老夫有記憶以來,便一直服侍著皇,與皇的主仆之情,自是深厚。”林管事也不理會夏侯寒月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只是如此說道,聲音平靜而……驕傲? 這個人,竟因為能服侍神皇而驕傲么?這樣的人,真的會背叛神皇么? 夏侯沁心中復(fù)雜難解,思緒有些紛亂。而夏侯寒月則是若有所思,雖然林管事什么也沒透露,可是,這看似簡單尋常的話語,真的尋常嗎?夏侯寒月隱隱覺得,林管事這應(yīng)該是在給他們透露著什么東西。 好比如,他在告訴他們,他并沒有背叛神皇,也不會背叛神皇? 那么,這三百年來他一直待在弄樓身邊,為的,又是什么?難道說,會是臥底?這樣說的話,倒也是有可能,只是,那個弄樓和非因,也不是愚笨之人那,就你這么直接的話語舉動,能夠令那兩人相信嗎? 就在夏侯寒月這般想著的時候,林管事又頓了頓說道:“老夫這一生,任務(wù)有二,一為服侍神皇,二為守護神宮?!?/br> 所以他一直都待在神宮之中,沒有跟隨神皇的神魂一起離開,在旁守護,因為,皇不在,他必須要代替皇守護這座屬于皇的神宮。 是的,這座神宮只屬于皇,不管此刻這里面住著何人,它的主人,都只有皇! 這一刻,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似乎都明白了,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名忠誠的老仆為何一直守候在神宮之中,他們之前一直有所誤解,一直認(rèn)為林管事是待在弄樓的身邊,其實不然,對于這個老者老說,他只是在代替神皇,守護神宮而已。 從見了林管事之后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夏侯沁,突然開口說道:“你可有想過,若是神皇不回來了呢?” 知道神皇受創(chuàng)的人很多,知道神皇的神魂被玄真帶往他界以待重塑rou身的人也不少,而顯然,身為神皇的忠仆,林管事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 “不會的,皇會歸來的,因為,只有這里,才是皇真正的歸宿!”林管事的口氣非常堅定。 “你就不曾想過,他或許已經(jīng)被人殺害?”夏侯沁冷著聲音問道。 “皇不會死?!彼坪鹾懿粷M意夏侯沁的話語,林管事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夏侯寒月有些驚訝于夏侯沁竟也會說如此話語,不過,驚訝歸驚訝,夏侯寒月發(fā)覺夏侯沁與林管事之間有些爭鋒相對,氣氛在一瞬間僵化,不由出聲化解。 “抱歉,林管事,沁只是有些疑惑罷了。不過,有一點,我們跟你的想法一樣?!毕暮詈滦χf道。 林管事驚異的看了夏侯寒月一眼,他總覺得,這兩名男子都不簡單,尤其是那夏侯沁,其實,在一開始時他便注意到夏侯沁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夏侯沁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若不是因為夏侯沁之前那過于尖銳的……疑惑,林管事甚至對夏侯沁有著莫名的好感。 夏侯寒月見林管事看向自己,不由咧嘴,隨后,薄潤的雙唇開開合合,無聲的話語朝向林管事。 “你的皇,會回來的,或許,你已經(jīng)見到他了?!?/br> 重新閉合雙唇,夏侯寒月要笑不笑的看著林管事,前方,迎客殿三個大字,已經(jīng)近在眼前! 3034 寒沁未眠玄界卷第三十章宴席 林管事在怔愣了少許之后,懷著復(fù)雜莫名的心緒,將夏侯沁和夏侯寒月迎入了迎客殿。 此刻,迎客殿中張燈結(jié)彩,裝扮得好不華麗,豪華的飾品擺放在各個位置,所拜之處,盡顯合適。 此時,身為主人一方的弄樓和非因已然身處于迎客殿中,恭候夏侯沁和夏侯寒月的到來。 “兩位神衛(wèi)大人,貴客已然前來?!币贿M入迎客殿中,林管事便上前一步,揚聲稟報。 弄樓和非因兩人從殿廳走出,攜手走向夏侯沁和夏侯寒月。 “兩位夏侯公子總算是到了,在下兩人可是早已在此恭候了。”非因畢竟跟兩人算是比較熟稔了,一見到兩人,便含笑先行問候。 “到是讓兩位好等。”夏侯寒月也笑著回應(yīng)。 至于弄樓雖然依然面無表情,可是,態(tài)度卻也好了許多,不似平時面對其他人時那般高傲。