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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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道:“我只說不許娶晏小姐也可以,但是這輩子我都要打光棍,再不娶妻了?!?/br> 晏碧云噗嗤一笑,伸手點了點蘇錦的額頭道:“你也是壞透了,竟然拿這種事威脅伯母,這是不孝啊。” 蘇錦道:“怎地不孝?我正是為了孝道才遂了她心愿不娶晏jiejie,這還不是孝么?” 晏碧云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打光棍了,豈非蘇家絕后了,這還不是不孝么?” 蘇錦一拍腦袋道:“倒也是,既然無后為大,那么這件事便要拜托jiejie幫我盡孝了?!?/br> 晏碧云愕然道:“干我什么事?” 蘇錦咬住她的耳朵輕輕道:“晏jiejie幫幫忙,幫我蘇家延續(xù)香火,這樣豈不是最大的盡孝么?” 晏碧云身子一軟,臉上火燒火燎,啐道:“請你的柔娘浣娘還有小嫻兒去幫忙,奴家可沒那福氣。” 蘇錦捉住她的臉,伸嘴便親,晏碧云宛然相就,兩人熱吻良久,才喘息著分開嘴唇。 蘇錦指著路邊的一叢花木道:“這里似曾相識呢?!?/br> 晏碧云不解的道:“什么似曾相識?” 蘇錦輕聲道:“還記得那天晚上么?我第一次來和豐樓雅廳中做客,那天晚上,你傳了件褙子裝,胸口露了大半,看的我眼暈的很;后來你送我出來,就在這從花樹前,我……” 晏碧云忙嗔道:“別說啦,你這個登徒子,故意停步要奴家撞上去,那一巴掌扇的可不虧心?!?/br> 蘇錦笑道:“不虧心是不虧心,只是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那天穿成那樣,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呢?” 晏碧云大羞,斥道:“你越發(fā)的口無遮攔了,奴家豈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把奴家當成什么人了?!?/br> 蘇錦調(diào)戲得手,愈發(fā)的放肆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亦然,君子謙謙,淑女好逑!這也沒什么好丟臉的,古人詩經(jīng)州官都敢說出來,偏偏你現(xiàn)在倒還害羞?!?/br> 晏碧云跺腳道:“你……簡直胡攪蠻纏;你是君子么?你就是個小賊。” 蘇錦哈哈笑道:“是是是,我是小賊,難為你記得這么清楚,那天你新浴剛出,在下適逢其會,當時小嫻兒也是這么罵我的,嘿嘿?!?/br> 晏碧云的臉騰地紅了,一下子想到那天的旖旎情景,自己赤身**被這個家伙看了遍,于是乎從此便陷入他的彀中不能自拔了.” 蘇錦樂不可支,晏碧云雖氣惱羞澀不已,但回憶相識時的情景,心里倒也甜絲絲的,諸般因緣巧合之下,自己竟然被這個憊懶的家伙所俘虜,心甘情愿的為他歡喜為他憂愁,想想當真可恨。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晏碧云輕聲吟誦詩經(jīng)中的詩句,蘇錦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男女相悅不是你追我我追你的事情,而是投桃報李相愛相敬,晏碧云這是在表達她對于愛情的理解;這個女子可不簡單! 晏碧云提出就在和豐樓住下,蘇錦也沒有強求晏碧云再回自家宅院居住,因為蘇錦明白,王夫人既在意晏碧云的身份年紀,當然也在意她的行為舉止,目前好不容易松了口,若是晏碧云住進自家宅院,定給王夫人以輕浮浪蕩之感。 本想讓晏碧云能在王夫人面前多多聯(lián)絡(luò)一番感情,但這樣做反而有可能適得其反;晏碧云雖是大家閨秀,但在外擔當家業(yè),也算的上是半個江湖兒女,行為舉止定然會惹得王夫人看不順眼,所以還是距離產(chǎn)生美為好。 當然每日前去請安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最基本的尊敬的態(tài)度。 