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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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碧云點頭道:“是啊,這些東西都是出嫁時陪嫁的首飾和珠寶,還有些玉器錦緞等物,放著幾年了也從未用過,你瞧那玉白菜都生了灰塵了,奴家思摸著,這些東西放著也無用,不如拿去京城當(dāng)?shù)粢远蛇^眼下的難關(guān),這幾箱子怎么著也能當(dāng)個三兩百萬,加上京城宅子里的一些首飾,湊個三百萬絕對無虞,加上賬上的兩百多萬,這不就差不離了么?” 蘇錦擺手道:“這怎么可以,這可是你的嫁妝,跟著我不享福倒也罷了,怎地還當(dāng)了嫁妝,不成,這不是要我難看么?” 晏碧云放下燭臺來到蘇錦面前仰頭看著他道:“傻話,雖說嫁妝是女子的私有之物,但你我夫妻yiti,關(guān)鍵時候奴家又怎會將這些東西看在眼里,你說是咱們?nèi)移狡桨舶驳暮?,還是奴家抱著這些死物看著夫君你陷入危機(jī)好?” 蘇錦急道:“話雖如此,可是這教我如何能心安?!?/br> 晏碧云道:“夫妻yiti,沒什么心安不心安的,你若不受,奴家才不心安呢?!?/br> 蘇錦一把摟住晏碧云,眼淚都快下來了,哽咽道:“晏jiejie,你真是太好了?!?/br> 晏碧云將頭埋在蘇錦的臂彎里輕聲道:“夫君,你知道碧云的心思,奴家本沒希望你做多大的官兒成多大的事兒,奴家只希望能和你廝守一世;嫁妝這等身外之物,跟你我夫妻之情想必算得了什么?夫君不要自責(zé),這回的步子走的快了些,今后要量力為之才好?!?/br> 蘇錦點頭道:“留著當(dāng)票,年后手頭寬裕便贖回來,這些東西雖然無用,但也是個念想,今后要傳下去,子子孫孫都要他們記住這些東西不是簡單的財寶,而是世間最珍貴的真情?!?/br> 晏碧云點頭道:“夫君說的對,咱們出去吧,別讓菱兒meimei她們知道,不然她們該擔(dān)心了。” 蘇錦點頭,兩人并肩剛要離開,就聽房門輕響無聲而開,兩人愕然看去,但見夏思菱領(lǐng)頭,柔娘浣娘小穗兒小嫻兒等人披著披風(fēng)站在雪后的門廊上,幾個人的手中都捧著或大或小的精美木箱。 蘇錦愕然道:“你們這是?” 夏思菱一笑,走進(jìn)門來將手中沉重的箱子往桌上一放,伸手掀開,滿箱子的珠寶金銀堆得跟小山一般。 “這是奴家的嫁妝,還有一箱子在京城老宅,明日我和晏jiejie一起回京,都拿去當(dāng)了!” “還有我們?!比崮镤侥镄∷雰阂矊⑹种械氖罪椇蟹旁谧雷由希骸斑@是爺這些年來買給我們的,雖然不多,但當(dāng)此難關(guān)之時,咱們姐妹豈能袖手?” 蘇錦呆若木雞嘴唇發(fā)抖,眼光從幾名女子或嬌艷或甜美的面龐上徐徐掠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 ps:古代的嫁妝是女人的私有財產(chǎn) 1、彩禮、聘禮是男方給女方家人的,女方父母有可能將聘禮也作為嫁妝給女兒,但不給也沒問題,女方父母有全權(quán)支配。 2、嫁妝是給新娘子的,屬于新娘子的私人財物,婆家是無權(quán)動用和干涉的,如果要動媳婦的嫁妝,必須得到媳婦的同意,而媳婦如果不同意也是正當(dāng)?shù)?。在古代,侵占媳婦的嫁妝是很惡劣的行為,對名聲很不利。 3、女人去世后,她的嫁妝只能由親生子女繼承,如果沒有子女,則要由娘家后人繼承。中國女子實際上有一定的繼承權(quán),而對娘家財產(chǎn)的繼承就是tongguo嫁妝來體現(xiàn),所以如果她沒有后人要返還給娘家,夫家其他人是不得占用的。 4、如果女人被休離或者離開夫家,嫁妝自己帶走,沒有分割一說。 5、古代的現(xiàn)實生活中,很多媳婦還是會因為軟弱被婆家霸占嫁妝,但這種事情如果有人告或傳出去,婆家是要付出代價的。