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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四年沒剪頭發(fā)了,能不長嗎? 頓了頓,她又說:“待從魂殿回來之后,薰兒便幫我剪掉吧?” 聞言,古薰兒眼睛一亮,她捻起蕭晗的一縷頭發(fā),食指并著大拇指輕輕捻了捻,腦子里已經(jīng)想好了好幾種適合蕭晗的發(fā)型。 一眼就看出了古薰兒內(nèi)心的想法,蕭晗不免有些失笑,她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剪短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煩。” 聽了這話,古薰兒明顯有些失望,她略有些不甘心地把玩著蕭晗的頭發(fā),說道:“我覺得師姐頭發(fā)這么好,可以剪一個更好看的發(fā)型呀……直接剪短的話,太浪費這么好的頭發(fā)了?!?/br> 蕭晗稍稍挑眉,轉頭看向古薰兒,銀眸中仿佛蘊藏著深沉的情感,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讓的原本就非常好聽有氣質(zhì)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起來:“怎么,難不成我現(xiàn)在的發(fā)型不好看?” 被蕭晗冷不丁地這么一說,古薰兒只覺得一股熱氣騰地一聲涌了上來,白皙的耳朵瞬間染上了緋紅。 師姐這聲音……古薰兒輕咬貝齒,心中一陣難以啟齒的羞赧,她覺得有些腿軟。 這聲音,和師姐在床上于她耳邊輕喚她名字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看著蕭晗眼中流露出的笑意,古薰兒羞惱的抬手輕捶了一下她:“師姐,你故意的!” 蕭晗頗有些無辜地看她:“我什么故意了?” 古薰兒憋紅了臉,她覺得四年不見,她家?guī)熃愫孟駥W壞了一樣,故意了什么……這種事能在這里說出來嗎? 雖然現(xiàn)目前這里就只有她與蕭晗,還有一只魔獸,但這種事…… 氣的牙癢癢的古薰兒撲上去環(huán)住蕭晗的脖子,氣呼呼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覺得有些癢的蕭晗反手摟住了古薰兒的腰,她右手上抬,輕輕的托起古薰兒的長發(fā),目光柔和地說:“薰兒的頭發(fā)……也很好看?!?/br> 古薰兒把頭埋在蕭晗脖頸處,沒說話,但蕭晗能夠感覺到女孩的心情rou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我以前聽過一句話?!笔掙峡粗种械拈L發(fā),輕聲說道:“待你長發(fā)及腰,嫁我可好?” “薰兒,如今你的頭發(fā)已經(jīng)垂至腰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嫁給我?” ☆、冥城分殿 冥城,魂殿分殿。 漆黑色的龐大巨殿之中直立著十四根漆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繪滿了眾多詭異符文,隱隱間閃爍著許些毫芒,一閃一閃間,猶如無數(shù)只眼睛般,陰森而冷肅。 這座大殿散發(fā)著陰冷壓抑的氣息,一些渾身裹著黑袍的人在大殿中走動巡邏。 大殿深處,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跪坐在地,無數(shù)漆黑的鎖鏈將他的身體貫穿,將他牢牢地釘在原地。 一個紫衣老人坐在不遠處,他雙目緊閉,看他的服飾,可以推斷出他應該是此處分殿地位較高的長老。 “識時務者為俊杰,無謂頑抗是最為愚蠢的行為。藥塵,以你的煉藥術,這斗氣大陸上能與你媲美的或許也就丹塔那幾個老不死的,你若是能夠加入魂殿,地位必然比我更高,何必在這里受這苦?”忽然,紫衣老人緩緩開口說道。 被稱為藥塵的老者慢慢抬起頭,聲音沙?。骸扒靥?,我可不是你這種軟骨頭?!?/br> “魂殿的實力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不然以你的傲氣也不會躲這么多年,雖說這里只是魂殿的一處分殿,但莫非你還真以為……有誰能救得了你?”秦天冷笑一聲。 藥老臉龐浮現(xiàn)一抹譏諷,懶得再回答理會。 秦天看著油鹽不進的藥塵,覺得很是煩躁,他和藥塵同輩,當年都是聲名艷艷之輩,但藥塵就是憑著一手絕佳的煉藥術壓了他一個頭,他一直覺得異常不甘心。 本來死對頭成為自己的階下囚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但面對這樣鐵骨錚錚的藥塵,秦天覺得自己根本高興不起來,反而還覺得更加的煩躁。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鼻靥炖浜吡艘宦暎滔铝艘痪浜菰?。 他話音剛剛一落,幾道黑影便從殿口方向飛了過來,秦天驚了一驚,那幾道黑影狠狠的摔在了他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居然是魂殿分殿的護衛(wèi)。而此時,原本意氣風發(fā)、狠厲乖張的魂殿護衛(wèi)已經(jīng)沒有了聲息。 “誰!”秦天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喝了一聲。 他腦子飛速轉著,魂殿分殿在冥城的名聲之大,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敢來這里撒野。 難道是來救藥塵的嗎?怎么可能?藥塵不是早就被藥族放棄了嗎,況且藥族現(xiàn)如今自身難保,又怎么可能會來搭救藥塵? 回答他的是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在黑暗中格外的明顯。 秦天死死的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他能夠感覺到,一股讓他都為之恐懼的壓迫感從那個方向傳來。 黑暗中,徐徐走出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其中一人秦天認識,是古族大小姐古薰兒。 在看到古薰兒的時候,秦天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了,倒不是說他一個半圣害怕一個斗尊,他只是害怕古薰兒背后的古族勢力。 古族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讓自家大小姐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地方? 他的目光轉向古薰兒身旁那個赤紋銀袍的女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非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