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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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尊大人,總而言之,等廬州調(diào)糧過來怕是已經(jīng)來不及,看這天氣,風(fēng)轉(zhuǎn)西北,云層漸厚,早間霧氣甚濃,今年的第一場雪怕是就要下來了,一旦落雪怕是更要糟糕;餓凍交加,怕是有一大批人熬不過去,須得當(dāng)機立斷才是1,?!?/br> 宋庠兀自生氣,甕聲甕氣的道:“那你說咱們怎么辦?” 蘇錦悄悄靠近他耳邊道:“府尊大人,借一步說話如何?” 宋庠看了蘇錦一眼,見蘇錦一本正經(jīng)的懇請神色,也不好太過于駁了他的臉面,當(dāng)下帶著蘇錦來到內(nèi)堂中。 兩人坐定,蘇錦道:“府尊大人,你告訴我實話,揚州官倉中現(xiàn)在還有沒有糧食了?” 宋庠瞪眼道:“哪里來的糧食?官倉現(xiàn)在只有兩千石糧食,那是官員衙役和官吏們的俸祿口糧,兩千石糧食連半個月也撐不下去,再說,即便這兩千石拿出來又抵上什么用?” 蘇錦微笑道:“當(dāng)真沒有么?再想想?” 宋庠臉色難看道:“難道我堂堂知府還跟你扯謊不成?” 蘇錦收起笑容,輕聲道:“我怎么聽說揚州官倉中還有十萬石糧食動都沒動呢?!?/br> 宋庠變色道:“那十萬石如何動得?那可是軍糧,秋后收繳的軍糧啊,運河干枯,漕運不通,所以三司才延期運輸,暫放揚州官倉中,這糧食動了是殺頭之罪啊。” 蘇錦正色道:“咱們先借用不成么?待我廬州糧食運到立刻補倉,既能解燃眉之急,又不會有任何麻煩,知府大人考慮考慮如何?” 宋庠斷然道:“萬萬不可,你那五十萬石糧食也不知還在何處,此事一旦泄露,你我都要被開刀問斬,這事本府?dāng)嗳徊煌??!?/br> 蘇錦看著他迂腐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桶,引信已經(jīng)點燃,馬上就要爆炸了。 第三零二章禍不單行 >更新時間:20121113 蘇錦強自壓抑心中的惱怒,他只是不明白,這個時代的在后世名聲顯赫為人所景仰的人物,卻大多數(shù)是沽名釣譽之徒,不管什么事,先將自己的利益往前一放,所行之事也以此為參照,稍有逾越便推三阻四的不肯。 眼前之事,已經(jīng)到了火燒屁股的時候了,這宋庠還在糾結(jié)于軍糧不可擅動的原則,而不變通,其實暗中用軍糧代為周濟(jì),事后用運來的糧食補倉即可,可他就是死腦筋,不愿意。 蘇錦做了數(shù)下深呼吸,將心情稍加平抑,耐心的開始了說服教育工作,可是自始至終,宋庠的頭都像吃了搖頭.丸一般,左右劃著弧線,表示堅決不能同意。 蘇錦終于怒了,發(fā)狠道:“宋知府,莫怪本人沒有提醒你,你若是不愿變通,怕是城中變亂將起,到時候你后悔莫及?!?/br> 宋庠黑著臉道:“蘇專使,這是本官的事,用不著你cao心,即刻起城中事務(wù)無需你插手,你既不能籌集糧食來緩我揚州府之急,本府對你也不報太大希望,但是要用軍糧平抑糧價,陷本府和一干揚州屬官于悖逆律法之境地,本府決不能答應(yīng)。” 蘇錦冷笑道:“你怕丟了烏紗和腦袋,便任憑百姓餓斃凍亡,若是后面出了更大的漏子,你便能安心保住你的官帽么?” 宋庠大怒,伸手將桌子拍的‘啪啪’響,怒斥蘇錦道:“專使大人,你太放肆了,本府一片赤誠之心,俯仰天地而無愧之,卻被你說的如此不堪;你年紀(jì)輕,說話動作欠考慮,本府也不來跟你計較,只是你若是侮辱本官的人格,休怪本官上奏朝廷告你污蔑之罪?!?