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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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哼了一聲,一屁股坐涼榻上,將兩只灰撲撲的腿搭榻上,一顛一顛的道:“兄臺何方人氏???” 黑大汗看著蘇錦的做派,益懷疑他大有來頭,笑道:“俺是萊州府人,俺爹是賣rou的,俺娘也幫俺爹賣rou,不知兄臺是何方人氏呢?!?/br> 蘇錦一擺手道:“你不必知道。” 黑大汗被噎的翻白眼,這人太不懂禮了,哪有這樣跟人說話的,合著老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你的問題,連爹娘是干什么的都告訴你了,到你這一句‘你不必知道’就打了,真他娘的虧本虧大了。 夏四林看蘇錦一副大刺刺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心里又隱隱擔憂;這位黑大個這身板,萬一惹惱了他,別說自己和蘇錦兩個小體格,便是再來一雙,也不夠人家看的。 第一三零章夜游 時間:20120824 蘇錦搖頭晃腦一番,對房設施一番指謫,了一通議論之后,方才轉頭對那黑大個道:“這位兄臺,下有一事想請您幫忙?!?/br> 黑大個看來只是長得兇惡,骨子里卻很溫柔,這二人雖說話無禮,但面相看著惹人憐愛,黑大個倒有些結交之意。 “兄臺請講,跟俺吳恒心客氣啥,俺萊州府可是出了名的熱心腸。” 蘇錦微笑道:“如此甚好,下想請你挪個位置如何?” 吳恒心沒聽懂,忙問道:“挪位置?怎么個挪法?” 蘇錦從懷掏出自己那件學舍的號牌道:“將行李被褥打包打包搬到這個學舍去住,下這位表弟膽子小,不習慣與他人同睡,只習慣和下睡一起,兄臺行個方便,跟他掉換房間如何?” 夏四林滿臉通紅,聽蘇錦說什么只喜歡和他睡一間房云云,不知道他是信口胡言,還是意有所指暗刺探自己;又想:他為何要調換房舍來跟自己同?。咳羰侨绱?,自己還不是跟個男子同居一室么?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此事先不揭破,待事后再跟他計較。 吳恒心接過號牌,看了看上邊的編號,忽然便如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的蹦了起來,口大叫道:“哦,俺明白了,原來你是來騙俺房間的,你看你看,你這是北三十號房,正靠近教官寓所,又是朝北向,光線也不好,定是看上我這朝南、通風、陽光充足的位置對不對?” 蘇錦和夏四林面面相覷,做夢也沒想到,這個黑大個居然能想到這么遠,簡直教人哭笑不得。 吳恒心見兩人呆若木雞的模樣,得意的大笑道:“被俺戳穿了,雕蟲小技俺吳恒心面前耍,這都是爺玩剩下的。” 蘇錦嘆了口氣道:“吳兄真乃英明神武,聰慧絕倫,早知道瞞不過吳兄,下也不費這周章找借口了?!?/br> 吳恒心得意的大笑道:“算你識相?!?/br> 蘇錦探身問道:“那么吳兄愿不愿意換呢?” 吳恒心爆出一陣炒豆般的大笑,指著蘇錦的鼻子道:“你當俺是傻子么?你們要住好學舍,爺就不想么?你這北三十號房面朝教官公寓,拐角還有個茅廁,到了冬天,北風一刮,又臭又冷,你不能住,我便能住么?” 蘇錦皺眉道:“說,要什么條件。給你一貫錢如何?” 吳恒心又笑道:“我給你錢好么?讓爺清凈一會,當爺沒見過錢么?俺家怎么著也稱個十萬八萬貫的,萊州府打聽打聽,誰不知道俺們萊州吳家,那是萊州的賣rou大王?!?/br> 蘇錦肚里大罵:草尼瑪?shù)模疽詾檫@人說話憨直好糊弄,不料是個生意門第出身,外表像大笨熊,內里精的跟猴一樣,吃虧的事情他定是不做的,偏偏這戇人自以為是的認為蘇錦是圖他這房間位置好,這事便難辦了。 “兄臺換是不換?”蘇錦沒辦法了,開始威逼恐嚇。 “俺不!俺娘說有理走遍天下,俺住自己的學舍,憑什么要換給你表弟?。堪晨刹还苣阌惺裁春笈_,俺進這書院可是花了一千多貫錢呢,你能那我怎么著?!眳呛阈墓V弊尤氯碌?。 