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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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卑職豈敢!”劉大郎膽戰(zhàn)心驚,忙放下柴草,伸手在旁邊的士兵手中接過火把,一步步往堆著的柴草堆走去。 離柴草堆十步之遙的時候,蘇錦使了個眼色,王朝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飛手一揚,一道寒光飛過,匕首正中火把燃燒的部位,頓時火星四濺黑灰亂飛,飛灰四散落在劉大郎的頭臉脖頸上,燙的他一陣亂叫亂跳,火把卻沒有熄滅依舊噼噼啪啪的燒的正旺,劉大郎只需舉手一拋,整座廳堂就將成為火海。 蘇錦道:“劉倉司,我這可是念在故人之情,若非你我相識一場,這匕首取得便是你的喉嚨了;你當(dāng)真執(zhí)迷不悟么?你和朱世庸之間的勾當(dāng)當(dāng)真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么?你可認識孫小六么?” 劉大郎一愣,孫小六正是自己在州府大牢當(dāng)牢頭的時候的一名獄卒;自己高升之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原來的獄卒們聯(lián)系了,卻不知蘇錦為何提起這個人。 “我只說兩個名字與你知曉,剩下的話你自行琢磨,第一個名字便是孫小六,第二個名字便是吳五哥;如果你夠聰明,自然明白這之間有些什么聯(lián)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br> 蘇錦的話如同重錘敲擊在劉大郎的心中,劉大郎不是傻子,孫小六和自己同為獄卒,自己去勒殺吳五哥的那天晚上,孫小六正在里牢房當(dāng)值,雖然自己灌了他些酒rou,動手的時候?qū)O小六鼾聲如雷;但出來的時候,孫小六卻不知去向;后來尋見他時,他推說是尿尿去了,自己當(dāng)時也有些慌張并未多想,現(xiàn)在想起來孫小六的表情有頗多不自然之處。 蘇錦既然將孫小六的名字說出來,很顯然定然是從孫小六口中套出什么了,十之自己宰殺吳五哥的情形落入了孫小六的眼中,而蘇錦對這一切已是了如指掌。 “劉倉司,蘇某雖知道你的勾當(dāng),可并沒有公開出來,今日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則便是跟著朱世庸造反,燒死我滅口,然后被趕來的朝廷大軍誅殺滿門;第二條路便是立刻迷途知返,本人知道那件事你是受人指使不得不為之,只要你將功折罪,本使定然將此事爛在肚子里,絕不對任何人提及;即便是日后泄露,功過相抵也不至于死罪。” 劉大郎本已起意無論如何今日不能容蘇錦活下去,但忽然間蘇錦給了他兩個毫不艱難的選擇,只要不是傻子,自然會權(quán)衡哪種選擇最好。 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饕餮客一般,第一個選擇就像是涂抹了劇毒的美味佳肴,圖一時之快,然后必然是死狀甚慘;而第二條選擇則是一碗干干凈凈的白米飯,食之不甚美味,卻安全放心的很。 蘇錦妙就妙在并沒有虛言承諾榮華富貴,那樣的話一出口,劉大郎定然會懷疑蘇錦的動機;蘇錦只是說保住他的性命而已,聽起來雖然不甚吸引人,卻是最為實在的一種承諾。 “劉大郎,你在猶豫什么?還不將火把扔過去,你想死么?”朱世庸暴喝道。 劉大郎垂首不語,伸手將火把丟在地上,轉(zhuǎn)身道:“府尊大人,你另換他人,蘇大人是我熟人,我不忍下手?!?/br> 朱世庸怒罵道:“你說什么?你以為你還有退路么?你親手殺了吳五哥,殺人者償命乃千古鐵律,你以為能躲得過去么?” 