/br> 蘇錦氣極反笑道:“你便抱著你可笑的高尚的內(nèi)心在此眼睜睜看著百姓受苦吧,本人雖年紀(jì)輕,但絕不糊涂,奉勸您一句,禍?zhǔn)戮驮谘矍埃俨粨Q換思路,將會有大麻煩,到時候你想既忠又義,那是萬萬不可能。告辭!” 宋庠拂袖轉(zhuǎn)身,哼道:“不送?!?/br> 蘇錦怒氣沖沖的沖出房間,將迎面走來的一人撞的差點摔倒,蘇錦連道歉也欠奉,急速的去了。 被撞之人是宋銓,他揉著胸口半天才緩過氣來,看著蘇錦的背影道:“這是怎么了?外邊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里邊這里還在打仗?!?/br> 宋銓走進(jìn)屋內(nèi),宋庠還以為是仆役進(jìn)來了,背著身子喝道:“滾出去!” 宋銓忙道:“爹爹,是孩兒,您怎么了?” 宋庠轉(zhuǎn)過身,面色稍霽道:“銓兒來了,坐?!?/br> 宋銓道:“爹爹為何這般惱怒?適才孩兒看見那蘇錦也是怒沖沖的出去了,你們吵架了么?” 宋庠嘆息道:“朝廷也不知怎么想的,派了這么個籌糧使下來,于我又無絲豪助力,反而出些糊涂主意,我不同意,他便大放厥詞危言聳聽,真是教人頭疼?!?/br> 宋銓道:“爹爹,他是朝廷欽命的專使,鬧僵了怕是不好,再說此人倒是有些本事的,年紀(jì)輕輕無寸功便能受圣上器重,一般人在他這么年輕時斷難有如此成就?!?/br> 宋庠斥道:“有本事?有本事還要我開倉用軍糧平抑糧價?這不是讓我將身家性命搭上去行險著么?” 宋銓驚訝道:“蘇錦居然要動軍糧的主意?” 宋庠道:“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和他翻臉,這可不是一般的罪責(zé),連累的是揚州城大小數(shù)十官吏,這事難道是說笑的么?” 宋銓沉思半晌,忽道:“爹爹,或許,蘇錦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他廬州的糧食尚未運達(dá),借軍糧周轉(zhuǎn),而后補倉,只要你和他守口如瓶,上面又怎么會得知?況且此舉是為了揚州百姓著想,他可沒存著私心?!?/br> 宋庠怒道:“糊涂小子,他說的五十萬石糧食純屬子虛烏有,就憑他,何來五十萬石糧食?廬州是什么地方?貧瘠的小州府而已,豐年糧食尚且交了賦稅之后只能自給自足,何來五十萬石糧食讓他來調(diào)運,很明顯是假話;據(jù)我看,他是病急亂投醫(yī),軍糧確實能緩解燃眉之急,朝廷派他的差事也能初有成效,一旦朝廷降罪,他必會推說不知是軍糧,到時候倒霉的是你爹爹和一干揚州官員?!?/br> 宋銓想了想道:“不至于如此吧,蘇錦該不會是那種人。” 宋庠點著宋銓的鼻子道:“你懂什么,人心險惡,你又能懂得幾分?爹爹我原本在汴梁身居中樞,也未曾得罪過誰,只是因為反對范希文戍邊之策便被排擠至此,官場上的事兒,你懂得了多少?!?/br> 宋銓不服氣的道:“但無論如何,蘇錦此舉對我揚州百姓有利,怎么看都不想是有私心的樣子,況且事情敗露,豈是爹爹所說他能推脫便推脫的,朝廷必然要拿他的?!?/br> 宋庠不悅道:“這事你別管了,揚州紛亂,不日你便帶著你夫人回汴梁去,在這里莫要生出什么事端來?!?/br> 宋銓不再多言,垂首道:“知道了?!?/br> …… 陰云密布,天色灰暗,一連兩日揚州城中死氣沉沉,空氣憋悶的猶如凝滯不前的厚厚的凝膠,無形中教人難以呼吸,喘不過氣來。 太平歲月過的越久,人們對于苦難的抗壓能力便越低。 王老六一家四口不堪受凍挨餓自殺身亡的消息不脛而走,揚州城的百姓們這二十天來耳聞目睹了諸多慘狀,先是數(shù)次聚集暴.