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有性急的當(dāng)時就嚷開了：“蘇公子，瞧你一副干練樣兒，說話怎地吞吞吐吐，娘兒一般?！?/br>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數(shù)娘兒們的白眼，叫嚷之人后悔不跌。

    “諸位當(dāng)真要聽那我便說了?！碧K錦似是咬緊牙關(guān)下定決心了。

    第十三章t臺秀上

    時間：20120703

    菊花被爆，嘿嘿！求支持。

    感謝飛狐巨巨，彭城公子的打賞，蘇小官人愿以菊花獻上。

    臺下眾人被蘇錦蹩腳的賣關(guān)子行為氣的直跺腳，性子急的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蘇錦伸手虛壓，示意眾人安靜，臉色變得悲憤異常，大聲道：“那人說咱們廬州城的姓根本穿不起綢緞，都是一幫窮鱉！還說咱們廬州府姓全部是矮矬窮，只配穿黑白粗布短衫?！?/br>
    全場姓大嘩，人們紛紛高聲怒罵，一時間場面混亂之極。

    “直娘賊，這廣陵豬敢小瞧我們廬州府人，扒了他的皮去?！?/br>
    “揚州府有個鳥錢，全靠揚州女人**掙錢，這龜兒子倒還有心思來說嘴?！?/br>
    “蘇公子，那龜孫什么地方，老子們?nèi)?。?/br>
    “……”

    蘇錦看著眼前的義憤填膺的場面，很是滿意；原本他還以為宋代地域觀念沒那么強，他這一招挑撥離間之計無法奏效，但現(xiàn)看來，效果很好。

    紫衣女子皺眉沉思，心道：他要干什么？好端端的干什么捏造這些言語，稍微懂點商道之人都知道，行商之人絕對不會言語上輕易得罪別人，所謂買賣不成仁義，蘇錦這番做作，只能糊弄姓罷了，卻不知是達(dá)到何種目的。

    只見臺上蘇錦大聲道：“諸位稍安勿躁，聽我道來?！?/br>
    眾人聽得有后話，漸漸聲音平息，只聽蘇錦道：“下聽了這人的言語，身為廬州府一員，如何不惱；當(dāng)即便怒斥他無理，那人見勢不妙當(dāng)夜便離開了廬州城?！?/br>
    臺下有人叫道：“蘇公子，你也忒窩囊無用，要是我場，早就大耳光扇上去，少說也打掉他幾顆狗牙?！?/br>
    “對對，蘇公子忒輕饒了他，罵他幾句如何解恨？”眾人附和道。

    蘇錦揮揮手道：“打人如何使得？這種人嘴巴賤，光是打罵根本無濟于事，還落得他以后大宋各州府說嘴，說我們廬州府人蠻橫無理?！?/br>
    “那就這么讓這家伙罵了咱們廬州府人便拍拍屁股走人么？”有人叫道。

    蘇錦嘆息一聲道：“其實，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但是又說不出口?！?/br>
    “快說，快說，不要賣關(guān)子了，吃了巴豆拉屎，你就全部拉出來，別磨磨唧唧了，別像個……”那人看到周圍余雙女子怒視的目光，總算反應(yīng)頗快，及時將‘娘們’兩個字吞進肚里去。

    蘇錦一甩長衫下擺道：“既如此，我也就直言了，我覺得那揚州商人所言非虛，或許我們廬州府人外人眼里真是他所說的那般摸樣?！?/br>
    臺下大嘩，立時有人大罵道：“你他媽還是不是廬州人，說的什么屁話，怎地胳膊肘朝外拐。”

    “諸位勿惱，請你們相互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頭上戴的，腳下穿的，腰間佩的，都有哪些能教他人相信我廬州府不是矮矬窮？”

    眾人相互愕然四顧，頓時默然無語，場上近千人，除了少數(shù)官宦士紳和殷實之家，其他人全部是麻衣布衫，或頭戴布帽，或腳蹬草鞋，身上別說配飾，大多數(shù)人連腰帶都是草繩一根，一大幫子姓看上去個個形象丑陋，看上去便是一幫窮鬼。