劉大郎變色道:“府尊大人,既然你不顧我的死活將此事當(dāng)眾說出來,便別怪卑職給你全抖落開了;不錯吳五哥是我所殺,可是那都是你逼著我干的,諸位兄弟,蘇大人所言一字不差,朱世庸命黑七等人殺了秦大郎滅口,命仵作吳五哥在尸身上偽造絕命書嫁禍蘇大人;后來為包大人所察覺,朱知府便引誘吳五哥招認一切是他所為,套取假口供之后命我將吳五哥吊死在牢中;朱世庸就是個衣冠禽獸,大伙兒莫要再信他,否則會全部被他拖累死。” 劉大郎的話宛如春雷滾滾在眾人頭頂滾過,將呆若木雞的眾人轟的外焦里嫩,若說蘇錦所言不可信的話,身為衙門屬官的副倉司劉大郎說出這個秘密來,那必定絕真無假了;誰都看得出蘇錦等人命在旦夕,在這種情形之下劉大郎不可能反水幫蘇錦說話,唯一的原因便是,蘇錦所言是實,劉大郎意識到跟著朱世庸混下去終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才將真話合盤托出。 眾人轉(zhuǎn)頭看向朱世庸,目光中帶著驚訝和恐懼,這位朱知府可不像他自己標(biāo)榜的那般兩袖清風(fēng)奉公守法,暗地里果然干著殺人滅口的骯臟勾當(dāng)。 這件事被證實之后,蘇錦所說的通匪之事看來也定非空xue來風(fēng)了。 蘇錦終于可以輕吁一口氣,后脊梁冷汗嗖嗖,渾身無力;他明白,最危險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537__更新完畢!_ 第五三八章反戈 朱世庸大為后悔,自己激怒之下竟然出了昏招,將順著蘇錦的話意將劉大郎殺害吳五哥滅口之事說了出來,以至于劉大郎破罐破摔直接將自己拱了出來。 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事情已經(jīng)再也不可逆轉(zhuǎn),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可選;眼下說什么都沒用了,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將蘇錦和劉大郎等人碎尸萬段,至于以后如何收場,那是根本考慮不到了。 “府衙親衛(wèi)隊何在!”朱世庸語氣平淡,仿佛忽然間換了一個人。 府衙親衛(wèi)顧名思義便是知府的貼身衛(wèi)隊,人數(shù)其實并不多,朝廷上的律制規(guī)定,知府只有三十個名額,知府出巡之時的大批儀仗隨從大多是衙役和捕快這些州府的小公務(wù)員,而親衛(wèi)隊則專職負責(zé)保護知府大人的安全,和巡檢捕快身份類似。 有這樣一支隊伍保護,如非特殊需要,知府就可不用調(diào)集駐扎廂兵保護,以保持廂兵的完整和**性。但實際上名額雖限定三十人,人數(shù)卻不僅限于三十人。 說白了,朝廷只是給編制內(nèi)的三十人發(fā)餉銀,如果你財力足夠的話,也可自行招募增加人選,朱世庸的親衛(wèi)隊便有八十多人,多出來的三十多人的餉銀自然是朱世庸自行支付。 當(dāng)然朱世庸自然能養(yǎng)得起這幾十人,不像包拯等人,養(yǎng)幾個護衛(wèi)都快要砸鍋賣鐵,朱世庸要不是怕太過招搖,再養(yǎng)十倍的人手也養(yǎng)得起。 進門之后,親衛(wèi)隊們連個手指頭也沒動,像這種上去拼命的差事,親衛(wèi)隊是不會去做的,送死的自然是廂兵。 親衛(wèi)隊的人數(shù)越多,對朱世庸的忠誠度也就越高,這也不難理解,隊伍中一大半都是拿著知府大人私人的餉銀,而非朝廷的餉銀,端誰的碗歸誰管,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朱世庸吸收的都是些亡命之輩,個個都是朱世庸想辦法從牢獄刀口中救下來的,這樣的人對朱世庸自然感恩戴德,若非今日形勢不妙,朱世庸斷不至于動用自己的家底。 “卑職馬彪聽候大人指令?!鄙砗笠幻碇犊旆椀臐M臉橫rou的大漢甕聲甕氣的上前施禮。 “從現(xiàn)在起,你們司職督軍隊,若有誰不聽號令,立殺無赦!” “卑職遵命!” 朱世庸呼了一口氣,轉(zhuǎn)向面前的廂兵,喝道:“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本府最后警告你們一次,本府乃奉公務(wù)抓捕蘇錦及其同黨,軍令如山令行禁止,再有人違抗軍令,督軍隊將現(xiàn)場格殺,絕不容情!” 