古代女子通常用嫁妝來補(bǔ)貼家用,資助丈夫讀書或經(jīng)商,養(yǎng)育并傳承給孩子,也有特別“賢惠的”還用自己的嫁妝給丈夫納妾,以提高自己的地位。 第八八八章鐵礦 (感謝osh毛g/休閑浪人書友的月票。) 難關(guān)雖過,隱憂猶在。 整個慶歷五年的新年,蘇錦都在為這件事堵心,這次危機(jī)與其說是自己不善理財算計所致,還不如說是被逼的如此,而罪魁禍?zhǔn)撞皇莿e人,正是當(dāng)今圣上趙禎。 趙禎讓自己當(dāng)上西北四路的路使,說的好聽些那是因為自己立了些功勞,有些小本事,但蘇錦心里明白的很,從趙禎跟自己哭窮逼得自己不得不獨立想辦法養(yǎng)活西北四路的百萬軍民開始,趙禎便是利用自己心理上的弱點來盤剝自己;雖然明知是盤剝,蘇錦卻不得不接受,因為蘇錦的心理上弱點便是深信自己能辦到而且見不得百姓受苦。 整件事似乎成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局面,趙禎稍微對蘇錦客氣點,高帽子再往蘇錦頭上戴上那么一頂,蘇錦便完全沒有拒絕的能力。 當(dāng)然,對于蘇錦而言,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一方面蘇錦認(rèn)為憑著自己的本事可以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倒不是為了趙禎,而是為了百姓;另一方面蘇錦心底里蠢動的那個夢促使他如此,那個夢在京城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唯有在這種情況下,趙禎才不會過多的干涉自己的行為,那個夢才有可能實現(xiàn)。 為了實現(xiàn)這個夢,蘇錦有些腦子發(fā)昏,以至于忘了趙禎所看重的他身上的最大的可利用之處,一旦自己破產(chǎn),銀莊失去信譽(yù),蘇錦再想翻身絕無可能;而失去強(qiáng)大的經(jīng)濟(jì)實力的蘇錦在趙禎眼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這西北四路路使的èizhi必將不保。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時候,蘇錦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是這次財政危機(jī)的最大兇險之處,當(dāng)自己成為趙禎眼中的無用之人,顯然憑借自己的資歷和以往的那些和趙禎臉紅脖子粗的劣跡,再加上做過的那些律法不容之事將會被統(tǒng)統(tǒng)翻出來算賬,下場可想而知。 蘇錦終于明白了,在自己和趙禎之間已經(jīng)有了隔膜的情形下,趙禎還是將西北交到自己手中,不完全是因為趙禎的寬宏大量,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榨干自己,適當(dāng)?shù)臅r候一腳踢開,這恐怕才是趙禎的真實想法;不過話說回來,皇帝和臣子之間的這種利用關(guān)系倒也不用大驚小怪,拿流行的話來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只是自己冤枉的很,不食君祿,卻還是要被他利用,確實夠冤枉的。 忠君思想作祟的當(dāng)代官員絕不會明白這一點,他們會認(rèn)為一切都是天經(jīng)地義,哪怕是皇上的盤剝也是皇上的信任,而從未想到過兩者之間的盤剝關(guān)系;蘇錦沒有什么忠君的概念,也許嘴上說的話跟大家說的一樣,但心中可從沒將這些概念深入骨髓之中,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跳出固定思維模式看清楚這里邊的真實情形。 