蘇錦在和豐樓盤桓到兩更,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臨行前晏碧云神神秘秘的要蘇錦明日陪她出去一趟,說是有件驚喜之事要帶他去看;蘇錦自然欣然應(yīng)允,左右無事,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放松一番,倒也是件美事。 第四九五章神神秘秘 次日一早,晏碧云便趕到蘇宅給王夫人請安,王夫人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別扭,但想了一夜之后,她還是覺得兒子的喜歡最重要,至于他人的閑言碎語,也只能棄之不顧了;故而晏碧云請安之時,王夫人倒也顯得和氣的很。 晏碧云昨日送的貂皮大衣不太合王夫人的意,所以昨晚想了一夜,終于想起來有一件物事必會中王夫人之意,趁著王夫人顏色稍霽之時,便將這物什拿了出來。 “伯母,這是碧云在京城大相國寺得的一串佛珠,倒也不甚名貴,只是經(jīng)過大相國寺主持元祐法師誦佛開光過的,倒也有些靈性,所以拿來送給伯母,伯母若不嫌鄙陋,便請收下吧?!?/br> 王夫人暗贊晏碧云有心,自己自從丈夫死后便開始篤信佛教,吃喝穿戴倒是越發(fā)的不在意,但對于佛法器皿卻越發(fā)的講究;倒不是追求名貴,而是搜羅一些名寺古剎開光之后的佛具,以顯篤信之誠。 但見晏碧云捧過來一方木盒,打開一看,一串紫黑色不知名材質(zhì)的佛珠躺在盒子里,一眼看上去便不是普通的材質(zhì);王夫人輕輕捻起來迎著光細看,只見佛珠雖看上去紫黑色,實則半透明狀,里邊還有一絲絲的紅色絲狀花紋,夾雜著圓圓的小麻點。 端詳良久,忽道:“晏小姐,這佛珠是玳瑁制成的吧?” 晏碧云沒料到王夫人竟然識得此物,忙笑道:“是玳瑁切割打磨成的佛珠,伯母當真好眼力?!?/br> 王夫人放下佛珠道:“當年蘇錦的父親在外行商之時曾幫我?guī)Щ貋硪恢荤殍J嶙?,看著倒和這很像,不過看上去這種玳瑁和那材質(zhì)倒是頗有不同,想必十分名貴吧?” 晏碧云微笑道:“伯母,這些東西人用的上了才算是好東西,若用不上也算不得什么,奴家雖信佛,但也沒什么時間禮佛,倒是個假佛徒,這東西伯母倒是用著正合適?!?/br> 王夫人笑道:“難為你一片用心,老身很喜歡,特別是這佛珠經(jīng)過元祐大師開光,便是雜木的也金貴起來了,多謝你了,老身便收下了?!?/br> 晏碧云心中暗喜,總算是這回送禮送對路了,蘇錦這個混蛋連自己母親喜歡什么都不知道,問他的意見,他卻說送件貂皮大衣蠻好,差點便誤了大事。 至于這玳瑁佛珠,晏碧云說的輕描淡寫,實則名貴異常;玳瑁產(chǎn)于深海之下生性兇猛,捕獲甚為不易,況且這玳??刹皇谴笏嗡校鞘胁八緩募毺m國進口而來,皇上賞賜給了晏殊,晏殊便給了他最疼愛的侄女兒;論品質(zhì)跟大宋南方沿海州縣所產(chǎn)的有天壤之別,價錢也相差百倍,豈是王夫人當年得到的那個玳瑁木梳可比。 王夫人心里高興,便拉著晏碧云說話,晏碧云自然極盡屈婉,說些王夫人愛聽的話,逗得王夫人開心大笑,越發(fā)覺得這個晏小姐果真是個可人兒,難怪蘇錦愛她之極了。 ‘婆媳’二人聊得開心,蘇錦前來請安之時差點以為自己跑錯地方了,昨兒還板著臉,今天便已經(jīng)乖乖長乖乖短親如母女了,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就是現(xiàn)實中的千古之謎,你永遠也猜不透她們在想些什么,要做什么。 早餐后,蘇錦和晏碧云乘車出門,昨晚晏碧云神神秘秘的要帶蘇錦去看一處地方,蘇錦也就任由她安排。 車廂內(nèi),晏碧云容光煥發(fā),臉龐不知道是寒風(fēng)侵襲的,還是興奮所致,雙頰升騰起好看的紅云,顯得嬌艷異常。 蘇錦籠著手歪在馬車座位上嘲笑道:“晏大小姐今天很開心嘛,有什么高興的事也和你家夫君分享分享如何?” 晏碧云白了他一眼道:“奴家就是開心,難道不可以么?” 蘇錦被她**一撇弄得心里癢癢的,舉手道:“當然可以,不過說出來分享分享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晏碧云含笑不語,只是看著窗外的黑山白水蕭索冬景,顯得饒有興趣。 蘇錦笑道:“你不說我可要猜了。” 晏碧云跺腳道:“不準猜。” 蘇錦奇怪道:“這可奇了,這有什么不能猜的,哦,我明白了,原來是晏大小姐心愿終遂,早間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惑的我娘開始喜歡你了……” 晏碧云心思被猜中,氣的粉拳往蘇錦胸口亂錘,蘇錦就勢將她擒在在懷中,伸手將車簾拉下。 