朱世庸頓了頓,眼光往劉大郎身上一掃,低喝道:“倉司劉大郎不聽上官之令,包庇罪衍,污蔑本府,實屬不赦,不殺不足以立威,著即刻誅殺以儆效尤?!?/br> 朱世庸話音未落,身后的親衛(wèi)隊中便竄出兩人快步朝劉大郎沖去,劉大郎見勢不妙撒腿便跑,那兩人行動甚速,轉(zhuǎn)眼便欺近劉大郎附近;幸虧院中廂兵眾多,劉大郎躲來躲去繞著人樁打轉(zhuǎn)才勉強躲過幾次圍堵。 “往我這跑。”蘇錦見劉大郎支撐不了多久,忙大聲喊道;他倒不是真想救劉大郎一名,這家伙手頭有人命,本就是該死之人,只是眼下正好是拉攏人心的好機會,讓劉大郎不死對己方有利,所以才喊了一嗓子。 劉大郎慌不擇路,聽到蘇錦的呼喊如奉綸旨,趕緊撒丫子往廳堂門口跑,兩名親衛(wèi)隊士兵埋頭猛追,離門口還有十余步的時候,其中一人的手指已經(jīng)碰上了劉大郎的后背;那人顯然身有武功,腳尖一用力,手臂暴漲,一下子便搭上了劉大郎的肩頭。 劉大郎心頭一涼,心道:完了,終于是難逃一死。 千鈞一發(fā)之際,耳邊有人低喝道:“低頭!”劉大郎下意識的猛地低下頭,就感覺一道黑影從頭頂掠過,帶起的勁風(fēng)刮得后脖頸涼颼颼的,身后哐當(dāng)一聲響,緊接著傳來一聲慘叫,搭在肩膀上的手也松開了。 劉大郎連滾帶爬,使出吃奶的勁頭撲到臺階下,轉(zhuǎn)身回望;只見追趕自己的一名親衛(wèi)在地上亂滾,頭臉上全是鮮血,地上散落著數(shù)塊木料,看輪廓似乎是一張長凳。 蘇錦沖趙虎一挑大指道:“趙虎兄弟的手段越來越俊了,這一板凳,怕是連他的鼻梁骨也給拍碎了。” 趙虎嘿嘿笑道:“俺這一板凳丟上去,保管他爹娘都不認識他。” 張龍切了一聲道:“瞧把你得瑟的,不就丟個板凳么?” 蘇錦哈哈大笑,手下這四大吃貨就是有一點好,再緊急的時刻對他們來說都不知緊張為何物,該斗嘴還斗嘴,該挖苦還挖苦。 朱世庸面色陰沉,命人將那倒地的親衛(wèi)扶了回來,那親衛(wèi)果然鼻骨碎裂,臉上凸出的地方都被拍成平板了,估計他爹娘在此確實是認不出他來。 朱世庸冷笑一聲高聲下令道:“點火!” 廂兵們一個沒動,王朝馬漢等正待奚落幾句,卻聽見后門處嗶嗶啵啵青煙升騰,夾雜著熱浪直撲屋內(nèi);原來朱世庸派人去了后門處點著了火頭;蘇錦明白這場大火勢必難免,朱世庸若非剛才腦子短路,早就該在后門開始點火了,此時醒悟過來點火,已經(jīng)是給了自己太多的時間了。 “屋子里不能呆了,扶起老夫人,所有人緊緊跟著我們,咱們殺出去!”蘇錦高聲喝道。 眾人慌忙行動,將王夫人圍攏在當(dāng)中,小穗兒勇敢的帶著幾名婢女擋在外圍,將王夫人晏碧云等人護在當(dāng)中;一群人呼啦啦沖出廳堂之后,王朝馬漢打頭,蘇錦和一名帶來的親衛(wèi)斷后,張龍喝另一名蘇錦帶來的親衛(wèi)劇作,趙虎和劉大郎護住右側(cè),所有人圍成一個圓形緩緩移到院中空地上。 朱世庸哈哈大笑道:“就你們這八個人也想突得了這重重包圍么?” 蘇錦罵道:“你又能有多少人?廂兵兄弟們還會跟著你造反么?” 朱世庸喝道:“殺光他們。” 廂兵們拿著鋼刀圍而不攻,根本沒一個往前沖的;劉大郎高聲道:“諸位廂兵兄弟們,不要再上他的當(dāng)了,這老賊領(lǐng)著你們送死呢,你們手頭只消沾上一滴鮮血,歐陽大人的大軍一到你們便是滿門抄斬的下場,我劉大郎雖然為人不咋地,但在這件事上卻沒有半句謊話?!?/br> 朱世庸喝道:“督軍隊何在,凡怯懦后退著,立斬之!” 府衙親衛(wèi)隊齊聲大喝,往前沖出數(shù)步,排成一排,兩名廂兵著刀剛剛退到他們的身前,就聽‘撲撲’兩聲,兩人被捅個透心涼,尸身翻倒在地。 廂兵們又驚又懼又怒,不由自主的往前沖了幾步,一人沖到王朝身前,王朝刀出如電,一道寒光閃過直奔他的頭頸,那廂兵嚇得閉眼大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還在,睜眼看時,眼前一柄鋼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卻并未砍下去。 