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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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愕然道:“你怎知道我是千方計的不住書院?” 魏松鶴呵呵笑道:“蘇兄的演技高明,但未必便能瞞得了所有的人,但處處精心準備,無破綻則處處破綻;蘇兄演的好戲,瞞了上上下下幾人,下也是后來才細想才感覺不對勁的,可真是佩服了,哈哈哈。” 蘇錦老臉一紅,明白這宋代精明之人甚多,自己以后要小心些從事才是,若是把古人當(dāng)傻子,自己可就真是個二貨了。 第一四八章夜飲 時間:20120901 感謝愛愛說說說、小木木兩位同學(xué)的不吝打賞,這里批評木木同學(xué)一句,打賞多少是心意,表示支持的態(tài)我就很高興了,何必過謙;當(dāng)然了經(jīng)濟寬裕多賞點我就高興了,譬如愛愛同學(xué),出手大方,吾心甚慰;決定了,給愛愛同學(xué)安排個龍?zhí)祝瑦蹛圻@名字,很適合青樓職業(yè)者,就這么決定了。 天色將暮,蘇錦霸占了正廳,幾盤時令的小菜外加街市買來的醬野鴨一盤,醬牛rou一盤,油炸小鵪鶉一盤,熱熱鬧鬧的擺起來,又打了幾角酒,蘇錦跟魏松鶴兩人把酒共飲。 魏松鶴當(dāng)然不喜歡住書院,但無可奈何,家道貧困,學(xué)資匱乏,不得不窩書院吃白食,眼見蘇錦生活豪奢愜意,不由得連聲慨嘆。 酒過三巡,蘇錦長舒了一口氣,酒能解乏,此話誠然不假,這幾日的身心疲憊,三杯烈酒進肚頓時渾身舒泰。 “蘇兄,聽聞你蘇記乃是廬州四大商家之一,日子過得當(dāng)逍遙自,為何要選擇來此讀書呢?”魏松鶴道。 蘇錦將嘴巴里的一只鵪鶉腿嚼巴嚼巴咽下肚去,拿起汗巾擦擦嘴道:“下想體驗一番另一種人生,人生世匆匆數(shù)十載,若能多多體驗,豈非一世勝于數(shù)世么?” 魏松鶴有些懵,隨和蘇錦前后交往不過數(shù)次,此人的言行舉止自己卻早有耳聞,廬州,蘇家小官人的事情人皆知,自己不過是明知故問一番,卻不料此人云山霧罩說出這番沒變際的話來;不過倒也非沒有道理。 “聽聞蘇兄廬州得罪了知府大人,這是否也是你體驗人生的一部分呢?得罪了知府大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想來這才是蘇兄你來書院讀書的真正原因,謀得官身,好自保有暇,蘇兄又何必遮遮掩掩。” 魏松鶴本來性子便直爽,酒后是不帶拐彎的,一語道破天機。 蘇錦暗自佩服魏松鶴的洞察力,能夠看穿蘇錦入仕目的的除了蘇記內(nèi)部之人外怕是沒幾個,這魏松鶴只憑自己得罪了朱世庸這件事便猜到了蘇錦的內(nèi)心,不得不說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 蘇錦不愿這事上過多說明,端著酒杯道:“魏兄請飲酒,說那些干什么?總而言之,你我同為入仕而來,今后當(dāng)相互提攜共謀展才是,至于為何入仕,管他作甚。” 魏松鶴正色道:“蘇兄此言差矣,入仕之目的豈可馬虎,蘇兄或者別有他圖,但我魏松鶴入仕,則存報國為民之念,否則我寧愿家躬耕家十畝方田,大丈夫……” 蘇錦打斷他道:“魏兄,這酒還喝不喝了?” 