蘇錦撓撓頭,拿他沒辦法,一瞥眼,看見夏四林一雙秀目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眼頗有嘲弄之意,知道自己先前把話說得太滿,這會子又束手無策,惹得這妞兒對自己有些看不起了。 夏四林確實對蘇錦很失望,這么個傻辦法,后居然說拿一貫錢來換,這種下作手段和自己爭宅院之時便已經(jīng)用過,簡直視他人如無物,現(xiàn)看他吃癟,夏四林心里說不出的痛快,一時間連自家之事受阻的擔憂也拋開不管了。 蘇錦眼珠一轉,忽然站起身道:“吳兄臺,既然你執(zhí)意不換,那么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吳恒心頭搖的像撥浪鼓道:“不換就是不換,俺隨便你咋說?!?/br> 蘇錦神秘的湊到吳恒心的耳邊,忍受著他身上的汗臭味道:“我可告訴你,下可是有夜游癥的,夜間爬起來亂走,便是用刀子捅了人也是不知道的?!?/br> 吳恒心一驚,心里有些毛,抬頭看看蘇錦小胳膊小腿的樣子,忽然大笑道:“你有夜游癥?爺還有失心瘋呢,想跟我玩花樣,也不看看自己毛齊了沒,我倒要看你這夜游癥如何作?!?/br> 蘇錦氣的要死,咬牙道:“好,言于此,既然你不聽我勸告,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別賴我頭上,下夜游作之時無知無覺,任炸雷也劈不醒的,只有我家表弟能喚醒我,多言無益,天色漸晚,咱們晚上走著瞧。” 吳恒心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指著蘇錦的鼻子仿佛見到怪物一般,蘇錦摔門而出之時,還聽到這貨房哈哈大笑不停。 夏四林先前還蠻開心蘇錦吃癟,現(xiàn)又有些可憐蘇錦了,這位小官人歲數(shù)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偏偏處處愛裝老成,這下被人奚落的夠嗆,難為他想的出來,用夜游癥來嚇唬人,可是那吳恒心壓根不怕,這事真是哭笑不得。 “現(xiàn)怎么辦?”夏四林小心翼翼的趕蘇錦身后問道。 蘇錦鐵青著臉道:“怎么辦?涼拌,這家伙不識相,晚上要他好看?!?/br> 夏四林看得出蘇錦有些動了真火,忙道:“蘇兄,不如另想他法,實沒辦法的話,這書不讀也罷?!?/br> 蘇錦道:“現(xiàn)可不是你讀書與否的問題,而是我蘇錦被那個憨貨嘲笑的問題,這事兒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事,而是我的事了,天色漸晚,咱們去吩咐小廝們將用具拿進來,今晚你聽我的,必會有分教?!?/br> 夏四林見他兀自信心滿滿,也沒辦法勸阻他,滿心憂愁的跟著他去了。 …… 夜幕降臨,講授官曹敏一二鼓時分便帶著一幫老油條維持會的學生們來到學舍檢查火燭督促入睡,這一天忙忙碌碌,來的學子們都有些疲倦,不待人催促便各自洗漱一番上塌就寢。 北三十房里間的涼榻上,夏四林穿得整整齊齊縮布幔之后,睜著烏溜溜一對大眼,緊張的期待著什么;布幔外來自蘇州的一名學子早已鼻息咻咻沉沉入睡,此人曾試圖跟夏四林交談一番,但夏四林連正眼也沒瞧他一下,此人脾氣也甚是孤傲,于是便也不再搭理夏四林了,這正是夏四林求之不得的。 兩響過,外邊黑漆漆的靜謐無聲,夏蟲偶爾窗外的草叢鳴叫三兩聲,增添了這夜的寂靜。 夏四林等的有些著急,她不知道蘇錦南十房那邊將要做些什么;她雖嬌慣貴重,行事也往往帶些叛逆,但跟著蘇錦這般瞎胡鬧搞小手段還是第一次,那種既激動又緊張又刺激的感覺,讓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焦灼的等待,夏四林都有些懷疑蘇錦是否已經(jīng)把這事徹底忘了,黑暗夏四林噏動著小嘴,開始喃喃咒罵蘇錦將自己哄到這學舍跟一個陌生男子同宿一室,過了這一夜,自己將頭也不回的打道回府。 正糾結之時,一聲沉悶的卻又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整個學舍大院內:“有鬼呀,俺地娘哎!” 夏四林被那聲音驚得寒毛倒豎,身子縮成一團,忽然間她意識到,蘇錦演的好戲開場了。 