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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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渾身一哆嗦,看著蘇錦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護食的獅子,看來這位轉(zhuǎn)運使大人要是敢從蘇錦的嘴里搶食吃,蘇錦會毫不猶豫的命人將這幫憋犢子給全部收拾了。 趙、方兩人在京中見過很多霸氣外露的官員,但像蘇錦這般連轉(zhuǎn)運使帶來的廂兵都敢叫板的倒是沒一個,兩人對蘇錦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既然有人撐腰,狐假虎威的事兒怎能少得了他們,兩人立刻整隊迎了上去。 淮南西路安撫使王啟年雖沒有答應(yīng)蘇錦的求援,但是他可是隨時關(guān)注著蘇錦等人的動向,今日晚間的攻山一開始,王啟年便得到哨探的報告;初始他也以為是佯攻,不過隨著戰(zhàn)況的深入,他才發(fā)現(xiàn)神通廣大的糧務(wù)專使居然不知用了什么詭計在土匪窩里造反起來。 嗅覺靈敏的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便宜可占,八公山土匪在眼皮子地下猖獗這么長時間,朝廷已經(jīng)數(shù)次來文斥責(zé)他,此番若能將這份功勞撈到手,任期滿時入中樞指日可待,豈能坐失良機。 于是乎他連忙調(diào)集中正軍八百人兵發(fā)八公山,在到達山邊八里之時,得報雙方正打得不可開交,王啟年命士兵熄滅火把緩行,直到大勢已定,這才大張旗鼓的前來救援,連他自己都覺得得意,這無本萬利之事,天下任何一個商賈也沒有這般的算計。 然而迎接他的是侍衛(wèi)馬軍整齊劃一的隊列和冷漠的表情,趙方兩人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數(shù)次去壽州城‘借’東西,王啟年見了這兩個丘八便頭疼,此番又是兩人攔在路上,王啟年只得命令停止前進,落轎后上前搭話。 “兩位都頭別來無恙?”王啟年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沒話找話,今天上午這兩人才到壽州城差點連自家小妾的桂花油都給摳走,這會子卻又說別來無恙這樣的客套話。 “原來是王大人,幸會幸會?!壁w、方兩人似乎和他初次見面,客氣的要死。 “兩位都頭,本官得到探報,你等正在攻擊土匪山寨,特率兵前來支援,快快帶本官前去協(xié)助殺敵吧?!?/br> “王大人,請回吧,專使大人有令,山邊五里范圍已經(jīng)封鎖,土匪之事便不勞大人費心了,蘇專使已經(jīng)蕩平匪寇,此刻正在清理?!?/br> “哦?這么快?但山中殘匪或許還有許多,本官豈能坐看蘇專使**支撐,還是帶我去協(xié)助清剿殘匪,協(xié)助清理戰(zhàn)場吧?!?/br> “王大人耳背么?我等已經(jīng)說了,蘇專使有令,山下方圓五里盡皆封鎖,有閑雜人等作盜匪論,格殺勿論?!壁w都頭不耐煩了。 “這是什么話?本官乃淮南轉(zhuǎn)運使,豈是你等口中的閑雜人等,本官好心好意帶兵前來,你等卻在此攔阻,是何道理?再者說,八公山乃我淮南路治下之地,豈是他小小糧務(wù)專使說封鎖便能封鎖的,快快讓開,否則本官可就不給二位留面子了?!蓖鯁⒛瓿料履槪约禾锰棉D(zhuǎn)運使居然被兩個小都頭仗著什么狗屁糧務(wù)專使的名頭給攔住了,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趙方兩人對視一眼,同聲喝道:“既如此,那便不要怪我們了,我等隨同糧務(wù)專使蘇大人出京辦差,只聽他一人號令,大人執(zhí)意要闖,那便是砸了我等的差事,兄弟們,聽我命令。” 