亂造成十幾人死亡,傷者數(shù)十,還有數(shù)十名百姓被官府拿入大牢,再便是目睹王老六一家這樣的人間慘劇在眼前上演,饑餓的肚子,空蕩見底的米桶,空癟癟的錢袋,寒冷刺骨的天氣,這一切讓揚州百姓們的忍耐力再次到達(dá)臨界點。 揚州街頭上的士兵的身影越來越多,這是宋庠的嚴(yán)防死守的策略所致,但饑餓之火已經(jīng)燒昏了百姓的頭腦,潘橋一帶當(dāng)士兵盤查一名手拿木棍準(zhǔn)備翻.墻爬入梅翰林家的后院打棗兒充饑的百姓的時候,這一切忽然就像油地上丟下的一個火苗,瞬間激起了熊熊大火。 當(dāng)時那百姓爭辯了幾句,廂兵士兵不識時務(wù)的給了他兩巴掌,頓時激起了那人的怒火,他憤而反擊,用棍子將那士兵的胳膊給打斷了,激怒之下,那士兵一刀便將此人送上了西天,消息傳開,頓時如炸鍋一般。 先是左近游蕩的饑民們開始嘯聚潘橋一帶,在沖過潘橋的崗哨之后,有人高聲煽動要去大戶家搶糧吃,于是乎風(fēng)起云涌,饑民數(shù)量由數(shù)十而到數(shù)百,漸至數(shù)千;他們風(fēng)卷殘云般的席卷了北城六家豪華的宅?。粨屃思Z食,打了人,有的人還極不冷靜的放了火。 熊熊的濃煙沖天而起,繁華富庶的揚州城仿佛忽然變成了地獄,富家護(hù)院自發(fā)組織起來跟暴民對抗,揚州廂軍也急忙趕來增援,在一番血腥殘酷的打殺之后,百姓們抵不住官兵和護(hù)院的聯(lián)合打擊,紛紛作鳥獸散,丟下七八具尸體和幾十名傷者。 薄暮時分,蘇錦帶著王朝馬漢趕到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已經(jīng)戒嚴(yán),士兵們打掃著滿地的狼藉和血污,有人忙著撲滅熊熊燃燒的大火,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移走,傷胳膊斷腿的百姓被士兵們拖著上了鐐銬,準(zhǔn)備押進(jìn)寒冷黑暗的州府大牢。 蘇錦默默的走著,默默的看著,他有一種強烈的自責(zé),自己是欽命籌糧使,來揚州已經(jīng)四天,不但未能將形勢逆轉(zhuǎn),反而爆發(fā)了更大的血案,他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愧疚,同時他也為宋庠的執(zhí)拗和昏聵感到憤怒。 蘇錦知道,這一切還僅僅是開始,他無比急切的盼望龍真快些將糧食運達(dá),但蘇錦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最快也要四五天之后才能抵達(dá),可是這脆弱的揚州城能不能挨過這四五天呢? 蘇錦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暗暗祈禱,千萬不要下雪,一旦下雪,揚州百姓們的日子將加倍的難熬,而雪后的官道也會大大阻礙龍真的運糧車隊的前進(jìn)速度,那是最糟糕的一種情形。 蘇錦仰著頭,思緒急速的翻滾不休,猛然間,臉上一涼,這一絲涼意像一股寒流直透入蘇錦的心中去,讓蘇錦本已焦急的內(nèi)心瞬間變成一座冰窖;在他空洞的眼神注視之下,天空飄飄灑灑的下起鵝毛大雪來。 第三零三章不擇手段 >更新時間:20121114 一整夜,蘇錦都沒有睡,他不時的起來看著飄落的大雪,祈禱著雪快快停下,但是他的祈禱被諸天神佛無視,那雪一直下到次日早晨,整座揚州城積雪厚達(dá)膝蓋。 雪后初晴,天氣比下雪時冷了數(shù)倍,有錢人家自然圍著火爐吃酒閑聊,下雪天本就是一家團(tuán)聚吃酒烤火其樂融融的時候,但是揚州的大部分百姓們可就遭了殃了。 