想通了這些事之后,蘇錦反倒心情開朗起來,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抓到了在這個時代掌握自己命運的鑰匙了,很簡單,時刻要讓自己在趙禎眼中是個不可或缺之人,那樣便能保持趙禎對自己的容忍,就像新城的行宮之事一樣,自己的一番做作看似彌補(bǔ)了過來,但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自己的事后做戲,而趙禎不但沒有因此事責(zé)罰,相反還在自己弱冠之禮的時候派人來安慰示好,這便是明證。 蘇錦忽然有些佩服夏國皇后野利都蘭的智慧,自己所悟出來的事情其實早就被野利都蘭看透,在野利部落即將淪為滅頂之災(zāi)的時候,野利都蘭便比自己更早的明白了如何自保的策略,那便是讓李元昊覺得野利部落不可或缺,可笑自己將此事竟然當(dāng)做是他人之事,渾然沒想到事理相通,這些事其實也廣泛的適用。 還好醒悟的不算太晚,就目前情勢而言,自己還能夠掌控住局面,在當(dāng)下的大宋,想讓趙禎不能將自己棄之如敝履的辦法便是扣住他的命脈,那便是經(jīng)濟(jì)。 …… 新年過后,蘇錦做了兩個重大的決定,第一個便是梁適在成州發(fā)現(xiàn)的鐵礦礦場必須加快速度盡快的開采,這年頭鐵器的緊缺導(dǎo)致價格的昂貴和暴利,趙禎當(dāng)初答應(yīng)自己有權(quán)開采鐵礦和朝廷五五分成,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朝廷根本沒錢投資開采,想假蘇錦之手來完成這件事;但蘇錦想的很清楚,但凡一個國家,礦山資源終將收歸國有,若不是情勢所逼,趙禎也不會允許自己有開采分成的權(quán)利。 很難說自己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裳,當(dāng)國內(nèi)形勢緩解下來,自己很可能被一腳踢開,然后這些礦山都被朝廷堂而皇之的收回;所以,要趁著朝廷還窮的捉襟見肘,南邊北邊的形勢依舊嚴(yán)峻的這幾年趕緊的行動,不然悔之莫及。 為了盡快的投入生產(chǎn),蘇錦親自跟隨梁適趕到成州新建鐵礦場,白雪皚皚的一大片連綿的山脈環(huán)擁著一塊谷地,經(jīng)過幾個月的平整和準(zhǔn)備,十幾座巨大的冶煉高爐已經(jīng)矗立在平地上,周圍環(huán)山坡鑿開的巖層一層層像是一大片梯田,那便是鐵礦的礦層了。 梁適吃住在礦山,新年也沒會京城,見蘇錦到來趕緊出來迎接,蘇錦見他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臉上還帶著很多灰塵,心中極為佩服,這梁適就像是個搞地質(zhì)的科學(xué)家,一向的愛礦成迷,能發(fā)揮其所長,再苦再累他都不說一聲,偌大一把年紀(jì),居然連新年也不會去和家人團(tuán)聚,不得不說辦事的態(tài)度相當(dāng)?shù)恼J(rèn)真。 去年蘇錦隨同梁適在西北各路轉(zhuǎn)了幾個月,雖然發(fā)現(xiàn)的礦脈不少,但梁適說很多地方不適合開采,成本太高儲量太少,根本不值得去花精力。 蘇錦對此是外行,自然是一切聽梁適的,這梁適看上去木訥清瘦不修邊幅,但是做事倒是極為認(rèn)真,每天嘴里自言自語愁眉苦臉的叨叨著些口訣,什么‘山上有赭,其下有鐵’;什么‘上有慈石者,下有金也’;總之嘮嘮叨叨個沒完,當(dāng)?shù)竭_(dá)成州這片地方的時候,梁適一下子便歡呼雀躍了起來。 “大人,此處必有大礦?!绷哼m激動的胡子發(fā)抖。 “何以見得?”蘇錦不太信,一片荒山禿嶺看起來和所見過的其他小山?jīng)]什么兩樣。 梁適指著山上流出的小溪道:“看看這溪水的顏色,略帶赭紅之色,必然是從山石中帶出,‘山上有赭,其下有鐵’這是定律?!?