不過,相對于對方的好態(tài)度,夏侯沁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一貫給非因的印象,冰冷,高深莫測,愛理不理人的態(tài)度,讓弄樓有些不爽,卻也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 早已在非因哪里了解了這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兩人的性子,如今一見,雖然非因未曾替他介紹,可是,弄樓已經(jīng)分出了這兩人。 顯然,那個正跟非因寒暄著的便是夏侯寒月了,長相真是絕美出塵,曾經(jīng),他以為世上除了非因,再無人能美到這個程度了,卻不想,竟還有人比之高上一籌,不過,這個夏侯寒月,跟非因,還真不是同一個類型的人。 雖然兩人都笑語嫣然,可是,非因的笑能讓人感覺到艷麗,而夏侯寒月的笑,卻更顯出塵,即使,是在他與非因寒暄的時候。 相比于夏侯寒月的活躍,這個夏侯沁就如非因所言那般冷傲難訓(xùn),雖然那張容貌很是普通,可一身氣質(zhì),卻絕不俗氣,那種長期處于高位的清高和貴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更不可能是一個護衛(wèi)能有的。 第一次,弄樓對非因的判斷持有了懷疑的態(tài)度。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夏侯沁,會有可能是夏侯寒月的貼身侍衛(wèi)。 非因與夏侯寒月寒暄了一番,這才想起還未曾給雙方介紹一番,因此,趕緊朝弄樓說道:“樓,這位便是夏侯寒月公子,而這位閣下,則是夏侯沁?!闭f罷,又跟兩人介紹到:“夏侯公子,這位是在下好友,弄樓。” 弄樓向兩人拱手,以示友好問候,夏侯沁的回應(yīng)只是冷淡的頷首,不做他想,而夏侯寒月則是笑瞇瞇的說道:“久仰久仰,弄樓之名,在下兩人是如雷貫耳??!” 似是感嘆,實則微帶嘲弄,當(dāng)然,夏侯寒月真誠的笑容將那嘲弄之色給掩飾了過去,弄樓和非因倒是一時沒有察覺到。 一番介紹過后,弄樓與非因?qū)⑾暮钋吆拖暮詈掠氲顝d。此時,殿廳中的迎客桌上,早已擺滿了各種被盤蓋蓋住,待得四人一坐定,侍候在一旁的仆人便手腳伶俐的將蓋子掀開,瞬間菜香滿溢鼻間。 “這些都是來自玄界各處的特色美食,和玄界最為有名的益靈酒,兩位請品嘗,千萬別客氣?!狈且蛏焓?jǐn)[出請姿,帶笑著向兩人介紹著。 “兩位也請?!?/br>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態(tài)度良好,以貴客待之,他們自然也該與他們友好相處,不是? 帶著莫名的笑容,夏侯寒月也不再客氣,安靜的品嘗菜色,一旁的仆人適時給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斟上益靈酒,用膳期間,彼此倒是和樂融融。 在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沒有暴露出身份之前,他們兩人都會是弄樓和非因的貴客,是他們主要拉攏的對象,而這一點,足以令兩人在玄城境內(nèi)享有尊貴地位,更能過著瀟灑日子。 不過,這就看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想不想過那種日子了。 宴席間,非因與夏侯寒月聊得甚歡,而弄樓也時不時插上幾句嘴,至于夏侯沁,除了夏侯寒月時而給他夾菜,低聲與他交談幾句之外,竟不再多言一句。 為此,非因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已然習(xí)慣,而弄樓則就多少有些不滿,因為,他總有種,夏侯沁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好似多年前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一般,那令人即使高攀也無顏的男人。 有了這種感覺,弄樓多少情緒不好,非因?qū)ε獦巧跏橇私?,自然輕易察覺出不對勁,為此還借著喝酒之時,與弄樓密語,雖然沒有馬上了解到出了什么事,卻也多次提醒弄樓,讓其保持好心態(tài),別失禮于人。 弄樓雖然不滿,也不喜非因過分在乎夏侯沁和夏侯寒月這兩個人,卻也知兩人來歷神秘莫測,能不惹還是別惹的好,尤其,若這兩人愿意相幫于他,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想了這許多,弄樓也只能忍了下來。 夏侯寒月暗中偷偷注意著弄樓和非因之間的互動,嘴角含著溫和笑意,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笑容的意味乃是為何,或許,夏侯沁也能理解,只是,夏侯沁卻并不多關(guān)注弄樓,只是安靜的用膳,喝酒。 “不知兩位公子前來玄界,是打算游玩一番,還是長期入住玄界?”非因試探的問著,雖然他心中不信兩人是剛剛從別的世界前來玄界的人,卻也不能明著說出來不是?于是,也只好多方試探了。 “暫時還沒決定?!毕暮詈滦χ卮穑骸氨緛碇皇锹犅勑绱竺?,我們這些在凡界中修煉的人,對玄界自然非常神往,于是,便打算前來游玩一番,不過,來了玄界之后,倒是發(fā)現(xiàn)玄界真是不一般,能人異士真可謂不少,而玄界的修煉條件,也比之其他地界好上了許多。” “確實,當(dāng)初那幾位大能便是為了讓修士有更好的修煉環(huán)境,才合力創(chuàng)造了玄界,不但為玄界引入大量靈脈,更留下許多高深修煉功法,使得玄界之人能更快更好的修煉。這也是為何玄界修煉比之他界快上許多的原因?!狈且蚪榻B著玄界的來歷,口氣中卻多有誘惑之色:“兩位若是喜歡玄界這地兒,不如移到玄界居住,這對兩位的修為提升,有著益處?!?/br> “呵,聽來似乎不錯?!毕暮詈绿裘?,朝身旁安靜冷漠的夏侯沁問道:“沁,你覺得怎么樣?要不我們搬到玄界來住好了?我看玄界還真不錯,尤其是這神宮,感覺可真是好?!?/br> 夏侯沁抬眼看了夏侯寒月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滿含笑意,也不由勾唇,只是,因為障眼法的原因,這個魅力十足的笑容只有夏侯寒月一個人能瞧見,在弄樓和非因的眼中,夏侯沁還是那般的清冷,只是似乎在沉思一般。 半晌,夏侯沁慢吞吞的說道:“隨你,你喜歡就好?!北緛肀闶?,若是夏侯寒月喜歡這里,他們以后便住在這里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侯寒月一句神宮不錯,本就只是說說而已,而聽在弄樓和非因的耳中,卻分別嚼出了兩個意思。 非因只是想到夏侯寒月喜愛這玄界有名的神宮,住著舒適,想繼續(xù)在這里居住下去。這當(dāng)然是好事,這樣的話,等于就是夏侯寒月跟他們成了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上了他們的賊船了,到時候,真若神皇回歸,帶著人攻打到神宮來,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也不能袖手旁觀。 而弄樓的想法則比較復(fù)雜,當(dāng)夏侯寒月說出那句話之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夏侯寒月對神宮有了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就如當(dāng)初的他一般。 這或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弄樓在這一刻卻是真正注意起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來,尤其是夏侯寒月。 夏侯寒月給人感覺出塵不俗,可是,不知為何,弄樓總覺得,壁紙似乎沒什么欲望的夏侯沁,夏侯寒月才更加令人難以捉摸,這人面上笑得清淡,內(nèi)心不定思緒萬千,絕非易于之輩。 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正偏頭與夏侯沁閑嗑著的夏侯寒月,弄樓分明覺得,夏侯寒月臉上的笑容,意味難明,絕非單純。 因為有了這種想法,所以當(dāng)非因眸色微微一亮,朝兩人客氣的說道“既然夏侯公子喜歡住在神宮中,何不干脆便在神宮長住下去?相信在下,神宮定是非常歡迎兩位的入住。”的時候,弄樓只是冷然沉默著,只待看夏侯寒月如何回應(yīng)。 夏侯寒月是誰?夏侯寒月前世本就是一名商人,俗話說得好,無jian不商。而能如夏侯寒月那般出名的大老板,能爬到那么高位置的夏侯寒月,豈能不jian詐? 夏侯寒月扭回頭,將非因與弄樓的神色分別收入眼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主意不錯,只是閣下這般說,便不怕在下不客氣的長住下來?” 所以說,其實,之前他根本就是故意那般說的,有什么,比分化兩個彼此信任重視的人的感情來得更激動人心?夏侯寒月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渣。 他早已從神宮口中得知非因?qū)ε獦堑母星?,也得知弄樓的矛盾,而現(xiàn)在,他所要做的,自然便是將那個矛盾激化,夏侯寒月就不信了,以他的本事,還分化不了這兩個人。 而這般做的好處,則是能做到各個擊破,不是?這樣的話,不是簡單得多?