很多的百姓們?yōu)榱速I高價的黑市米,將家中值錢之物盡數(shù)當(dāng)了,有的人因為前幾日天氣不太寒冷,甚至連棉被棉衣都當(dāng)了,換取那一餐兩餐的糧食,他們毫無辦法,只能到什么時候說什么話,什么天冷下雪了怎么辦?這樣的念頭基本上沒有在腦海中出現(xiàn)過,眼前的肚子都填不飽,何談其他。 掃雪的士兵在街道上一下子便發(fā)現(xiàn)了二十多具凍斃的尸首,那些僵硬的尸體一排排放在府衙廣場上,讓宋庠手足無措,雙手亂抓,毫無辦法。 蘇錦一大早便再次找到宋庠,跟他商談動用軍糧之事,宋庠雖然毫無解決的辦法,但是他依舊執(zhí)拗的拒絕了蘇錦,蘇錦氣的當(dāng)著他的面大罵老糊涂,兩人最終將臉皮撕下。 雪后,城中饑餓寒冷的百姓們開始紛紛的走出家門,滿街全副武裝的士兵讓他們無計可施,但是生存的壓力還是迫使他們慢慢聚集在府衙廣場上;而另一部分人則拖著疲憊的身子,帶著妻兒老小離開生養(yǎng)他們的揚州城開始漫無目的的流浪和逃荒。 蘇錦心急如焚,他不能再等了,廣場上另一場民變正在醞釀,以宋庠的脾氣,這意味著另外一場流血。 而離開揚州城的百姓,他們的命運將無從捉摸,或者凍死在荒野,或者流浪到同樣缺糧的他鄉(xiāng),或者有的人干脆便淪為盜匪。 蘇錦下定決心不能讓此事發(fā)生,他決定要動用最后的一招,那便是拿出趙禎賜給他的如真親臨的金牌來壓迫宋庠就范,唯一的問題是,趙禎明確說明,這塊金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出示,若是胡亂的出示也是大罪,更何況是拿金牌違反大忌,調(diào)運軍糧;但蘇錦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 蘇錦回到住所取出金牌的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面色蒼白的宋銓匆匆趕到蘇錦的住所,一見蘇錦便大聲道:“蘇兄弟,這事你要管啊,爹爹一籌莫展,這樣下去,揚州城便完了,廣場上的百姓和官兵已經(jīng)又開始鬧了,眼見又是一場沖突,再不想辦法一切都完了?!?/br> 蘇錦道:“府衙倉庫中有糧食,你為何不叫你父開倉賑濟(jì)呢?” 宋銓道:“他連你的話都不聽,又怎會聽我的?!?/br> 蘇錦嘆道:“沒想到你爹爹這般固執(zhí),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死多少人么?朝廷的軍餉是重要,但總不至于重要到連百姓們的命都不顧了吧,說句得罪你的話,我真想狠狠的罵令尊一頓,讓他的腦子清醒過來?!?/br> 宋銓道:“他不是不清醒,他是太清醒了,所以才會這么做,他死守著教條不改,揚州百姓可要倒大霉了。” 蘇錦看著宋銓焦急的面孔,忽然間心頭一動,看來宋銓倒是真的關(guān)心百姓的生死,不像是作偽,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涌上心頭。 蘇錦輕輕掩上房門,拉著宋銓坐下拱手道:“少卿兄,小弟有件事想拜托你,或者說是代表揚州數(shù)十萬百姓拜托你。你若答應(yīng),百姓們就能熬過這段艱難的日子,等到我的五十萬石糧食一到,我就有充裕的時間去著手打擊囤積的黑市jian商,到那時宋兄便是揚州城的救星了?!?/br> 宋銓疑惑的道:“蘇兄,這話從何說起,我有什么辦法能解目前的危局呢?” 