魏松鶴被噎的直喘氣,忽然覺得蘇錦面前似乎沒有什么優(yōu)勢來大談特談,此人說他高調(diào),他又從不將大道理說嘴邊,說他低調(diào),他的章、詩詞乃至一言一行都有一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味;譬如午間的饌堂風(fēng)波,魏松鶴本來也心存不滿,但是他掐掐自己的腿肚子,實無能無力改變,所以終還是選擇了隱忍,而蘇錦則不同,直接便開始鬧事,這樣的事,他魏松鶴便無論如何不敢做。 正是這件事,讓魏松鶴起了跟蘇錦的結(jié)交之心,魏松鶴自視甚高,陸提學(xué)府連提刑官的公子趙知白都不懼,何況蘇錦這個小小的商賈,但是跟蘇錦到了一起,一說話才知道自己錯了,蘇錦可不是趙知白,三言兩語便能耍的他團團轉(zhuǎn),到了蘇錦面前,他趙知白只能是被耍的命。 “蘇兄,你對三冗三費是如何看待的?”魏松鶴想探探蘇錦到底跟自己是否是一路人,或許此人只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萬一是個是非不分之人,跟自己毫無共同語言,過了今夜,魏松鶴便不會再與他交往了 “魏兄,非是我蘇錦不愿聽你這些大道理,而是身份使然,俗言道:看菜吃飯量體裁衣,你我如今均是介民一個,不是下說話直爽,人微言輕之際說那些有什么用?你那日陸大人府上所言‘三冗三費’之論,下也極為贊同,但僅此而已,下認為,牢sao的比雷霆還大,這世間該如何還是如何,徒惹滿腹郁悶?!碧K錦喝了酒話也多了起來。 “那依著蘇兄,我等難道便不聲么,連言語上都不能說說,貪官污吏豈不是變本加厲么?” “今日剛剛提及的‘君子納于言而敏于行’你怎么就忘了呢,圣人之言乃是至理,光說有何用?下看出來魏兄乃是正直之輩,若為官怕是比那廬州朱世庸好上千倍萬倍,但是,他是知府,你不是,所以牢sao無用,唯有努力向上,博取功名之后為官造福一方姓才是正理;或者有大的展,能登堂入殿成為朝廷倚重之棟梁,到時候懲治這些冗官,治理這些冗費,豈不是比這里牢sao加來的實際么?” 魏松鶴聽了這話半晌不語,蘇錦也自悔言語過重,他只是看不得那些喜歡夸夸其談之人,說,誰不會?問題是做起來難;謀高位如泡馬子,心意動遠沒有行動有效。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蘇兄真是有見地之人,難怪恩師臨來之前著我多跟你聊聊,說兄臺身上有很多我所不及之處,當(dāng)時下還頗不服氣,細想來,蘇兄字字如錐,直指要害;哎,下……下這段時間牢sao的確實太多了,太過輕狂,反倒無法沉靜身心安心苦讀。” 蘇錦笑道:“魏兄也無需自謙,陸大人能推薦你來書院讀書,自然你有獨到之處,不像我,靠著包大人的面子才混進來的,其實我對科舉之目一竅不通,今后還望魏兄多多指教?!?/br> 魏松鶴忙道:“折殺下了,指教不敢,今后當(dāng)多跟蘇兄學(xué)學(xué),話再也不多說了,驢兒嗓門高卻除了拉磨駕車別無它用,還是腳踏實地為好?!?/br> 兩人一番交流,都不是心胸狹窄之人,自然很快釋懷于心,推杯換盞喝了一會,話題一會廬州,一會書院,一會雞毛蒜皮,竟然談得異常的投機,一壺酒喝了個精光,均熏熏有醉意。 