兩百馬軍齊刷刷抽出刀劍舉起,高聲喝道:“在!” “若有人敢于硬闖,格殺勿論!” “遵命!”馬軍們勒緊韁繩,戰(zhàn)馬不安的開始躁動打鳴,一副沖鋒拼命的架勢。 王啟年沒料到對方如此光棍,和馬軍交火他是絕對不敢的,不是說必輸無疑,而是他根本不敢對朝廷禁軍下手,這兩百馬軍都是侍衛(wèi)司的人,傷了哪一個都是后患無窮,更別說沖鋒打仗了。 “你們……”王啟年氣的渾身篩糠。 “我們怎地?我等奉命行事,你王大人可莫要記恨我等。”方都頭道。 “好,好,好?!蓖鯁⒛赀B說三個好字,指著趙方兩人手指亂點道:“你們竟敢對我如此無論,還妄圖和壽州中正廂軍作戰(zhàn),本官要將你等的行徑上報朝廷,到時候看你們?nèi)绾谓淮!?/br> 趙都頭冷笑道:“王大人請便,不過別忘了寫下前因后果,我家專使大人說了,他還要上奏朝廷,彈劾你王大人和廬州朱知府按兵不動,任由土匪搶.劫朝廷救濟糧食呢,王大人還是想想說辭吧,別到時候真被摘了烏紗帽。” 王啟年氣的差點吐血,怒道:“很好!仗著誰的勢,這般囂張跋扈,全不顧上下尊卑,官道禮儀,好!咱們騎驢兒看戲走著瞧?!?/br> 說罷轉(zhuǎn)身鉆入轎子,一疊聲的道:“回去,回去,本官要連夜寫奏折到中樞,簡直反了天了?!?/br> 趙、方兩人騎在馬上笑的前仰后合,一眾馬軍也跟著起哄不已。 第三五一章洗刷刷 潘江命廂兵將山口以及各道關(guān)卡山寨統(tǒng)統(tǒng)封鎖起來,并連夜按照陳老四的指點,在第二層關(guān)卡上方的密林中找到了存放糧食的林中倉庫。 聞訊而去的蘇錦不禁對沈耀祖更加的佩服,倉庫是在松柏茂密的山坡上的一處天然溶洞,明顯經(jīng)過開鑿改裝,原本是個小小的洞xue,硬是被沈耀祖弄成了一個寬大如殿宇一般的巨大空洞。 若非陳老四指點,根本無從找到走進林間的道路,因為這些樹木雖然被伐出一條通道,但是依舊用完整的樹干栽在路上掩飾,一眼望去,這是一片完好的樹林,不知道內(nèi)情的根本不會想到還有一條林間路通往存糧的山洞。 當(dāng)蘇錦看到山洞中滿滿的糧包的時候,眼淚差點都掉下來了,這批糧食久經(jīng)波折,終于還是回到自己手中,自己冒得巨大風(fēng)險現(xiàn)在想來都是值得的,只不過在此過程中自己做了那么多冒天下之大不違的勾當(dāng),不知道會不會有后患。 按照蘇錦的心思,他恨不能馬上命人將糧食運往揚州,軍糧那個大窟窿要趕緊補上,揚州城中的糧食想必已經(jīng)又要告罄了,張老掌柜的糧食運過去怕是也保不了幾天,城中的那只馮老虎還要去打,還有那塊金牌現(xiàn)在也無影無蹤,樁樁件件都是煩心之事,蘇錦在心底里大罵自己犯賤,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竟然這般的身如陀螺。 可是事情急不得,飯要一口口的吃,一切只能待到明日才能開始進行,急也沒用,折騰了大半夜的官兵也經(jīng)不起再折騰,現(xiàn)在要做的是加強精戒,然后休息睡覺。 山下大營里一片歡騰,熱騰騰的飯菜,左近村莊高價買來的豬羊rou燉的噴香,李重的一百多手下已經(jīng)化身為后勤炊事都,流水介將飯菜挑著送往各處,官兵們也終于能完全放松下來,好好的吃一頓熱飯,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蘇錦回到自己闊別數(shù)日的大帳內(nèi),晏碧云、柔娘、小嫻兒三人已經(jīng)梨花帶雨的等候許久了,見了面自然是一番撫慰傾訴,又哭又笑之際,蘇錦也厚著臉皮當(dāng)著柔娘和小嫻兒的面將晏碧云狠狠的啃咬了一番,弄得幾人面紅耳熱羞喜交加。 