晏碧云驚呼道:“別……不準造次,這可是在馬車上,外邊都有人呢。” 蘇錦本已將手伸進她的衣服內(nèi)打算剝出紅丸來玩弄一番,聞言停手道:“若是外邊沒人那便怎樣?” 晏碧云氣的要命道:“你越發(fā)的不尊重了?!?/br> 蘇錦略覺得無趣,悻悻然住了手,將晏碧云的衣服整理好,拉開車簾;晏碧云偷偷看著蘇錦的臉色,忽然湊在蘇錦的耳邊道:“生氣了么?奴家……奴家已經(jīng)在你面前夠放.蕩了,在這么下去,奴家就要毀了。” 蘇錦微笑道:“我知道的,你是個自尊自愛的女子,是我的錯,不該老是撩撥你,倒叫你輕視我了?!?/br> 晏碧云聽著蘇錦的話中有一絲敬而遠之的意味,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郎君若真的想,奴家自然會遂了你的愿,只要你別認為奴家是放浪形骸之人便是了?!?/br> 蘇錦故作冷淡道:“那又何必,我豈是強人所難之人,這等事強迫上手,簡直寡然無味?!?/br> 晏碧云默不作聲,忽然輕聲道:“今晚……你來和豐樓吧,奴家將自己……奉獻給你?!闭f完這句話,早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蘇錦大為感動,本是逗她玩,卻不料逼的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需知晏碧云沉靜持重,這種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可以說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若非對自己愛到骨子里,這種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蘇錦暗罵自己,生生的將一個純****子逼成投懷送抱的蕩婦,真不是東西,忙摟住晏碧云輕聲道:“對不住,我只是故意逗你玩的,你還沒準備好,我豈能圖自己一時之快,待到你的那個狗屁婚約解除,跟我定下婚事之事,到時候便由不得你了?!?/br> 晏碧云將發(fā)燙的臉埋在蘇錦的脖子里,輕聲道:“多謝郎君體諒?!?/br> 不知不覺馬車出了南門行了足有五六里地,下了大道拐上一條小路,蘇錦好奇的道:“這是要去哪兒?” 晏碧云笑道:“虧你還問,這事便是因你而起,你隨口一說就丟了,奴家可是命人在此忙活了一個冬天,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像個樣子了?!?/br> 蘇錦益發(fā)的疑惑,翻著白眼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是怎么回事,正想逼問,馬車一震,停了下來。 蘇錦探頭往外看,只見前面小嫻兒和小穗兒的車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兩個丫頭正下了車往這邊走。 蘇錦直著嗓子問道:“怎么了?車子過不去么?” 小嫻兒笑道:“到地方了,蘇公子和小姐請下車吧?!?/br> 蘇錦扶著晏碧云下了馬車,往前走了幾步,舉目望去,只見前面的一片開闊地上,數(shù)十間屋子拔地而起,雖是土坯房舍,但是造型卻很奇特,沒有屋脊沒有瓦片,上面星星點點的反射著太陽光,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一座會發(fā)光的屋子。 蘇錦皺起眉頭思索,猛然間一聲大叫道:“原來你果真是按照我所說的辦法建了這個,真有你的?!?/br> 晏碧云微笑不語,小嫻兒道:“哼,蘇公子一拍屁股便跑到應(yīng)天府讀書,我家小姐獨自一人在廬州,于是便吩咐人蓋了這幾間房子;可費了不少功夫呢?!?/br> 晏碧云斥道:“這丫頭,說的什么話,什么叫一拍……一拍……” “屁股……”小穗兒補充道。 蘇錦郁悶的要死,伸手隱秘的在小嫻兒柔軟彈力的小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小嫻兒哎吆一聲叫出聲來。 小穗兒忙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小嫻兒滿臉通紅道:“沒事……被蚊子咬了一口。” 小穗兒揮手道:“切!