正喝的入味談得起勁之時,正廳后門處白衣一閃,夏四林出現(xiàn)門口,蘇錦帶著醉意連聲招呼道:“夏賢弟,來來來,同飲幾杯水酒,都是書院同窗,相互認識一下也好?!?/br> 夏四林顯然是沐剛出,頭濕漉漉的,盤起挽頭頂,扎了一根青帶,用一根銀簪子別住,混身上下散著一股清香之氣;看蘇錦醉醺醺的樣子,皺眉道:“吃了一半的殘羹冷炙,也來教人入席?!?/br> 蘇錦拍額自責(zé)道:“是是是,這便教廚下?lián)Q了菜便是。” 夏四林道:“早吃過了,誰來同你吃酒;你倒是吃的高興,天近二,我看你那五罰抄當(dāng)如何交代,明日少不得被先生打尺子了。” 蘇錦一驚,高興過頭把這個茬兒給忘了,這可倒好,明天拿什么去交差;魏松鶴也吃的差不多了,打著酒嗝道:“這可耽擱蘇兄了,好才一二鼓,抓緊時間還來得及?!?/br> 蘇錦欲哭無淚,你說的倒輕松,剛才不提醒,現(xiàn)說什么都沒用了;魏松鶴知道蘇錦這一夜算是要交代了,此刻不走再打擾的話便說不過去了,忙拱手告辭;蘇錦也不留了,此刻須得趕緊抓緊時間干活,命小柱子將魏松鶴送回書院,自己以快的速洗了把澡,急匆匆趕到收拾好的書房里,得到消息的浣娘早就將墨磨好,紙張鋪開靜待,還點了一爐檀香給蘇錦創(chuàng)造氣氛。 蘇錦顧不得許多,拿起筆來,刷刷刷便開始抄寫起來。 “子曰: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wù)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人之本與?” “子曰:巧言令色,鮮仁矣?!?/br> “子曰:…………” 蘇錦抄的頭昏腦脹,雖有紅袖添香夜讀書之雅,但無奈不敵酒后瞌睡滾滾而來,只抄了三五遍,便把筆一丟,一頭扎到案上,夢里去大罵孔夫子話多的跟大街上的驢糞蛋一樣了。 第一四九章代筆 時間:20120901 一覺到了半夜,酒后嗓子干渴,蘇錦被渴醒了,迷迷糊糊見身邊悉悉似有人身邊,蘇錦猛然一驚,心道:“壞了,睡過去了,這罰抄的《學(xué)而》篇是徹底報銷了,打戒尺的疼痛倒還可以忍受,只是這面子可丟不起,自己大小書院也算是個人物了,傳出去臉上可毫無光彩,連續(xù)兩天被先生打戒尺,要叫人活活笑死了。 蘇錦趕緊起身,身上覆蓋的一件衣服滑落地下,睜眼看時,卻見兩個嬌小的身影一左一右伏案邊奮筆疾書,蘇錦嚇了一跳,定眼看時,原來是浣娘和夏四林。 蘇錦大為納悶,大半夜的,夏四林來干什么,浣娘也真是的,自己睡著了也不叫醒自己,這可浪費了大把的時間了。 “公子爺,你醒啦。”浣娘見蘇錦忽然詐尸般的爬起身,嚇了一跳,忙放下筆,起身幫蘇錦倒了杯涼茶捧著送到蘇錦手里。 “你們這是?”蘇錦端著茶盅,一頭霧水的問道。 夏四林頭也不抬的道:“別吵,還有后幾篇,這已經(jīng)是第四十遍了。” 蘇錦一掃案上,只見兩摞抄好的紙張疊得得老高,整整齊齊的碼桌上,腦子一下子轉(zhuǎn)了過來,原來這兩人幫自己抄寫罰課,自己這睡大覺,別人倒是替自己著急。 “哎呀呀,這可怎么好,怎么能讓夏賢弟幫我抄罰課呢,該死該死,我怎么就睡著了呢?!碧K錦連拍著額頭自責(zé)道。 “浣娘你也真是,怎地不叫醒我,哎,這這這……” “別那瞎矯情了,心里偷著高興是,你家浣娘小娘子還不是怕你累著,你倒好倒來數(shù)落她,自己不上心,倒還有理了?!毕乃牧质稚喜煌#炖锏?。 “是,是,我的錯,兩位受苦了,給兩位鞠躬,向兩位致敬?!碧K錦連連作揖。 浣娘笑道:“奴家見公子酒喝的不少,又這般瞌睡,便沒叫醒公子;后來見公子所抄錄之字體乃是官楷體,此種字體端正易學(xué),所以便仿照抄寫了一篇,現(xiàn)相差無幾,于是便大著膽子幫公子抄錄;夏公子拿了象牙筆筒來送給你,見你睡了,于是也來幫忙的;本來夏公子要叫醒你的,奴家沒讓,公子莫怪。” 蘇錦感動不已,長鞠到地道:“可辛苦二位了,這教我如何心安?” 浣娘道:“奴家倒沒什么,白日里也沒什么事,可以打打瞌睡,倒是夏公子,可真是辛苦了?!?/br> 蘇錦又磕頭蟲般的朝夏四林連連作揖,夏四林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感謝的,只是不希望你書院出丑而已,畢竟咱們認識,你出丑,下臉上也無光。” 蘇錦見她說的平靜,但卻能感受到她言語的絲絲情意,看來這小妞兒倒是蠻講義氣,也不枉自己幫她想辦法掩飾身份,浣娘的眼光蘇錦和夏四林的臉上轉(zhuǎn)去,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看來自家公子爺跟這位女伴男裝的夏公子之間關(guān)系展的很快啊,前兩日還吵吵鬧鬧,互相別著馬腿,這番已經(jīng)是稱兄道弟了。 片刻之后,夏四林將筆一丟,伸了個懶腰道:“完事了,五張一張不少,小娘子那邊兩二十張,我這邊兩七十張,加上你自己的四張,齊了?!?/br> 蘇錦羞愧無地,先生罰自己,卻連累的夏四林和浣娘一起受罰,五張自己僅僅抄了四張,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隨手翻看那抄寫的字,官楷體本來就是一種規(guī)定呆板的字,加之兩人刻意以蘇錦抄撰的為藍本,學(xué)的不是分之,倒也像足成,若不是細細研究拿眼一掃的話,便如一個人寫的無異。 感激的話說了又說,夏四林聽得都煩了,道:“蘇兄有福之人啊,偏偏有這么多人愿意為你抄,若不是見小娘子一個人抄的慢,我才懶得搭理你呢?!?/br> 蘇錦陪笑道:“是是是,改日定當(dāng)專門向賢弟道謝,抄了這大半夜的,身子怕是乏的很了,快些回去歇息,要不明日該起不了身了?!?/br> 浣娘笑道:“怕是睡不了了,卯時都過了,睡了反倒起不來,還不如洗個澡,吃些東西,眼瞅著便天亮了。” 蘇錦吃驚道:“卯時了么?這不是一夜都過去了么?我看著外邊黑咕隆咚的,還當(dāng)只有三四光景呢?!?/br> 夏四林道:“天明前都是漆黑一片的,我們可是聽著漏聲數(shù)過來的,你倒好,睡了還打呼嚕,還說夢話,煩死人?!?/br> 蘇錦一驚道:“我說夢話了么?說什么了?” 夏四林臉上一紅道:“誰聽得清,嘴里像含著一只胡桃?!?/br> 蘇錦轉(zhuǎn)臉看著浣娘,浣娘也紅了臉道:“奴家也沒聽清?!?/br> 蘇錦不敢再問,顯然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這兩人都害羞不肯說,別是自己做了春夢,嘴里蹦出什么‘雅蠛蝶’‘一庫’之類的話來,那可就不雅了。 浣娘將稿子整理好,轉(zhuǎn)身去叫廚娘起身做些早飯。 只一轉(zhuǎn)眼間,天色便已經(jīng)開始亮堂起來,外邊雞鳴狗叫,人聲也漸漸起來;夏四林滿臉倦意,掩著口打著啊欠,反手錘錘腰背。 