    蘇錦高聲道：“我廬州大街之上，姓十之八便是諸位這般打扮，身上非麻即粗布，顏色非黑即白，諸位亦有去外府歸來之人，定知道其他稱為富庶之地的州府的街頭巷尾，人人衣著光鮮，個個風(fēng)不凡，外人一看便知此地富庶，常言道‘衣食住行’，而衣者為先，便是說穿衣打扮乃人之頭等大事；像我廬州府眾鄉(xiāng)親這般打扮，也難怪受那南蠻言語，我也只能啞口無言，任他張狂了?！?/br>
    臺下姓啞口無言，不得不承認(rèn)蘇錦說的有道理，你說你不是窮比，可是穿的破破爛爛像個叫花子，誰能相信。

    正此時，一名士紳模樣的老者臺下開口道：“蘇公子的意思到底要表達(dá)什么？”

    “下的意思是，要堵住別人的悠悠之口，不是靠辱罵和毆打，而是要靠實際行動，我廬州鄉(xiāng)親父老應(yīng)該衣著光鮮，言語雅，如此方可讓那些笑話我廬州人矮矬窮的人閉嘴?！碧K錦笑瞇瞇的道。

    “而且，那揚州人臨去之時，我曾跟他有三年之約，三年之后我要他再來廬州，并告訴他，如果到時候滿街皆綾羅綢緞，人人氣非凡，他便要公開道歉，自行道歉難道不比我們靠著武力逼他就范來的為爽快么？”

    眾人議論紛紛頻頻點頭，要想一個人服氣，自然要他心服口服，只不過蘇公子此舉有些孩子氣，廬州府雖不是窮僻之地，亦可算是魚米之鄉(xiāng)，但是若說人人著綾羅綢緞，這個牛皮吹的也忒大了點。

    那士紳摸樣的老者搖頭道：“蘇公子所言雖有理，但恕老夫直言，有兩點不妥?！?/br>
    “愿聞其詳?！碧K錦臺上拱手道。

    “其一，我大宋朝廷規(guī)定，各行各業(yè)穿衣戴帽均有規(guī)制，普通姓顏色以灰白黑為主，若是按照蘇公子所言，豈不是大家都違背了朝廷法么?”

    蘇錦哈哈一笑道：“這位先生，您說的是老規(guī)制了，寶元二年禮部曾下言及姓服飾之事曾言道‘衣食住行，姓之所本也，金陵、揚州、蘇杭等地，民多著綢緞，漸至奢靡，此風(fēng)雖不可長，然亦無需查禁，蓋因民富則衣華，只需稍加抑制，勿違官制則已?！Y部行說的很明白，只要不使用官袍所用的四種顏色便可。”

    蘇錦倒有些感激自己附身的這位小公子了，要不是他博覽群書，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記得幾年前的公之事，朝廷下公往往有告示形式公布，而有些人閑的無聊便會將這些輯錄起來作為筆記，然后花些錢財刻印成書，這也算是著書立說揚名立萬了。

    偏偏蘇家人知道小公子喜歡讀書，不分青紅皂白書局里出什么，男仆上街便統(tǒng)統(tǒng)買來，蘇錦這個rou身，腦袋里便雜七雜八什么都有了。

    至于官衣的顏色，這已經(jīng)是常識了，宋朝規(guī)定官衣四色紫朱綠青，三品以上著紫色官服，亦稱緋色；紅色是五品以上官服，綠色和青色則分別對應(yīng)七品和品，只要不是穿著這四種純色官服樣式，那就沒問題。

    那老者轉(zhuǎn)頭同身邊的一個書生摸樣的人低聲交談兩句，那書生說了什么，老者連連點頭；隨即抬頭道：“蘇公子所言確屬實情，老朽倒是忘了?！?/br>
    “無妨，無妨，除了我等做布匹生意的，誰也不會將這道公記心，人之常情也。”蘇錦微笑拱手。