晏碧云任由蘇錦放縱,將架子完全的放下,這幾日里,她忽然意識到蘇錦對于自己的重要性已經(jīng)深入到了骨髓之中,蘇錦去山寨的這幾日,晏碧云數(shù)次從噩夢中醒來,總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很少流淚的她也不禁數(shù)次失聲,她一哭,柔娘和小嫻兒自然也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以至于幾個人的眼睛每日都是紅紅的腫著,躲在帳篷里不能見人。 此刻郎君平安歸來,仿佛一切都云開霧散,對三人來說,這世間沒有什么事能比眼前這個人平安歸來更重要了,這個人已經(jīng)深深的進入她們的內(nèi)心,強盜般的占據(jù)了她們心中的絕大部分地盤,將其他人或事擠壓到角落里等待淡忘。 蘇錦無恥的挨個熱吻,直到情緒恢復(fù)的晏碧云皺著鼻子問道:“什么味兒,這么難聞?” 蘇錦放開小嫻兒的小嘴,吸著鼻子道:“好像是很難聞?!?/br> 小嫻兒趕緊趁機會大喘幾口氣,猛然將蘇錦一推道:“公子這是穿得什么衣賞,上面又是泥又是水,哎呀,還有血跡?!?/br> 柔娘湊上來一看,捂著鼻子道:“臭死了,就是公子爺身上的臭味,哪兒弄來這衣裳穿的?怎么會有血跡?你受傷了?” 蘇錦尷尬道:“從一名死土匪身上扒下來的,怕是有幾十天沒洗了,這血跡是死人的血跡。” 三女不約而同的開始干嘔,剛才被蘇錦抱在懷里怎么沒感覺到,這會一提及,感覺整個帳篷里都彌漫著一股怪味兒。 “快脫了,嫻兒去打熱水,奴家去拿香胰子,柔娘去找刷子,這一身不刷個幾百遍如何能近人?”晏碧云趕緊道。 柔娘和小嫻兒逃也似的趕緊出了帳篷去準(zhǔn)備,晏碧云偏著頭伸著手剝粽子一般的將蘇錦身上臭哄哄的棉襖和絨帽給扒下來,掀起布簾呼啦扔出老遠;衣裳砸在路過的一小隊士兵腳下,士兵們捂嘴偷笑。 “你們看專使大人猴急的,回來沒有盞茶時間,這便扒了衣服辦事了,可真是好福氣啊?!币幻勘蛑齑胶俸傩Φ?。 “是啊,專使大人艷福當(dāng)真不淺,那幾位夫人個個如花似玉,羨煞旁人吶?!?/br> “呸,站著說話不腰疼,專使大人提著腦袋上山闖匪xue的時候,你們怎么不羨慕?這叫美人愛英雄,你們?nèi)羰怯袑J勾笕四欠荼臼?保管美貌的小娘子個個跟著你們屁股后面跑?!?/br> “……說的也是……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巡了這班崗回去睡一大覺的好,想那么多干什么,說起來專使大人還真有本事,硬是將土匪老巢搞了個底朝天,要是硬拼的話,你我兄弟還指不定躺在哪里發(fā)霉呢?!?/br> “是啊,咱們這趟算是走了大運了,別說啦,快走快走?!?/br> 士兵們嘀嘀咕咕的遠去,大帳篷里已經(jīng)熱火朝天的忙開了,大木桶里熱氣蒸騰,熱的燙手的熱水灌得慢慢的,蘇錦只下身穿著一件小衣便噗通鉆進木桶中,小嫻兒和柔娘倒也罷了,蘇錦赤條條的樣子她們也不是沒見過,晏碧云躲得遠遠的背對木桶發(fā)號施令。 “嫻兒,先用胰子把他頭發(fā)洗兩遍……” “柔娘meimei,給他全身涂上一層胰子,用刷子使勁刷,特別是頭頸哪里,剛才我看都烏黑烏黑的,也不知多少臟東西?!?/br> “嫻兒,用香帕子搓他的耳后根,搓到粉紅色才行……” “柔娘meimei……“ 柔娘和小嫻兒兩人挽起袖子忙的滿頭香汗,柔娘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馬軍刷馬的硬刷子,在蘇錦的全身上上下下拉鋸一般的劃拉,蘇錦木偶般的被她們擺布著,刷子太硬,刷的身上刺拉拉的疼,也只能齜牙咧嘴不敢出聲。 “奴家就搞不懂,才上山三四天,怎么身上就這么多污垢,看看這一桶水,都黑了……”柔娘嘀咕道。 蘇錦哭笑不得,舉著胳膊讓她刷腋下,抗辯道:“山上又沒洗澡的地方,風(fēng)大灰塵也多,我有什么辦法?!?/br> “你不會躲在屋里么?”小嫻兒翻著白眼道。 “你們當(dāng)我是去逛山寨看風(fēng)景么?我可是提著腦袋在辦事啊,還能想著怎么保持干凈?”蘇錦郁悶的要死。 “總之是你自己不注意……”小嫻兒將蘇錦的大功勞徹底抹殺,蘇錦識相的閉嘴,“不ziyou,毋寧死”這句話在女人的字典里應(yīng)該改成“不干凈,毋寧死”;剛才自己還是香餑餑,轉(zhuǎn)眼間成為被唾棄的對象。 在換了三遍熱水之后,蘇錦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全身的皮膚也被搓得粉紅,宛如新生的未開眼的小老鼠,小嫻兒和柔娘累的在一邊擦汗,晏碧云終于不放心,不顧男女之防過來檢查成果。 蘇錦想個模特一般站在那里讓晏碧云挑剔的目光在全身逡巡,暗嘆這比闖匪巢還要辛苦,當(dāng)晏碧云羞澀的目光在他的身體上掃視的時候,蘇錦決定要報復(fù)她,他猛然扯掉下身裹著的布巾,晏碧云來不及反應(yīng),哎呀一聲看了個通透,頓時捂臉疾奔,掀簾而去。 “怎么了怎么了?”小嫻兒和柔娘趕緊探頭來問。 蘇錦一把摟住兩人,往床上一倒,扯過被子蓋上,左右兩個嘴兒道:“別管她,陪爺睡覺?!?/br> 兩人嚇得小兔子般的蜷在他的臂膀里閉著眼睛不感動,既害怕又期待即將到來的一切。 可是等了半天,卻毫無動靜。 柔娘探出頭來,偷眼觀瞧,卻見蘇錦早已睫毛緊閉,發(fā)出陣陣鼾聲,小嫻兒紅著臉也探出頭來,跟柔娘對視一眼,又趕緊挪開目光,兩人都羞臊的不得了,過了一會,才悄悄爬起身來,鉆出被窩下床。 柔娘站在床邊看了一會,俯身在蘇錦的臉上親了一下,幫蘇錦掖好被角,轉(zhuǎn)身出帳;小嫻兒呆立了一會,終于鼓起勇氣也在蘇錦臉上親了一口,紅著臉去了。 第三五二章土匪的寶藏上 朝陽初升,八公山下一片歡騰之聲,堆積在山下的大車又被統(tǒng)統(tǒng)搬出來,有的還能用,有的被火燒人拆弄得不成樣子,需要修葺。 這還不是主要的問題,問題是拉車的牲口被土匪們宰殺大半,只剩下四百多頭牲口,圈養(yǎng)在山坳后方的山谷里,幾日幾夜下來餓死凍斃了不少,能用的不足二百頭。 被抓上山的車夫們倒沒什么損失,一千多人只是有兩個半路逃跑的,被土匪給殺了,其他的都還好胳膊好腿;只是沒了牲口,這五十萬石糧食如何運往揚州倒成了問題。 蘇錦當(dāng)機立斷,命人火速趕往揚州讓宋庠派搜集牲口,又下令先將糧食統(tǒng)統(tǒng)裝車,官兵加上降匪加上車夫兩三千人,兩個時辰后糧食統(tǒng)統(tǒng)碼上車子,一溜兒停在山腳下。 午飯后,由潘江率五百廂兵帶著一千多車夫用人力拉著兩百車糧食先行出發(fā),不管怎樣,先送一批到揚州再說。 利用飯后余暇,蘇錦匆匆寫就公文,讓方都頭帶著五十名馬軍押送沈耀祖和數(shù)名匪首上京,稟報此次剿匪經(jīng)過,蘇錦特意囑咐方都頭,進京之后先去三司回稟晏殊大人,言語上不該說的全部別說,即便有人問及,也說差事一切順利,揚州府和廬州之事只字不要提。 方都頭當(dāng)然不是傻瓜,很顯然一場大功勞等著自己,自己要是再多嘴,豈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況且,之廬州時自己跟著龍真干的那些事兒也確實說不出口,專使大人不計較,自己也別去揭那個臭疤為好。 看著糧車和押送人犯的兩撥人馬上了路,蘇錦的心頭總算是暫且落下一塊大石頭,之后周邊得到匪患清除的百姓們自發(fā)的前來慰問,鞭炮在山下響個不停,至于淮南路轉(zhuǎn)運使王啟年和朱世庸那邊毫無前來道喜的意思,倒是在情理之中,蘇錦也不甚在意,而且蘇錦明白,很快自己便要跟這些人公然撕破臉皮了。 一番紛擾漸漸到了傍晚時分,送走了眾鄉(xiāng)親,蘇錦忽然想起一事,他趕緊帶王朝馬漢到昨日邱大寶身死之處去仔細尋找了一番,路面上的尸體早間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掉了,路面上的血跡也被搬運糧食的官兵和百姓們踩踏的完全看不見了,路邊的每一片草叢,每一從荊棘,每一塊碎石都翻了個遍,甚至不甘心的繞道懸崖底下,在摔得慘不忍睹的一堆尸體中翻找,也沒有見到那塊金牌。 