蘇錦一笑,小聲的湊到他的耳邊道:“宋兄若是當(dāng)真為揚州百姓著想,我想請你幫我辦一件事,那軍糧儲存在官倉之中,我昨日去看了,士兵把守嚴(yán)密,須得有你父的公文蓋上大印方可開倉,我的意思是……” 宋銓睜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偽造公文,開倉放糧?” 蘇錦豎指唇上,示意他莫要大聲,點頭道:“目前只有如此才能讓百姓活命,否則這一城百姓全完了?!?/br> 宋銓搓著手猶豫不決道:“這可是砍頭的大罪,這事要是泄露出去,我全家都完了,那我豈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么?” 蘇錦拍著他的肩膀道:“孝義難兩全,若全了孝道便是負(fù)了百姓之義,至于這件事是忠還是不忠,這不該由我們下決定,偽造公文的目的是救揚州百姓,對朝廷來說難道不是忠么?雖然手段不合規(guī)矩,但是非常時期為了好的目的而耍些手段也無可厚非?!?/br> 宋銓垂頭思索,半晌抬頭道:“即便我答應(yīng)了,可是大印在我父手中,我父的筆跡我倒是能模仿,但大印如何拿到?” 蘇錦笑道:“你只需告訴我大印在何處變成,剩下的事你一概不用插手,事出之后你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這樣此事便于你無干了,出了事我蘇錦一人頂著便是?!?/br> 宋銓細(xì)細(xì)想了想,把心一橫道:“蘇賢弟好擔(dān)當(dāng),既如此愚兄也為揚州百姓賭上這一把,不過你即便拿了公文,一旦放糧之時必然滿城轟動,到時候我父豈不派兵拿你么?” 蘇錦笑道:“山人自有妙計,能叫知府大人一無所知?!?/br> 宋銓正色道:“可不準(zhǔn)傷我父一根毫毛,否則你我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蘇錦也正色道:“少卿兄說哪里話來,你的父親便是小弟的長輩,焉敢對他不敬,這次要不是事情緊急,關(guān)系到那么多人的生死,我斷然不會和知府大人說些混賬話,也不會做這偽造公文之事?!?/br> 宋銓道:“好,便信你這回,到時候公文的格式和印簽我來教你,我父蓋印有他的習(xí)慣,萬萬不可弄錯,否則必被識破?!?/br> 蘇錦暗叫僥幸,若不是宋銓提及,他哪里知道什么格式,什么蓋印的習(xí)慣,到時候萬一被發(fā)覺,那便有大麻煩了。 “印綬不離身是爹爹的習(xí)慣,他的官印就掛在腰后的布囊中,連睡覺也放在枕頭下?!?/br> 蘇錦道:“好,中午我去衙門請知府大人喝酒,到時候叫你一起去,咱們便在酒后動手?!?/br> 宋銓道:“一言為定,我先回府衙跟爹爹說說,若是能不用這手段最好,實在不行,我也只有不孝這一回了?!?/br> 蘇錦長鞠到地,真誠的道:“宋兄曉之大義,實乃蘇錦膜拜之楷模,蘇錦先行謝過,日后若有用的著我蘇錦的一天,但請開口,萬死不辭?!?/br> 宋銓忙回禮道:“我可不是為你,我也是為百姓而已?!?/br> …… 兩人分手之后,蘇錦命王朝去街上的酒樓中置辦幾樣酒菜,大多數(shù)酒樓早已歇業(yè),但是尚有府衙附近因重兵把守所以倒有幾家開著張,不過進(jìn)去的也都是達(dá)官貴人,百姓們口袋里的錢早就被黑市的高價米給吸得差不多了,也沒人有閑錢去酒樓吃酒。 王朝去了不到一會兒便用食盒領(lǐng)了慢慢兩大食盒的酒rou回來了,回來之后便往桌子上擺,感情兩大吃貨還當(dāng)蘇錦是犒勞他們的呢,蘇錦趕忙制止住道:“別拿出來,放在食盒里邊溫著。” 王朝愕然道:“公子爺這是要請客么?” 蘇錦道:“少問話,將你那麻藥拿來?!?/br> 王朝忙道:“我哪來的麻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