    “但老朽認(rèn)為還有第二點不妥之處。”老者笑道。

    蘇錦呵呵一笑道：“下猜猜如何？老先生定是要說，我廬州府姓并未富裕到能穿的起綢緞的地步，是么？”

    老者道：“正是如此，一匹綢緞值錢貫，一件綢緞長衫便需費錢一貫有余，普通姓一貫錢足可夠一家人半月生活，誰來閑著無事買好衣服穿?！?/br>
    蘇錦點頭道：“一貫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廬州雖非天下為富庶之地，但這點錢家家戶戶還是有的，況且我蘇記亦有相應(yīng)的解決之道，稍后公示出來，哪怕一利不取，也要讓我廬州姓舊貌換顏。”

    老者捻須微笑道：“蘇公子一利不取，白忙活一場卻又為何呢？”

    蘇錦哈哈大笑道：“為了一口氣，為了和那揚州蠻子的三年之約。”

    “好！”臺下眾人叫起好來，沒想到這個蘇家弱公子，起狠來也是一番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牛脾氣。

    蘇錦抱拳作揖，高聲道：“諸位先別管有錢無錢端午大節(jié)穿上衣，咱們先看看綾羅綢緞穿我廬州人身上是何種摸樣，其他的稍后再說?！?/br>
    說罷一擊雙掌，后臺奔出十余名小廝，從側(cè)翼抬著數(shù)十塊矮腳平臺上來一番拼湊之后，舞臺上搭起了半尺高的‘t’形臺來，紅毯鋪上，t形臺兩側(cè)的高臺上擺好十余張錦凳。

    一名俏麗的小婢扎著兩個抓鬏紅著小臉上前道：“有愿意上臺觀看的，請從側(cè)面上臺，只有一個條件：衣衫不整者請勿上臺?！?/br>
    數(shù)十名潑皮無賴原本打算一窩蜂涌上臺去，但聽了后一句話，上下相顧之后，只得罵罵咧咧的作罷。

    但那些官宦夫人小姐，公子老爺們卻又自重身份，不愿意拋頭露面上臺，有些公子哥兒倒是極想上去，但是礙于眾目睽睽，只得望而卻步。

    那小婢連喊三遍之后，卻無一人上臺，正尷尬間，忽見人群紛紛讓開，一名紫衣女子帶著一高一矮兩名使女款款走上臺去，端坐右一張錦凳上。

    眾人嘩然，此女正是和豐樓冷艷無雙的女東家，廬州公子哥兒眼的女神；沒想到她倒是給面子，率先登臺；有了她挑頭，公子小姐紛紛爭相上臺，總共十幾個位置頃刻便滿，很多人慢了一步，搶不到位置，無奈只能暗罵自己膽小，錯過了好機會。

    蘇錦偷偷看了看那紫衣女子，只見她美目盯著t臺，白皙端麗的面龐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蘇錦不再多想，左的一張錦凳上坐下，朝那臺前小婢一點頭，那小婢嬌聲呼道：“請諸位欣賞我蘇記布莊和蘇記成衣鋪為大家?guī)淼姆棥畉’臺秀第一場。”

    隨著她嬌嫩的嗓音剛落，后臺帷幕絲竹聲起，伴隨著絲竹之聲，香風(fēng)颯然，一個個嬌俏的身影從后臺魚貫而出，臺上臺下一片抽氣之聲，均目瞪口呆。

    第十四章t臺秀中

    時間：201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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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批走出來的是名云鬢高挽，襦裙飄飄的女子。

    襦裙乃宋代一般女子常服，領(lǐng)口或圓或方，衣襟可用右衽，也可用左衽，顏色多用淡雅之色，配飾不多，通常腰間掛上玉質(zhì)飾物壓住裙裾下擺，以免風(fēng)大或其它原因?qū)е伦吖?，肩上披帛也多為淡黃色，毫無花哨。