這樣一來廂兵們既不想往前沖跟蘇錦對壘,又不想退后被督軍隊砍殺,頓時亂哄哄沒頭蒼蠅一般亂轉(zhuǎn),一名廂兵不小心屁股越了督軍隊的線,又被一刀砍死;臨死前的哀嚎凄厲異常,聽得人毛骨悚然。 蘇錦見狀高聲喝道:“廂兵兄弟們,這老賊是要逼著你們造反,逼著你們送死;你們也看到了,我等無意傷害你們,但是他對你們可是毫不容情;從現(xiàn)在開始,我以欽命糧務(wù)專使的身份命令你們,保護我沖出城去跟歐陽中丞的大軍回合,你們都將是大功一件,此前種種既往不咎;我蘇錦對天發(fā)誓,絕不會對你們秋后算賬,死在你們手中的十幾條人命統(tǒng)統(tǒng)算在老賊朱世庸的頭上?!?/br> 王朝馬漢等人也跟著蘇錦高叫勸說,朱世庸和督軍隊大聲呵斥恐嚇,廂兵們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看看那邊,無所適從。 蘇錦高聲叫道:“你們?nèi)暨€不信,不妨派人出城往北,沿著官道去打探,此刻歐陽中丞的大軍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進入了廬州境內(nèi),午前必到城下;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大軍一到,你們便再無改過機會了?!?/br> 廂兵們更加的意動,朱世庸眼見廂兵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不對,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連聲呼喝道:“放箭,放箭!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射死?!?/br> 原本地方狹小,除非敵我分明,箭支才能起到作用,但院中蘇錦等人和廂兵糾結(jié)哎一起,相聚甚近,弓箭太容易誤傷;而且院中并無制高點,這么近的的距離拋射幾無可能,只能用平射;朱世庸此令一下,便等于要弓箭手將擋在前面的廂軍盡數(shù)射殺,之后才能射到蘇錦等人。 馬彪愣了愣忙問道:“府尊大人,這是要誤傷自己人的。” 朱世庸喝道:“這群窩囊廢轉(zhuǎn)眼就要反水,留著他們作甚?快射箭?!?/br> 馬彪不再猶豫,一聲令下,一排開的督軍隊收取鋼刀,彎弓搭箭,對準(zhǔn)面前廂兵的屁股便是一輪箭雨;頓時哭號聲連天,廂兵們猝不及防之下像割麥子一樣被放倒了一茬。 眾廂兵大叫著朝兩旁散開,將王朝馬漢等人守護的正面暴露在督軍隊面前,第二輪箭雨若是容他們射出,王朝馬漢決計護不住丈許寬的正面。 蘇錦頭都要炸了,就在此時,廂兵中一人高聲喊道:“娘的比,什么鳥知府,拿咱們廂兵當(dāng)狗,咱們還跟著他賣命作甚?咱們保信軍兄弟豈能容人如此踐踏,弟兄們,就憑朱世庸這老賊的德行,咱們便反了他又如何?”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馬臉的廂兵穿著都頭的服飾,胳膊上插著一支羽箭,正從滿是翻滾哀嚎廂兵的地上爬起身來,伸手一把拽出深入肌rou的箭支,帶起一道血rou來。 “老子宰了你這老***?!蹦嵌碱^手握鋼刀猛沖過來,手起刀落便砍倒了一名正在搭箭上弓的督軍隊士兵。 兩旁的督軍隊士兵反應(yīng)過來,擎出鋼刀一人一刀將馬臉都頭砍倒在地,啐了口吐沫,正待罵兩句;忽然覺得氣氛不對。 他們抬起頭來,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噴火的雙目,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yīng),就聽猛然一聲震天的吶喊,院中所有的廂兵紛紛舉起鋼刀,朝朱世庸和督軍隊掩殺過來。 廂兵們終于被激怒了,一夜的疲勞、怨憤、驚懼、迷惘、擔(dān)憂,終于在此刻爆發(fā)出來,朱世庸終于將嘗到驕橫和愚蠢的苦果。 第五三九章惡戰(zhàn) 前院中的百余名廂兵驟然嘩變,讓朱世庸措手不及,還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廂兵們已經(jīng)沖散了督軍隊的陣型,瞬間放倒五六名督軍隊親衛(wèi)。 