蘇錦暗罵自己過于粗心,沒經(jīng)歷過大事,在安排上確實有些手忙腳亂,甚至忘了一大早便要來尋找金牌,現(xiàn)在這金牌無影無蹤,又不能大肆聲張,今后如何向皇上交代倒是件頭疼的事情。 陳老四現(xiàn)在緊抱著蘇錦的大腿不放了,死活他也不愿意離開蘇錦,現(xiàn)在他們的生死未卜,雖然專使大人給了承諾,可是誰又知道他不會卸磨殺驢,自己這幫降匪的生死其實在專使大人眼中無足輕重,所以他一定要討足蘇錦的歡心才成。 在經(jīng)過一番要錢還是要命的生死抉擇之后,陳老四終于向蘇錦提供了一個大秘密。 “專使大人,小的聽說,大當(dāng)家的沈耀祖在山寨里藏了不少金銀,具體的地方我雖然不知道,不過聽兄弟們說的有鼻子有眼,前幾年大當(dāng)家的雖然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不過干的都是大戶人家,除了分給大伙兒的,聽說值錢的貨色都被他私吞藏起來了?!?/br> “哦?”蘇錦精神一振,正懊惱于金牌丟失,死傷不少官兵,而且車馬糧食也損失了不少的蘇錦被這個消息刺激的很是興奮。 糧食奪回來了,但是這不算收獲,本來就是自己的,要說最大的功勞怕是剿匪成功,不過這件事是否會有賞賜也說不準(zhǔn),因為自己的屁股上捆著一大堆的定時炸彈,哪一個引爆都會將這份功勞給轟的粉碎;況且死了六十多廂兵,傷了近兩百人,總是難以教人高興起來。 若是真如陳老四所言,沈耀祖有藏寶室的話,這批金銀是一定要據(jù)為己有的,即便以后東窗事發(fā),自己只要不丟腦袋,有了錢那還是大爺,總不至于去種田養(yǎng)桑,當(dāng)個苦逼的農(nóng)夫。 “藏寶之處便在山寨中?”蘇錦問道。 “具體的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大伙都這么說。” “你干什么要將這消息告訴我?事后你自己回來找到這批財寶,豈不是從此逍遙快活么?” 陳老四指天發(fā)誓,臉色一本正經(jīng)堪比柳下惠在世:“小人這條命攥在大人手中,今后鐵了心跟大人辦事,豈能將這些財物據(jù)為己有?再說了,大當(dāng)家的……呸呸……匪酋沈耀祖押解上京之后定然會招供出藏寶之地,我拿了這財物,日后被追查出來,豈不是自尋死路么?” 蘇錦一驚,差點將這個茬兒給忘了,沈耀祖若是招供出來這批財物,自己拿了豈不是也要遭殃? 拿還是不拿?蘇錦為這批虛擬的財物微微泛起了愁;只不過沒用十息的功夫,蘇錦便有了決斷。 “匪酋財物當(dāng)充入國庫當(dāng)做朝廷抄沒之資,本使斷不會去動他分毫,再說有沒有財物還未可知,本使也不cao這個心,但你能毫無保留的對本使明言,本使也甚是欣慰;此事到此為止,你也莫要對第三人談及,萬一惹禍上身,被有心人聽到,上報上去,而這批財物又是子虛烏有之事,難免會有人說是你偷走,所以,奉勸你還是閉嘴為好。” 陳老四一驚,馬屁拍到馬蹄之上了,專使大人說的也確實有道理,雖然傳言十之仈jiu是真,不過自己也并未親見,萬一找不到,自己豈不是要擔(dān)上干系,陳老四趕緊乖乖的將嘴巴閉上,肚子里暗罵自己多嘴,如今可不是土匪身份,謹言慎行才是王道,小命兒比什么都重要。 當(dāng)天夜里,蘇錦便帶著王朝馬漢偷偷的上了山,隘口和各個關(guān)卡的廂兵雖然還在,不過這對蘇錦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 到了山寨之上,王朝馬漢實在忍不住問道:“公子爺,大半夜的喊我們陪您上山作甚?” 蘇錦道:“尋寶。” 馬漢直著眼道:“是陳老四說的寶貝么?您不是說不cao這個心么?” 蘇錦翻眼道:“難道偌大一個山寨我們給他掀翻了就白忙活?” 王朝道:“可是,這財物還不知道有沒有呢,而且沈耀祖一旦招供,這財物拿著燙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