    當(dāng)然，對于普通宋代婦女而言，上述簡單的服侍基礎(chǔ)上為簡單，腰上的玉制環(huán)綬是肯定沒有的，一般都是用絲帶穿上幾只銅錢便罷，而肩上的披帛也直接省略，每天柴米油鹽干活之際，誰還肩膀上帶條飄帶呢，難道用來當(dāng)毛巾擦汗么？

    但臺上這名女子所穿的襦裙卻是大大震撼了臺上臺下數(shù)名女子的眼球；就布料而言，采用綢布混搭，顏色雖然并沒有變的鮮艷奪目，但衣襟、領(lǐng)口、下擺、和裙裾邊緣卻加了或淡紫，或湛藍(lán)，或粉紅的云紋花卉圖案，整件衣服由此顯得生動而靈活。

    ‘玉環(huán)綬’被不知名的環(huán)狀物所替代，那環(huán)狀物看不清材質(zhì)，以彩色絲線密密包裹，綴之以五彩穗子，看起來非玉非鐵似重若輕。

    披帛已經(jīng)被一塊搭肩膀上的流花錦緞所代替，摒棄了披帛長長所帶來的動作不便的困擾。

    伴隨著絲竹夾雜的鼓點，名女子魚貫t臺上走動亮相，將襦裙的不尋常之處一一展示，名女子雖青樓出身，但經(jīng)過化妝后精致的臉龐冷艷異常，來回踏步之間，裙裾飄動，臻顧盼，團扇微搖，使人完全忘記了她們的身份，活脫脫化身為良家婦女，小家碧玉；

    臺下彩聲如雷，掌聲不止；青樓常客們看的食指大動，沒想到自己光顧的老相好竟然打扮起來有這般的氣質(zhì)，下定決心今晚砸鍋賣鐵也要去重細(xì)細(xì)品味一番，再不學(xué)以前牛嚼牡丹直接入港。

    眾人如癡如醉之際，臺上的抓鬏小婢清脆的嗓音響起：“各位鄉(xiāng)親父老，這是我蘇記布莊和蘇記成衣鋪推出的第一款女子襦裙，采用綢布裁剪，并做了部分改動；成品價格僅為一貫五，前一名訂購者享受七五折優(yōu)惠?！?/br>
    兩名小廝搬著兩塊大木板分列彩臺兩側(cè)，上方斗大的兩行大字寫道：孝順生你養(yǎng)你的母親么？孝順?biāo)徒o她買件衣服！憐惜為你洗衣做飯舉案齊眉的娘子么？憐惜她就給她買件衣服！

    下面用小字詳細(xì)的列舉了這款襦裙的材質(zhì)、價格、以及優(yōu)惠條件。

    臺下議論紛紛，身著布衣釵裙的女子們雙眼冒光，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男子們，男人們躊躇著，既想滿足她們，又舍不得這一貫五的巨款，這可是全家大半個月的用。

    臺上抓鬏小婢適時嬌聲道：“蘇記端午期間實行的是優(yōu)惠價格，一貫五是微利價格，端午之后價格將調(diào)整為一貫八；此期間，凡前一名定制的鄉(xiāng)親享受七折優(yōu)惠，一貫五其實算起來只有一貫一，同時所有定制衣衫的鄉(xiāng)親們將會每人拿到一張?zhí)柵?，每日進行抽獎，頭獎一名，得巨款五貫；二獎五名，得獎一貫；三獎二十名，得湖州桂花粽十枚、五色水團，茶酒、艾人各一份，價值三八十，這些物事都是我蘇記特意從江南采購而來，均是上等貨色，廬州府目前還無處購買，請鄉(xiāng)親們速速訂購，訂購時間只有半個時辰，過時不候?！?/br>
    小穗兒忠實的將蘇錦設(shè)計的廣告詞用極具鼓動性的語調(diào)傳達(dá)下去，臺下的女子們終于熬不住了，現(xiàn)訂購只需一貫一，還有可能大獎，再說那襦裙設(shè)計的實精美，看看臺上的女子，再看看自己的穿著，女子們簡直要找個地縫鉆下去了。