/br> 蘇錦這才明白,梁適念叨的是這個意思,為了驗證自己的推論,梁適命人在山腰選出一片地方,用斧鑿鑿開一道巖口,用隨身攜帶的大磁鐵順著巖層上下移動,三尺高的巖層上磁鐵居然在每一處都能牢牢吸附,充分說明,這巖層中的鐵含量極為豐富。 梁適向蘇錦介紹了礦山的準(zhǔn)備情況:“蘇大人,目前最缺的煉鐵用的焦炭,已經(jīng)派人去利州路和秦鳳路收購,只不過現(xiàn)在剛剛過了新年,又是冬季,確實不太好收集,獲得的數(shù)量很少。下官也為此事發(fā)愁呢?!?/br> 蘇錦道:“收購燒焦百姓的焦炭,這要到猴年馬月?焦炭用量如何?” 梁適道:“用量頗多,因焦炭不僅要擔(dān)當(dāng)燃燒融化的熱源,還要兼具引鐵之功,具體比例需要開爐時詳細(xì)測試,并無成規(guī)?!?/br> 蘇錦道:“罷了,自己練焦煤吧,我回去后便命寶山礦場每日練焦十車送過來,若不夠的話你可自行與他們說話?!?/br> 梁適喜道:“那感情好,若能如此,便無后顧之憂了?!?/br> 蘇錦指著高大的爐子道:“這玩意靠譜么?我怎么覺得有些不靠譜呢?幾十萬貫砸下去就弄了這幾個爐子。” 梁適拱手道:“大人放心,這等事下官心里有數(shù),大人給的錢物充裕,我若不練出優(yōu)質(zhì)生鐵來,如何對的起大人?” 蘇錦自己不懂,信心自然只能來源于別人,見梁適胸有成竹的摸樣,蘇錦便也放下心來;當(dāng)下將隨身帶來的慰問之物悉數(shù)留下,在鐵礦場盤桓兩日,礦山人人忙碌不休,唯蘇錦一竅不通無所事事,終于告辭離去。 第八八九章走私 蘇錦決定的第二件事便是要和野利部落加大合作力度,說白了便是除了糧食換戰(zhàn)馬之外,他還要大肆的走私其他商品。 本來蘇錦不想這么干,但形勢逼著他不得不如此,年后銀莊的存款漸漸回籠,勉強(qiáng)躲過了一場危機(jī),但外人不知,蘇記內(nèi)部的人都知道,蘇記已經(jīng)成了個空架子,有消息說幾位主母當(dāng)了嫁妝來渡過年前的取款高潮,這是在吃老本,這樣下去自然不是個事兒。 蘇錦也很清楚,小道消息遲早要流到市面上去,如果引起恐慌,擠兌的風(fēng)波還會發(fā)生,落到有心之人的耳中,那更是了不得,有跡象表明,上元節(jié)前后,先后有數(shù)筆近百萬貫的存款存入銀莊,總數(shù)高達(dá)四百多萬貫,這在以前絕沒發(fā)生過,不能不引起蘇錦的重視。 錢存進(jìn)來固然是好事,但當(dāng)擠兌風(fēng)波起來的時候,這些儲戶如果集體來取款,那對蘇記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一旦沒錢兌付,那只能以產(chǎn)業(yè)相抵,辛辛苦苦創(chuàng)下的產(chǎn)業(yè)一夜之間邊可能煙消云散。 所以蘇錦不能將希望只寄托于兩處礦山和明珠城緩慢的回籠,他要盡快的擺脫這種危機(jī)狀態(tài),所以他不得不鋌而走險決定利用權(quán)力擴(kuò)大和野利部落的走私范圍。 西夏不僅有戰(zhàn)馬,戰(zhàn)馬是朝廷最愛的東西,但對老百姓而言,他們最愛的不是戰(zhàn)馬,而是西夏出產(chǎn)的質(zhì)量優(yōu)質(zhì)的青鹽、牛羊rou、各色毛皮以及珍貴的藥材香料等。 和議已經(jīng)訂了兩年多,大宋雖然禁止同西夏開設(shè)雙邊貿(mào)易,其用意是困死夏國,讓他們的青鹽毛皮牛羊rou等物不能出口,對西夏的打擊雖然很是巨大,但此事也是一把雙刃劍,對于大宋西北內(nèi)陸諸路府而言,沒有最為便捷的青鹽供應(yīng),他們只能依靠沿海和南方運送的海鹽為食;滋味差異倒也罷了,跟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很多商賈利用了和議的這一條,將滋味苦澀的海鹽層層加價賣給西北諸州府,鹽價居高不下,百姓們頗有怨言。 而與此同時,南方的牛羊rou價格瘋漲,因為西北各路生產(chǎn)的牛羊rou著實有限,而大宋百姓們喜食牛羊。 