蘇錦本想說:“我會按摩,幫你松松筋骨?!钡幌?,這種要求夏四林絕不會答應(yīng),只得作罷;勸了夏四林去洗個澡清醒清醒,自己去房叫了剛剛起來的小穗兒,拿了些平日舍不得吃的牦牛干、開口果之類的玩意擺上桌子,也算是自己的一點謝意。 天色大亮,朝霞滿天之時,蘇錦和夏四林已經(jīng)登上了夏家的馬車往書院趕了,蘇錦再次搭了夏家的馬車,這回倒不是要趕時間,今天的時間早的很,而是今日小柱子的騾車要載著小穗兒他們上街,順便蘇錦也要小柱子幫自己將李重的那封信送往滕王府,自己有些怕見滕王,小柱子送去,自己正好可以免于跟那滕王見面,也省的啰嗦。 車廂內(nèi),夏四林撐不住了,洗了澡,吃了早點之后,睡意一下子便襲了上來,加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夏四林上下眼皮實是撐不住了。 蘇錦見他撐的辛苦,于是移過去并肩坐下道:“夏賢弟,愚兄借你肩膀一用,你可靠著愚兄的肩膀歇息一會,到了書院我自會叫醒你?!?/br> 夏四林本想說:不用不用;卻被蘇錦伸手一拉,‘哐當(dāng)’便倒蘇錦的肩膀上,心里隱隱覺得不妥,但是卻也無力掙扎,于是嘆了口氣,閉目睡了。 蘇錦探頭吩咐趕車的車把式速稍微慢點,辰時之前到達書院便可,一面將車簾拉上,遮擋住清晨微熱刺眼的陽光,將夏四林身子放舒服的靠自己的懷里。 昏暗,蘇錦端詳著夏四林沉睡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白皙的皮膚仿佛能掐出水來,小嘴紅嘟嘟的,嘴角微微倔強的上翹,卻是個極美的女子,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 跳脫不羈的蘇家小官人,只花了十余日的時間便完全適應(yīng)了書院單調(diào)枯燥的生活,由于后世也是讀書出身,適應(yīng)起來倒也不算太難;主要的是人的適應(yīng)性極強,這一點古今亦然,有的人生活困苦不堪,你本以為他會活不下去,但實際上他活得甚至比你有滋味,而且大多數(shù)的人都善于苦作樂,這一點也是蘇錦的強項。 當(dāng)蘇錦知道苦讀的日子需要持續(xù)數(shù)月之久之后,每日里除了之乎者也的將四書五經(jīng)雜藝等各科力爭學(xué)到精髓之外,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卻一直尋找著可以調(diào)劑身心的機會。 當(dāng)然沒事調(diào)戲調(diào)戲女扮男裝的夏四林倒是蠻有趣味,晚上回去也可以和浣娘挨挨碰碰占些便宜,但蘇錦卻沒有進一步將她們弄上手的打算,原因很簡單,晏碧云給他帶來的傷害還沒有平復(fù),蘇錦暫時還提不起那個興致。 有些情緒往往不是靠泄**能排解的,蘇錦近找到的排解方式是書院里流行的一種娛樂方式,也是大宋為流行的一種娛樂方式,那便是:蹴鞠。 第一五零章挑戰(zhàn) 時間:20120902 蘇錦是一次學(xué)間休息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這種古代足球,后世人稱足球的源地是國,但蘇錦總是不太信,因為男足的臭腳世界聞名,技藝如此低劣的一個國家,卻是源地,這豈不笑掉天下人的大鋼牙么? 