    “官人，我要……”即便是穿著布衣釵裙，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異常強大，官人們有理由相信，若是此時拒絕，回家之后這句話定會變成：“官人，你給老娘滾下床去……”

    “官人，奴家想要件衣，大不了我三個月不買胭脂水粉還不行么？”這是善解人意型的。

    “去，給老娘買一件，老娘成天給你家伺候老的伺候小的，這么點要求不為過?！边@是憶苦思甜型的。

    “隨便你，你買奴家就要，不買奴家穿著破衣服也能過端午，哎……誰叫奴家命苦呢?！边@是欲擒故縱型的。

    沒有幾個男子能眾目睽睽之下拒絕，除非是實沒錢，家里揭不開鍋的，于是不管情愿還是不情愿，他們動了。

    臺下一溜排開的幾張桌案便很快擠滿了交五錢訂金男人們，每名預(yù)訂了衣物的人都領(lǐng)到一張?zhí)柵坪鸵粡堄喗鹗論?jù)，然后同樣的一張?zhí)柵票粊G進紅紙裱糊的一個大箱子里。

    成衣鋪的幾位大師傅一字排開指揮著各家的丈夫為自己媳婦兒丈量尺寸，記錄冊；有不會丈量的，大師傅們便親自上陣，當(dāng)然關(guān)鍵部位靠目測和經(jīng)驗，若是大庭廣眾之下抓抓撓撓的，恐怕那些站瞪著眼的男子們當(dāng)場便要飆了。

    熙熙攘攘吵吵鬧鬧，不一會，一優(yōu)惠名額便滿了，沒有擠上去的人垂足頓，他們的渾家用指甲掐著他們的腰rou咒罵著。

    蘇錦微笑看著臺下亂哄哄的樣子，招手叫小穗兒過來，耳語幾句，小穗兒來到臺前，大聲道：“蘇記少東家說了，優(yōu)惠名額放寬一刻鐘時間，請諸位抓緊訂購，一刻鐘后將進行抽獎?！?/br>
    人群再次蜂擁而至，這回他們才深切的感覺到優(yōu)惠來之不易，不斷的催促前邊的人快點，好節(jié)約時間。

    紫衣女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臺下的這一切，眼神充滿著驚訝，她似乎對這樣瘋狂場景有些準(zhǔn)備不足。

    “花樣真多，居然騙得大家團團轉(zhuǎn)，十足的jian商?！备邆€子婢女嘀咕道。

    “住嘴！”紫衣女子蹙眉喝止道：“你懂什么？這樣的材質(zhì)做工和心思，一貫五的價格已經(jīng)是極為便宜的價格，何況還有七五折的優(yōu)惠，幾乎沒什么利潤了，蘇家每訂出一套衣服，或許就虧上幾錢?！?/br>
    “那他豈不是瘋了么？哪有做虧本生意的，拿錢打水漂玩兒么？”婢女嘀咕道。

    “這我就不知了，不過我想蘇公子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定有后招?！弊弦屡映了嫉?。

    矮個子婢女忽道：“小姐，蘇公子過來了?！?/br>
    紫衣女子抬頭看去，見蘇錦正微笑著走了過來。

    “蘇錦這廂有禮，多謝東家賞臉。”蘇錦抱拳難道。

    紫衣女子忙起身萬福道：“哪里的話，奴家還要感謝蘇公子給奴家一個湊熱鬧的去處呢?！?/br>
    蘇錦哈哈一笑，低聲道：“請教東家芳名，老是東家東家的叫的很是拗口。”

    高個子婢女道：“蘇公子好沒禮貌，哪有大庭廣眾之下問女子姓名的，真是……”

    紫衣女子橫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頭，轉(zhuǎn)身朝蘇錦歉疚一笑道：“奴家姓晏，小字碧云；小嫻兒無禮，公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