騙鬼呢,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 蘇錦趕緊打岔道:“別說了,我迫不及待的要看看去了?!?/br> 晏碧云笑道:“奴家也是第一次來看長勢,很期待呢?!?/br> 第四九六章生財之道 眾人邁步往前,鄉(xiāng)間石子路上坑洼不平,雪后不久還有些濕漉漉的枯草,幾名女子穿花蝴蝶般的在干燥的落腳點跳躍,看的蘇錦賞心悅目。 蘇錦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些女子咋沒裹小腳呢?雖然她們的腳也并不大,但絕不像是裹過的樣子;蘇錦曾聽說過這樣的典故,早在南唐時期,便有女子將腳裹成新月一般的摸樣,站在方寸之間的金蓮花上跳舞,取悅皇帝;而南唐滅亡不過數(shù)十年,顯然裹小腳這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為何晏碧云等人卻并沒裹腳呢? 唯一的解釋恐怕便是沒有流行起來,或許當下的男人們還沒有變態(tài)到喜歡把玩女子裹得豬蹄一般的小腳掌地步,更沒有蘇錦所聽說過的拿女子菱角殼一般的小鞋子斟酒喝的臭毛病了。 蘇錦有些遺憾,書上雖看過,但自己倒還沒親眼見過一次,若是能見一見,摸一摸,到不知是何種感受;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蘇錦趕緊連罵自己‘牲口’;豈不聞‘小腳一雙,眼淚一缸’,裹腳之風(fēng)乃是毒害女子之行為,怎地自己會有這種念頭,難道穿越已久,自己也逐漸像古人靠攏,變態(tài)了起來么? 胡思亂想之中,就聽前面有人高聲道:“東家怎地來了,咋不打聲招呼呢?小人也好抽些功夫,將道路平整一番。” 晏碧云微笑道:“祥叔,奴家只是臨時起意而已,不過這路倒是要修一修,否則車馬不能近前,倒不太方便?!?/br> 祥叔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大冷天的穿著件短夾襖,挽著袖子,手上全是黑泥,一名婦人站在他身后憨厚的笑,祥叔轉(zhuǎn)身道:“還不去倒茶端凳子,東家來了也不知道招呼一聲?!?/br> 那婦人忙轉(zhuǎn)身去弄茶水,搬凳子,晏碧云忙道:“祥嫂莫忙,我們進去看看便走?!闭f著指著蘇錦道:“祥叔,這是蘇公子,這個種菜的溫室便是他想出來的點子。” 祥叔忙上前施禮,蘇錦抱拳還禮,眼睛卻沒離開掛著草簾的屋舍。 晏碧云道:“祥叔,你帶路,我們進去看看?!?/br> 祥叔答應(yīng)一聲打起草簾子,躬身請晏碧云等進屋子;眾人一進這屋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夾雜著泥土和植物的香氣,外邊雖然陽光普照,卻寒氣逼人,而里邊則溫暖如春,難怪祥叔只穿著短襖,還卷著袖管。 祥叔搶前帶路,再掀開一道草簾子,眼前豁然一亮,簾子后面居然是一溜看不到頭的綠油油的菜畦。 在這隆冬時節(jié),能看到滿目的綠色已經(jīng)殊為不易,更何況是不耐寒的蔬菜瓜果;但見綠茫茫一片,品種各不相同,但卻一棵棵肥美活泛,看著教人心里欣喜。 菜畦行里之間,有七八名農(nóng)婦正沿著溝壟除草捉蟲,忙活的不亦樂乎。 祥叔一邊走一邊介紹道:“東家,這一大片是菠薐菜,那邊竹藤上的是扁豆,再往前是胡瓜、春韭、蘿卜畦等等,一種十二間屋子,種了十二種菜式?!?/br> 晏碧云點頭笑道:“沒想到還真的成了,當初我還只是抱著一試的想法,祥叔你功不可沒啊?!?/br> 祥叔呵呵笑道:“我等只是出些粗力罷了,原本我還嘀咕這大冷天的怎地能種菜吃,后來親眼見著長了起來,這才相信了;不得不說這位蘇公子真有本事,居然能想起這樣的點子來。” 蘇錦目瞪口呆,當初自己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自己也沒種過蔬菜大棚,如何知道該如何種植;只是根據(jù)原理說給晏碧云聽罷了,沒想到晏碧云居然真的做成了,這上哪說理去? 蘇錦抬頭往天上看,屋頂卻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樣有著一大塊一大塊的透明天窗,而是一個個拳頭大的小天窗,密密麻麻的排在空中,陽光正是從這些小洞中投射下來,形成溫室效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