第一三一章見鬼 時間:20120825 學舍便如炸了鍋一般,數(shù)學子被那驚叫聲數(shù)驚醒。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甚事?”人們紛紛相互詢問,全部出了屋子來到大院空地上,有人手腳麻利,將風燈點燃,隨著一串串風燈升起,院情形映入眼簾。 一名黑胖的半裸學子穿著開檔小褲臉上黑乎乎的只露兩只眼睛,頭披散著正院內狂奔亂呼道:“有鬼呀……吃人啦。” 眾人面面相覷,這人是失心瘋了么?自己打扮的跟鬼一樣,還說別人是鬼,正議論間,早有維持會的人將曹敏請了過來。 曹敏帶著幾名隨從匆匆趕到,幾個人的手居然握著潑刀,顯然那報信的維持會學子將事態(tài)說的很嚴重,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讓曹敏等人來到那黑臉赤膊之人面前。 “鬼呀,吃人的鬼呀……”那人蜷縮墻根下,將頭臉埋膝間,身子篩糠般的抖。 曹敏臉色陰郁,進學第一日便出現(xiàn)這等事,傳出去豈不令人笑話,自己的地盤里還從未生過這等荒唐之事,看著那人的狼狽樣子,他氣不打一出來,厲聲道:“你是何人?半夜三不好生安寢,此處亂嘶亂叫什么?瞧瞧你這般摸樣,可有半分我應天書院學子的樣子,抬起頭來!” 那人抬起頭來,滿臉不知被何物畫的猙獰恐怖,除了眼白和牙齒之外臉上黑乎乎一團,加上嘴唇一張一合,森森白齒燈光下看著格外滲人,倒將曹敏嚇了一大跳。 曹敏退后一步,用樸刀指著那人的鼻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此裝神論鬼作甚?” 那人撲地跪倒道:“曹講授,學生吳恒心,俺那房有鬼……還是個吃人的鬼,求講授官大人速去拿它,可嚇死俺了。” 曹敏頭皮麻,定定神喝道:“休得胡言亂語,我堂堂應天府書院,有儒圣曲庇佑,何來骯臟之物,我看你是失心瘋了?!?/br> “不是啊,曹講授,真的有鬼啊,學生……學生親眼所見,它拿著孩兒之手俺面前啃著,滿嘴流血,還要來吭學生的臉,若不是學生逃得快,這張臉怕是被啃掉半邊了……” 吳恒心的話聽得院眾人毛骨悚然,他嘶啞的語調院回蕩開來,院即便數(shù)人濟濟一堂,忽然間也感覺鬼氣森森起來。 一陣夜風掃過,懸半空的風燈忽然‘噗嗤’滅了幾盞,院內光線一黯,頓時人群sao動起來,有人開始上牙砸起下牙來;緊接著,有人挪動腳步,準備往學舍外邊逃走。 曹敏心頭也有些毛,民間鬼怪之事聽得多了,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要說全然不信,那是自欺欺人;今日這吳恒心說的有鼻子有眼,心里也不由得開始打起小鼓來。 然而,這么多學子面前豈能被幾句話便嚇得逃走,怕是怕,但無論如何也要硬著頭皮撐下去,幾人此,難道還怕個鬼魂不成? 想到這里,曹敏喝道:“大家莫要慌張,此事有蹊蹺,將燈籠點起,大家抄著趁手的家伙,咱們去會會這鬼怪是何方神圣,敢我書院圣地撒野?!?/br> 眾人有些佩服曹敏的膽色,有人心里罵道:逞什么英雄,鬼怪面前別說咱們這里幾人,便是上千人又能怎樣? 但罵歸罵,眾人還是按照曹敏的吩咐,點起數(shù)十柄燈籠,各自摳磚的摳磚,拿棍棒的拿棍棒,找不到稱手家伙的便胡亂地上抓把灰塵荒草,也不管這些東西能不能抵御鬼神,但手不抓著些什么總感覺不踏實。 曹敏對依舊攤地上的吳恒心喝道:“帶路!” 吳恒心頭搖的像撥浪鼓道:“俺不去,俺可不敢去。” 曹敏一把揪住他的頭,他耳邊咬牙道:“這么多人被你折騰的徹夜未眠,你這廝倒往后縮,若真是厲鬼作祟,第一個便要你去死;你若不去,本官便將你綁這里,然后帶著人離開,教那厲鬼將你吃的腹空腸?!?/br> 吳恒心一個激靈,眼前之人整起人來可不比鬼怪好不了多少,吳恒心來書院之前,萊州同好便曾告訴他,這書院里誰都可以惹,但是切莫得罪曹講授;你不惹他便罷了,若是惹上了他,基本上只有打道回府一條路,曹講授整人的手段既陰又損,平民士子他手底下吃虧的著實不少。 一念至此,吳恒心知道避無可避,同時眼前數(shù)人壯膽,膽氣稍壯,爬起身來一步三回頭帶著眾人穿過縱橫的走廊過道,慢慢朝自己居住的南十房走去。 