但后來蘇錦倒也想通了,這就和火藥是國人明的是一個道理,只不過國人拿來做鞭炮,做焰火,而別人拿來造槍炮子彈**包罷了。 當(dāng)蘇錦第一次看到這大宋第一運動的時候,著實震驚了一把;甲一堂和甲二堂明倫堂后方的小草坪上的一場小型蹴鞠比賽,讓蘇錦看的如癡如醉;看著太過癮了,兩方各出十人分成各個位置,名為球頭、蹺球、正挾、頭挾、左竿網(wǎng)、右竿網(wǎng)、散立等各種名目,各穿紅藍衣衫,分別站兩端,草坪正則豎起兩丈高桿,上面一個大圓環(huán)的球門稱之為風(fēng)流眼。 踢球時雙方互搶球,以頭、肩、背、腹、膝、足等部位觸碰皮球,爭搶之際使球不落,一方搶進心處將球踢起穿過‘風(fēng)流眼’方為得分。 蘇錦第一次見這種踢法,頓時有些技癢,后世自己也是大學(xué)校隊的一名足球隊員,蘇錦身材不高,純以技術(shù)入選,所以對自己的技術(shù)倒是相當(dāng)自信,但看場上這些官宦子弟個個大呼小叫興高采烈,連教書先生都駐足觀看,心蠢蠢欲動。 大宋朝自上而下對蹴鞠有一種特別的偏愛,傳言太祖爺便曾和太宗光義,相公趙普等沒事便皇宮花園踢上幾腳過癮,后宮嬪妃宮女也曾組建女子蹴鞠隊互相競賽,贏了的會得到皇帝的賞賜,這般上行下效之下,可想而知,大宋全民蹴鞠比賽的氛圍該有多么的濃厚。 后來因為過于癡迷,蹴鞠居然漸漸成了入仕的一個階梯,譬如踢球踢成國防部長的高球高太尉,踢球踢到宰相位置的丁謂,都是個翹楚,倒也和后世拿了世界冠軍之后可以進入體協(xié)弄個官當(dāng)當(dāng)有異曲同工之妙。 蘇錦意動之下,次日便應(yīng)天府買了一只皮球回來,球縫制的很漂亮,牛膀胱吹氣為膽,外邊包以熟牛皮層層縫制起來,蘇錦將之用朱砂涂成紅色,頗有些飛火流星的樣子,每到課下便明倫堂一側(cè)的空地上數(shù)兩個小桿,玩顛球運球大力抽射的動作,過過干癮;沒想到此舉居然招來了一大幫想玩而又不好意思玩的寒門子弟。 幾日后,丙丁戊三學(xué)堂竟然有二三十人一下課便跑來約蘇錦去玩兩腳,漸漸也形成了兩只隊伍對抗的樣子,看的人也越來越多;于是蘇錦有意識的將后世足球的一些玩法灌輸給眾人,分兩個球門對射,雖然還是兩丈高的風(fēng)流眼,但球門大了許多,而且用網(wǎng)兜住墜到到地上,便于進球之后拾取。 由于宋代蹴鞠的玩法本來就很多,三十二人的對壘,或十幾人的對壘,或兩人比試花樣繁多的對踢,翻腳,顛球,挾球等技藝的‘白打’,或一個人帶有表演性質(zhì)的打鞠,總之千變?nèi)f化,趣味各異。 蘇錦將之改成的二十人對壘互攻球門,而且從原來的球不準落地到可以帶球沿著草地疾走傳球,相互配合的方式進攻球門,使雜耍的成分減弱了許多,代之以緊張刺激的競技性。 這種改變很快變從旁觀者的人數(shù)看出了受歡迎的程,原來兩場蹴鞠同開之時,總是甲字堂那雜耍般的花哨動作吸引了余人觀看,而看蘇錦等人踢這種可以讓球落地的式踢法的寥寥無幾;但當(dāng)眾人逐漸明白蘇錦等人的這種踢法加緊張刺激的時候,人數(shù)漸漸增多了起來;漸漸的甲字堂的球場便人數(shù)變得寥寥無幾,而蘇錦等人的球場邊卻是人山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