這么一來便造成供求上的不平衡和商業(yè)報復(fù)行動,你拿海鹽加價我便將牛羊rou價格飆高,你坑我我也坑你,兩年里,這些基本的生活物資價格飆高數(shù)倍,危害甚巨;即便朝廷明令禁止,也不能剎住這股互相漲價飆高之風(fēng)。 像珍貴的皮毛等物,各大城市中已經(jīng)很少有貨供應(yīng),但達(dá)官貴人的內(nèi)宅對于皮毛的需求反而不減狂增,越是稀少之物越是有市場,像汴梁城,一張駝絨地毯已經(jīng)價值二十貫,抵得上一戶人家一年的生活開銷了;其他如西夏的銀狐坎肩,白狼皮,熊褥子等物,價格更是令人咂舌。 蘇錦便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走私鋼鐵硝石火藥等禁物自然是不能做,但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毫無心理壓力,當(dāng)初訂立和議之時,之所以封鎖雙邊交易,與其說是困死西夏,還不如說是為了野利部落著想,為了戰(zhàn)馬的交易著想;如今數(shù)年過去,西夏的元氣也在慢慢的回復(fù),由于貿(mào)易的封閉,西夏國內(nèi)部的青鹽皮毛等物急于出售,兩地的私商寧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翻山越嶺的進(jìn)行走私,僅僅去年冬天三個月,邊境城寨便抓獲了七百多人次,便足可見兩國供需的急迫之處了。 蘇錦將想法跟晏碧云等人商議了一番,晏碧云雖然覺得違背和議走私有違正經(jīng)從商之道,但又一想,蘇錦都已經(jīng)跟野利部落暗中走私糧食戰(zhàn)馬數(shù)萬匹,此刻又何必裝清高;不過唯一可慮的是成本問題,按照蘇錦的說法,干一票是一票,這回去西夏要弄回來個幾百車青鹽,牛羊rou皮毛也要盡可能的多弄來,可是錢呢? “銀莊不是存入了四百多萬貫么?本來我想先將你們的嫁妝私房錢贖出來,現(xiàn)在我想,先拿了做成這一筆生意再說,快則三個月,多則半年,資金一定能夠回籠;你們又不是看不見青鹽皮毛的市場,只要運回來,必定會有暴利。” 晏碧云皺眉道:“但是,你不是說那幾百萬貫來路有問題么?萬一拿了去采購,人家要取款怎么辦?” 蘇錦道:“幾個月時間而已,封鎖住消息,很快便可回籠。” 晏碧云道:“夫君這是在豪賭呢,碧云不贊成這么做,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再行險,不說會不會被擠兌,光是此事本身一旦被人知道,對夫君也是極為不利的,肯定有人要對咱們下手?!?/br> 蘇錦道:“你說的我明白,我想好了,瞞是瞞不住的,但皇上那里倒不用擔(dān)心,我就說這是野利部落戰(zhàn)馬交易的附帶條件,要收購他們的其他貨物才肯交易,即便是皇上知道有貓膩,他也不會出聲;西北沒要他出一文錢的花銷,他只會悶頭不響?!?/br> 晏碧云想了想道:“夫君既然決意如此,奴家也不多說,奴家這便命人去京城,讓錢掌柜將那筆款子送來?!?/br> 蘇錦上前扶住晏碧云的肩膀道:“晏jiejie,不是我愿意冒險,目前的情勢你不是不知道,我必須盡快的扭轉(zhuǎn)這種困局,沒有強(qiáng)大的金錢為后盾,你以為你家夫君在西北還能立的住腳么?前面犯下了激進(jìn)之錯,明珠城耗資太大,后面便只能用另一個錯誤來彌補(bǔ),此事成功之后,財政的危機(jī)便可慢慢緩解,等鐵礦開采,明珠城的稅收八月里便可漸漸回籠,到時候咱們便緩過來了。” 晏碧云輕嘆一聲道:“夫君,奴家一切聽你的便是,其實便是你一文不名,奴家也愿意跟隨你去種地養(yǎng)雞,那也沒什么?!?/br> 蘇錦笑道:“那我不是白混了一場?我還有夢沒實現(xiàn)呢?!?/br> 晏碧云一笑,親了蘇錦一口,自去安排事宜。 蘇錦即刻寫了一封信,命人送往野利部落野利端云處,這兩年來,野利端云和蘇錦之間書信不斷,每隔個把月,兩個人都會相約跑去當(dāng)初激情的狼洞相會,纏綿數(shù)日方回。 