朱世庸大怒,連聲怒罵,同時高聲命令督軍隊:“頂住,不許后退?!?/br> 朱世庸的親衛(wèi)隊雖只有八十人,但悍勇卻是廂兵數(shù)倍,他們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集結(jié)好陣型將廂兵的前沖之勢硬生生堵住。 與此同時,朱世庸命人調(diào)集外面充當(dāng)精戒圍困任務(wù)的兩百廂兵迅速趕來增援。 增援的廂兵們吵吵嚷嚷的趕到,一個個都傻了眼,怎地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來了,帶隊的王都頭和李都頭忙詢問對面熟識的兄弟緣由。 “麻子兄弟,這是作甚?你們怎么跟知府大人干上了?” “王都頭,你在外面不知道里邊的情形,朱世庸這個老賊不顧咱們兄弟死活,用箭she殺了咱們幾十名弟兄;鄭都頭、陳都頭都被他給殺了,連咱們的楊指揮使也被他給殺了,這老賊是失心瘋了,他要造反,拖著咱們兄弟下地獄呢?!?/br> “什么?”王都頭聽得滿頭霧水,剛想問個明白,就聽一聲慘叫,那說話的麻子一個分神已經(jīng)被督軍隊砍的身首異處。 “府尊大人,這是……?”王都頭暈頭暈?zāi)X,求助于朱世庸。 朱世庸喝道:“什么也別問,什么也別信,他們聽信蘇錦蠱惑陣前倒戈,本府不得不軍法從事;王耀成、李杜,你們是不是也要犯上作亂?” 王李二都頭忙道:“卑職豈敢,卑職是沒明白狀況。” 朱世庸點頭道:“好,從現(xiàn)在起,本府任命你二人為保信軍正副指揮使,待此間事端了結(jié),便奏請朝廷下文正式任命?!?/br> 王耀成和李杜道謝,朱世庸擺手道:“先不忙著道謝,你二人須得立刻平息叛亂,將倒戈之廂兵盡數(shù)捉拿格殺,將蘇錦等人抓獲歸案,有此大功一件,朝廷定會批準(zhǔn)本府的奏請?!?/br> 王耀成李杜同時抱拳道:“愿為大人效死。” 朱世庸?jié)M意的點點頭道:“交給你們了,本府率親衛(wèi)隊退出院子,給你們騰出更大的場地,你等好好的表現(xiàn),莫要辜負了本府的一番栽培?!?/br> “大人放心在院外督戰(zhàn),卑職等定不辱命?!?/br> 王耀成和李杜各率所部百余人涌進院內(nèi),接替下朱世庸的親衛(wèi)隊,親衛(wèi)隊簇擁著朱世庸退出院子在外督戰(zhàn);庭院雖然不小,但涌進來王李兩部的兩百廂兵之后,加上蘇錦和倒戈的廂兵等人,已經(jīng)超過三百人,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倒戈的廂兵們還在欣喜自家?guī)值苴s來救火,但很快他們便失望了,并很快由失望變成了恐懼;王耀成和李杜所部廂兵二話不說舉刀掩殺過來,雙方瞬間便交上了手。 “他娘的,魯腿子,你真殺???昨晚上咱們喝酒還稱兄道弟的,你他娘的真把刀子往兄弟身上招呼??;哎吆,老子的胳膊!” “兄弟,莫怪哥哥,哥哥也是沒辦法,王都頭下了嚴令,還帶著人在后面督戰(zhàn),哥哥不想殺你,但是哥哥也不想被他砍了腦袋啊,接刀吧。” “狗日的,你狠!你不知道朱知府是要作亂么?朝廷大軍就快到城外了,跟著朱知府作亂,你們會被滿門抄斬的?!?/br> “兄弟,別費口舌了,你說這話哄哄三歲小孩還差不多;也不知你們怎么想的,居然陣前倒戈,我看你們還是投降吧,不然怕是落不了好……” 雙方都是廂兵,平日一個營中吃飯睡覺賭錢訓(xùn)練,相互間也都熟識的很,此刻邊打邊聊,倒也熱鬧的緊;手頭上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你一刀我一刀一個賽一個的兇狠。 增援的廂兵們?nèi)硕鄤荼?,很快便占?jù)了上風(fēng),倒戈的廂兵們的人數(shù)銳減,很快便被放倒三四十個,幸虧院中地方不大,接敵面有限,否則形勢還要惡劣。 蘇錦眼見倒戈廂兵漸有崩潰之勢,急忙大喝道:“收縮陣型,往西首靠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