眾人亦步亦趨跟他的身后朝前蠕動,真?zhèn)€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幾人擁擠過道,間或有人踩住他人之腳,被踩腳之人也只能張著嘴巴出無聲的吶喊,繼而怒目而視,卻無人出一丁點的聲響,紀律忽然如此嚴謹,恐怕這書院開辦數(shù)十年來,以此時為甚。 南十房漸近,借著微弱火光,可見里邊房門虛掩,漆黑一片,仿佛一張噬人大口,正準備吞噬敢于靠近之人。 吳恒心再也不肯往前走,抖抖的縮一名小吏身后探出半個臉,指著那門,嘴唇抖動不已。 曹敏張著口喘了幾口大氣,跟幾名手執(zhí)樸刀的手下小吏交換了一下眼神,猛然間一咬牙,一聲喊,當先朝門內撲去,幾名小吏也跟著大喊著沖向屋門,曹敏來到門前,用樸刀護住頭臉,飛起一腳將屋門‘騰’的踢開,身子往后猛地一退,抱刀凝神戒備可能出現(xiàn)的惡鬼。 但見屋門被踹的一開一合吱吱呀呀的響動,扇動涼風陣陣,將眾人手的燈籠吹得忽明忽暗;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有人擺開架勢準備一旦惡鬼現(xiàn)身便立即往后逃竄,但等了半天,動靜全無,細細聽去,但聞微微鼾聲從屋內傳出。 眾人相顧愕然,難道這惡鬼還屋內睡著了不成?鬼也會打呼嚕,這事可就怪了。 夏四林夾人群緊張的要死,她知道,從頭到尾都是蘇錦搗鬼,但卻沒想到蘇錦居然能把同屋的吳恒心嚇成這樣,還胡言亂語說看見鬼魂吃小孩的手,也不知這家伙是怎么辦到的。 曹敏不再猶豫,伸手將吳恒心拽過來擋身前,往前推著走,吳恒心正待掙扎,曹敏飛起一腳踹他屁股上,吳恒心一個撲騰,帶著鬼哭狼嚎之聲一頭扎進房內。 曹敏和數(shù)名小吏舉著燈籠,橫著刀搶進房內,數(shù)盞燈籠映照之下,房如同白晝,曹敏眼睛迅速的朝房四下一掃,頓時傻了眼了。 房內凌亂不堪,衣物鞋子枕席遍地都是,仿佛是個剛剛經(jīng)歷搶掠的現(xiàn)場,但讓人傻眼的是,涼榻上躺著一人,睡得鼾聲大作,雙手抱著竹枕,嘴角還留著幸福的口水,想來是正做著香艷美夢。 曹敏厲聲朝吳恒心喝道:“你所言之惡鬼呢?難道那邊躺著的便是?” 吳恒心迷迷登登的搖著腦袋嘟囔道:“俺不知道,俺半夜一睜眼,便見一厲鬼披頭散拿著小孩的手眼前大嚼,那舌頭拖到下巴上,嘴里全是血,還沖著我笑呢。” 曹敏側頭凝思,眼前情形實過于怪異,躺榻上之人他認識,正是今日獻三塊烙餅為束修之禮的蘇錦,整個院子鬧翻了天,此人還熟睡不醒,定是他搗鬼,此刻恐怕亦是裝睡。 想到此處,曹敏探身上前,用燈籠照著蘇錦的臉,只見蘇錦的嘴角邊確實有著紅紅的血跡摸樣的東西,猛然一驚,用刀尖指著蘇錦大喝道:“那廝到底何人,還裝睡,還不快給本官滾起來回話。” 蘇錦鼾聲未停,嗒了兩下嘴,繼續(xù)呼呼大睡。 “本官叫你裝,剁了你一條腿,看你還裝。”曹敏咬牙喝罵,將兵刃一抖,頓時樸刀出‘嗚嗚’之聲,吐氣開聲照著蘇錦叉開的左腿便劈了下去。 擠進來的夏四林驚呼一聲,要出聲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那樸刀嗚嗚帶著風聲直劈而下,眼見蘇錦這條左腿便要跟身子分家了,夏四林雙手捂眼,不忍再看這血腥的一幕,心里悔不自勝,自己可算是把蘇錦給害了,若不是自己跑來讀什么書,又央求他想辦法外居住,蘇錦怎會落到這般下場。 第一三二章誰動了我的雞爪 時間:20120825 料想的慘叫聲卻久久沒有傳來,夏四林從掌縫偷偷看去,卻見曹敏的刀鋒堪堪挨到蘇錦rou呼呼的大腿邊便戛然而止。 曹敏罵道:“這廝睡得跟死豬一般,原來不是裝睡。” 一遞眼色,一名小吏上前蘇錦滿是口水的臉上連拍數(shù)下,蘇錦兀自不醒,那小吏又推了幾把,蘇錦還是未醒,那人有些焦躁,罵道:“這般睡得死沉,前生做賊出身么?” 曹敏撓撓頭道:“怎生想個辦法叫醒他才是?!?/br> 一名學子頗為歹毒,人群出言道:“用鐵錐子戳他,看他醒不醒,那玩意又不傷肢體性命,疼過便罷?!?/br> 曹敏白了那人一眼,心倒是暗自佩服,此人之言深得歹毒齷蹉之精要,倒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