一個人的感情再深沉,但若一直遭到懷疑,一直遭到傷害,相信這樣的感情,也無法再維持下去。 夏侯寒月等的,便是弄樓和非因之間的矛盾激化,等著弄樓繼續(xù)更加嚴(yán)重的傷害非因?qū)λ母星?,等著非因?qū)ε獦堑那橐庀?,到了那時,弄樓,你還剩下什么?眾叛親離的你還能拿什么來與沁對抗? 背叛者自然要得到處罰,而夏侯寒月則要代替夏侯沁,處罰弄樓這個敢于背叛了沁的信任人。 寒沁未眠玄界卷第三十一章矛盾激化 玄城中,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在神宮安樂的住著,時不時在非因的作陪下,到玄城各處溜達溜達。 作為玄界最大的城市,相當(dāng)于郝嘉皇朝的皇都一般存在的玄城可以說是玄界最為繁榮的地方,而據(jù)說,三百多年前的玄城,比之如今不知繁華上多少倍。 只是,自從神皇神秘失蹤,四神衛(wèi)中兩人相繼不見,只剩下弄樓和非因兩人玄城不再是所有玄界之人向往的所在,在懷疑之下,許多人都投向了“神護”一方,從而奔往“神護”組織所覆蓋的雷城,為此,本來默默無聞的雷城,霎時間成為了僅次于玄城的重城。 不過,不管怎么樣,玄城第一大城的地位還是不會改變的,而第一大城的繁榮盛況,也是夏侯沁和夏侯寒月第一次見到。 夏侯沁和夏侯寒月過的舒心,非因?qū)τ诶瓟n兩人也逐漸有了信心,只是,弄樓的情緒自從那晚第一次與夏侯沁和夏侯寒月相見時,便一直不對勁,為此,非因也少費心。 非因自然關(guān)心弄樓的情況,只是,每次非因找弄樓聊天談心,弄樓要么便是避開他,要么便是兩人沒說幾句,便偏開話題,或者朝他發(fā)脾氣,非因心中有些擔(dān)憂,最近一段時間來,弄樓的脾氣越來越差勁了,連以前他所喜愛的那種冷靜,也逐漸開始崩潰,非因真擔(dān)心,再過不久,弄樓會完全變了個性子。 以前的弄樓并不是這樣的。 “樓,你說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時,弄樓的寢殿外,非因?qū)⑺袊樔撕捅l(wèi)遣退了下去,在周圍設(shè)下了結(jié)界之后,便揚聲朝殿內(nèi)說道。 原來,非因前來尋找弄樓,卻被弄樓拒之門外。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這些日子以來,非因已經(jīng)被弄樓這般對待好幾次了,而現(xiàn)下,明顯是非因也不耐煩忍耐下去了。 非因只是性子溫和,卻并非沒有脾氣,三百多年來,他也弄樓在一起,可感覺卻比之前只是同僚時更差勁。 以前,他們還平輩處之,互相交好,而自從他們有了那個交易,有了那種關(guān)系之后,弄樓卻時常拿矯,這偶爾他還能當(dāng)做調(diào)情,可若時常,非因也忍受不能。即使,他愛著弄樓這個人,卻也還不到要做到那么低賤的程度。 非因喜歡弄樓,所以他會忍著他,寵著他,縱容著他,但是,他不能無視他的關(guān)心,無視他的感情,無視他的一切,他做了那么多,為的是什么?還不就是弄樓的一顆心么?而如今,他不但沒有得到他的心,反而還將他給慣出了壞脾氣,非因覺得,他該跟弄樓好好談?wù)勑牧恕?/br> 非因的臉色不太好,而殿內(nèi)的那里也神色冷漠,只是,那張冷漠的面孔上,卻有著一雙微微發(fā)紅的眼睛,顯得,極為瘋狂。 聽著非因的叫喊聲,弄樓努力平息著心底升起的煩躁之意和暴躁情緒,努力的一再壓抑。 也不知是否因那天與夏侯沁和夏侯寒月見面的原因,自那次宴席散了之后,弄樓便一直心中煩躁異常,他有著深深的不安,對夏侯沁,也對夏侯寒月。 弄樓不是那種會輕聲細(xì)語的與非因解釋的人,所以,那晚他沒說什么,而隔天非因來找他的時候,與他談起怎么留住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之時,他卻冷聲打斷了非因,并讓非因?qū)⑺麄儍扇私o趕出神宮去。 面對他莫名其妙的話語,非因自然不給予理會,雖然有詢問原因,口氣卻并不大愿意,而沒有順著弄樓的意思行事的結(jié)果,便是被弄樓吼了一頓,然后趕了出去,隨后,這種情況多有發(fā)生,也越來越頻繁的發(fā)生,直到如今,非因被弄樓拒之門外。 弄樓也深知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只是,他找不出原因,難道,與他所融合的那股力量有關(guān)系? 殿內(nèi)一片寂靜,弄樓不作回應(yīng),非因也便決定不再多言,你不讓進,那他便自行闖入好了。 想到便做,非因開始發(fā)動磅礴靈力,將覆蓋在殿門的禁制摧毀,直接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