野利端云也從不提及跟蘇錦的將來如何,野利部落的元氣還沒恢復(fù),她也沒辦法甩手不管,只能撐住部落的大梁;蘇錦明白她的處境,也不催她,一切憑她自行決定。 倒是李阿貍有些麻煩,當(dāng)初寶山礦山開始建設(shè)的時候,她跟隨蘇錦身邊一呆就是一個多月,后來事情瞞不住,為李元昊所知,李元昊勃然大怒,再不讓她出宮;蘇錦也是無可奈何,這兩年朝中和手頭事務(wù)繁雜,也騰不出身子;即便是騰出身子,這事也沒辦法解決,難道派人去跟李元昊提親?要李元昊的女兒給自己當(dāng)妾?李元昊不暴跳如雷才怪。 這兩年里,蘇錦只能tongguo野利端云時常寫信送禮物安慰李阿貍,承諾她一定不會拋棄她,蘇錦也讓李阿貍自己留意,一旦有機(jī)會便逃出宮來到自己身邊來,李元昊再有本事也不能伸手到自己身邊來抓人,除非是他tongguo趙禎來壓自己,或者是發(fā)動另一場戰(zhàn)爭,而這兩條他都做不到,自己完全可以來個矢口否認(rèn)。 然而李阿貍一直沒有機(jī)會逃出來,蘇錦也是干著急沒有辦法。 十幾日后,錢莊的四百多萬貫運達(dá)明珠城的時候,野利端云接到蘇錦的信件之后也親自趕到了明珠城。 面對明珠城的豪華和氣派,以及許許多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設(shè)施,野利端云大眼睛瞪得溜圓。 原本年前的某一次和蘇錦幽會的時候,蘇錦告訴她這座城市如何如何的好,野利端云還不太相信,當(dāng)這一切真真切切的呈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野利端云看著蘇錦眼神何止是佩服,簡直是崇拜了。 第八九零章橫生枝節(jié) (感謝三顆黃牙書友的月票?。?/br> 野利端云和蘇錦的關(guān)系在蘇府上下早已不是秘密,加之野利端云性子雖爽直,卻也不失心計,但凡每次來到大宋,都不會空手而來,總是給蘇府上下的妻妾們帶上些北方的特產(chǎn),什么野人參、鹿茸、珍貴的毛皮之類的,所以和蘇府上下的關(guān)系很是融洽,就連小嫻兒小穗兒這兩個護(hù)主的小辣椒也放棄了敵視,見面之后也是jiejie長jiejie短了。 城中逛了一日之后,野利端云有些發(fā)懵,回來的馬車上,她拉著蘇錦的衣袖撒嬌道:“我好想住在這里,極樂世界一般,我好恨,有這么好的地方,偏偏不能來住?!?/br> 蘇錦笑著攬過她的腰肢道:“這座城市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隨時可以來住啊,只是你不愿意來罷了?!?/br> 野利端云瞪眼嗔道:“沒良心的,姑奶奶何嘗不愿意來?你倒是會說風(fēng)涼話?!?/br> 蘇錦微笑道:“莫生氣,我知道你身不由已,你有主持野利部落之責(zé),等你的堂弟能夠獨立自立起來,你便可以脫身前來了,到時候咱們天天廝守在一起,這城中宅第你愛住哪兒便住哪兒。” 野利端云曼妙的白了蘇錦一眼,眼中喜氣洋洋,但很快又幽怨萬分:“說的好聽,堂弟能獨立主事還需要好幾年,他還是小孩子性子,很多事教也教不會,等到我能脫身而出的時候,我怕是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到時候你會要我?” 蘇錦摟住她身子湊到她耳邊道:“當(dāng)然要,你還信不過我么?” 野利端云紅臉道:“說的好聽,誰不知道你們男人見一個愛一個,喜歡年輕貌美的,到時候姑奶奶人老珠黃,你怕是看都看不上我了,還哄我作甚?” 蘇錦道:“我也不跟你辯解,我也不立誓,時間會證明一切,不僅是你,阿貍我也要想辦法把她接到身邊來?!?、 野利端云緩緩嘆道:“阿貍真可憐,我起碼還能隔幾個月來見你一次,她被皇上派人看的死死的,我進(jìn)宮見她都挺困難的。” 蘇錦道:“我就想不明白,李元昊不準(zhǔn)阿貍和我接觸倒也罷了,但是犯不著限制她的自由吧,這不是將自己的女兒當(dāng)犯人待么?”